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一篇文的名字想好了《弹剑为歌》完全是lg的注意,我觉得很不羁,很潇洒,所以借来用用~~~
战书
春日晚风,暮色渐浓,宫墙外的甬道上,突然骑来一匹全黑色的健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马蹄疾速的敲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种非常迫切的铮铮之声。
一队禁卫军手握红缨枪笔直的站在宫门外,眼见这一人一马飞速驶来,直到看清马上的骑士的英姿,连忙低头行礼道:“参见四殿下!”
然而马背上的蓝凌,似乎若有所待,面上的神色,阴沉得很。竟猛然用力催动马鞭,丝毫未作停顿,一阵风般驶进宫门,只留下一阵急遽的蹄声。。。。。。
正是这一天,圣上连夜召见蓝凌,屏退左右,在御书房中秉烛夜谈,谈话内容旁人无法知晓,只听见有东西摔碎的刺耳声响。。。
直到东方发白,四殿下蓝凌才缓步踏出书房,英俊而阴郁的脸上显出冷冷的笑意。
隔日,彻夜未眠的圣上便急召满朝文武百官宝殿议事。连被禁足在府上多日的三殿下蓝澈也奉命到场。
高高坐在宝座上的圣上,脸色越发灰败,双目赤红,冷冷环视着脚下的众人,表情一派莫测高深。
众人似乎都预感到,这次的召见不必平常,心怀畏惧,惶恐的低下头去,阴冷的殿堂内,静寂的连呼吸声都几乎不闻,空气像是凝结了。
许久许久,圣上毫无生机的声音终于响彻于空旷的宝殿,几乎引起沉闷的回声,只听他冷然说道:“陈大人,令你刑部责查谋害北长公主的凶手,你可查到了?”
陈大人一瞬间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磕头不止,嘴唇抖动着,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见到这幅情景,圣上只是冷笑数声,又道:“既如此,就免去你刑部尚书之职,贬为庶人罢。”
那陈大人听了这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回落了些,偷偷舒了一口气,怦怦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谢圣上不杀之恩!”
圣上的脸上寒气侵人,自他身上收回目光,转向其他人。半日才发话道:“前来和亲的北长公主殒命我国,北王震怒之余,丝毫不理会我国的解释。已然潜人送来战书,不日即将调集大路人马,向边境发起进攻。众位爱卿有何良策?”
此话一出,众大臣一阵哗然,各自惴惴不安,张皇失措!一时之间,竟无人回话。
圣上灰白的眼珠一转,瞬间便将各人的反应看在眼里。重重哼了一声,将下巴指向蓝澈。森然问道:“澈儿,公主殒命在你的府邸,依你看该当如何是好?”话音未落,眼睛倏然射出凶光。
蓝澈只觉心中一寒,倏然脸上神情猛变,心头也在砰然打鼓。连忙站出列队,心中暗忖了半刻,终于咬紧牙关,沉声道:“孩儿愿亲自领兵挂帅,拒被人于边境之外。争取将功赎罪!即时以身殉国,也在所不惜! ”
圣上猛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笑得殿上的所有人都懵然愣住了。忽然,笑声又是那么突然地顿住了,换了一种毫无笑意的声音,冷然望着蓝澈说道:“你这半生,从未有过领兵打仗的经验,虽说不怕死,朕却不敢将堂堂南国社稷,交给你冒险陪葬!”
蓝澈听了,如同被人当众掴了一掌,面容顿时由白转红,变了几变,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宁后之兄,司空大人宁舒凡见状,连忙躬身出列,沉声圆场道:“圣上所言极是,北国与我朝已签署了免战协议,本应和平共处。这次公主意外遭受不幸,北王深受打击之下,难免做出冲动之举。只怕,并非是他的本心。不如请圣上派出使者,前去安抚,许北国些好处,待北王平静下来,化解掉一场战乱,也是两国百姓之福,也可显示圣上的宽仁恩德。”说完,偷偷从眼角瞄向圣上的表情。
却见圣上的脸上阴晴不定,实在难以捉摸他的心思。不觉心中越发焦虑,只好默默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圣上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对这番话不置品评,转而问向容素轩:“容大人,你认为呢?”
容素轩难得的满面严肃,踌躇片刻,秀眉颦起,出列揖道:“只怕事情并非表面这样简单。”尾音一拖,继续道:“北国若是有心求和,即使公主不幸遭遇意外,也会反复度量,查明真相再作打算。怎会这样冲动的提出宣战?怕只怕,公主和亲,不过是将我朝稳住的拖延之计,以获得休养生息的机会,一旦缓和兵力,再做反噬!只需回想北国的一贯行径,最是蛮横好战,又怎会这么轻易的臣服我国?其中必有蹊跷。”
圣上暗自点头,目光如刀,凝在素轩脸上,沉吟道:“依你的意思,公主意外身亡,不过是北国宣战的借口罢了?”
素轩纯净的眼神迎向对方,轻轻点头:“即使没有公主这桩意外,只怕北国也会用别的借口挑起战端。”
此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众人皆叹服,各自点头不迭,尤其是蓝澈,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是暗自疑惑,容素轩为何会替自己说话。
圣上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瞪着堂下,眉毛微微一皱,面上的神色,阴沉得很。猛然发出一阵嘶咳,太监连忙上前为他揉了一阵背心。咳嗽略止,这才冷冷开口:“战书已下,此战必无可避! 如今战争迫在眉睫,众卿认为,该派哪位挂帅迎战?”
他这话明显是明知故问,众人不觉有些疑惑。过了片刻,自有善揣摸圣意的大臣出来举荐蓝凌:“四殿下历经百战,所向披靡,自然堪当此大任!”
“正是,真武将军英武不凡,又最擅长布阵之术,当真是最合适的人选!”
“四殿下和北国交战多次,屡战屡胜,西缪之战更是彻底将北国击垮,这一次自然能再立奇功!”
。。。。。。。。
待七八位大臣出列举荐完蓝凌,圣上才咳嗽着朝下摆了摆手。暗暗叹息了一声,冷冽的目光首次次对准直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蓝凌。微微一笑,道:“凌儿,你可愿挂帅抗北?”
蓝凌这才潇然出列,半跪着拱手行礼道:“孩儿谨遵父皇差遣!”英挺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化。
圣上深深呼吸了几次,久久凝望着他,神色间的忧郁一闪而过。目光流转,又滑向堂下众人。高声道:“此次南北之战,不若往常的边境扰民纷争,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仗!若是蓝凌一举击破北敌,即为我南朝立下保疆护国的汗马功劳!功在千秋社稷!因此,朕便在此宣布,若是蓝凌此次能够凯旋归来,朕便将太子之位赠之!堂下各位,都是见证!”
这番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堂下顷刻响起一片纷乱的议论。圣上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众人才不敢言语了。
圣上干枯的脸上,闪出几分不耐烦地痕迹,微微冷笑着,带着深切的弹压气势:“哪位对朕的意思有异议么?抑或是还有更好的挂帅人选?”
众位大臣这才哑口无言,纷纷赶紧低下头去,不知是谁带头喊出:“圣上英明!”
蓝凌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蓝澈却像是站都站不稳了,周身绵软,几乎要摊倒在地。。。。。
容素轩如同置身事外一般,越发的气定神闲。。。。。
堂上人等,各形各色,各自算计。难以一一言表。。。。。
制约
圣上已然退朝,众位大臣也在议论纷纷中各自散去。只有蓝澈仍停留在原地,一双晦暗失神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脚下的琉璃砖。
容素轩的嘴角习惯性的挑起,连眼睛都荡漾着愉快的神情,徐徐的迎着他走去。
这时蓝澈的目光也正好抬起,两人眼神相遇,容素轩依然笑微微的,流转的凤眼中似乎有话要说。
蓝澈如同被烫了一下,立即将目光移开。脸上的表情转眼间已变了几变。沉默半日,突然低声开了口:“适才,多谢容大人为我解围。”说到最后,话音翕然而滞。
容素轩只是淡淡的:“臣只是将实情说出罢了,殿下无需感谢。”
蓝澈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转而长长叹了口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遂并肩向宫门外走去。
春光无限好,轻柔的暖风温温的拂在两人身上。
“殿下是后悔了么?后悔不该在宁州埋伏杀手杀我?”春风中突然传来容素轩带着温和笑音的话语。
他在这个关头把话搁到桌面上说破,倒令蓝澈吓了一跳,大出意料之外。实在猜不出对方究竟是何居心。
正嗫嗫不知如何回答,只听素轩噗嗤一笑,又道:“殿下若不是后悔这个,就是后悔不该早早和我撕破脸了?”他竟突然一笔一笔算起了前帐,却又实在不像是预备落井下石的态度。
蓝澈也非等闲之人,愕然半刻迅速恢复了神色,目光中也发出了异样的神情。强自一笑,歪头看着对方道:“容大人这是何意?本殿下并不明白!”笑纹俞深:“你我不但素来交好,如今更结为亲戚,只有越发的亲密罢了。往日种种,只怕是素轩的误会。”
听他轻巧的推得一干二净,倒在容素轩意料当中,只笑了笑,将目光移向蔚蓝的天空,远方有一片游云在流动,素轩的声音也如游云般从口中流出:“说的很是呢,这便是应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
一阵凤吹过,将那整片的浮云各自吹散。
容素轩那永远挂在嘴角的微笑却没有消失:“殿下与臣好久未曾深谈,不如过容府一叙如何?”
蓝凌睁大了眼睛,冷然看着对方,他没有笑。骤然停住脚步,截口问:“你会帮我?”
容素轩凤眼流光,秋波越发明亮,却又轻笑一声,缓声反问道:“臣哪次没为殿下分忧?”
蓝澈的目光顿时森冷如刀。
生命已因寂寞而变了颜色,变成一种空虚而苍凉的灰色。
就像她的人一样。
安贵人的手中紧紧攥着尚未绣完的万福万寿图,而那双空虚而秀丽的眼睛,已然转向窗外的屡屡春光。
只是这一切美好早就不再属于她,就像是被春天遗忘的人。
冰冷的手指扶上眼角,岁月的风霜,多多少少的留在脸上罢,曾经的红颜如玉,正随着无情的光阴消除怠尽,在阴冷的宫殿中渐渐的,无声的萎缩下去。。。。。
一滴泪也同样无声的落下来,滑过那曾经芳华绝代的脸庞。苦涩的滋味渗进嘴角,而安贵人的神色却出奇的平静。
男子矫健的脚步声响起,安贵人连忙将眼泪拭去,嘴角边挂起温柔的笑意。
英姿飒爽的蓝凌撩帘而入,深深地行了个半跪之礼,朗声道:“参见母妃。”
安贵人忙起身将他拉起,两人遂一同在榻上坐下。
蓝凌仔细一看,见她虽强作欢笑,却掩不住憔悴之色,似有泪痕未干。不觉皱眉道:“母妃这是怎么了,又因何事不快?”
安贵人笑了笑,仿佛笑得很勉强,又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一样。 良久方抚摸着他的手,轻声回答道:“母妃这是喜极而泣,凌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如今终于的到你父皇的重视,亲口许下太子之位,母妃真是替你高兴。。。。。” 蓝凌的目光仔细的在她脸上打量着,终于也笑了,笑着笑着长长叹了口气:“凌儿无能,这么多年来一直未让母妃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每每受到别人的欺负。。。。。”他的脸上逐渐漏出凄惶的神色。
安贵人连忙摇头,伸手捂住了他的口,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连声道:“凌儿休要这样说!其实是我连累了凌儿才是!凌儿自幼失去生母,圣上将你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