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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俊道:“这所宅第倒真是下过一番心血,毁了实在可惜!”
马成道:“少主打算毁了它?”
南宫俊道:“我并不打算毁掉它,但是有人却绝不会留下它,他们自己不能据有,也很不希望别的人据有它。”
“少主说的是百宝斋?”
南宫俊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他们也许早就有意拔除掉这一颗眼中钉了,适逢其会地利用上我们。”
马成道:“他们总不能公然地派人前来毁了它吧?”
南宫俊道:“先生别忘了,那四个孩子原来是他们的人,现在却是南宫世家的侍童,他们何必要再派人呢?”
马成讪然道:“少主说的是,属下头脑一向不错,凡事总能多想一步,但不知怎的,在少主面前,竟成了个笨蛋,连最简单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那是先生客气了。”
“不!属下绝不是客气,每个字都是真话。”
“那我可以告诉先生是什么原因,先生的依赖心太重了,认为跟我在一起,一切都有我在扛着,从没有认真地去思索过一件事,以前先生却要处处保护自己,防范每一个人,因为自己人也并不可靠。”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原因,属下在百花宫总宫时,成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松懈,因为全宫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时时都要防备别人算计我。”
他叹了口气又道:“只有在加盟南宫世家后,我才睡了几天安稳的好觉,因为属下知道在那儿是绝对安全的。”
南宫俊轻叹道:“南宫世家最主要的工作是维护武林的安宁,使每个人都不生活在恐惧之中或威胁要挟之下,可是真正安详而稳定的生活,却也会磨去一个人的壮志,销蚀掉一个人的警觉,使一个人退步,迟钝……”
马成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道:“属下惭愧。”
南宫俊摇头道:“不!马先生入门还没有几天,还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我担心的是家里其他的那些武士们,他们的确是不如从前那样机敏了,这是很危险的事。”
“少主这话,想来必是有所本?”
“是的!我到茶馆里,跟欧阳先生碰了个头,把百宝斋得来的名单交给他看了,他还笑说不正确,名单上有些人根本就没有,可见对方是在胡乱猜测的!”
“那些人的确是来了吗?”
“我相信一定是来了,因为我是最后一个离家的,那些人已经不在家中,倒是百宝斋的名单,跟留在家里的人数符合;可知那些人出来十分秘密,连欧阳敬都不知道,自然也已各种掩护的身份秘密来此,却躲不过百宝斋的耳目,这不是很危险的事吗?”
马成道:“会不会是他们在宅里有了人,只要宅里的人头扣除掉,就是出来的人了!”
南宫俊道:“我想宅里必然有他们的耳目,可是这名单上一点都不是猜测,对方还指出了每一个人的落脚地与掩护的身份。”
马成惊道:“那他们的耳目人数已经骇人听闻了!”
“是的,所以我才觉得这一股人,是最令人担心的,他们对江湖上每一家都了如指掌,而别人对他们却一无所知。”
马成道:“如此说来,他们对这儿莫愁宫的情形一定相当了解了,未来之前,日、月、山、海四童,都得到了很详尽的指示了。”
南宫俊道:“月、海二女恐怕不太清楚,他们四个人是以日童为主,联系事宜,都是交在他一个人手中。”
“虞莫愁这下子可真要吃苦头了,那两个小鬼既然被她破了童身,坏了驻颜术,一定恨死她了,这会儿地下必然是一片血肉屠场,没有一个活人。”
“不错,正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是真正的孩子,所以才敢打这个赌,只不过此举造孽重,令我心中不安而已,人虽然不是我杀的,却是由我促成的。”
“少主不必为这件事而不安,事情的促成是属下故意为之,否则虞莫愁在动手时就不可能那么顺利地把他们劫去,属下此举有两个用意,一是借着虞莫愁的蛊惑手段,让他们破了童身而减低一点魔性;再者,也是因为这地下寝宫内那些妖女实在该杀,他们都是由百花宫训练出来的,专事蛊惑江湖人的香饵,有不少江湖人就是被她们拖下水的,一个男人只要跟她们交合过后,就会死心塌地地为她们去卖命,很难再有力量把他们劝回头了。”
南宫俊道:“难道她们又用了什么药物?”
“用药物就落了下乘了,这一批女子都是从小就施以媚术的训练,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她们个个也都娇美如花而精擅迷神之术,在男人最动心时施为,不知不觉间为其控制,而且在交合时奇趣横生,使那些受制的男人,为博一欢,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南宫俊道:“会有这么厉害吗?”
“少主有所不知,她们所蛊惑的男人,多半是成过家的,可是入其圈套后,不但对自己的妻子弃之不顾,有些人心神丧失,甚至于杀了自己的妻儿以表诚心。”
“这样就太不应该了,也太有悖伦常了。”
“所以属下才要假手那两个小鬼去毁了她们,这些女子本身也许没有罪,因为她们是从小就被掳来接受那种训练的,但是她们却已经成为了一项工具,根本不能算是人了,所以毁了她们,也无伤于仁道。”
南宫俊道:“先生,这话我还不太懂,她们既是身不由主……”
马成道:“虞莫愁为什么要把这地下寝宫视为禁地,不让闲人出入。目的不是怕人进去,而是怕她们出来,因为这批女子魔性已深,出来后会弄得天下大乱……”
南宫俊没有再问下去,他虽说不屑明白那些女子的情形,但是已经可以想象了。尤其是在虞莫愁的分宫中,居然要为她们另设禁地,由此也可以知道她们的大概了。
他轻轻一叹,正想再说什么,却见假山洞的门突然开了,虞莫愁提着剑,怒冲冲地跑出来,一看她的表情,南宫俊与马成就知道他们的脑袋已经保住了!
虞莫愁不等他们开口就怒叫道:“南宫俊,你们太卑鄙了,居然设下这等可恶的手段,难怪你们敢跟我打赌……”
马成明知故问地道:“怎么了,可是那两个小子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听话,你输了赌注,想耍赖皮不成?”
虞莫愁的眼睛怨毒地盯着他们有好一会儿,终于叹口气道:“马成你这个千刀万剐的老甲鱼,老娘不得不认输,失去那些镖银,老娘还可以担待,失去了那些宝贝,老娘就无法向总宫交待了,你这一手釜底抽薪使得真绝,你把银子抬走吧,把那些活宝给我放回来。”
马成不禁吃惊道:“虞夫人,你说什么?”
虞莫愁道:“老毒虫,别装糊涂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告诉你,别的给你们毁了夺了去都没什么,总宫还可以忍受,只有那十二金钗,你可不能。总宫的两位宫主,费了多少的心血才训练成这二十四名天魔女,你们劫了一半,那会叫总宫倾全力跟你们拼命的。”
南宫俊道:“夫人,我们的确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马成也道:“虞夫人,你说那十二名天魔女被人掳劫了,而且认为是那两个小子做的事?”
虞莫愁道:“不错,你们别赖,除了你们之外,不会有别的人,我的寝宫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南宫俊道:“连那两个小伙子也不见了?”
“你们不要明知故问了,他们把人带走了,总不成还会在那儿,老娘认输,银子由你们搬去,但那十二个人,你们一定要放回来,这批人在你们手中根本没有用。”
南宫俊道:“虞夫人,我们的确不知道,你下去之后,我们在这儿一步都没动,你的侍女可作证。”
“我知道不是你们,人是从秘道里走的,而且那条秘道只能从里面开,一定是你们的两个小鬼弄的手脚。”
马成道:“虞夫人,你的寝宫中还有秘道?”
“当然有了,这是一条极为秘密的通道,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两个小鬼不知怎么居然摸到了。”
马成道:“这就是了,既然那条秘道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两个小鬼怎么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找了出来,再说那十二名天魔女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身武功,内外兼修,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别人能指挥他们,那两个小鬼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否则你也不会放心把他们两个人留在下面了,因为你指证的那些事,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虞莫愁呆了一呆才道:“但是底下的人的确是一个都不见了,而且一定是从秘道中走掉的!”
马成道:“你究竟有没有从秘道中追出去看看呢?”
虞莫愁道:“谁也没这么大的本事,这条秘道是必要时用来作为逃走与阻挡追兵的,开关是在里面,但一经打开使用后,有十二道千斤铁闸自动降下封死去路,现在路都封死了,我想追上去也没办法。”
“你能肯定是那两个家伙干的?”
“下面只有他们两个是外人,不是他们是谁?”
南宫俊心里多少已有点底了,因此说道:“夫人,照你说的情形看,恐怕内人比外人的嫌疑大得多!”
虞莫愁道:“什么,你要说是我们自己人干的,绝不可能,那十二名天魔女的脑子里像是一团乱草,别说她们不知道秘道的事,就是知道了,也不会使用的。”
马成道:“难道底下只有他们十四人吗?”
虞莫愁道:“还有两个是我贴身心腹侍女,她们的忠贞比那些天魔女还要可靠,不会背叛我。”
马成道:“虞夫人,你对手下的人真能如此信任吗?”
虞莫愁傲然道:“当然,如果那两个人也会背叛我,轻而易举就可杀了我,而不仅是带走那十二名天魔女了。”
南宫俊道:“虞夫人,既然你能确定人是由秘道中离开的,而这秘道又只有你一人得知,那至少可以证明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我那两名侍童上哪儿去了。”
“不!你一定知道的,所以你们才敢以性命来跟我打赌,南宫俊,我已经认输了,把全部的失镖还给你,但是那十二名天魔女,却一定要还给我。”
“目前我不知道是怎么个状况,如果那些天魔女是我侍童带走的,我或许可以考虑。”
“当然是他们了,底下没有别的人。”
“这可很难说,有许多事是出乎你意料之外的,但是在未曾确知情况的发展前,还无法预测,如果虞夫人允许,请让我下去看看。”
“莫非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我绝对相信,夫人脸上的忧急之色,绝不是装出来的,我下去看看是想了解一下,是否有打斗的痕迹,是否发生过什么流血杀人的情事。”
“那是我的地方,你会比我清楚?”
“夫人心情焦灼,可能会有所疏忽,再说,我南宫世家有一套联络的暗记,发生了什么事,何去何从,都会留下记号的,这些记号只有我看得懂,所以我下去看看后,也许能给夫人一个较为满意的答复。”
虞莫愁沉思有顷才叹口气道:“好罢,反正我这座寝宫也不算是秘密了,而且那些银两都在那儿,也要你们自己去搬上来,你们就下去看看吧,但是没有答复可不行。”
她又再度转身,打开了假山中的秘门,进入一间像亭子般的小屋子,南宫俊与马成也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