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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刻,一切都释然了,那些猜忌,隔阂都可以抛开。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用力搂紧单薄的娇躯,满心失而复得的喜悦,不停喃喃道:“素儿,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你不知道今晚我多怕,多怕失去你。。。”
好像这样的拥抱可以维持到天荒地老。。。。。。
蓝凌脸上的微笑一直难以散去,直到想起一个问题,柔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敏锐:“素儿,漠上袭击你们的是些什么人?你知道么?”
素卿心上一动,掩饰的沉思半响,才说:“依我看,只怕是和来边境途中遇到的杀手是一伙的,”望了他一眼,放低声音:“像是都城的来头。”
蓝凌沉吟半刻,面色难辨。骤然,素卿在危急关头奋不顾身扑向容素轩的那一幕再次涌现眼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袭上心头,虽说他们是兄妹,却直觉哪里不对,很不对!猜忌像个灵魅,阴魂不散,盘旋萦绕,一有机会就再次附身而来。。。。。
素卿心里也在暗自盘算猜测,两人均陷于沉默。。。。。
剪不断,理还乱。
夜已深。世间万物似乎都已沉睡。
素卿的眼睛如星子般在黑夜里闪烁晶亮的光。
淡淡的松香袭来,有人来到床边。
熟悉的温柔声音笼罩开来:“卿儿好些了么?”
素卿的回答含着讥讽:“轩岂会关心这些?”
素轩不以为意,柔声笑着:“卿儿为我负伤,怎能不顾?”
素卿的声音越发冷了:“卒子护主,本是天经地义。尊主何必挂心?”
容素轩笑意反而加深,一派和风细雨:“说得正是,竟是我多余了。”
“你。。。。”余下的话被噎在喉头,一阵恼怒袭来,他总是有轻松控制她情绪的本领。
不再理会她,男子无知无觉得翩然转身,不带一丝留恋,闲闲的说:“既如此,为兄便告辞了。”
素卿咬牙怔了一会子,望着他即将离去的背影,终于没能克制心中的疑惑,身不由主将话说了出来:“轩久居南国,又为何会得罪彘荒的人?”
此话果然有效,素轩闻之,顿时止住脚步,回眸凝望着少女,黑暗中只觉他的眼波赫然一亮:“你倒知道的不少。”
素卿凌洌一笑,满脸精乖之气:“不错,漠上的打斗中,卿儿趁乱拾到一件东西,正是一枚毒蝎形状的暗器,一见之下,纹样再熟悉不再过,竟曾经长在我的胳膊上呢。”她的莺声含着戏谬:“看来希望轩死的人还真不少。”
容素轩凤眼微狭,借着月光审视久久着她,忽然笑着开了口,嗓音淡如风却寒如霜:“卿儿,一枚卒子聪明忒过了头,却不是什么好事呢。伺候好四殿下,比整日窥探本尊,与你有益的多。”话音一落,衣玦翩然,转身而去。
身后女子的睑色顷刻苍白如冷月。
边境的气候一日比一日寒冷。帐中早升起暖融融的火炉,蓝凌的心也被温暖起来。放下手中的兵书,抬头看看蜷在火炉边毯子上的少女,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而浓密的睫毛却偶然嗫动,一张雪白的脸被火光晕红,更觉娇艳。蓝凌不觉微笑,抛了书坐到她身边,将她的头移到自己腿上,缓缓摩挲着那蝉翼般的乌发。
素卿微微颦眉,慢慢醒转过来。
蓝凌见状歉然一笑,温声道:“把你吵醒了。”
素卿口角间浅笑盈盈:“本来也没睡熟,凌都忙完了么?”
蓝凌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今个响午青艺将貂裘送来了么?你的身子不好,漠上气候恶劣,平日里穿的太单薄些。”
素卿嫣然点了点头,忽然笑容僵住,犹豫半日,才轻声问:“我可是有什么不到的地方得罪了青艺,他对我似乎有些误会。”
蓝凌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脸上表情未变,轻柔的拍了拍他,低声问:“哦?他可说了什么不敬的话?”
素卿听了,连连摇头,慌忙道:“ 并没有,或者只是我多心罢了。”
蓝凌笑得异样,看向素卿的深眸中仿佛含有某些炙热的情绪。这眼神让素卿感到莫名的危险。连忙掩饰的别过头去。岔开话题:“凌最近军里好像繁忙的很。”
蓝凌便幽幽地叹了口气:“哨探回报,北军近期似乎思动。”
素卿大惊,蓦然起身,眼睛里盛满担忧。
蓝凌只不以为然地笑笑,顺势轻揽住她,幽深的眸中似乎掠过一抹紫影,只有在他最动情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色彩流露。重重的呼吸落在她的颈部:“你又忘记了,这些事情无需操心,只交给凌便是。”
他的浓情总是让她惶恐,怀抱中的身子僵硬,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蓝凌却被她拘谨的样子逗得朗声笑起来,顷刻间,一个吻落在女子光洁的额头。蓝凌连忙站起身,带着奸计得逞般的得意,笑道:“时辰不早,素儿好好休息,我且回营了,明个再来看你。”
望着他难得展现的童心,素卿只觉得心如锥刺,呼吸一滞,却不知情乱深重,再也难好。
愁肠已转无由醉。情已乱、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圣母
蓝凌站在军事布防图前,目光冷峻,沉声问:“漠上抓住的那几个北国哨探可招了什么?”
一名蝾髯英壮的将军连忙出列,敛神回道:“臣皆一一审问过了,均招认只是奉命打探动向。”
蓝凌锐眼如鹰,冷冷的望着远处,半响方沉吟道:“虽如此,还是要有劳邬将军加派人手,紧密在漠上布防,以防万一。”
邬将军躬身领命。
蓝凌犀利的眼神扫射众人,最后停在青艺脸上,略挥挥手,微笑道:“列位辛苦,今天就到这里散了罢。”
众人皆行礼告退。只有青艺原地未动。
见人都去远了,蓝凌便招手命他走近,低声问:“派去锡桃的人回来了么?”
青艺点点头,恭敬回禀:“早上刚赶回来,正要向将军禀告。”声音略停,盘恒片刻,才接着说:“容大人家乡的情况,果然和其所言极为吻合。并无一丝异状。”
蓝凌眉心一凝,思索片刻,这才喃喃道:“却在我意料之中,想来我那二位兄长之前定然都去调查过了,容素轩又岂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等人发现呢。”
青艺偷眼看看他的脸色,犹豫半天,还是撑不住说了出来:“将军,依臣看,看那容大人这次来,颇有向将军您示好的意思。”
走到几前坐下,提壶给自己斟了杯茶,神情骤然沉重下来,默默半晌,方缓声道:“正如此,才分外可疑。”
青艺有些不解,怔了怔才说:“只怕他是在三殿下那里失了势,转向将军,也未可知。”
蓝凌噙了口茶,忽然笑出声来,望着他摇头道:“青艺,有时候还真是分不出你究竟是聪明还是糊涂。当年姓容的背弃二哥投效三哥之时,以他的狡猾性情,又岂会看不穿我三哥的为人?只怕早就想到会有和我三哥生隙的一天,可是他还是做了,你说这是为何?”
青艺越听越糊涂,不禁怔住,满脸疑惑,一个字也答不出。
蓝凌又苦笑着乜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只是长叹口气。
青艺烦恼的甩了甩头,又寻思了半日,皱眉道:“总之这容大人难测,恐非好意。不如末将派人暗中将他监视起来,说不定能够探明其用意,也未可知。”
蓝凌黯然沉思片刻,又叹了口气,缓缓道:“罢了,你以为派人监视他会察觉不出?目前还没有必要与他撕破脸面,何况还有素儿夹在中间,我不想害她为难。”
青艺听了,不觉失声叫了声将军,满是不赞同的声口。
蓝凌放下茶杯,半晌没有说话,然后微笑望着他,低声道:“我知道青艺的担忧,你只放心便是,本将军心中自有分寸。”
青艺撇着嘴,虽然心内着急,却也不敢再多说话。情这件事,当局者迷。即使他心中天神一般的英雄,也不例外。
蓝凌又思索一会,抬头郑重吩咐道:“北人有些蠢蠢欲动,你需多派些人保护好素儿。她曾遭北人挟持,我却有些不太放心。
青艺唯有耸然领命。
漠上,仿佛是最空旷的地方,也是最寂静的地方。寒冷寂静的夜色里,容素轩孤身坐在沙丘上,白衣如雪,像是月光染就,黑发如墨,隐藏在黑夜之中。看来竟像是个被放逐的人,在默默忍受着深沉的寂寞。乌云破处,月光又来,一线明亮的月光,笔直地照了下来; 霜白如玉的脸上沁出笑意,他很耐心的等待着。
“轩儿的架子好大,竟要我亲自来见。”只有厉风嘶吼的旷野中,突然传来一声淡淡的话语。这语声虽然十分淡漠,却是无比的优美,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远比任何少女的甜蜜娇媚的语声都销魂许多。
一道修长的白色纤影,随着语声仿佛是踏月而来。
她的身形苗条婀娜,走路的姿势如仙子下凡,纯白的衣料随着狂风飘扬翻飞,仿佛随时可以乘风而去。脸上蒙着白纱,看上去朦朦胧胧,不觉让人心旷神怡的猜测背后会是一张怎样绝美的脸。
风神姿态,竟与容素轩有三分神似。只是她身为女子,便更加妖娆蚀骨。
向来桀骜散淡的素轩,见到她竟连忙起身,单膝跪地,轻声笑道:“参见圣母。”
白衫女子远远收住脚步看着他,淡淡道:“难得轩儿眼中,还有我这个圣母呢。”
容素轩极为恭顺,低头轻声道:“轩儿若有不是之处,还请圣母责罚。”
白衫女子冷哼一声,忽然银光一闪,已然来到他的身边,冰冷的手温柔抚摸着他的脸庞,缓缓接着道:“真是我的好孩子呢,你却和我说说,都有什么不到之处?”
素轩在她的抚摩下略收了笑意,从容轻缓地开口回道:“葛岐长老一事,并非我本心。只是自卫而已。难道圣母因此气恼,是以派那些杀手杀死轩儿么?”声音中竟含了一丝撒娇埋怨。
白衫女子盈盈笑了:“你虽称我一声圣母,这些年我却一直待你若养子一般。再不忍心为了个外人杀你。你心里自然清楚我为何事生气。” 媚眼流光,含着冷冽,对上他的眼睛。
容素轩嫣然一笑,叹息道:“是为了蓝澈。”
白衫女子放开手,瞬息间已恢复了她那优美的风姿,淡淡道:“不错,我命你除去蓝清蓝澈二人,你为何迟迟不对蓝澈动手,反而延误了最佳时机,处处受制于他?”
容素轩静静笑着,半日才悠然道:“他身为南国的殿下,影响甚广,并非说杀就杀,一定要挑选适当的时机,才能下手,不可操之过急。”
白衫女子忽然格格地笑了,眼睛里像是笼罩着一片迷蒙的雾,欺上前来耳语般柔声道:“轩儿,在我面前,还需收起那套哄人的伎俩,你以为我是那群被你骗得疯疯傻傻的小女子么?须知谁才是你的师傅。”笑着笑着,温柔顷刻化作恶毒:“轩儿起了异心呢。”
容素轩微笑鞠躬,脸色不变,轻柔地回道:“圣母明鉴,轩儿实不敢存有二心。。。。。。”
白衫女子打断他的话,冷笑道:“轩儿休要忘记,当日你一家十七口人殒命刀下,若非我收留,你早化作孤魂野鬼了。”
容素轩听了,不但不显异状,嘴角的弧度反而挑高,点头道:“不错,当年我全家被人杀害,只有四岁的我不但一声未哭,反而镇定藏身灶台底下,幸被圣母所救。轩儿始终铭记在心,再不敢忘。”声音忽然转为嘲讽:“圣母怕是看上了我无情镇静这一点吧。
白衫女子眉间流露出对往事的回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