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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星右手短剑倏地斜切,身法奇奥无比,左旋滑开一步,只听一声凄厉惨叫腾起,匪徒一条右臂齐肘切下,血涌如注叭哒坠地昏死过去。
那误伤同伴匪徒不禁呆住,严小星身形快如电闪而至,左掌叭的一声印在匪徒后脸,嗥声未出,尸横在地。
此不过弹指瞬眼工功,三凶同时毙命,崔霆见状不禁骇然色变,思量不出三位拜弟纵然武功稍逊于严小星,也不致如此轻易丧命。
竹山七子武功已致化境,与无极帮主不相伯仲之间,何以如此,殊不知严小星察觉竹山七子歹毒已动杀机,施展“移形幻影大法,手中短剑虽形为顽铁,其实却是切石若腐吹毛立断仙兵神物,再以先天“纯阳”神功震伤腑,使其真气涣散,故寻常钝物亦可致命,何况利剑穿胸。
严晓星发出一声朗朗大笑,身形如飞鸟腾起,手中短剑一招“天河摘星”
只见凌天流芒挟着一片沉如山岳罡风,罩向崔霆四人。
崔霆只觉一片砭骨奇寒压体,不禁魂飞胆寒,大喝道:“走!”
四条身形纷纷穿空斜飞而起。
严小星冷笑喝道:“走得了么!”
飞虹狂卷,崔霆惨嗥出声,两腿齐膝削落,身躯随着坠下。
其余三凶悉被腰斩,倒卧在血泊中。
崔霆尚未死去,面色惨厉嘶叫道:“严小星,你好狠,老朽身化厉鬼必索你命。”右掌猛地向天灵盖拍去,自绝毕命。
三十一
柳无情仍是香睡甚浓,方才发生之事均如雨过天晴般,一切毫无异样,严小星神态悠闲,飘然进入室内,探首帐幔,只见柳无情睡态可掬,不忍惊动。
一条小巧人影落在窗外,道:“少侠!”语声稍带重音。
严小星快步迈出,窗纸上映着一双半身人影,低声晤谈,语声时高时低,似在争论着什么。
突然——
帐内传出一声娇呼道:“星弟!”
窗外一条人影疾闪而杳,只听严小星朗声答道:“燕姐睡醒了么?”人已缓步走入室内。
柳无情坐定,回想方才情景,只觉娇羞无比,小鹿撞胸,疑心已然失身,继察出浑身毫无异样,方才定神,如释重负。严小星伸手钩好帐帷,道:“燕姐,方才好险,如非小弟悬崖勤马,你我俱遭了毒手!”
柳无情闻言粉面通红,娇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会错了意,不知凶搏那一幕情景。
严小星知柳无情误听话会错了意,只微微一笑。
柳无情忽瞥见严小星衣袖上沾有鲜明血迹,诧道:“星弟衣上哪来的血迹?”
严小星遂扼要叙出经过。
柳无情闻言愕然半晌,摇首道:“贱妾未曾听说过有竹山七子,亦未闻及秦素梅其人。”
严小星道:“秦素梅真名梅艳娇,出身阴风教,淫荡元耻,匪号赛杨妃,近始为瑶池宫主收伏,她与一于群邪奉命为了擒捕你我等人。”
“真是如此?”
严小星微微一笑道:“燕姐赶来徐州途中,即为梅艳娇发现,初不知道燕姐为女扮男装,见燕姐俊美如玉,不禁食指大动。。”
柳无情白了严小星一眼,啐道:“多嘴薄笑!”
只听严小星说下去:“梅艳娇为便于近身,不惜杀害一名同党藉机亲近,在酒中事先已放置极厉害的胡药,哪知燕姐内功深厚,一时尚不易发作,继又察觉燕姐乃为女身,悟出来历,不禁大惊,藉掌导搂词仓皇离去,实则请示机宜。”
柳无情皱眉道:“有理,说下去。”
严小星道:“燕姐离店而去,店外已布下匪徒眼目,所以梅艳娇得以找上门来。”
柳无情妩媚娇笑道:“梅艳娇满望收之桑榆,怎知遇上铁石无情,心辣手黑之徒。”
严小星俊脸一红,道:“燕姐取笑了,竹山七子久候未见梅艳娇出来,心疑小弟与燕姐及梅艳娇均为春药所乱,做下不可告人之事,满以为手到擒来,哪知为小弟只身所拒,崔霆不得已分兵,意欲冲人房中制住燕姐,不怕小弟不俯首就范。”
柳无情心中暗惊,忖道:“果然好险。”不觉笑道:“事实谅猜测无错,但星弟本欲阻拦贱妾随行,是以故作危言。”
严小星赧然笑道:“小弟怎有此意,不过。。”
柳无情道:“贱妾必须随往,不然家师危殆矣,其实家师乃生身之父!”
“什么!”严小星愕然惊诧道:“为何小弟从未曾听闻燕姐说起?”
柳无情摇首凄然一笑道:“贱妾也是在湖滨别墅中突奉家师密谕,才知个中详情。”
严小星略一沉思,问明其父姓名穿着长像后附耳密议如何行事,领着柳无情去一秘处面见淮上隐叟祝秋帆,自己则只身离去。
一灯荧然,昏黄如豆。
萧婆婆独处斗室,自饮自酌,神色之间微显不安。
蓦地——
灯光一暗忽明,室内掠人无极帮主三人。
萧婆婆哦了一声,霍地立起,道:“回来了么?老身忧心如焚,只恐事有舛错。”说着目光注视着瑶池宫主,道:“这位是何人?”
无极帮主道:“速见过主人!”
萧婆婆大惊失色,忙欲施礼拜见。
瑶池宫主手掌一摇,道:“免札,此时此地,不可败露形迹。”
无极帮主目光四巡了一眼,发觉魏醉白等三人不在,诧道:“魏贤弟人咧?”
萧婆婆长叹一声道:“帮主外出之后,魏香主便言说身体微感不适,前往药肆欲检一帖药片刻即返,不料久候未见魏香主回转,属下心感有异,,立命胡舵主两人觅寻魏香主踪迹,岂知一去音信杳无,属下为此不胜忧急。”
瑶池宫主皱眉道:“醉白怎么如此糊涂,强敌云集,耳目甚众,必身陷敌手,凶多吉少。”
无极帮主略一沉吟,摇首叹息道:“魏贤弟已然易容,认出他真正来历的人并不多,只恐他病发神智不清迷失路径。”
瑶池官主冷笑一声道:“白眉老怪随身八卫武功竟有如此厉害么?”
无极帮主面色微变道:“武功出奇,胸罹渊博,属下自愧才疏学浅,至今未能查明八卫真正的来历”
瑶池宫主眸中逼射怒芒,轻哼一声道:“他们比起神木尊者传人及严小星如何?”
无极帮主面现惶恐之色,答道:“神木尊者传人倚仗神木令震慑江湖,形迹神出鬼没,属下至今尚未见过他真实武功如何。但严小星年岁甚轻,其智慧才华,武功成就之高,实超出其年纪之外。”
瑶池宫主神色冰冷,道:“真的么?”语气甚是缓和。
无极帮主等测不出瑶池宫主用心何在,不敢妄置一词,正视了一眼,默默肃立。
须臾,只见瑶池宫主叹息一声道:“我等只待醉白返回立即赶回东岳,说着目光转注身材肥胖商贾,接道:“黄梦九,你久在徐州,速去探明魏香主的下落。”
黄梦九欠身施礼道:“小的这就去!”身形疾转,快步出室而去。
夜阑人静,徐州城一片死寂,街灯稀疏,朦胧昏黄,更鼓频敲声中夹着两三声狗吠,更添了几分夜境凄凉。
大街上忽然现出一条踽踽人影,步履踉跄,似是酒醉,鼻中胡哼江北小调,身形忽转入暗巷中。
暗巷内忽疾横一条身影,低喝道:“魏香主么?”
那醉汉似骇然一怔,道:“尊驾是谁?”
“属下徐州分舵主黄梦九。”
目光锐利,已分辨出醉汉正是魏醉白,不禁喜形于色。
魏醉白忽疾伸右臂,五指迅如石火一把抓住黄梦九左手腕脉要穴,两眼眯成一线,咧嘴微笑道:“你是黄舵主?在下不信?”
黄梦九只觉浑身酥麻,真气涣散,不禁大惊失色道:“属下奉了宫主之命,觅寻香主回店!”
语声未落,魏醉白左掌迅如雷奔印在黄梦九前胸上,真力一吐,黄梦九内腑震碎,嗥声未出即横尸在地。
魏醉白微微一笑,突灰鹤冲天而起,迅疾如电,十数个起落,落在客栈近处,右手伸怀取出一帖药,捏线儿串在手指上,佯装醉态可掬,步履蹒跚,口中哼着大鼓词:“阵前亲那闵州城外摆下铁甲战阵,衣甲鲜明,族旗蔽空。
只见阵前一马当先奔出个美娇娥,头上戴的是。。
哎呀呀。
那分明是什么公主,亚赛天仙,水汪汪两个大眼睛,只那么一瞄,魂儿就被勾上了九天。。”
虽醉词如吃,却语音铿锵,抑扬顿挫悦耳动听。
他摇摇晃晃走进店内。
客栈店门仍是敝开着,伙计正在打瞌睡,闻声惊醒,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后含笑立起欠身道:“爷台回店啦!”
魏醉白哈哈一笑道:“伙计,你还没睡,辛苦你啦!”
店伙忙道:“哪儿的话,你老太夸奖啦!?”
话未说完,魏醉白己迈人店内,嘴中仍哼着大鼓词。
萧婆婆闻声疾闪出室,跃在院中,迎着魏醉白霜眉微皱道:“魏香主,你到哪里去啦?”
魏醉白含笑道:“在下瞧了一场好戏!”
萧婆婆心中将信将疑,低声道:“宫主来啦!”
魏醉白先是一愕,继作恍然,面色微变,“什么,宫主竟然赶到此处,快去拜见。”腰下一挺,快步抢人,一眼瞥见瑶池宫主已扮作村妇,眼神凝注久久不移。
瑶池宫主柔声道:“醉白,不认得我啦!”
魏醉白闻言一呆,抱拳一拱道:“果然是宫主,有何差遣,只管吩咐。”
瑶池宫主见他神态依然,不由心中一喜,道:“你坐下!”
魏醉白如言坐了下去。
瑶池宫主伸臂五指疾扣在魏醉白腕脉上,只觉魏醉白六脉不匀,微生散乱,才知传言是实,叹息一声道:“我等屡遭重挫,并非人谋不藏之故,而是强敌委实太辣手。”
魏醉白道:“不错,眼前徐州城高手如云,在下亲眼看见效条人影在屋内飞掠,其武功身法无一不高,在下尾随前往,只见他们进入一座荒凉残败的城隍庙内。。。”
无极帮主忙道:“贤弟进去了么?”
魏醉白摇首苦笑道:“我怎敢在此时此地再招惹是非,为本门带来危难,是以潜隐在庙外,片刻发现白眉老怪率着随身八卫由城隍庙内掠出,但他们去后不久,又发现神木尊者传人同着金刀四煞似追踪白眉老怪而去,我愈发不敢招惹是非,迳去药肆,又至酒楼买醉,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无极帮主望了瑶池宫主一眼,道:“贤弟未曾见着胡舵主他们么?”
魏醉白摇首答道:“未曾!”
萧婆婆接过魏醉白手中药包,道:“我去煎药!”
瑶池官主叹息道:“只怕梅艳娇与竹山七子均遭了毒手!”
无极帮主道:“宫主何不乘此机将严小星与柳无情除去,以免大患。”
瑶池宫主道:“你知我为何留下严小星与柳无情性命之故么?”
无极帮主道:“属下不知。”
说真的,无极帮主迄今不解当年严小星投奔大名时,便传讯瑶池宫主欲假机除之,怎奈瑶宫池主不允,便调他返山,致严小星习成惊人艺业。
只听瑶池宫主叹息一声道:“还是回山后再说吧!”说罢瞑目不语。
五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