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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吕鄯道:“觊觎金鹰镖局暗镖的,并不止百足飞蜈蚣皇琢炎,尚有甚多黑道知名凶邪意在趁火打劫,我等原定明日动手,看来非改弦易辙不可。”
“你想今晚动手么?”姜大年摇首道:“我俩既向孟逸雷声称明日动手,岂可与你我一诺千金,从无改悔大相违背。”
吕鄯轻叹一声道:“姜老二,难道我真个欲得手这宗暗镖么?郑云飞虽与我有过节,但君子绝不乘人之危即使我俩不出手,这趟暗镖也不能何全不如你我先下手为强,将暗镖偷去,将风声放开,辽东三鸟可幸杀身之祸。”
姜大年怔怔地望了吕鄯一眼,道:“原来你是想借这宗暗镖清偿多年的过节。”
吕鄯点点头道:“回忆前尘,愚兄与郑云飞均是意气用事,说不上谁对谁不对,这些年来郑云飞挣得金月孟尝之名亦着实不易,我等如推井下石,废之一旦未免可信。”大年目中神光闪动,道:“就依你吧!”
吕鄯道:“你我得手后,分途而逃,在云龙山下草亭会面,不见不散!”
只见双鼠倏地潜龙升天拔起,落在天祥客栈内屋面上,风雪茫茫,月黑天光,只见面条极淡的身影闪得一闪,便自不见。
严晓星想了一想,只觉无能为力,自己奉命投师,途中不能生事,但一股好奇之念猛然泛起,便向街心走去,遇上过往路人问明云龙山方向路径后,身形渐渐消失。
四更将残,云龙山狂风怒号,大雪纷飞,草亭外积雪没膝,这天气又是深夜,别说人踪已无,就是鸟兽也是绝迹。
蓦地——
风雪浓密中只见一条飞鸟般般影疾掠入亭,隐隐可见正是地灵鼠姜大年,左臂残破一处,微微见血,他伸手探囊取出一粒丹药吞下,默默运功调匀真气,显然偷窃暗镖遇上经阻负伤。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姜大年长吁了一口气,目光炯炯似在等候吕鄯返回。须臾,只听一个闷黯唤声传来道:“姜老二!”
姜大年神情一振,道:“老大,得手了么?”
吕鄯身形奇快地跃入草亭内,掸拂身上积雪,笑道:“愚兄施展声东击西之计,甩开了追踪之人,并留下书信与孟逸雪及辽东三鸟,嘱他们天明之前赶来此处见面。”
姜大年神色一惊道:“老大,这不是画蛇添足么?”
吕鄯摇首笑道:“追踪黑道凶邪无不知你我偷天二鼠已将暗镖劫去,风声已是传开,此刻必送入皇甫炎耳中,辽东三鸟与孟逸雷必然无虞。
偷天二鼠突感肩头微麻,只听一声阴恻恻冷笑道:“不错,老夫已然耳闻,但二位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夫亦赶来此地么?”
珠光一闪,只见一四方脸膛,浓眉虎眼,颔下一部浓须老者,气宇悚悍英鸷,手执着一颗雀卵大小明珠在亭外树丛中走了出来跨向亭中。
偷天二鼠不禁色变,已知中了暗器,但不知何物,急忙中阻气闭住穴道,右臂蓄势待敌。
皇甫炎含笑道:“老朽此次劫镖,意在向郑云飞讨回昔年一场过节,再则此物与老朽有莫大用处,三位既然得手,老朽绝不愿强行索取,此物譬如生之瓜果,摘者不适于口,与二位有何取焉?”说着又是一笑道:“老朽以掌中明珠向二位换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吕鄯淡淡一笑道:“皇甫当家,此物器某亦有大用,何不待吕某用过后交回郑云飞,阁下再行出手劫取也还不迟。
皇甫炎神色一冷,沉声道:“二位中了老朽的绝毒暗器天蜈针。。”说着面色一变,脸朝亭外喝道:“让他们过来!”
珠光映照下,亭外不知何时多了七个手执兵刃皇甫炎手下高手,各守方位封住草亭,只见人影纷纷疾闪,风雪茫茫中掠出病金刚孟逸雷及辽东三鸟,怒容满面跨入草亭。
孟逸雷冷笑道:“两位为何言行不一,将金鹰镖局暗镖窃去?”
吕鄯面上一热,赫然笑道:“吕某有不得已苦衷,日后定然明示,即使我俩不出手,今晚暗镖不能保全,待吕某与皇甫炎当家印证高下后再说如何?”
皇甫炎哈哈狂笑道:“二位绝动不了手,老朽那天蜈针厉害无比,二位虽然强行封闭穴道,但天蜈针在两个时辰后即化,慢慢渗入肌肤,使全身筋络逐渐麻木僵硬而死。”
吕鄯冷笑道:“暗算偷袭,岂能算得英雄行径,此物并不在吕某身上,皇甫当家岂非枉费心机。”
皇甫炎冷冷一笑道:“有两位在还怕此物找不出么?看来两位敬酒不吃吃罚酒,莫怨老朽心辣手黑了。”
陡然偷天二鼠双掌一出,同施一招“推波助澜”劈向皇甫炎胸前。
皇甫炎面色一变,单掌封接迎出。
两股暗劲众接,轰然大响,皇甫炎双肩撼摇,偷天双鼠却倒出一步,喉头发甜,眼中金花乱涌。
显然双方均施展了十二成真力,但二鼠却被“天蜈针”妨碍了真力不能匀聚,威力与平时一比无疑相差悬殊。
皇甫炎哈哈大笑道:“两位孤注一掷,无异自速其死,奉劝二位,速领老朽去往藏处将此物取出,决以掌中明珠相赠。”
蓦地——
亭外诸匪徒发出惨嗥,纷纷倒地气绝毙命。
皇甫炎面色大变,暴喝道:“是那位朋友何不现身出见?”
只见树丛中走出个蒙面少年,一步一步向草亭走来。
病金刚孟逸雷及辽东三鸟均目露惊异之色,瞧出这少年虽以纱巾蒙面,但在衣着上辨识出是同住天祥客栈的严晓星。
皇甫炎亦瞧出严晓星年岁甚轻,目露骇然神光。
只听严晓星用生硬冰冷语声道:“皇甫当家何不高抬贵手,放开金鹰镖局这趟暗镖,如蒙赐允,在下不胜感激。”
皇甫炎不禁一怔,猛然哈哈宏笑道:“老朽生平吃软不吃硬,就凭朋友这两句话,本应放手卖个人情,无奈朋友伤了老朽两名手下,这笔债该如何清结?”
严晓星道:“暗算皇甫当家两手下之人并非在下,在被下惊嫁,但昏夜之间,恕在下无法辨识此人相貌来历。”
皇甫炎目中精芒一闪道:“这话老朽如何相信?”
严晓星淡笑了一下,探囊取出一物,道:“就凭此物,甫当家应该相信在下之言是实。”
皇甫炎凝目望去,只见严晓星手中是一只木球,面色骇惊渐转肃然。
这时偷天二鼠及病金刚孟逸雷辽东三鸟同地面严肃无比。
只见皇甫炎抱拳躬身道:“原来少侠是神木尊者传人,令师可好?”
严晓星正欲恭言,忽瞥见吕鄯目中泛出忧急神光,心中一动,微笑道:
“皇甫当家请不必多问,就凭神木真者当年信物皇甫当家不知可否卖个交情。”
皇甫炎心头一凛,道:“老朽怎敢不尊神木令。”当即取出两粒丹药递与偷天双鼠,道:“此乃天蜈针解药,望二位见谅。”
严晓星又道:“今晚之事,在场诸位不得泄露半点风声,在下希望在场诸位日后仍然健在武林。”
在场诸人都是老江湖,那还听不出严晓星弦外之音,均感凛然震惊。
皇甫炎抱拳一揖,道:“老朽尚要召集手下速返原处,以免风声外泄,少侠难言,日后容再相见。”身形穿出亭外,冲空腾起疾杳。
严晓星向偷天二鼠抱拳笑道:“望二位将暗镖璧还金鹰镖局,在下不胜心感。”说时身形疾闪出亭外,杳失在漫无风雪沉沉夜色中。”
吕鄯忙唤道:“少侠暂请留步!”
孟逸雷忙道:“这位少侠孟某已知,暗镖暂由二位保管,我等将计就计引开群邪注意。。”说着低声向鼠密语。
吕鄯道:“老朽遵命!”双双扑出亭外而去。
孟逸雷与辽东三鸟亦返回天祥客栈,伴装一脸懊丧,放开风声暗镖已为偷天二鼠窃去,除了传讯总镖头郑云飞外,慢慢查访二鼠去向下落,再行设法索回暗镖别无良策。
严晓星觊觎暗镖凶邪今晚均参与天祥客栈劫镖,亲眼目睹二鼠抢出门外,并与群邪格斗并负伤遁去,由不得不信。
风雪载途,茫茫一片银白。
严晓星控着一匹黄骠,正行在茫茫云野中,忽闻道旁发出一声呻吟,忙勒住丝缰,目光四巡,发现一具身体倒在道侧一株秃树旁,半身已为掩埋,忙一跃则下,分开那人埋身厚雪扶起。
只见那人是一干枯瘦小老叟,气息微弱,忙道:“老丈醒醒!”眺目四望,只见距道旁不远隐隐现出一幢茅屋,屋顶升起一缕炊烟,暗道:“送至人家先用热汤喂服,看这老丈似为冻饿交加倒在路旁,只需饱食后方可渐渐复元。”
他略一沉吟,将老者伏在马鞍上,牵着马匹一步一步走向茅屋而去。
一扇破旧木门虚掩着,严晓星唤道:“有人在么?”
只听一个宏亮语声答道:“少侠请进!”
严晓星矍然一惊,只见屋内闪出病金刚孟逸雷,笑容满面,目露冀求之色。
接着又纷纷闪出辽东三鸟,神态虔敬恭谨。
伏在马鞍上老者霍地挺身而起,屹立于地。
孟逸雷含笑道:“孟某绝无恶意,少侠请进一叙。”
严晓星道:“原来孟大侠在云龙山草亭中,已识破在天行藏。”说着人已往门内走去。
屋内立着偷天双鼠吕鄯姜大年,笑道:“少侠别来无恙?”
严晓星神态从容,微笑道:“两位前辈好?”
偷天二鼠忙同声答道:“不敢,少侠请上坐!”
一张方桌上已摆设鸡鸭鱼肉馒头并暖着一壶酒,严晓星知他们有意引自己上门,微微一笑,泰然往下首板凳上坐下道:“在下年幼,请序齿而坐。”
须臾,那倒卧雪中老者走入,孟逸雷为严晓星引见道:“这位是淮上隐叟祝秋帆,隐居于此,是祝兄设计,不然无法引少侠上门。”
严晓星忙抱拳躬身道:“拜见祝老前辈!”
祝秋帆连声谦让,催诸人就座,吕鄯道:“咱们武林人物,不必拘泥俗套,应付少侠之言吧!”
祝秋帆往厨下走去,端出一大海碗牛肉滚汤,热喷喷地香味四溢,笑道:
“馒头就是牛肉汤,白酒就红虾,其味无穷!”
酒过三巡,吕鄯道:“少侠昨晚此举无异救命大恩,不知少侠可否赐告来历姓名?”
休看严晓星年岁甚轻,却极有知人之明,他瞧出吕鄯等人均是义薄云天的汉子,受人点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遂不隐瞒,将自身来历说出,毫不隐瞒。
祝秋帆大惊道:“原来少侠竟是威震西北道上紫霞庄主严大侠后人么?
唉,看来老朽等应该重出江湖,为少侠查觅仇踪。。”
严晓星道:“这个在下不敢!”
祝秋帆神色庄重道:“令尊是老朽多年旧交,皆因老朽隐居淮上,武林之事甚少耳闻,如非少侠提起,尚未知令尊遭人暗害。”
吕鄯诧道:“此事吕某亦未有耳闻,如不出所料,主谋者必心怀叵测,三两年后武林定有巨变。”
祝秋帆忽向严晓星正色道:“乾坤八掌伏建龙此次以退隐之身重出江湖,虽说是为代令尊复仇,查觅主凶,但其神态暖昧,一切安排似有可疑。。”
严晓星诧道:“什么可疑?烦请前辈赐教!”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