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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130(偷天换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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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道:「是我说得不够明白吗?」
    于是道:「不是你说得不明白,而是我不明白。」
    这时候不但我和白素不知道她这样说是甚么意思,红绫更莫名其妙,大声道:「你不明白甚么?」
    于是说来不急不徐:「我不明白为甚么卫先生要用本来面目公开进去──我看了卫先生的全部记述,卫先生和卫夫人都有出神入化的化装术,而且有神不知鬼不觉而出入任何地方的能力,随便化装成甚么人,去探望垂死的病人,怎么会引起注意呢?」
    我和白素听了她的这番话,当真是啼笑皆非,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若不是她有白老大和铁蛋的介绍,只怕我不出手,白素的修养再好,也会忍不住将她轰出去!
    她的这番话听了让人感到别扭之极──你不能说她讲得不对,我和白素确然有过许多这样的经历。可是这并不等于我们曾经这样做过,就非要同样为你去冒险。而她却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不明白我们为甚么要拒绝。
    虽然我曾经应付过各种不同种类的地球人,甚至于也应付过各种不同种类的外星人,可是现在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响应眼前这个美丽的妇人。
    白素显然和我有同样的感觉,所以她也神情古怪,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只有红绫这个天真的野人,竟然拍手叫好,道:「是啊!爸和妈确然有这样的本领,环境再恶劣,也肯定难不倒他们!」
    红绫说来手舞足蹈,全然不理会我在狠狠瞪著她,真使我又好气又好笑。
    于是走过去,握住了红绫的手,轻轻摇著,虽然没有开口,可是她的身体语言却很明白。红绫更是兴奋,向我们望来,竟然像中了邪一般,道:「爸妈,你们就去显一次神通,非但可以有新的经历,而且还能够知道一个大秘密,一举两得,岂不是大大的好事吗?」
    我真想过去在她的头上重重地凿上两下,好使她头脑变得清醒一些!
    有一个这样的女儿,有时候真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难过好。
    白素很沉得住气:她微笑道:「恐怕我们想偷进去,也没有可能了,因为于是女士的行踪,只怕也早就在有关方面的掌握之中。于是女士,你出国之后,去见过我父亲,又去见过铁蛋将军,现在又来和我们会面,难这你竟然认为会没有人在注意你的行动吗?注意了你的行动,自然会联想到事情和令堂有关,恐怕令堂也早已受到特别照应了,任何人接近令堂,都会被注意,化装成甚么样人都没有用。」
    也不知道这位于是女士是真白痴还是假白痴,白素一面说,她竟然一面摇头,不同意白素的分析,道:「我不是甚么大人物,国家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怎么会留意到我的身上。至于我母亲,已经快死了,更不会有人去注意她。」
    我没好气:「别忘记你母亲有大秘密,她知道这秘密会令她遭到灭口!」
    于是道:「可是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人知道我母亲心中有秘密──就算知道,也不知道那是甚么秘密,多半会以为那是老人家临死前的胡言乱语罢了。」
    我忍无可忍,提高了声音:「你就为了你自己想当然的设想,就要我们去冒生命危险?」
    于是对答如流:「你们设想会有生命危险,也是想当然──事实哪有这样可怕──或者曾经有过这样的可怕,可是现在显然已经有所不同了。」
    我望著她美丽动人的脸庞,缓缓摇头,心中感到悲哀:人怎么会如此麻木!
    别说她父亲死得如何悲惨,她自己本身,也必然经过了将近十年的非人生活。在那段时期,除非她是死人,不然一定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所反剩可是当她又恢复了身份,再次进入特权阶层之后,她却用自己骗自己的方法,参加了制造谎言的行列,在自己骗信了自己之后,还希望骗信别人:现在不同了。
    现在不同了,或者是将来会不同,这种话说多了,别人或者有足够的智能不相信,可是说这种话的人本身,反而会相信。这种情形真是又可怕又可悲。在心理学上来说,只有经历过大悲痛的人,才会在下意识中要求这样的麻木,在麻木中逃避,完全不敢正视过去,不敢面对现实。
    这种现象如果只是出现在个别人的身上,虽然可怕,还不至于怎样,而如果整个民族都沉溺在这样的麻木心理状态之中,那就不知道是甚么样的悲剧了!
    对于这种麻木,我发现无论如何大声疾呼,都起不到作用──麻木的心灵已经失去了感觉外面世界的作用了。
    我对于这种情形,一向又鄙视又觉得可怜,这时候我看这位于是女士就是一个典型。
    我懒得和她再说下去,只是冷笑一下,白素好脾气,她笑道:「你这番话对我们说,没有用处。应该对令堂去说,告诉她现在不同了,有甚么话只管说出来,都不会有事情,更不会有杀人灭口这种可怕的事情,让她把心中的秘密全说出来,就甚么事情也没有了,那有多好!」
    白素这一段话连消带打,很是厉害,于是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神情很是尴尬──由于她是一个如此出色的美女,任何表情在她的脸上都看来十分赏心悦目。
    红绫显然是由于这个缘故,所以对我们的争执很不以为然,她大声道:「你们在争些甚么啊?」
    我立刻告诉她:「我们在讨论食人族进步了、文明了、和以前不同了、懂得用刃叉来吃人了,是不是就可以接受。」
    红绫怔了一怔,没有再说甚么。
    于是女士苦笑了一下,道:「看来我们有些话不投机。」
    我道:「何止有些,简直至于极点!」
    一直用很优雅的姿态坐著的于是女士缓缓站了起来,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告辞了,抱歉打扰了。」
    她走向门口,白素和红绫送她出去,在门口,她略站了一站,回头向我道:「看来家母的心愿难以达成,要抱憾而终了。」
    我道:「谁能够在一生之中把要做的事情全都做完呢?」
    于是顿了一顿,又道:「卫先生你对于她所说的那个天大的秘密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立刻道:「我很想知道──我好奇心极强。可是我觉得不值得去冒这种程度的危险,也不想跑到那种我连呼吸都会感到不畅顺的环境去──或许你习惯这种环境,早已麻木,我却十分敏感,所以只好放弃。」
    于是听到了这番话,侧头略想了一想,道:「我明白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她这样说是甚么意思,更没有想到事情在后来会有很意料之外的发展。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翩然而去。白素只送到门口,红绫却一直送了出去,过了一会才回来,神情闷闷不乐。我们知道她对于是这位漂亮姑姑印象很好,所以因为于是没有能够得到帮助而不开心。
    要向她解释我们拒绝于是请求的原因,相当困难,这种事情像红绫这样的孩子,如何会明白──连于是那样,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还在自己骗自己,那么多人不是无知,便是无耻,真的无从解释起。
    所以我们暂且不理会红绫,我问白素:「你说白老大是不是知道那位躺在医院中的赛亲音窦巧兰女士找他是为了甚么?」
    白素想了一想:「最多也只像我们一样,知道赛观音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对他说而已。」
    我苦笑:「这位老太太到处说她有天大的秘密,迟早会惹上杀身之祸!」
    白素感叹:「她已经九十六岁,而且最多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也就不会在乎甚么了。」
    我道:「就是古怪,她既然甚么都已不必在乎,大可以把所谓秘密公开出来,何必还要找特别的人来听。」
    白素瞪了我一眼:「这问题于是说得很清楚,你没有好好听。这个秘密,老太太想要天下人都知道。而如果用正常的方法公开,在那种不正常的地方,一定无法传播出去。她未必怕被灭口,可是却怕她心中的秘密成为永远的秘密!」
    我心中想,这位传奇人物,不知道究竟有甚么秘密,然而这是根本无从设想的事情,所以我只是想了一想,就放开了。
    红绫性格爽朗,到了第二天,她的不高兴也就烟消云散,我们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过了五六天,蓝丝忽然有电话来,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表姐夫,有一位降头师叫葫芦生的,你还记不记得?」
    我和这位葫芦生降头师一起到欧洲去,还是不久以前的事情,而且在于是走了之后,我和白素还提起过他,因为白老大当年所画的赛观音的画像,就在他那里。当年赛观音为他召集三千个江湖人物,替他过生日,他当时虽然只是一个少年,可是也像无数见过赛观音的人一样,暗恋了她许多年,那画像在他来说,是珍贵无比的宝贝。
    这一切也都记述在《人面组合》这个故事中。
    第三部重逢
    我回答蓝丝:「当然记得,这位葫芦生降头师,被有两种遗传因子的怪现象所迷惑,几乎要自杀以谢天下。为甚么忽然又提起他来?」
    蓝丝道:「事情很古怪,我们这里的高级官员找到我,说是通过外交关系,需要葫芦生降头师的特异功能去为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治病──这位重要人物患的是不治之症,我们已经回答说降头师并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可是对方仍然坚持。对方肯为这个病人做这样的事情,由此可知这位病人一定是非同小可的大人物,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是不是应该让葫芦生去。」
    我觉得确然很古怪──有了不治之症,甚么样的医疗方法都想试一试,那本来是人之常情,并不足怪。怪的是,那位葫芦生降头师从来也未曾招摇表演过他的降头术和特异功能,也不会有甚么人知道他的名字,怎么会有人指名要他去治疗绝症?
    我想了一想,告诉蓝丝:「是他们来求你,你不妨提条件,要他们先透露患者是甚么人──你可以告诉他们这是降头术上的需要,保证不会透露患者的消息。」
    我向蓝丝这样提议,并没有甚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蓝丝道:「我提出过,可是对方不愿意透露,对方的反应相当奇怪,说葫芦生目前可能不很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可是事后他一定会高兴之极!表姐夫,你说他们这样讲,是甚么原因?」
    我摇了摇头──通过影象传递,蓝丝可以看到我的动作,知道我也猜不透那是甚么意思。
    我问:「答应了这个请求,你们会有甚么损失?」
    蓝丝道:「我们降头师的地位非常超然,任何人不能强迫、差遣我们做任何事情,如今对方虽然说是提出请求,可是通过外交途径,有无形的压力。而且那患者,必然是非同小可的人物,我们降头师也不想给人为权贵做事的印象,所以并不是很愿意。」
    我笑道:「降头师的声誉当然需要维持,可是从对方的要求来看,显得对方对降头师本领的推崇,这对于降头术的声誉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蓝丝想了一想:「你赞成我们应该让葫芦生去?」
    我点了点头,蓝丝道:「连是甚么人要我们帮助都不肯透露,实在有点欺人。」
    我笑了笑:「若是你真的想知道患者的身份,可以跟葫芦生一起去──说是葫芦生的助手,再也不会有人想得到一个妙龄女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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