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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王回京之时灵枢和白司已经协商好大婚的一切细则。
得到消息的静王很是愕然,他匆匆将灵枢召来客厅,想要问清缘由。
灵枢多日不见静王,心中早是思念的紧,走进客厅看见静王还未来得及换去衣裳,从头到脚风尘仆仆,看起来有些憔悴,就禁不住快步走到静王跟前,娇声:“父王,你这两个月去了哪?”
静王听着“父王”二字骨头都酥了,伸手就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发。
灵枢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待了许久他慢慢松开手,她才去一边端茶:“父王,喝茶。”
静王嗯了一声,坐下,灵枢又问:“您究竟去了哪?”
“我去哪,要跟你汇报?”静王抿口茶,瞟她一眼。
灵枢气的哼哼。
静王看她鼓着腮帮子暗自好笑,目光又不自觉往她小腹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问道:“决定嫁给白司了?”
灵枢点头:“是,父王,白司他……愿意入赘我们家。”
“他要入赘,我可不敢收。”静王噙着笑望着她,没想到她一点也不明白父亲的用心,“我说入赘,也不是必须的条件,关键是要对你好,把你视作第一位。你们就按正常的嫁娶礼仪来吧。”
灵枢讶然:“还真被白司说中了!”
102 绝不能没有你
更新时间:2013…6…15 15:09:32 本章字数:6029
白司与她协商婚事时,曾信心满满的告诉她,静王绝不会让他真的入赘。爱殢殩獍至于原因,他没有说的太明白。灵枢起初还不信,父王那么大肆的宣扬要挑婿入门,肯定是想找一个合适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允许他不入静王府的门?可是现在静王已经证实白司的推测是正确的。
听她这么说,静王不高兴了,板着脸道:“那死小子这么精?!我要收回我刚刚说的话,还是让他入赘!”
“父王,别这样啦……”灵枢哭笑不得,抓着静王的手撒起娇来,“他那个身份,要是做了赘婿,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父王,你不要为难他嘛……”
“还没出嫁就开始向着夫君!”静王更是大怒,“我不允这门婚事!”
灵枢一听,也不撒娇了,松开他的手,撇嘴:“啧啧,这么大个人,还吃女儿的醋啦。”
静王哼一声,也不管她的奚落,复又将她拉近,稍一用力按座在膝上:“宝贝女儿,当真考虑清楚了?”
灵枢轻轻倚在父亲肩上,柔声:“父王不是一直很中意白司吗?”
“那也得你真心喜欢。”静王低首看着女儿温驯乖巧的模样,脑中不知为何,浮现起苏墨那张决绝的脸,想着就禁不住微微一叹。白司虽好,背后站的却是整个睿王府,家族庞大,事多,跟皇族纠缠不清,白司这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灵枢嫁去日子肯定不会太平,指不定以后还要闹出什么事来。
换做苏墨就不一样了,苏墨的背后干干净净,身份不算尊贵,很有能力,可惜苏墨不愿意入京,若是他愿意入京,静王会心甘情愿把灵枢嫁给他,扶住他们夫妻在帝都立足。他这个未来岳丈把他们的以后就安排的妥妥当当,却没想到苏墨那么倔强,死活不肯低头。
灵枢听到那一声叹息,微微扬起脸:“父王,怎么了?”
“这事不会这么简单。”静王不再多想苏墨的事情,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女儿的大婚上来,“我们两府姻亲,势必引起皇族不满,皇上那边会有什么小动作还不一定。”
灵枢不解:“关皇上什么事?忌惮两府姻亲后实力过于庞大,不好掌控?”
她虽还不是太了解帝都的局势,由白司之口也差不多摸清了各方势力。帝都的主要势力就是皇族、官员、四王,是三足鼎立的状态。官员内部还分几派各自争斗,四王之间也是表面和谐,暗地争斗,和皇族亲疏有别,皇族中就更不用说了,几位皇子、太子各自为政,情形复杂的很。
四王中一王已在上次的谋反中落败,如今静王府、睿王府本就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强大势力,若是两府结合,可以掌握帝都一半以上的军力和话语权,对于皇族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
“对。”静王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事我来处理。你安心出嫁。”
灵枢轻轻嗯了一声,父王回来,她什么也不担心了。
静王回府,婚事敲定,消息一往外传,立即引起轩然大波。
两府姻亲的消息一夜之间占据了帝都每一个茶馆的茶余饭后时间,四处都在讨论这一段听起来极具政治意味的联姻。
白司在帝都本就是存活于人们幻想中的人物,由于他不近女色的传闻更让他多了一丝神秘色彩,这会突然爆出要迎娶静王之女,无疑震碎许多人的梦想,伴随着白司的名字,灵枢二字也频繁的出现在人们的口中,成为一号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主角。
尽管被静王无情抛弃的洛家一再宣扬灵枢如何样貌丑陋,但是随着灵枢开始偶尔伴在白司身边出息各种宴会,种种传言自然破灭,洛家渐渐彻底偃旗息鼓,不敢再造次。
他们两人出双入对之时,无疑羡煞旁人。风华正茂的白司,绝色倾城的灵枢,同样尊贵的身份,白司温柔高贵,灵枢娇俏可人,人人都道只有灵枢配得上白司,也只有白司配得上灵枢。
这两人的结合称得上“天作之合”四个字。
消息同样在第一时间送抵皇宫。大病初愈的皇上闻言惊的从龙榻上坐起,大怒道:“他们好大的胆子!静王、睿王,是打算自立门户了?!”
他这一吼,边上端药的婢女身子一抖,手一滑,啪的一声摔了捧在手里的药碗,汤汁四溅。
婢女脸色瞬间惨白,惊慌失措的跪下:“皇上饶命!”
皇上正在气头上,大声骂道:“连碗都端不稳,还求饶命?拖出去杖毙!”
立即冲进来几个带刀侍卫,抓住婢女就往外拖,婢女大力挣扎,可是毫无作用。
“皇上、皇上,不要啊,奴婢伺候您十几年……”婢女的哭闹声渐渐远去。
送来消息的八皇子被这一幕吓得六神无主,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父皇息怒……”
“无需息怒!他们任意妄为,无视皇族的存在!让朕不痛快,朕也要把这把火烧到他们那去。”
年迈的皇上咬牙切齿,斑白的鬓角不住微微颤动,脑中飞快的算计着如何来处理这件事。
这两家结成一派,还让皇族有什么戏唱?他虽年迈,可不傻!睿王府和静王府的姻亲足以让皇族陷入危机,足以改变整个天下的局势,他身为一国之主,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听说静王甚为宝贝他的女儿,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还为她得罪了洛家……”
皇上的脸上浮现出阴沉沉的笑意,一个把女儿视作生命最重的父亲,对于女儿做妾会有什么决定呢?!
他不能当面和两家起冲突,却能让他们如鲠在喉,擦出裂缝——
“传朕旨意!安平公主赐婚睿王,赐凤冠霞帔,珠玉千斗,不日下嫁!”
……
一眨眼,就迈入了秋季。
灵隐寺群山的枫树正是最为繁茂的时候,高大的枫树被火红色的枫叶重重笼罩,宛如穿上了一件大红色的衣裳,格外的妖艳刺目,枫叶落在地上来不及扫去,天地之间融为一体。
一男一女并肩走在山间的青石板小径上,男子背影挺拔如松,女子背影纤细如柳,两人的距离隔得不近不远,长久的没有说话,只有脚踏过飘落的枫叶发出细微而悦耳的声音、与树叶坠地的微弱声响徘徊在耳侧,同时伴随着身边凉爽舒适的秋风,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而美好。
白蝉性子聒噪,忍受不了长长久久的沉默:“阿墨,今天的天气好舒服,这个时候最适合爬山了,以后我们抽空多来这里吧!比起你在家里打理生意要有趣得多。”
虽然如今苏墨已经能和普通人一样开口说话,却还是惜字如金,难开金口。白蝉的话并没有勾起他开口的欲望,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就不再接话,白蝉早习惯他这样,也就自顾滔滔不绝:“现在苏家的罪名赦免,大哥的身体日渐康复,我们的婚事将近,生意也在渐渐恢复,一切都好起来了呢!真好啊,最难熬的日子熬过来了,以后的每一天,一定会是非常幸福的日子……”
苏墨这才稍稍偏转视线,落在少女美丽的面容上,低声道:“多谢你陪在我身边,蝉儿。”
白蝉在他的注视下心跳不觉开始加速,微微红着脸道:“我们都是要成为夫妻的人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苏墨淡淡勾了勾唇角。三日后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期,时间这样紧迫,皆是大哥的意思。大哥说苏家如今死里逃生,希望他们的婚事能给这个被阴霾笼罩的家带来一丝喜庆,也盼望着他们能尽快为家中添丁,带来新生命的气息。苏墨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对这事不高兴,也不抗拒。大哥觉得好,就好吧,娶谁,还不都是那么回事,他对婚姻,半点期许也没有。
白蝉凝望着他消瘦的侧颜,那夜在雪地里跪了一宿,他落下了病根,夜里咳嗽不停,到下雨天就膝关节疼的要人命,哪怕现在有徐静的细心调理,苏墨的脸上也未见得有多少血色,身子单薄的像是要被风吹走。这段时间的忙碌和操心压根没听过,既要顾家里的事情,又要顾生意,不光是西河郡的生意,还有外地的生意,成天都奔波在外,他哪有半点喘息的机会,身子是明显一日不如一日。
她心疼他:“阿墨……”
“嗯?”
“没什么!”白蝉笑着抓住他的手,雀跃着快步前进,“我们快点上山吧!我迫不及待要去锁桥了!”
白蝉今日来到灵隐寺,为的就是还愿。当初她在锁桥留下的心愿如今即将实现,按照规矩,她需要将锁桥上的锁取回来,将里面的心愿交还给大师,由大师进行后续处理。这事她也跟苏墨提过,老早就想过来取回心愿了,苏墨一直忙忙碌碌,到今天才有空陪她来。
两人加快速度,不久就到了铁索桥的面前。画面似乎一点也没有变过,锁桥前面还是站着那么几个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的人,更多的人是站在老远的地方互相打气,却没有一个人当真敢上前去。
白蝉不由想起灵枢曾经的“壮举”,失声笑道:“阿墨,我告诉你,按说法,在这个桥上,心愿放的位置离边上越远,越容易实现。上回过来的时候,灵姐姐一个人在桥上走了好远,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到了哪个位置,反正啊,所有人都被她吓死了!我还以为她掉下山崖,吓得直哭。后来她回来告诉我,她把心愿放在最前面的位置。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大胆呢?”
苏墨就立在锁桥边上,平静的望向这桥通向的位置,前面云雾深重,往前面行五米左右恐怕可见度就很低了。左右没有扶手,危险性可想而知。他轻声问道:“她许了什么心愿?”
白蝉俏皮的一笑:“你猜?”
苏墨默然,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白蝉大笑:“这都猜不到?她还能有什么心愿,她的心愿早就实现了,就是‘一品御医’!”
恐怕连灵枢自己都忘掉曾经的这个心愿了——在她救下西河郡的时候,心愿就已经达成。可是这事对白蝉来说记忆尤为深刻,她那时候心想,灵姐姐可真是特别,一心扑在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