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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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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女会意,一拉老妪,疾若闪电掠入房内,柳无情忽发出一声娇笑道:

  “庞雨生我去啦!后会有期。”将身一闪而入。

  屋面上捷逾如飞掠下钱百涵、冷面秀士及一双目面惊异短装老者。

  庞雨生惊疑满面,道:“秦淮河畔,久为藏垢纳污之所,户户相通,在下不曾想到竟被这贱婢逃去。”

  钱百涵道:“无妨,她们虽逃也逃之不远,咱们快追!”

  一双老者遂握刀扑入,只见房中暗黑如漆,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怎的禁不住心底泛上一阵奇寒。

  左侧一老者叭的扇开火摺,一道熊熊火光生起。

  突闻一声娇叱,流芒电奔直劈二人,面门而去,呼的掌风如山将燃起的火摺重又压熄。

  那一双面目怪异老者大喝如雷,举刀猛劈,忽闻一声娇笑,只觉腕脉一紧,双双仰面倒地。

  这不过是瞬息间事,冷面秀士庞雨生及钱百涵闻声抢扑入房。

  钱百涵冷笑道:“姑娘何必暗算偷袭!”

  室内沉寂如水,杳无回音。

  冷面秀士迅疾出剑,劈碎蒙蔽室内的窗帘,一室大亮,只见地上仰卧着一双老者,身上了无伤痕,只喉间显露出一点栗米小孔。

  钱百涵目光四巡,欲找出柳无情从何处逃去。

  突然钱百涵一脚踢上木床,床下显露一洞穴,道:“这贱婢是由此处逃走的,快追。”

  冷面秀士嘬嘴发出一声尖锐哨音,四面八方立时涌入十数人,拾级下穴。

  这洞穴宽敞直,略无阻拦,约莫百数十丈远,一出穴后,只见存身在一座小小庭院中却阒无一人。

  钱百涵持剑帘入屋内,须臾现身而出,道:“只剩空屋人去室空,已走远了。”

  蓦闻一声阴冷冷笑声道:“只怕未必!”

  冷面秀士两目一瞪,目中逼射精芒,怒喝道:“朋友是何为历,愿求现身一见。”

  冷冷话声又起:“庞雨生,亏你还是武林知名高人,老朽语音怎尚未听真?”

  冷面秀士目露迷茫之色,思索须臾,道:“阁下是否是白眉叟?”

  只听白眉叟哈哈大笑道:“不错,老朽正是白眉老怪物,庞老师,我等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倘蒙府允,老朽当助一臂之力。”

  冷面秀士道:“庞某为寻仇而来,别无他意。”

  白眉叟沉声答道:“庞老师既汉有门衷相济,老朽亦不愿枉费唇舌。”

  说后嘎然无声。

  冷面秀士目注钱百涵,施展蚁语传声道:“少侠,真的无人么?”

  钱百涵点点头道:“搜觅殆尽,毫无可疑之处,怎可说是有人?”

  突闻白眉叟传声道:“不用商议了,时刻无多,如不允拥手,老朽立时就走。”

  冷面秀士皱了皱眉,道,“好,在下恭听高明。”

  白眉叟道:“此院西南角隅,有三小楼并列,柳无情这丫头胸罗奇学,能为甚高,在此设下奇门禁制,她们便潜藏在内。”

  冷面秀士不胜惊疑,目光落向西南去,果然三株常青树高不过二丈,寒月清蒙下随风曳舞,绿叶婆娑,并无可疑之处。

  只听白眉叟又道:“庞老师施展烈火猛攻,使柳无情无法隐藏,逼之现身。”

  冷面秀士传声道:“阁下为何相助?”

  白眉叟道:“老朽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冷面秀士遂右手一挥,随来十数人纷纷取出火器,呼呼喷出烈焰,火光烛照如同白日,焚热逼人,枝叶立时焦枯,哗哗出声燃烧起来。

  钱百涵立即凑近冷面秀士身侧,低声道:“人烟稠密之处,若如此,恐惊动官府,我等将置身不利,白眉老怪歹毒阴险隔岸观火,成败与他无干,我等何能为老怪利用。

  冷面秀士憬然而悟,立时挥手止攻。

  忽闻一声荡人魂消银铃娇笑声,只见柳无情率三女由火光中掠出,三女合攻冷面秀土及钱百涵,柳无情身法怪快,剑挥流芒万点,袭向那十数人。

  柳无情仅攻出一招即飞身而退,但见那十数人个个面色苍白,目露悸容,双臂要穴均滴下殷红鲜血。

  烈火焚及之处立时熄灭,冒出阵阵浓烟。

  墙外忽掠入白眉老怪及八蒙面黑衣人。

  柳无情喝道:“住手!”

  三女疾飘而退。

  白眉老怪道:“姑娘,老朽别无他求,只求带我等前往贵帮总坛,取得藏珍图,老朽允不伤害姑娘就是。”

  柳无情冷笑道:“老怪,你未免一厢情愿,姑娘找你不是一天了。”

  白眉叟两道白眉一皱,冷冷笑道:“看来你我无须枉费唇舌,非动手一争高下不可。”

  柳无情道:“你知道就好。”一挽剑诀,幻出一抹寒星接道:“哪位愿与姑娘印证?”

  白眉叟哈哈大笑道:“老朽知道姑娘武功高强,一对一恐取胜无望。”

  说着一双黑衣蒙面人如飞跃出,前后夹攻掌刃齐出。

  其余二蒙面人亦是二对,抢攻三女,掌风如山,寒飙漫天,拼搏激烈,冷面秀士适时救出十数同道。

  白眉叟目注冷面秀士钱百涵二人微笑道:“老朽言而有信,绝不坐视,只要擒住了柳无情,此事可算办在了一半,其余的一半尚要偏劳二位了。”

  冷面秀士不禁一怔,道:“这话何解?”

  白眉叟略一沉吟道:“且待擒住了柳无情再作计议。”

  冷面秀士暗暗吟道:“这老怪物委实阴狡如狐,还会卖关子,”遂微微一笑,假咳一声道:“阁下此次是胜算在握一无差错了。”

  白眉叟嘿嘿冷笑道:“老朽已改弦易辙,惟以智胜,无万全把握老朽决不伸手。”

  蓦地——

  三女弃剑倒地不起。

  六蒙面人倏地飘身而退,一人向白眉叟道:“她们俱已被制,点住穴道。”

  柳无情瞥见三女倒地,杀机陡荫,剑势一变,身随剑起,剑化九天风雷,势如巨瀑奔泻,寒虾电奔。

  一双蒙面人大惊,剑掌疾扬,仰面倒窜,大喝道:“走!”

  虽仗着身法奇快,却也被剑芒扫及,冷哼出声,身形落下,一点而起。

  白眉叟见状,忙与六蒙面人穿空拔起翻出墙外。

  冷面秀士与钱百涵等人最是狡猾,已先白眉叟等纷纷掠出逸去。

  柳无情疾收剑招,面色苍白如纸,胸脯起伏不停,显然这一剑已耗尽真力。

  忽闻一声朗笑道:“姑娘此招用得及时,稍迟必难幸免。”

  柳无情不禁大惊失色,循起望去,冷月清辉下,只见墙下立着一身青衫,丰神俊逸少年,认出是豁蒙楼上所见之严晓星,冷笑道:“你来此何为?”

  严晓星露齿微笑道:“姑娘无须疾言厉色,在下并无乘人之危之意,但在下来意姑娘明知故问。”

  柳无情道:“你可是为了相救杜翠云?看来你们两人情谊不浅。”

  严晓星轻笑一声道:“姑娘言之差矣,在下与社翠云本是武林同道,岂可见危不救。”

  柳无情冷笑道:“可惜杜翠云未在此处。”

  严晓星面现耐人寻味笑容,道:“姑娘暂别提此事,那一蒙面人实乃武林绝顶高手,临去之时发出歹毒暗器,姑娘定为所伤。。”

  柳无情叱道:“微末暗器焉能伤得了我。”

  严晓星忽长叹一声道:“再过片刻便已无救,姑娘既有拒人千里之外之意,在下何必自讨无趣,杜翠云在下已救出,但愿能与姑娘再见,恕在下告辞。”说着双拳一抱。

  柳无情面色一变,喝道:“且慢!”

  严晓星诧道:“姑娘还有何话说?”

  柳无情道:“杜翠云被救出是真的么?”

  严晓星道:“在下从姑娘所设的奇门禁制中救出怎么不真。”

  “那么萧婆婆呢?”

  “点了穴道!”严晓星道:“天明前必可醒转。”

  柳无情身形忽晃了晃,却强行定住。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姑娘伤势便要发作,倘能捐弃片刻敌视之心,在下当愿一治。”

  柳无情秀眉一皱,目温怒光,右手挥了挥道:“你走吧,我不愿受人涓滴之恩。”

  说时,严晓星忽身法奇快如电落在柳无情身前,右臂疾伸,圈指如风向柳无情胸前点去。

  柳无情喝道:“你敢!”五指疾弧,一式“怒龙翻江”抓向严晓星腕脉穴。

  她快,严晓星更快,圈指疾伸,一缕指风飒然射出。

  柳无情胸前一麻,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真力松散,软慷无力,花容失色,眸中含着两颗晶莹泪珠,咬牙狠声骂道:“你敢污辱姑娘,我身化厉鬼也不饶你。”

  严晓星不出一声,与柳无情解开短袄撕下,露出亵衣。

  柳无情只觉眼前一片漆黑,生不如死,珠泪断线般顺颊淌下。

  严晓星宛如铁石心肠,寒着一张脸,从肩部撕落亵衣,只见双肩紫肿坟起,毒伤部分莫两块手掌大小,余外一片羊脂白玉般,令人心神猛摇,血脉贲张。

  但严晓星心无旁鹜,目注伤处须臾,伸手入怀在囊中取出一块吸铁石般贴熨伤处,不停地移动着。

  约莫茶盏时分过去,严晓星取开吸铁石,只见石上黏附着二十余根,细如发丝靛蓝尾追魂针,针端尚阴有青黑血丝。

  严晓星取出一张白纸,将燕尾追魂针平铺在纸上包起,收存吸铁石后,拿出一柄犀利小刀割破伤处微许,却不见一丝毒血流出,太息道:“不料燕尾追魂针毒性如此厉害,再迟片刻姑娘便无可救治了。”

  柳无情渐感严晓星是个守礼君子,并无心存丝毫邪念,一种从未有的感觉从心底油然滋生。

  严晓星右掌紧抵着姑娘命门穴,一股奇热如焚纯阳真力循穴攻入。

  柳无情不禁嘤出声,酥痒舒适已极。

  只见伤处沁出两丝紫黑毒血。严晓星以一方绢帕不停地拭除毒血,良久伤处平复,长吁一声。

  柳无情只觉严晓星手指抚摸伤处,似是涂敷药膏,清凉舒适。

  移时,严晓星与柳无情穿好短袄,并救治其余三女。

  三女一跃而起,眸中露惊讶之色。

  只见严晓星解开柳无情穴道,将一纸包递在柳无情纤纤玉手中,一鹤冲天拔起,身如流星杳射,穿屋如星,志眼杳失无踪。

  柳无情如梦方醒,玉颜酡红,慢慢解开那纸包,只见显露眼前仅是廿余根燕尾追魂针,柔声道:“莲花!”

  一红衣俏丽少女道:“姑娘有何吩咐?”

  柳无情道:“你去瞧瞧萧婆婆。”

  红衣少女一跃入奇门禁制内,抱出那发鬓斑白老妪,道:“姑娘,萧婆婆被那严少侠制住穴道。”

  柳无情皱了皱眉道:“一着之错,满盘皆输,咱们走吧。”

  天色已交四鼓,季淮河尚是弦歌不缀,画舫来往如梭,严晓星独自一人招来一艘画舫,登舟入舱,只见一貌美歌妓盈盈含笑裣衽一福,莺声轻吐道:

  “公子请坐!”

  严晓星目中有色,心中无声,唤来九样下酒精致小菜,与这貌美歌妓浅酌倾谈。

  朦胧曙色,淮河像是寂静的许多,严晓星推说疲倦不堪,命歌妓独自睡去后,又吩咐将画舫在河中来回驶行,侧睡榻上。

  他欲获片刻宁静,回忆往昔也思索未来,盱衡全盘局势筹定方针,他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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