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淙细语一样,举手投足间,更不知含蕴着几许温柔姿态:“确切的说,是我们互相帮助。须知现在还不算晚,公主的命运完全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圻虞萁目光却像是被他的妖孽般的魅力吸引住了,再也无法移动得开。。。。。
各怀居心的一对男女,皆是满腹算计,各自的野心使然,就在这冰天雪地中的马车里,达成联盟。。。。。
那允远哲一路上自说自话,极其呱躁。容素卿只是不作理睬,到了后来甚至合上眼帘,装成假寐的样子。那允远哲却一刻也闲不住,见她不回应自己,扫兴之余转而和车把式隔着棉布门帘一长一短的搭讪起来。先是炫耀素卿是他娘子,又是造谣两人是背着父母私定终身的,一通神绉海扯,想象力极其丰富。
车把式本也是个开朗外向之人,不由得陪他唏嘘了一阵子。又见那允如此风趣随和,越发来了谈兴,两人一路天南地北的神侃着,寒冷的旅途到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素卿并未真睡着,耳边全是那允远哲胡说八道的鬼扯,然而正是这鬼扯让她莫名其妙的安下了心,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或许可以暂时不去想悲哀而无奈的一切,只纵容在昙花一现的愉快踏实中罢?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弯笑意。
天色近乎黄昏的时候,马车终于赶上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允远哲~~~~~
写的时候只当作和前面两位男主性格截然相反的典型来写,没想到反而最招人喜欢~~~
至于亲们说把他当作男主么,大纲已定,结局却未定。还在痛苦考虑中~~~~~~~~~~
梦江南 纳兰容若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发现纳兰容若的诗词很悲情很小资来)
签文
残日西山落,忧危反掌间,缘分终成空,多情空牵念。今生风飘摇,红尘枉凝怨。
已然向北走了三天。那允远哲虽然表现的不以为然,缠着素卿有说有笑,每天都故意耍宝卖乖,然而行动却很谨慎。吩咐车把式避开官道大路,只捡些偏僻山路行驶。甚至有些时候明明在车厢里睡着了,一有什么轻微的风吹草动,就会猛然起身,手飞快地像剑鞘摸去。每时每刻,都在紧张的防备着什么。
他根本早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只是从来不说,只是一味用不羁的笑容掩饰,不是么?
或者他的笑容可以把天下人骗过去,却骗不了素卿,她的善辨人心,可是容素轩的亲传。
只是曾经那样精明圆滑的那允远哲,明明知道会受牵连,明明知道前程凶多吉少,为何傻傻的趟入这浑水中?
他曾经煞费苦心和南国修好,竟为了区区的她而付之东流,全盘崩溃么? 她卑微如草芥,又有何德何能!
或许这就是那允的爱罢。。。。。她不是不被感动,只是,当不起。棋子不配有这样无私的爱,无论如何,她不能害了真正对自己好的人,不能害了他最为看重的家族。
他对她好,不计一切后果的帮她,她所能回报的,只是保住他的命。
他以前是潇洒快乐的人,以后也应该继续快乐下去才行。
他们注定只是平行的两条线,平行的人生呢。再无相交可能。
心中像是被火烧一般痛,素卿坐在跳动的光影下,木然用剪子剪了剪灯花,决心已下。然而那云远哲那桀骜嬉笑的面容已然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印在心头。。。。。。
简陋的木门被匆匆敲了几下,不待答话,那允远哲已经大摇大摆进了门。
随意坐上素卿对面的凳子,上半身就懒洋洋趴在桌上,一双眼睛亮得像黑水晶一样,含笑看着少女道:“卿卿匆忙用了晚膳就回房了,可是身体不适?”他的笑语中藏着不愿表露出的担忧。
素卿放下手中的剪子,微微摇了摇头,笑容温柔:“我并没有事,只是赶路有些累了。”
那允远哲见她一路上首次这样温和柔媚,不若往日的冷言冷语,惊异之余,却也有丝暗暗的喜悦升上心头。扶着下巴想了半日,方笑道:“既然如此,就算了。”
素卿心中有些奇怪,忙追问他到底何事。
那允远哲支吾了一会,待说不说的,再开口时,一张俊脸上居然前所未见的有些泛红,目光满屋子乱转,也不敢去看对方,轻声道:“适才我和此地的掌柜聊天,他告诉我离这客栈不远的半山上,有一座栖云寺,虽然地处荒僻,问姻缘确是极灵验的,不少善男信女还特意千里迢迢来求签呢。我们既然都到了这里。。。。那个。。。。”他支支吾吾,只是偷眼去看对方,心里也知道素卿决不会答应。
谁知道容素卿含笑听到这里,居然点了点头。甚至眉目间还有些急迫的神色,连声道:“既如此,也算是我们和这座寺庙有缘,不如明天就去,可好?”
那允远哲完全对她的反应出乎意料,但见少女笑靥如花,再不像前几日的郁郁不乐,不觉也跟着心头一松,高兴起来。原来,他比想象的更在乎她,甚至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深深牵扯着他的情绪。那允甚至对前人所说昏君千金买一笑的典故深表理解。
老天爷似乎都很照顾那允远哲的心情。
第二日早上,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骤然停下了,连惯常的北风都没有再刮。一轮明媚的朝阳冉冉升起,满世界的银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芒,最是光辉夺目。
顺着上山的俑道旖旎而行,一股寒香扑鼻而来,原来山坡上的一片梅林开出了胭脂般的花海,映照雪色,分外娇艳。
两人边走边指点赏看,完全被眼前的美景震撼。
因为连日来的大雪封山,外地来朝圣的旅人并不多,只有几个小沙弥在庙门前扫雪开径。
放眼望去,只见这座栖云寺并不华丽,却别具一番古姿,清丽无比。
大殿之中的供奉的观世音菩萨虽是草木泥胎驻就,却极为逼真,神态静穆和蔼,包含无限悲悯。一见之下,庄严肃穆,连那允远哲都收了惯常的嬉笑,满脸虔诚严肃。
素卿恭恭敬敬跪下身去,深深磕头,将一腔心事暗自祈求。
身旁的那允远哲也在对着菩萨悄声念念有词,不知道在求些什么。
两人各自求完,方虔诚的上了香,这才捧着签筒摇动着。片刻,掉出一根竹签,那允远哲躬身捡起,素卿也凑上来相看,却见上面写的是:银河一望怅西东,喜鹊桥成两岸通,织女牛郎欢得渡,从此缘分喜无穷。
那允远哲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轩眉而笑,满面得意,向素卿偏了偏头,轻声道:“我就知道定会求得好签!如此浅显的签文我自己都能解了。”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向她。
素卿被他看得不自在,连忙推了推对方,压低声音道:“总是要找师傅解答才好,你且去罢。”
那允远哲满脸笑容的嗯了一声,兴高采烈的去找人解签去了。边走边笑着回头看了她几眼。
待他走远,素卿才轻轻摇起了签筒,迟疑着拾起竹签,一行蝇头小楷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残日西山落,忧危反掌间,缘分终成空,多情空牵念。今生风飘摇,红尘枉凝怨。
五雷轰顶一般,素卿颓然瘫坐在地上,被扎了手一样,将那恐怖的竹签扔得远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全在意料之中,不是么?她终于躲不过命运。
不敢多想,长吸了两口气抚平悲戚的情绪,又慌乱的伸手理理头发,这才起身去寻找那允远哲的踪影。
那允远哲正往里走,边走还边朗声笑道:“卿卿,我求的果然是上上签呢!”正说着,忽然发现素卿两手空空,不觉愣了一下,疑道:“你的呢?”
素卿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淡淡笑道:“我是从不信这些的,所以就没求。”
那允远哲满脸不信的神色,细细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也未见什么不妥。
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耸耸肩,轻声埋怨:“特意为求签来的,卿卿又说没兴趣了。”
素卿看他这副表情反而展颜而笑,竟主动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伸手向门外一指,轻声道:“出来看看难得的冬日美景也不错,那允说呢?”她歪着头娇俏而期盼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允远哲在那动人的目光下,终于再也绷不住脸,英挺的面庞泛起由衷地微笑,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便向庙门外走去。只觉掌中少女的手微微一动,却没有抽出,就这么任由他握着。那允远哲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安宁。
两人相携,缓缓走在风景如画的山坡上,各自的脸上全是化不掉的温柔笑意。。。。。。
眼神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那允的微笑是那样纯善,细心的帮少女理好羽缎褂子,深深地眸子里满是期待:“卿卿这样喜欢雪,不如待我将家族的事情打理完,我们就去雪山罢,到时候谁也找不到我们,只有你我两个人。”
这样的温柔可以把世界上任何女人溶化。
然而素卿的心里只有无边的酸涩。眼睛渐渐湿润起来,无声的点了点头。
那允远哲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几乎欣喜若狂。猛然一把将对方抱起来,在雪地了转了好几个圈!他的朗朗笑声应合着她又惊又笑得尖叫,传出了好远好远。。。。。
这一刻似乎就是永恒。。。。。。
好久好久那允远哲才把少女放下来,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眼神中有些担忧:“只是雪山极寒冷的,你身子虚弱,要好好调养调养才是。”
素卿的一对翦水双瞳,始终盯在他的脸上,此刻忽然抽出那只欺霜赛雪的玉手,轻轻抚摸上他的侧脸,只是默默无语。
那允远哲心中荡起无限缠绕的柔情,反而一时不知道该说那句话才好。
两人都有些心旷神怡,许久,才接着往山下走去。
原来雪中观梅的并不止他们两人,远远的,山坡低处,竟然还站着两个身着紫衣的男子。素卿只觉得那允远哲牵着自己的手一紧,脚步也倏然而住。偏头向他看去,只见那允剑眉紧锁,满脸全是严峻之色,死死盯住远处的两个人。素卿知道不对,忙压低声音问他怎么了。
那允远哲渐渐缓和了脸色,只拉着素卿慢慢走着,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抵到了剑柄上。沉声道:“是彘荒人。”
素卿大惊,脱口问出:“你怎么知道?”
那允面上已然恢复了轻松,只是眼神极为犀利:“我不是说过么?以前和彘荒人做过生意,是以认得他们种族的特殊长象。”他的口气转为疑惑:“只是不知道他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不明白,肃卿却猜了个大概。她早就断定容素轩与彘荒有莫大的关系,如今看来这两个人多半是容素轩派来找她的,只是为何远远跟着,并不上前?或许不过是暗探?|Qī…shū…ωǎng|容素轩究竟打算做什么。。。。。猜不透。她永远猜不透素轩的心。就像猜不透他对她的情。。。。。
唯一可以断定的是,她永远逃不脱他的掌握。。。。。
一阵熟悉的痉挛再次袭来,强喘了几口气才压了下去。勉强向那允远哲笑道:“这两个人却也未必是冲我们来的,那允也忒多疑了些。”
那允远哲想想也是,实在想不通彘荒人跟踪他们的理由,可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却总是萦绕在心头不散。
彘荒人果然没有跟上来,那允只好摇摇头认为是自己多虑了。
因为早晨出发的早,中午时分就已经回到了客栈。掌柜的早已备下了午饭,素卿心中强压着巨大的悲怆,时刻都在强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