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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瑶池宫主叹息一声道:“还是回山后再说吧!”说罢瞑目不语。
五鼓不到,天色未明。无极帮主一行即离店而去,得到一片荒野外,只见月蒙陵丘,松杉飞肄,景物凄迷。
蓦闻一阴冷笑声道:“两位别来无恙!”岗陵之后突冒出两条身影,前袖飞舞如鸟,迅快如飞掠至瑶池宫主之前。
瑶池宫主定睛望去,只见是蓝衣儒判卫方鬼手阴奎两人,不禁冷笑道:
“两位意欲清偿前怨么?”
卫方哈哈大笑道:“在下等并非心胸狭仄之辈,倒是有一极厉害的魔头在寻找两位。”
瑶池宫主冷冷地答道:“此人是谁??
卫方道:“北邙阎尊唐百非。”
无极帮主面色微变,道:“唐百非尚在人世么?他与我等漠不相识,找我等河为?”
鬼手阴奎突冷笑道:“倘在下猜测不差,两闰必是东岳主者及无极帮主。”
瑶池宫主不禁目中猛泛杀机。
卫方忙摇首道:“此时最好不要妄动意气,北邙阎尊已追踪而来,依老朽之见,不妨化整为零,觅地藏起,避开一时再说。”
夜空遥处忽闻一声余长啸随风送人耳中,袅袅不绝,啸亏声刺耳,令人不寒而粟。
魏醉白忙道:“速速藏起,迟则无及。”
瑶池宫主不愿节外生枝,多树强敌,衣袖一捏,纷纷四掠择地隐去。
只见一条修长人影疾掠而至,凄迷月色下映着那人,哭丧着一张脸,身着麻衣,鬓角吊着两串纸花,阴气逼人,一双蓝色眸子骨溜溜四巡。
无极帮主见来人并非北邙阎尊唐百非本人,而是他大弟子追魂丧门酆鹊,不由胆气一壮。
瑶池宫主就藏在他近侧,察觉无极帮主有轻视来敌之意忙传声道:“北邙门下并非当年吴下阿蒙,不到时机不可招惹。”
只见追魂丧门酆鹊目光落在鬼手阴奎藏身之处,忽杰杰发出一声怪笑,双掌迅往草丛中推去。
劲风山涌,尘草溅飞,威势骇人。
草丛中一条身影凌空冲天拔起,哈哈大笑道:“姓酆的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猛下杀手为何?”
追魂丧门酆鹊双掌打空,猛地飘身而退,只见那人沉身落地,瞥见乃峒疆七泉老大鬼手阴奎,顿感惊愕道:“阴老大你为何鬼祟行藏,怎怨酆某猛下杀手。”
鬼手阴奎冷笑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避之则吉,并非惧怕于你。”
酆鹊阴恻恻一笑道:“当年峒疆七枭,威震苗奎,黑白两道,群相慑伏,威名赫赫,无异南面乐尊,无奈不自忖量敛束,祸福无常,雁行遽折其六,岂可不谓天道无凭,眼前你孤掌难鸣,尚胆敢口出狂言。”
阴奎面色一沉,道:“如此说来,酆老师今宵志在我阴奎了?”
酆鹊冷冷一笑道:“实不相瞒,我等追踪东岳主者及无极帮主。”
阴奎不禁一呆,诧道:“谁是东岳主者阴某至今尚无所闻!”
酆鹊目中凶光逼射,冷笑道:“阴老师你这是明知故问还是故作痴呆,云龙山南可林阴老师所遇的村姑就是东岳主者,其余两人亦是无极帮主及徐州分舵主黄梦九。”
阴奎面色大变道:“她就是东岳主者么?”
酆鹊冷笑道:“阴老师装得很像,不过酆某眼中不揉沙子,阴老师藏在草丛中分明已发现东岳主者行踪。”
阴奎面色一沉道:“这与你何干?”
酆鹊阴恻恻怪笑道:“凭你阴奎也敢在北邙门下面前发横,你想找死么?”
蓦闻身后传来阴寒彻骨冷笑道:“酆鹊,你是在找我么?”
追魂丧门酆鹊心神一震,疾飘开六尺,旋身回望,目光落去,只见一身穿布衣短装,头扎系帕的村姑,面罩浓霜,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己。
村姑不过三旬开外年岁,貌仅中姿,却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威,使人泛出悚然战立之感。
追魂丧门酆鹊一见村姑,即知眼前之人是谁了,面色微变,宏声道:“阁下莫非就是东岳主者?”
“不错!”瑶池宫主答道:“你找我何为?”语声虽和却不怒而威。
酆鹊倏地仰面振吭欲一发出长啸将北邙阎尊等引来。
啸声甫出喉际,叭叭两声大响,酆鹊两颊着了两下,重的如同利斧砍击,痛极神昏,真气立逆,身形踉跄跌出两步。
只见瑶池宫主面寒如冰,冷笑道:“你鬼哭神嚎则甚,如敢答非所问,此地就是你丧身之处!”
酆鹊目光怨毒,厉声道:“寻找阁下系为了藏珍图!”
瑶池宫主冷冷答道:“如欲分获宝藏,除非听命东岳。”
酆鹊趁着瑶池宫主说话时,突然发难,大袖挥起,阴寒毒罡排浪狂飙卷出。
瑶池宫主不闪不避,曼妙无比,伸臂圈指一弹。
鬼手阴奎暗惊道:“这是什么武功?”
忽见酆鹊面色大变,咧嘴发出一声怪嗥,两臂颓垂,漫空毒罡狂飙顿敛,身形倏地转坐于地,额角沁冒豆大汗珠,似不胜痛苦。
瑶池宫主微微一笑道:“你已中了我的化血神针,片刻之后就要形销尸化,并非我下手狠毒,而是不愿眼见北邙一派再出江湖荼毒武林。”
须臾,只见酆鹊身形迅快萎缩,化成一滩腥臭黑水。
瑶池宫主面色漠然,望了阴奎一眼,道:“两位如愿如助,若取得骊龙谷藏珍,定可分享,决不食言,此刻我须赶回东岳,容再相见。”轻叱一声道:“走!”
荒野四外立时冒起数条黑影,疾掠如风,远去杳然。
蓝衣儒判卫方在三丈开外现身,面色骇然道:“酆鹊并非弱者,罡气护体寻常金铁难人,怎为化血神针所中,其中分明大有蹊跷。”
鬼手阴奎诧道:“蓝兄是怀疑东岳主者武功。”
蓝衣儒判摇首道:“并非怀疑东岳主者武功不能置酆鹊死命。”
只听传来一声朗笑道:“亏你还是武林高人,要知高手过招,粟米之差立判生死,瑶池宫主练就十二支化血神针,用来对付强敌,酆鹊不过首遭其殃,牛刀小试耳。”
卫方阴奎循声望去,只见十余丈外,星月交辉下立着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衣袂飘飞,神减凛然。
阴奎抱拳施礼,含笑道:“方才之事谅均为阁下亲眼目睹,阁下何不趁机将他们除去,以免后患。”
蒙面少年微笑道:“两位有所不知,目前杀了他于事无补,藏珍图之谜无法揭开,恐武林纷争永无休止,阴老师虽志切拜弟血海大仇,但小不忍则乱大谋。”说着略略一顿,又道:“两位前途必与北邙阎尊及天外三凶相遇,严慎加小心!”
语毕与金刀四煞疾行如风离去。
卫方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你我快走!”
两人迅即奔离,一条黑影突从草中掠起,朝追魂丧门酆鹊化尸之处落下,只见此人凝神蹲下,用枯枝拨弄良久,寻出一根蓝汪汪细如毫发毒针,两指捏起收藏人怀,身形一闪隐起。
夜风如涛,四野凄迷。
远处突现出十数条魅影,来势奇快,距酆鹊死处仅十数丈处停住,均是身着麻衣,两鬓挂着纸钱面目阴森狰狞怪人。
中立者身长不过五尺,独其最矮,但触面猥髭,眼若铜铃,面色惨白,神态令人胆寒。
一霎那间阴风惨惨,寒气逼人。
中立者无疑是北邙阎尊,只见他目光如炯,巡视四外,吐音浑浊道:“酆鹊为何不见影踪?”
忽闻远处随风传来一声朗笑道:“海金鳌,你枉为北邙阎尊,酆鹊已然丧命,就距你存身之处不过十数丈外,衣履仍在,惜身化脓血,尸骨无存。”
北邙阎尊面色一变,右手疾挥,门下群魁四向扑出,搜觅来人藏身之处。
只见北邙阎尊细心搜觅酆鹊丧命之处,忽感一股腥臭袭鼻而来,不由怒哼一声,快步走前,赫然发现草丛中呈露酆鹊衣履,尸骨元存,仅一滩腥臭浓血。
北邙阎尊发须怒张,神色激动,忿不可遏,咬牙切齿。
须臾,北邙门下纷纷掠返,一人禀道:“启禀帮主,此人已远扬无踪。”
北邙阎尊暴喝如雷道:“无用的东西!”
远处朗笑声又起,道:“北邙门下果然无用,在下自在原处,竟无法找着,不过在下有言奉告,酆鹊并非在下所杀。”
北邙阎尊厉声道:“既非阁下所杀,为何不现身出见?”
“在下习怀孤傲,不愿与邪恶为伍,尊驾何必强人所难!”
此言一出,北邙门下均面现怒容,纷纷扑出。
北邙阎尊大喝道:“回来!”
群魅不敢违命,闻声猛地挫腰翻了回去。
此人朗声大笑道:“还是听话的好。”
北邙阎尊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暂按心头怒火,厉声道:“小徒是何人所害?”
“令徒并非为人所害,是他自寻死路,怨得了谁,在下偶经过此处,耳闻两人谈话得知,在下惜未曾亲眼目击,只闻知令徒为东岳主者瑶池宫主及无极帮主所杀。”
“真的么?阁下不要嫁祸江东。”
那人朗声大笑道:“在下焉能含血喷人,令徒乃瑶池宫主化血神针所杀!”
“化血神针?”
“不错,化血神针!”
北邙阎尊骇然神凛,怪目一瞪,道:“语云眼见尚疑是假,耳闻岂能当真。”
“这两人均是武林中黑道赫赫卓著声名高手,怎能信口雌黄。”
“两人是谁?”
“蓝衣儒判卫方鬼手阴奎,相信与否,悉凭尊驾,前途尊驾或可与卫方阴奎相遇一问就知。”只见一条人影冲天拔起,去如流星电闪,瞬眼无踪。
北邙阎尊目送那条迅快人影消逝在夜色苍茫中后,怔了怔神,道:“老夫定须问明卫方阴奎两人。”
“门主真要去东岳么?”
北邙阎尊怒道:“自然要去,杀徒之仇不共戴天,若胆寒却步,徒殆北邙无人之议。”
要知北邙门下均是凶神恶煞,多年来严禁露面江湖,未免静极思动,但眼见催命丧酆鹊身罹惨死,尸骨无存,不由同生兔死狐悲之感,而且对“化血神针”更产生了无比的恐惧,然却不敢违忏北邙阎尊之意,均默然无语,随着北邙阎尊奔去。
晨雾如烟,陵野苍翠,朝阳未升,小径中现出东岳主者与无极帮主两条迅快人影。
瑶池宫主道:“醉白与萧凤至今未见,他们谅先赶往东岳去了。”
无极帮主摇首答道:“未必,魏贤弟以有病之躯,厌恶战阵,倦极思眠,在酆鹊现身之际与萧凤言说他在前途相候即行离去,萧凤想想只觉不放心,随后赶去。。”说着身形猛然在一株巨干下停住,接道:“宫主请瞧,这不是先后留下的刻记么?”
瑶池宫主抬目望去,果然在树干上刻有本门暗记,轻哼了一声,颔首道:
“显然萧凤尚未追上醉白,咱们走吧!”
无极帮主忽面色一变,道:“后面有人来啦!”
两人装作与常人行路模样继续赶程,但闻身后起了一片衣袂振风声,倏地只见五条飞快身形擦身而过,一双俗者及三灰衣老僧。
瑶池宫主道:“你瞧出那五人是谁么?”
无极帮主听她语音森寒如冰,不禁心中一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