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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不熄。高擎着走进了庙门,立刻引起一阵骚动,在破落的店堂中,四下乱窜,都是大大小小的蛇。它们不但种类多,形状也怪,色彩更杂,只是有一种共同的特征--几乎每一条都是含有剧毒的蛇。
东方倩看得直发毛,微微有些颤抖。
南宫俊道:“别怕,这些蛇不敢过来的,第一畏惧火光,第二是怕我们身上的雄黄精气味。否则早就上来攻击了,你拿好火折子,由我来对付它们。”
东方倩把火折子接了过去,南宫俊却伸指连点,指风嘶嘶而发,专找形状怪异的毒蛇下手。
他生性仁慈,很少下杀手的,但是今夜却似上了性子,金刚指劲不绝地发出,把功力聚凝于一点,每一指都有洞金穿石之威,而袭击的部位又都是那些蛇儿的要害。
不是头部,就是颈下七寸之处,指风过处,那些蛇只挣扎了两下,就气绝而死,眨眼间已杀死了十几条,而且都是体型较大,形状较异的怪蛇。
他还想继续杀下去时,忽听内殿有人呼喝道:“住手,你这人滥杀无度,不怕有伤天和吗?”
声音很娇美,一听而知是女子的语声,南宫俊微微一怔,他知道这些蛇一定有人豢养,但没有想到是个女人,因为一般说来,女人天性就怕蛇,不易相处。
东方倩却沉声道:“你还敢说伤天和,你养这些害人的东西干吗?不是为了咬人的?”
那女子的声音道:“你看见它咬人了?”
东方倩道:“不必看到,知道它们会咬人就行了。”
“岂有此理,刀是杀人的凶器,你手里拿着刀,难道就一定是杀人的凶手?”
东方倩道:“这个比喻简直狗屁不通,刀自己不会杀人,必须要有人去用它,因此可以知所选择,不会伤及无辜,而这些毒蛇却是自己会咬人的,不久以前,就有一条大蛇跑到客栈里去偷袭我!”
声音冷笑了一声,道:“我那红花儿是你们弄伤的?”
东方倩道:“不错,如非要它领路,找到驱使的人,我们早就杀了它,我问你,我们素无过节,你为什么要放蛇去暗算我,你给我一个明白的交代。”
“我当然不认识你,也不是我要伤害你,只是有人借了我的蛇儿去使用一下而已。”
“谁?谁借你的蛇儿使用的?”
“这可不能说,事关我们的职业信条。”
南宫俊道:?职业信条,你是说专门养了毒蛇,供给别人借用去伤害人的?”
“不错,否则我要这么多的蛇儿干什么?我收到的代价虽高,却有几点好处,第一是我的蛇儿杀人,几乎是百灵百验;第二是我的蛇儿体积小,行动灵活,无论对方防备多周密,也不会想到要防备它们;第三是它们杀人之后即使被人发现,也无法找出主谋者。”
南宫俊道:“如此说来,你更不可原谅,因为你养蛇作为职业凶手。”
那女子道:“这有什么不对,人都要学一技而救生的,我会养毒蛇,就以此谋生,至于别人借了去做什么,却不是我的错,正如铸造兵器的人,打造了兵器,卖给别人一样,别人拿去杀人,跟卖兵器的人无关,否则市面上就不该有公开卖刀的铺子。”
南宫俊倒被她问住了,那女子又道:“现在是我不能原谅你们,因为你们不但弄伤了我的红花儿,而且还杀死了我不少的毒蛇,这是你们来找我的麻烦!”
南宫俊道:“你讲不讲理,我们伤了你的毒蛇,是因为它要伤害我们,这是自卫。”
那女子嗯了一声道:“这倒不错,弄伤红花儿的事就算了,可是你杀死我这些蛇呢!”
南宫俊道:“那是为了不让你拿去继续害人。”
女子怒道:“怎见得我一定是会害人呢?”
南宫俊道:“你唯利是图,不问是非,把蛇借给别人去害人,只此一点已经是千万该死了,只是我尚不知你本人有无直接害人的恶迹,所以先除去你为恶的工具。”
那女子更形愤怒道:“住口,你自己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口出狂言,我本来只想惩戒你一下,要你认错服输就罢了,可是你居然如此无礼,那就是死定了。”
东方倩也愤怒道:“你出来,躲在里面讲狂话,算得了什么,指着几条长虫耍神气,就更不是东西了。”
才骂完,但见殿中人影一闪,一个女子已娇生生地站在二人面前,却把东方倩吓了一大跳。
火折子的光亮照耀下,已可看得清楚,这个女子不但声音娇美,人更是长得美,秀丽的脸庞,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长发披肩,看上去倒是一个很美的女子。
但是不仅东方倩惊呼出声,连南宫俊也都愕然地退后了一步,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行动,不是为了防备什么,而是要拉长一段距离,因为那个女子是全身赤裸。看上去,她的年龄也不大,最多不过二十多岁,一个年轻的女子,黑夜赤身出现于荒山古庙之中,不但没有绮思,反而有一种妖异气氛,何况她还更显得邪气。
那是因为她的身上,还盘着五六条蛇,有些缠在她的背上,有些缠在她的腰间,有些缠在她的腿间,挡住了私处,那些令人恶心的蛇头,都昂着向前,微微地扭动着,而最慑人的却是她的眼睛,居然跟有些蛇儿一样是碧绿的,射出了使人心悸的蓝光。
那女子冷静的,而又充满威胁地瞪着两人,然后才笑了起来道:“你们这两个人倒还不错,看见了我,居然没有发抖,没有吓昏过去,你们的胆气很壮。”
南宫俊笑道:“你自以为很可怕吗?”
女子笑笑道:“我不知道,只是以前见到我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瑟瑟直抖的,所以我想我是很可怕的吧!”
南宫俊略一沉思道:“你一直都是这副打扮?”
女子点头道:“不错,我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我小时候很少见人,等到十六岁,我母亲死后,这些蛇儿交给了我,我才正式见到别人。”
她似乎很高兴,因为见到南宫俊不但没有被她吓住,反而侃侃而谈,再者也因为南宫俊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一时竟忘了先前的那些恶言恶语了。
东方倩见这个女子也渐感兴趣了,走前两步问道:“你说你正式见到了人,那么在以前你从未见过人了?”
女子道:“怎么没见过,只是他们看不见我而已,在万蛇谷中的蛇奴,都是瞎子,只有我跟我母亲是看得见的。”
东方倩道:“万蛇谷,那是在什么地方?”
“在一座大山里,我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你从小就生长在万蛇谷中?”
“不错,我的父亲就叫做碧蛇神君。”
南宫俊讶然道:“碧蛇神君轩辕刚,那你母亲一定是蛇姬西门柔柔?”
女子笑道:“对了,你能知道我父母的名字,可见你不是个孤陋寡闻的人,我叫西门姣蛟。”
东方倩道:“你如果穿上衣服,不要弄得这一身怪模怪样,倒的确是个姣姣女。”
西门姣蛟笑道:“你一定是把我的名字听错了,我的名字第一个是姣媚的姣,第二个是蛟龙的蛟,姣蛟的意思是姣美的蛟龙,所以我身上带着这些做标记。”
南宫俊轻叹道:“碧蛇神君与蛇姬伉俪,在武林中是一对怪杰,他们虽是擅于弄蛇,但是他们疾恶如仇,侠行义举,很为世人所钦仰,你怎么会是非不分呢?”
西门姣蛟道:“我的父母行侠仗义,到头来却没有好报,被人暗算身死在家门口,却没有人出来为他们报仇追凶,可见行侠仗义,没有一点好处。”
南宫俊道:“行侠仗义是为尽一个武人的本分,本是毫无代价的,你要是从价值上去衡量这件事,那就没有办法了,不过这不怪你,因为你接触的人太少,也不会懂得这些道理的,念在你是碧蛇神君跟蛇姬的女儿,对你纵蛇伤人的事,既往不咎了,但是今后,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任你选一条!”
西门姣蛟笑道:“是两条怎样的路?”
南宫俊道:“其一是你要把这些毒蛇都毁了,从此规规矩矩过一个人的正常生活!”
“那可不行,这些蛇都是伴着我一起长大的,我一刻也离不开它们,它们对我也好得很,忠心耿耿地跟着我,听我的话,绝不能放弃它。”
“那就只有你带着它们回到万蛇谷去,深居不出,伴着你的蛇一起生活,不准出来。”
“为什么?我的生活由我自己做主,为什么要受你的限制?”
“你如果像一般人那样正常的生活,自然没人来限制你,但是你的这些蛇对别的人有害的,因此必须受到限制!除非你一个人离群索居,否则你就必须要受到群体生活的规范与限制!”
“你给我列出的这两条路,我都不想走,我要照我的意思生活,不受任何人的干涉!”
“恐怕没这么简单,我必须强制执行。”
“本来我要杀死你们的,后来看你们还顺眼,饶过你们,你可别自己找死。”
“你最好还是多考虑一下吧!”
“没什么好考虑的,倒是我要给你们一个限制,限你们立刻离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南宫俊叹道:“这是你执迷不悟,可怪不得我了,首先我要毁掉你这些毒蛇,使你没有为恶的工具。”
西门姣蛟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毁法!”
南宫俊再度屈指弹出,这次指劲是袭向她身上的那些蛇,可是这些蛇儿却不像在地上蜷缩着的蛇儿一样的好打发了,它们似乎懂得感应趋避,在指劲未达之前,先行扭转头部躲开,一边几招都是如此。
西门姣蛟口中不断发出了娇笑声:“你这个人不怀好意,是想打什么主意。”
南宫俊初时也没注意到这些,听西门姣蛟那样一说,倒是有点顾忌,因为西门姣蛟在说话时的态度,虽然含着笑,却全无淫荡之状,倒是像在讽刺。
想想倒也是不错,如果把她身上的蛇去掉,那就是真正的袒裸相见了,因为蛇儿等于是她的衣服。就这么一犹豫之间,西门姣蛟已经反扑上来,她倒是真不客气,拳打脚踢,既猛又快,招招着实,尽找要命的地方招呼,老远就感到劲气迫人,证明她虽不擅长内力,但外力十分刚强的,而且更讨厌的是她身上的蛇。
这些蛇也能配合她的攻击,往往她一拳攻右,自侧绕击而至,在惯例上对方必然是向左趋避,那些蛇都挺在身上,就在左边等好,张开大口咬来。
南宫俊一连几次都是如此,虽然在最后紧要关头躲开了,却也弄得狼狈不堪,先机尽失,于是在西门姣蛟再度攻来时,他也改变了方法,迎着她的拳势抓去。
这样一来可以制住她,一来也可以化解她的攻击,而且他运用的招式很巧妙,突然变招,对方无从准备,当时就被抓个正着,牢牢地扣住了脉门。
如若是别的对手,此时已然全无抵抗,束手就制了,因为脉门为人所扣,动作就受人所制,即使再能发招攻人,也变得全无劲力了,但是扣上了西门姣蛟却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她身上还有着十几条蛇。
这些蛇与她心意相通,却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扣住了西门姣蛟的脉门对它们全无关系,反而因为距离接近的关系,给它们一个攻击的机会了,十几条蛇从不同的方向一下子全攻了上来!
南宫俊发觉上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撤招了,好在他当机立断,手指猛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