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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邪亦不恋战,如飞掠出灵堂外,但闻送来双判刺耳语声道:“雷玉鸣,我等与你誓不两立。”余音袅袅,人已远遁,曳空而逝。
降魔八掌雷玉鸣也不迫赶,迅疾落在严晓星身前,道:“阁下伤势沉重么?双判功力极高,内家真气运用已臻神化,飞花摘叶均能致人死命,幸亏老朽发出佛家达魔掌力及燕尾追魂镖,五邪受伤沉重,不然阁下焉有命在!”
雷翠瑛道:“爹,你哪知这赵侠士智谋出众,料事如神,洞察五邪阴谋,如非是他,清水村俱遭祝融烈火焚毁!”
严晓星笑道:“小姐谬奖,在下伤势并不沉重,调息片刻也就痊愈,可惜五邪免脱而去,后患无穷。”
雷玉鸣似不胜惊骇,目注严晓星有顷,道:“阁下竟未受伤么?”说着转面向其子女问道:“这位赵侠士是何来历?”
雷俊峰躬身答道:“赵侠士乃罗刹谷主得意高足。”
雷玉鸣更为之一惊,急伸手抓住严晓星腕脉,只觉六脉平和,体内真气流注有益心神猛然一凛,急收五指,倒退了一步道:“阁下真是罗刹谷人么?”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老前辈问此则甚?”
雷玉鸣摇首目露惊异之色道:“阁下身蕴武学并不稍逊老朽,老朽不信阁下真是罗刹传人。”
严晓星道:“在下有难言之隐。”
雷玉鸣点点头,忽黯然叹息道:“为了残除五邪,诈死之计竟然惊动武林群雄赶珲执拂,虽用心至仁,却愧疚难安怎奈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更令老朽惭惶无地。”
严晓星道:“老前辈用心良苦,纵然将五邪一举残除,江湖之内依然无法澄清,五邪不过虎前之伥而已。”
降魔八掌闻言一怔,道:“赵老师是说五邪身后尚有幕后驱有使之人么?”
严晓星道:“正是。”
雷玉鸣呆得一呆道:“赵老师必知这魔头姓名来历?”
严晓星摇首答道:“在下尚无法知悉。”
说着石中泉高雨辰及武林群雄相继纷纷掠人,目睹降魔八掌雷玉鸣尚活在人世,不禁大喜。
东狱高手震天双钩庞琦怪叫道:“雷老儿,你害得我等好苦。”
雷玉鸣呵呵笑道:“老朽如不诈死,无以骗过五邪,但究竟还是骗不过,一番苦心俱付之流水矣。”说着连声致歉。
石中泉向严晓星道:“那贼秃武功极高,石某与庞老英雄联臂合击,施展全力,才使贼秃就戮。”
严晓星道:“石兄精华内蕴,武功已臻炉火纯青,小弟望尘莫及。”
石中泉道:“赵兄,你我一见如故,如此谬奖使石某不胜汗颜,石某怎比得赵兄万一。”
严晓星正色道:“小弟之言出自真诚,并无丝毫虚伪,小弟只不过精擅小巧点穴之术,若论真才实学则恐难人大雅之堂。”
高雨辰大笑道:“两位虚怀若谷,互相推许,真所谓惺惺相惜,来,高某要敬两位三大杯。”
此刻,一场丧事立即变作喜庆,清水村人手众多,片刻间,灵台竟拆除无遗,换摆了数十桌酒席,欢天雷动。
严晓星石中泉高雨辰自择一席而坐。
雷玉鸣延请严晓星共席,严天梁谦让,坚辞不肯,推说不善酬酢,雷玉鸣只得作罢,命雷俊峰雷翠瑛兄妹二人相陪。
席间雷玉鸣无意得知鄷都双判及南天三魔均投身在无极帮下,无极帮主不知是何来历,不禁忧心忡忡。
震天双钩庞琦道:“雷老儿,双判三魔错把你当作神木尊者传人,不妨将错就错,予无极帮重惩。”
雷玉鸣黯然一笑,叹息道:“老朽与神木尊者,不啻霄壤之别,怎可比拟。”
群雄在酒席之间彼此谈论目前武林情势及前因后果,商讨今后如何应付之策。
这一顿酒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告辞的纷纷赋归,留下的引往客室休息,清水村聚族而居,不下千百户人烟,屋宇众多,不愁无法安置群雄。
严晓星因双判三魔遁走之际,偷天双鼠吕鄯姜大年,淮上隐叟祝秋帆,老化子孔槐,病金刚盂逸雷等人均布伏灵堂外追踪而去尚未返回是以留了下来,被接待至一间清静书房歇息。
室内万笺插架,琳琅满目,严晓星抽出一册易经注释,就在案前阅读。
时已夜深,屋外寒风狂劲,窗纸猎猎作响,严晓星忽目光一抬,低喝道:
“什么人?”
蓦闻窗外传来降魔八掌雷玉鸣宏声大笑道:“赵老师耳力锐敏惊人,老朽不胜钦佩。”
严晓星倏地立起,道:“雷老前辈么?”
门外走人降魔八堂雷玉鸣,身后紧随着雷俊峰雷翠瑛。
严晓星欠身施礼,含笑道:“老前辈及少侠小姐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雷玉鸣道:“老朽特来道谢赵老师解救清水村大难之恩,并欲请问赵老师真正来历,老朽子女绝不吐露。”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同仇敌忾,何谢之有,至于在下真正来历,吐实反对老前辈不利,不如就权将晚辈认作赵春城吧!”
雷玉鸣呵呵大笑,道:“老朽绝非见危忘义之辈,也不惧任何风险。。”
急目中神光注视在严晓星面上,太息道:“易容之妙,委实巧夺天工,如非老朽细心察视,倒被阁下骗过了。”
严晓星心中一惊,正欲答话,忽地右掌向窗纸一扬,只见窗外穿过窗纸射入一蓬湛蓝色毒芒飞针。
那蓬毒芒飞针如泥牛入海悉数收在严晓星掌心上。
严晓星一声大喝左掌碰的一声,震开木窗,身形如箭穿出。
清冷月色映照下,只见一面目森冷白衣人屹立在一株巨于银杏下,阴恻恻笑道:“雷老儿命不该绝,老夫向例一击不中,决不再击,老夫受鄷都双判之托,约请雷老儿腊月初八在燕山晤面。”
此刻,降魔八掌雷玉鸣及雷俊峰雷翠瑛已疾转出室。
雷玉鸣大喝道:“尊驾何人?”
白衣人杰杰怪笑道:“到了燕山,自会知情,老夫现有要事,不耐烦与你们纠缠!”
严晓星冷笑道:“要走么?没这般容易!”
白衣人腾身奔空而起,严晓星比他更快,已一鹤冲天拔起五六丈高下,身化神龙绕空,施展龙形十二爪法,拾指箕张,发出嘶嘶潜罡罩袭而下。
白衣人起得快落得也快,倏的沉身站地。
雷俊峰兄妹二人,欺身如震,夹击白衣人,出剑奇快凌厉,寒虹狂郑,带出悸耳啸风。
严晓星飘落开去,注视双方拚搏,只觉雷氏兄妹武功精奥,劲势宛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凌厉机奇。
白衣人以手代剑,两臂抡转如风,出手攻向部位无不出人意料之外,诡异博杂。
降魔八堂雷玉呜面色凝重,低声向严晓星道:“此人武功蹊径别致,另创一格,无极帮网络的均是武林怪杰巨臂,委实令人忧心如焚。”
严晓星道:“此人之来志在在下,如不及时除去,恐后患无穷。”
雷玉鸣道:“老朽一双子女深得老朽真传,当不难擒住若他们不敌,阁下再出手不迟。”
他认为其子女称严晓星武功绝未免言过其实,再好也不过与其子伯仲之间,只当严晓星称能意欲出手,才委婉阻止。
严晓星专心一志注视双方拚搏,未理会雷玉鸣言中语念,两道目光逼视在白衣人身上。
雷俊峰兄妹一直微占上风,双剑夭娇龙蛇,寒靥飙宛如怒潮猛涛,突感一股腥风冲入鼻中,只觉头目一阵晕眩。
双剑略略一缓之际,白衣人突哈哈一声狂笑,双臂暴涨将雷氏兄妹挟在胁下,冲空腾起。
雷玉鸣大惊失色。
严晓皇大喝一声,如影随形穿空扑去。
只听白衣人发出一声冷哼,松臂将雷翠瑛坠下。
严晓星一把接住,沉声落地。
白衣人身形坠,反倒电闪曳空掠去,带出狞笑道:“雷老儿,令郎权作人质,咱们燕山再见。”
余音袅袅,人已远去无踪。
这时,群雄已闻讯赶至。
震天双钩庞琦道:“令郎必安然无恙,双判三魔断然不敢加害令郎,只是双判恁地可恶,燕山之会庞某也要去。”
墙外忽闯入一黑衣劲装中年人,目光炯炯,群雄只觉此人面目陌生,不禁一怔。
来人径自我上严晓星窍窍私语,严晓星也低声说了几句,来人疾逾飘风出宅外而杳。
严晓星向雷玉鸣道:“老前辈请释忧心,晚辈友人已暗随白衣人身后,相继设法救出令郎,明晨在下立即赶去。”
石中泉道:“为何不此刻动身赶往?”
严晓星答道:“夜深晦暗,在下友人追踪而去,途中必留下暗记,我等此刻就动身,甚难察出晴记藏外,欲速则不达,反为不美,再在下也不愿打草惊蛇,凶邪手段辣毒,长线放远鸢,雷少侠性命亦可保全。”
雷玉鸣连声称是,面上无丝毫忧容,劝说群雄回房安歇。
群雄只得散去。
雷翠瑛身被严晓星救下后即不知何往。
严晓星也自回房安寝。
四更时分——
严晓星房外掠本两条迅疾人影,正是雷玉鸣父女,他们两人只觉严晓星来历似谜,是以满腹疑云前来观探。
雷翠瑛两指蘸湿,轻轻点破窗纸,凝视室内。
只见案头红烛罄,摇红曳闪,抡上严晓星拥被曲肱侧卧鼻息徐徐,迅忙回面拉走其父,轻声道:“他安睡甚详,看来并无可疑。”
雷玉鸣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则好,万一此人是双判三魔党羽,故展诡计,一捉一放,诱为父坠入术中,以你兄长为饵,逼为父归顺无极帮怎好?”
降魔八堂雷玉鸣长叹一声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天色发出蒙蒙曙光,霜白成银。
严晓星悄悄进入雷宅,与雷玉鸣告辞,道:“在下只身追踪,避免凶邪注意,老前辈随后上路,途中自有人与老前辈联络,以在下之见老前辈不妨也是只身赶来,一则可免令郎有性命之忧,再则亦免遂邪凶之诡计。”
雷玉鸣点点头,但目露诧容道:“阁下谓凶邪诡计是指何意?”
严晓星略一沉吟,答道:“白衣人擒走令郎,目的是逼使老前辈不得不应约前往燕山,但此举亦是激起武林群雄同仇敌忾之心,纷纷赶去,如此一来可收一网打尽之效。”
雷玉鸣不禁大悟,暗赞严晓星心机慎密,颌首答道:“那么阁下先行,老朽随后就到。”
严晓星抱拳一揖道:“在下此去百里之内皆是官道,唯望白衣凶邪未赶至燕山之前将令郎救出。”
言毕、双肩微振,穿空斜飞而起,去势如电,瞬眼无厢旁内雷翠瑛翩若惊鸫般疾闪而去,剪水双眸中满含幽怨之色,道:“爹!
你瞧他说话可靠吗?”
雷玉鸣抬起右掌抚摸雷翠瑛满头秀发,叹息一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父一生诚信待人,此人虽隐秘本来面目,但不似狡诈之徒。”
雷翠瑛眼中微潮,欲言又止。
雷玉鸣已知其女心意,那年头黄花闺女被陌生男子抱住虽属纵权,却亦白壁有玷。
雷玉鸣无言安慰,只暗暗叹息,遂伏案急书一函,令家人持与群雄,与其女略略收拾后登骑驰出清水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