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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情冷冷笑道:“尊驾何不迳向敝帮主当面索取,姑娘要走啦。”
“慢着!”
颜奇峰一声大喝出口五指疾伸如风向柳无情左肩抓去。
猝施奇袭,迅如电奔,五指堪近,忽化抓为劈,按向柳无情肩头。
啸风悸耳,一股沉重逾山岳的真力直压下去。
柳无情真要叫他掌力按实,必然肩骨尸碎,毙命当场。
距离又近,掌势凌厉,柳无情无论如何亦逃不开去。
噗的一怕,如中败革,颜奇峰只觉柔不着力,不禁心头暗感骇然,只听柳无情娇叱一声,右掌横挥,疾攻三掌四指挟着锐劲的指风,逼得颜奇峰身形连连闪避。
蓝野民大笑道:“姑娘好俊的武功!”与其他两老叟同时出手。
四女娇叱一声,青芒疾洒,流芒万点猛攻而去。
柳无情倏地一掌逼开颜奇峰,迅疾无伦将剑拔在手中,嗖的一招天星飞斜劈去。
剑势电奔,颜奇峰闪避不及,头顶一绺长发飘然削落。
柳无情竟不追击颜奇峰,一招“星换斗移”指向蓝野民肩头,透过四女万重剑影。
只听蓝野民冷哼一声,肩头已瞧见血。
颜奇峰大喝道:“好辣毒的贱婢!”身形倏地拔起,头上足下,两掌交并,逼出巨猛罡劲临头压下。
只见颜奇峰身在半空,猛地斜斜坠下,面色大变,喝道:“快走!”
蓝野民间声情知有异,急随两老叟随着颜奇峰身后飞掠出殿。
柳无情目睹颜奇峰去得太过突然,不禁大感诧异。
火堆中见火呼的一闪,冒出一条人影,正是那严晓星。
柳无情骇然诧道:“你藏在火中?”
严晓星笑道:“哪有人藏在火中之理,不怕烧死么?”
柳无情将信将疑道:“那么你藏在何处?”
严晓星笑道:“在下方才在殿外进入,只因身形迅速,恐姑娘一时眼花,误认为在下藏身于火中。”
柳无情道:“白眉老怪徒党咧?”
严晓星道:“俱已退去,方才老怪发现金刀四煞形迹,是以传声将颜奇峰等人唤出。”
柳无情犹是不信,目睹颜奇峰坠下的身法,似是负伤模样,她本聪明绝顶之人,此刻仍难破解,只觉心头困惑异常,欲摆手掌道:“你为何不告而别?”语音柔婉哀怨。
严晓星微微叹息道:“姑娘,你难道不知在下的心情么?”
柳无情默然须臾,道:“我知道,但何以将雅萍量珠聘去,迁往知府衙内,但你总该打个信息给我。”
严晓星道:“在下一身杀孽,招无数强敌,祸福旦夕甚难预料,姑娘何能背叛无极帮。。”
柳无情嗔道:“背叛无极帮我已再所不惜,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严晓星叹息一声道:“如此做法,姑娘不是爱在下,而是要将在下置于死地。”
柳无情诧道:“这话何解?”
严晓星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你我上到一隐秘之所如何?”
柳无情道:“好!”
严晓星道:“姑娘请速随在下来。”转身望庙后掠去。
诸女紧随严晓星身后,只听严晓星道:“五位请瞧明在下所走方位的步法,不能有丝毫错误,在下深信白眉老怪党羽必去而复返。”
柳无情只见严晓星东闪西挪步法错踪玄奥,不敢丝毫怠忽。
约莫行出三四里之远,存身在一片深山恋壑之间,月色皎白,景物凄迷。
严晓垦不禁长吁一声,快步如飞,掠向一座悬崖下。
柳无情轻功身法甚高,如影随形掠去,凝眸望去,只见藤罗翳蔽下隐隐现出一宽敞洞穴。
严晓星伸手一捉柳无情手腕,拨开藤萝进入洞穴后,扇开火摺,点燃了一盏松脂石灯。
接着四婢亦进入洞中,那洞穴中分为三间,桌椅寝卧石榻炉灶一应俱全,爽朗异常。
严晓星望了柳无情一眼,正色道:“在下大仇待报,若非习就旷绝武学,无法手刃大仇。”
柳无情揭下人皮面具,嫣然一笑道:“我心意已决,助你复刀难道不行么?”
严晓星道:“背叛无极帮,决不可行。”
“为什么?”
“在下大仇就是无极帮中人。”
柳无情摇首笑道:“这话我不信,你武功与我不相伯仲之间,无极帮中高手虽众,但武功造诣犹逊于我。”
严晓星太息道:“据在下所知,目前无极帮主不过是傀儡而已,姑娘亦非无极帮主所能统御,在无极帮主身后尚有一极厉害的魔头!”
柳无情面色微变诧道:“你怎知道?”
严晓星道:“数月来迹象观察综集所得,但愿在下猜测不错,”接着又长叹一声道:“姑娘此行追踪在下显然是受命而来。”
柳无情面色微变,星眸一红道:“此身非易莫属,并无假意,纵然受命,却无害你之心。”
严晓星道:“如在下猜测不错,这位魔头就是在下杀父仇人。”
柳无情愕然道:“我看不是吧!此人无异是我授业恩师,他与无极帮主均诡秘面目,但言语和蔼,行事亦不违悻人情,虽图谋霸尊江湖,却无为恶武林之念,他敢口应允我嫁给你,决不从中作梗,唯一条件务须取得陆道玄手中那份藏图。”
严晓星摇首叹息道:“难!难!难!”
柳无情秀眉一皱道:“有何难处?”
严晓星咳了一声道:“迄至如今,在下尚未与陆道玄谋面,豁蒙楼上陆道玄那封书信不是姑娘瞧过么,若不将无极帮那幅藏图取有,恐他不允交出图。”
柳无情目露疑容道:“书信真是陆道玄写的么?”
“怎么不真!”严晓星不由心中一震,暗赞柳无情聪颖,微笑道:“在下相信那魔头已视我如眼中之钉,为何不及早将在下置于死地之故,即因尚有顾忌,杀了在下,珍图绝无法到手,目前此人强仇大敌乃神木令尊者传人,在下过其次尔。”
柳无情不禁动容,纤手一撩鬓旁秀发,颔首道:“不错,他畏惧的就是神木令尊者传人,我奉命搜觅神木尊者传人下落有数月之久,但无法寻觅踪迹。”
严晓星忽目注柳无情不语。
柳无情不禁绯红双靥,嗔道:“你瞧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么?”
严晓星道:“姑娘貌比花娇,令人百看不厌。”
柳无情嗔道:“若换在别人口中说出,我必让他剑下横尸。”
严晓星忽正色道:“姑娘奉命而来,定有归期么?”
“你问这则甚?”
严晓星道:“事关姑娘生死,在下焉能不问。”
柳无情见他说得郑重,不由花容微变道:“端午节前须赶回总坛。”
严晓星长叹一声道:“姑娘如不在端午前赶回,将死于非命了。”
柳无情面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严晓星道:“非但姑娘死于非命,这四位姐姐亦将身遭惨死,在下相信姑娘来此,一定有人随后暗中严密监视着,在端午节必有传命带姑娘,务必在期前取出陆道玄那份珍图。”
柳无情道:“这话我相信,但不信我五人身遭惨死。”
严晓星太息道:“他在你们身上下了极严厉的禁制,其中一人必提前半月发作。”
柳无情后四女不禁大惊人色,忙道:“你从何而知,禁制下在什么地方?”
严晓星道:“在下因略诺医理,旁引索证得知,至于禁制设在何处,谅必设在隐秘之处,不妨容在下一扶迹象,或可测出。”
于是五女由严晓星逐一扶察脉相。
约莫费了一个时辰,只见严晓星面色沉重,垂目寻思。
柳无情发出一声银铃娇笑道:“你测出禁制处么?”
严晓星点点头道:“在五位姑娘左肋下,不妨请去里间互相检查异征,容在下寻思解救之策。”
五女怀着一腔惊疑,鱼贯走入另间石室,燃亮了一盏松脂油灯。
灯影摇红,严晓星独坐沉思。
半晌,五女相率走出,柳无情神色庄重,道:“果然不错,左肋均现出一颗醒目红斑,”手指着一女,接道:“梨云肋下红斑有黄豆大小,不知有无解法?”
“自然有解!”严晓星道:“不过在下有难处,姑娘请在下来。”说着迳往另一间石室走去。
柳无情双眼眨了眨,她乃玉雪聪明,已解其故,不禁望了四女一眼,莲靥嫣然一笑,随着严晓星身后走入柔声道:“你不嫌陌生了点么?我小字飞燕,你以后就唤我燕姐好了,大概我比你年长,”说着媚眸一笑,道:“星弟唤我有何话说。”
严晓星叹息道:“燕姐身体罹禁制乃是奇毒,这奇毒并非仅一种,如小弟猜不测,这奇毒恐系五种以上混合而成,互相克制,所以不易发作,而且极难察出所异,俟数种奇毒内某种慢慢消灭后,无法遏制平衡,必然逐渐发作,故解救不可不慎,稍一错失,则将抱憾终生。”
柳无情笑道:“这话还须你说,快动手吧!”
严晓星摇首面有难色道:“一纸为甚,岂可再耳。”
柳无情娇嗔道:“星弟不是说过嫂溺援之以后,凡事似权衡轻重么?她们四人与我情同姐妹,往后的事自由我等安排,你操什么心?”
严晓星无可奈何,走出石室,朗声道:“解救之法先使其发作,才可用药,不过小弟须先去附近村镇购置应用之物,在洞外设下奇门,五位不可稍离一步。”
柳无情道:“你不要借故逃走,否则燕姐誓不饶你。”
严晓星笑笑道:“小弟是轻诺寡信之人么?”说着一闪而去。
柳无情五女一觉醒来,松脂油灯尚是明亮着,不知是什么时分,计算严晓星已离去甚久,尚不见返回,芳心惦念不已。
忽见洞径人影一闪,正是严晓星飞身掠入,手中尚提着一大布袋。
柳无情秀眉一颦,嫣然笑道:“袋内所装何物?”
严晓星微微一笑,将袋内之物一一取出。
只见是用荷叶一包一包的食物,内有卤鸡鸭牛肉,热腾腾的肉包馒头,并有一葫芦佳酿。
柳无情笑嗔道:“天哪!我等怎可食用这么多食物。”
严晓星正色道:“燕姐,体内奇毒必须尽除,只怕要留此洞内五日。”
说着在袋内取出一叠盘碗,接道:“有劳五位姐姐了。”
五女相视嫣然一笑,纷纷上前将鸡鸭剁切盛装。
严晓星独在一旁换过一身劲装。
柳无情愕然问道:“你做什么?”
严晓星道:“小弟方才潜往荒寺一探,发现可疑人物窥探,窃窃私语,面现惊异之色,小弟猜测必是贵帮监视燕姐高手,他们不但武功奇高,而且眼力异常锐厉,谅必察觉我等逃离路径,稍时必寻来洞外,唯恐小弟与燕姐五位疗治时,无法分身,反不如及早诛戮,永除后患。”说着从囊中取出一副人皮面具戴上,立变面有赤红刀疤,虬须老者,轩身疾步如风掠出洞去。
天朗气轻,蓝天飘浮着数片白云,阳光穿叶,映地成金山野碧翠滴绿,一望无际,令人心旷神怡。
严晓星徘徊于绿荫小径间,忽见一双人影疾闪掠至,现出两面目冰冷四旬精悍的黑衣汉子。
左侧一人忽阴恻恻冷笑道:“你是何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