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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澈仍恋恋不舍的盯着那抹窈窕的背影,唏嘘道:“真是天香国色,不愧是素轩的妹子。罔我自认阅美无数,今日才算真正开了眼。”素轩含笑喝茶,并不答话。
蓝澈这才收了眼光,堆笑道:“不知令妹可曾许配人家?' 素轩拨弄着杯盖,淡淡的答道;‘素卿尚且年幼,懵懂无知。况我们兄妹这才相聚,实不忍让她早早出嫁,且过两年再作筹划吧。”
蓝澈被他这样一来,也说不出什么话了,这才作罢。沉思片刻,忽然话锋一转:“老二今天得了旨,入长老阁理事了。”
素轩放下茶杯,不以为然地笑着点头:“原也在意料之中。”蓝澈紧紧盯着他,还要说什么。却见素轩懒懒挥了挥手,笑语盈盈:“登得高越发摔得惨,殿下无需介怀。”
说完自顾自站起身来,靠在廊柱上,默默地看着湖面。
身后的蓝澈沉思了许久,方疑惑的说:“我真猜不透,你为何选择弃老二而帮我?”
素轩回眸一笑,顾盼风流,几令秋光失色:“殿下不信我?”
蓝澈沉默了片刻,放声大笑道:“我信!不信又能怎样呢?姑且放手一搏!”两人遂低声交谈了许久,蓝澈方告辞去了。
素轩望着水面,忽然秋波一转,笑道:“鬼鬼祟祟的,有话要说么?”
原来素卿并没有回房,只是在园子里的树荫下远远的看着,直到蓝澈走了,才悄悄上了水榭。
素轩回过头来,拉了她的手,两人一并倚在栏杆上,轻笑:“卿儿不喜欢三殿下?”
素卿默默点头,素轩接着问:“莫不是怪他言词轻薄?”
素卿瞪大眼睛,噘起嘴来:“大哥小看我了。”又换了郑重的语气:“我观此人,外表虽故作轻浮,人前示弱,实则城府极深,包藏祸心。看来大哥是下了注了。”
素轩长吁一口,也不作声。两人默默待了半天,素卿以为他不想说话了。这是,却听他悠悠带笑叹道:“若是有一日,再无嘈杂,只卿儿一人陪着我,便好了。”
素卿心弦一颤,个中情愫,再难理清。容素轩,到底是个什么人呢。纵精通观心之术,也再猜不透。
然而没有预兆的,她一瞬间做出了天大的决定。
索性放手,就暂时沉迷与这样的温柔,纵然一切只是他伪装的虚情。只是他完美的感情面具。
素卿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卑微下去,即使在池冰谷,她也从来没有这样卑微。他们的胳膊靠在一起,隔着布料可以感受到他的温度,让人踏实安心。
在淡淡的松香中,素卿突然觉得累了。她厌倦了自己赖以生存的谨慎,小心翼翼的揣摩防备。一刹那突然决定放弃抵抗,缴械投降。
她缓缓地靠向男子,素卿带点惨淡而满足的微笑,闭上眼睛,却无声流下了泪水。就此种下比追心更毒的蛊。。。。。。他真的比萧甲可怕千倍万倍。。。。。。容素轩周身一顿,却并没有作声,就这样任由她靠着,只安慰的抚摸她的肩膀,嘴角微挑,无声的笑了。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有没有人看?给我点意见吧?拜托
夜宴
那日之后,容素轩又变得忙碌起来,一个多月都不见人影。
素卿却并不着急,自从她下了决心,整个人反而轻松了,整日和霜菊他们有说有笑,日子过得并不寂寞。这一日午睡起来,便命霜菊找出各色颜料,趴在窗前的书桌上描花样解闷。
忽然雨梅轻轻叩门进来,身后跟着三个小丫头,均托着漆盘。
素卿搁了笔,抬头看到他们,奇怪道:“这是做什么?”
雨梅招手命丫头们放下东西退出门去,方恭敬的回道:“再过五天就是宫里的中秋赏月家宴,三殿下特意邀请了公子和小姐去参加呢。这是公子特意为小姐定制的衣裳首饰,还请小姐细细过目,若有什么不好的,就吩咐他们重新作去。”
素卿听了,沉思了半日,方莞尔一笑:“知道了,先搁着吧,一会我再仔细看看。”雨梅答应着刚要告退,素卿又问:“大哥可回来了?”
雨梅回道:“没呢,看这时辰,怕是被人请去了。”素卿略一踌躇,方挥手让她退下了。
珍珠帘内,素卿正对着及地琉璃镜细细打量,但见镜中的自己身着精致的鹅黄色撒花洋褶裙,长发分股拢结系起,发髻盘叠成螺状,别一只垂珠金步摇。
反绾的髻下留一发尾,垂在肩后,前额配一精巧的描金华胜,又在两鬓饰以钿花。黛眉朱唇,打扮得艳丽无双,宛如仙子一般。
素卿微微一笑,觉得溜金珥珰太华丽了些,遂开了首饰匣子,预备另寻一副。
正在此时,只听房门一响,于是急急的边找边问:“霜菊,可是马车备好了?公子呢?”
来人并不作声,素卿这才回头一瞥,原来却是素轩正微笑着望着她呢。
素卿展颜一笑。柔声问:“可是等急了?”
素轩微微摇头,走到她的身后,仔细地从匣子里捡出一副翠玉的,亲为她戴上。
他的指尖微凉,划过她的腮边,动作温柔小心。
又认真端详了一会,方笑道:“好了。这就去吧。”遂携了她的手,一同出了房门。
马车里,素轩懒懒得靠在锦塌上,以手支头,似乎盹着了。
素卿心里有些紧张,又不敢出声,怕吵了他。只好掀起帘子,向街上看去。看了半日,终于忍不住,放下帘子,轻声唤了声大哥。
素轩也不睁眼,只闲闲漫应了一声。素卿迟疑了一下,方轻声问:“大哥有什么嘱咐的?”
素轩这才睁了眼,轻声笑了下,方道:“卿儿举止娴雅,斯文大方,并不会失礼于人前。为兄并没有要嘱咐的。”
素卿留神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哥知道,卿儿说的不是这个。” 语气中略含一丝无奈的萧索。
素轩凤眼如飞,斜邈了她一眼,复又颌上眼帘,懒洋洋的说:“这次入宫,卿儿怕是会遇到那个人呢。。。再见亦是有缘。卿儿说呢?”
素卿心里一震,酸涩的感觉袭上心头,随即点头强笑道:“卿儿明白了。”虽在意料之中,却着实不是滋味。两人皆各自沉默,不再交谈。
当晚皇家家宴,设在御花园中。
两人自正南门下了车,自有宦官引路,但见园内亭台均玲珑别致,疏密合度。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
进了垂花门,便有一条抄手游廊,挂着鹦鹉画眉等各色鸟雀。处处雕梁画栋,宛如仙境。素卿看了,心中暗自赞叹不停。
穿过游廊,只见一座上圆下方、四面出抱厦、组成十字形平面的多角亭,亭子极大,上挂着红底金字的匾额,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千秋亭。”
亭内设下案几,可供上百人入座。早有许多华服人物,三三两两,交谈寒暄。太监宫娥各自忙碌有序,穿梭不停。
素卿正看得入神,忽听有人大笑道:“可算来了!”循声望去,不是蓝澈,却是哪个? 只见他身着绛紫锦袍,依然打扮得富丽堂皇。手持一把折扇,一副自命风流的形状。上来就正拉着素轩寒暄不止。
偷眼看了她一眼,马上堆笑赞道:“久也不见,容小姐越发美艳了,怕是整个南国也无人能及。”素卿只好淡淡的含笑敷衍了两句。蓝澈倒也识趣,并不纠缠,搭讪着应酬别人去了。
又有太监来引座,原来,虽然是皇家家宴,却也是男女有别。素卿是女子,又是外臣亲眷,只能坐在后排。素轩转头向她无奈一笑,又俯到她耳边柔声道:“一会还须少饮。”素卿点头应了,朝他笑笑,便跟着太监去了。
随着一声尖锐的“圣上驾到。”素卿随着众人跪倒在地。片刻,方听到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平身,归座”分外难听。素卿坐下来,好奇的伸长脖子,方能看到亭子正中的宝座上,端坐着一老者,虽然姿态威严庄重,却骨瘦如柴,双目深陷,似有顽疾缠身。华丽的金袍罩在身上,如同包裹着一具骷髅一般,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他的右手边,端坐一丽人,身着大红织锦凤袍,刺绣辉煌,头戴金丝八宝凤凰飞天冠,面目冷艳,不容对视。恍若神妃仙子一般。必是皇后刘氏无疑。
左手边也坐一妃,容貌平常,看上去极为温和可亲。素卿猜测,应该是蓝澈和五殿下的生母宁妃。素轩曾经告诉过她,圣上并不好色,只有一后二妃二贵人而已。在南国历代君王中后宫最少。但这宁妃却能以极平常的容貌得到宠爱,必定不单单是因为肚子争气的缘故。
皇后和宁妃之下,均是两人一席。应该是依次坐着各位王子和公主殿下。素卿的位子是在太过偏僻,尽管竭尽全力,无奈被人所挡,无法一一看清楚。正郁闷间,只听圣上宣布夜宴开始。便有有乐姬舞者,上台献艺。一时间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素卿伸头看了一会子,觉得周身酸痛,赌气干脆不看了。又和自己同桌的女子攀谈两句,原来此人是圣上一个宠臣的夫人。话不投机,无趣的很。
一时间撤下了歌舞,圣上便和臣子们闲话起家常。只听谄媚奉承的话音四起,素卿越发烦躁起来。东张西望间却看到有个身影一闪,她不禁心头一动,又见自己座位偏僻,根本没人注意。于是向身边那位夫人借口小解,匆匆躬身退席。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不会写感情,我想是因为现实中的爱情往往太比不上书里的描写吧。即使再怎么努力,也写不出完美的爱情,张爱玲说的好,世界上没有一份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再遇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素卿避开人,匆匆出了千秋亭,借着高挂的宫灯,捡了一条掩映在松柏间白石甬路缓缓而行。走着走着,宫人渐少,甚是僻静。
原来尽头通往一条人造小溪,流水叮咚,分外别致有趣。素卿心中一乐,正要向前,突然听到有人怒道:“我不管,这只竹蚂蚱是四哥哥亲手给我编的,赶快给我找去!”却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好不刁蛮任性。素卿往树后一闪,只见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孩子,身着华服锦袍,趾高气扬的双手叉腰,对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大声嚷嚷。
那宫女颤颤巍巍的磕着头,低声求道:“殿下,宁妃娘娘吩咐了,不能留您独自一人。不如您随奴婢去命太监细细找去。”小孩子越发不依不饶,大声叱道:“只有你整天跟着我,记得我都去过什么地方!还不赶快找去!要是找不到,我告诉我母妃重重的处罚你!”小宫女周身颤抖,却又不敢撇下他去找,吓得惊慌失措,只跪地不起。
素卿见了,眼珠一转,自有了计较。于是故意放重了脚步,从树后慢慢踱了出来,到了小男孩面前,福身道:“小女子参见五殿下。”又向地上的小宫女笑道:“我乃监令容大人之妹。殿下吩咐你找什么东西,你且快去吧。我在此地陪着殿下就是。”小宫女正手足无措间,忽听她这一声,求之不得,匆匆谢道:“还请容小姐陪陛下在此稍等,奴婢去去就来。”说完,爬起来就跑。
小男孩被她这样一搅,弄得措不及防。愣了半天,才甩了甩手,气急败坏的指着他怒道:“哪来的臭丫头,要你多事!”
素卿看了看他展颜一笑,用手指比了比自己的脸颊,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