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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十儿点头道:“这也不错,风七!看来还是你的头脑冷静一些,辛老大死了,今后你就多费点心吧!”
风七道:“好!那就由李十八驾车,我们两个人把人弄上车,其余的人把死的车夫跟辛老大抬到田里去挖个坑埋掉。”
她的交待干净利落,琅砑十八魔做起事来也够快,当风七把东方倩抱上车子,那边已经在挖坑了。
风七在车上道:“我们由这条路走,如果后面有人过来追问,你们就往另一个方向指点。”
李十八道:“那可不行,车子有印子的,人家一看车,也就知道是往哪儿去了,这怎么瞒得了人的。”
风七微笑道:“当你的笨脑筋都能想到的时候,我绝不会忽略的,照我的话做,我自有计较,西山上有座破落的尼庵,我们在三个时辰后在那儿碰头。”
李十八驾着车子走了,其余的人也开始回到田里。
车子走出约莫有两里,到达另一个岔路口时,风七道:“停一下,李十八,我们在这儿带人下车,你继续驾车前进,我们骑马上山,你在差不多的时候,把车子一丢,自己也赶来会合好了!”
“我知道,风七,现在我是真服你了,你的脑子的确比我管用。”
于是他们把东方倩跟西门姣蛟及西门巧都放在马背上,风七跟马十儿步行,风七在前,马十儿攀了根连叶的大树枝,边行边在后面扫除马蹄印。
李十八回头看见了,暗暗叹服这两人的心思缜密,不由自言自语地道:“唉!如果辛老大也像他们这样小心,又何至于白白送掉一条性命!”
他把车子赶向前走了约莫里许,忽然听见后面的声响,回头看时,只见车座中间的那块板子翻起来,一个年轻武士,由座位上探身出来,正是他百寻不获的南宫俊,神色一变,连忙探手劈出一拳,但是他反身出击拳,速度与用式上都不太顺当,南宫俊只一伸手,就托住他的拳头,接着一指戳在他的肋下。
他笑笑道:“朋友!你们那忘忧散果然厉害,我发现身体有异时,连忙闭住气,也花了半天时间才能恢复正常,很奇怪,你们自己怎么不会受影响的?”
李十八的身体已经软瘫在车上动弹不得,但是他仍想咬紧牙关不开口,南宫俊道:“我问你的话!”
李十八哼了一声道:“小子算你运气好,老子没到车座下面去搜一下,不过你也别得意,我们迟早还是会找上你的,我们既然受雇摘下你的瓢儿,就一定会做得到!”
南宫俊淡淡地道:“那是以后的事,目前你却必须回答我的问题,那忘忧散的解药在什么地方?”
“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我想你不会,因为你不是那种聪明人,一定要等吃了苦头才会说话,假如是风七跟马十儿,他们就聪明多了,知道如何使自己少受点罪!”
李十八闭口不言。
南宫俊又伸手在他身上点了两下道:“如果你能撑过半个时辰不说,我就放了你!”
哪里要半个时辰,就这么一会工夫,李十八已经遍体流汗,奇痒难熬,更苦在手脚无法动弹,无法伸手去搔,痛苦难忍,咬咬牙也就撑住了,只有痒,那简直是一种无以言喻的滋味,李十八连眼珠几乎都凸出来了。
才一会儿工夫,他已经脸孔歪扭得不成人形了,最后哼着道:“小……小子,在我的胸前兜儿里有个瓶子……”
南宫俊一伸手掏了个瓶子出来,打开瓶盖,里面有一些绿色的丸子,说道:“就是这个吗?怎么用法?”
“服……服下两丸就会清醒过来了,小……小子……”
南宫俊却只用舌头舐了一下,点点头道:“不错,味道虽苦,倒是使人清醒异常,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在李十八的身上又拍了几下,李十八长长地吐了口气,那股奇痒的感觉总算停止了,可是他的人,已撑不住倒了下去,南宫俊接过缰绳,把车子掉了个头,仍然把他扶起坐好,缰绳穿过他的腋下,在后面赶车疾行。
南宫俊的双手扣住了李十八的脉门,人躲在了他的背后,控制着他的人,驱车向前走去,走向风七他们去的那条路,而且走得很急,所以没多久,就看见他们那一伙人还在路上走着,扫着马蹄印,行了还不到半里。
马十儿听见了声响,回头一看道:“李十八,你怎么回来了,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听见李十八回答了一声,只是没听清楚说什么,但是他开了口,已使得马十儿很放心,一直等到车子来到附近,他才看出不对,李十八怎么多出一只手,而且赶车子的手臂衣服跟身上的穿着不一样,而李十八的神情更显得奇怪,眼睛勉强地睁开着,眸子里却是一片痛苦之色,他的反应也够快的,立即窜过去,攻向李十八的背后,同时还道:“风七,看好人质!”
风七立刻止住了两匹马,袖中顿出两枚匕首,分握在双手,抵住了东方倩与西门姣蛟的喉头。
南宫俊手中的鞭子往后一搭一掷,恰恰卷住了马十儿的拳头,往外一抖,把他的人甩开了,然后才跳下车子笑道:“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我送上来了。”
马十儿站稳了身子道:“李十八,你这王八蛋,就算被人家给制住了,你也不该把人带回来,你真是笨蛋!”
李十八穴道被制,也说不上话,只有以眼连眨,表示不是那回事。
南宫俊笑道:“你可别冤枉他,这家伙还真是能挺,他什么也没说,我一直都在车子上,自然知道你们……”
马十儿道:“什么?你一直都在车上?”
“不错,我在车上的座位底下的箱子里,当我闻到这忘忧散香的时候,略感不适,立即翻起座板,躲了进去,慢慢运气排出迷香之毒,直等到毒解后才出来。”
“不可能,那车子底下的空位容不下一个人。”
“人就是骨架子撑着才不容易藏进很小的地方,只要把骨节抖散了,其实也没多大的。”
“哦!你会散骨功,世上当真有这门功夫?”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况这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连走江湖卖艺的都会施展。”
“那我知道,可是人家是从小就练的软骨功,费时而又无用,你总不会从小就去练这种功夫吧!”
“任何功夫都有用的,我不是就仗着它避过了一劫吗?只是我不必从小练,另有成就之法而已。”
风七道:“少说废话,南宫俊!你来得正好,想必是来救她们的,不过你也看得出这可能性不大。”
“是的,我再快也快不过你,你是怎么打算呢?用她们来胁迫我就范,任由你们宰割?”
风七道:“如果你不想她们死在前,最好是如此。”
南自俊道:“我一直在车子上,自然也听见你们的谈话了。你们是要杀死我们中间的三个人,所以我即使束手就缚,也保全不了她们,我会那么傻吗?”
风七笑道:“你知道我们至少会放走东方倩。”
“我却不敢这么想,因为你也知道东方倩不肯就此罢休,会再找上你们的,你们肯冒这个险吗?”
风七道:“事主方面主要的对象是你,如果你真肯牺牲自己,我们可以考虑把这三个女的都放了。”
“一命换三命,看来这个交易倒是值得一试,只苦在我们不能互相信任,如果我要你们先把人救醒,放她们离开后,我再束手就缚,你们大概不会答应吧?”
“那当然,好歹我们还有三个抵数的,要是把人放了,到时你赖账,我们找谁去?”
“正是这么说,如果我先让你们把我捆上了,你们赖账不放人,我又找谁去。”
“我们不会,生意人讲究是信用,绝对做不出那种赖账的事情来。”
“这可很难说,我是南宫世家少主,言出如铁,但是没有第三者在场,我也可能会耍赖皮的。”
风七厉声道:“那你是决心要看着他们先死了?”
“这个我倒没那么希望,只是你们不愿先放人,我也不愿先受缚,大家就不太谈得拢了,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能保全多少就保全多少!”
“你一个也保不了,在你过来之前,我有把握把她们三个人全杀死,然后再联手对付你,相信尚可一拼。”
南宫俊道:“实在保全不了,我也有把握杀死你们,三命换三命,为她们报了仇,然后我再过去,把另外十几个家伙都收拾下来,尽歼你们琅砑十八魔!”
风七冷笑道:“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南宫世家的那点子武功我们可清楚得很,真还没放在心上呢!”
南宫俊道:“听说你们曾经杀害过南宫世家的人?”
风七傲然道:“岂止杀过,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呢!”
南宫俊道:“是些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风七笑道:“南宫俊,你这一问不是太幼稚了吗?我们若是为了报仇或找回过节,自然可以公开宣战,交代得明明白白,我们是职业杀人者,是干秘密行业的,怎么能告诉你呢?
反正有这回事就行!”
南宫俊身子震动了一下,道:“你们嘴硬好了,我相信有办法叫你们开口的,南宫世家是不计仇的,我要找你们的目的不是报仇,可是像你们这种暗杀的组织必须要消除,你们不问是非,为钱而杀人,是世上最卑鄙的行业!”
风七把两支匕首贴得更近了,笑笑道:“那你就上来呀,只要你有本事走近我身边一丈之内,你就会看见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头滚落下来。”
南宫俊只好淡淡地望她一眼,对面的马十儿却已先发动攻势了,锵然一声,软剑出鞘,对准他拦腰圈到,南宫俊闪身避开,这一避可使自己落人了劣势,马十儿的攻势连绵不断地攻到,密如紧风,简直不给他有透气的空间。
可是南宫俊也没有乱了方寸,他的手中还执着马鞭,虽然没有机会施展,却也能维持着随时出手的姿势,等到马十儿的剑势略后,他的长鞭就由空隙中点了出去。
马十儿似乎也不等待这个机会,他的剑式似已用老,但是他用的是软剑,剑势变化,大出人的意料,手腕一抖一转,居然把剑势收回来,削下了他手中的皮鞭。
七八尺的鞭子,只剩下不到半尺的柄在手中,马十儿的攻势加得更急了,笑道:“小子,你把脑袋给大爷送上来吧!”
软剑突然加厉,对准南宫俊的胸前搠进,眼看着剑尖已经触到南宫俊的衣服了,南宫俊的身子微一转动,竟使他的一剑搠空,接着双手并出,右手伸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的剑叶,左手则以一枚食指,横敲下来,结实地敲在马十儿握剑的手背上,奇痛彻心,马十儿连眼泪几乎流了下来,手指一松,软剑已经落人对方手中。
南宫俊执剑在手,只发了一招,他似乎内力不足,剑出来仍软软的两边直晃,然而马十儿却吓着了。
因为他看得出,南宫俊的剑绝非内力不足,而是一种高明已极的控剑手法,剑身前后左右乱晃,在任何一方向上都能化虚为实,突然变直,攻敌之弱。
躲既躲不开,手上兵器已失,也无法招架,马十儿正不知道该当如何,只有往后移动身子,南宫俊的剑已临头上,顶心一阵凉意沁人心里,马十儿不禁大叫一声倒下。
寒光乍敛,南宫俊又提着软绵绵的剑指着风七。
风七已大惊失色,她看出南宫俊的武功太高,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