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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并不重,只是鼻子上挨一下,实在很不是滋味,酸溜溜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小辛怒道:“你这个人好卑鄙,居然用这种声东击西的手法来取巧。”
南宫俊道:“我说要打你的鼻子,果真是打你的鼻子,怎么是取巧呢?虽然我出手挖你的眼睛,那是虚招,你可以不理的,是你自己沉不住气……”
小辛道:“我不理,你挖掉了我的眼珠怎么办?”
南宫俊笑道:“那是你活该倒霉了,不过也怪你没有魄力,如果你敢信任我,就让我挖掉眼珠不去管我,一心保护你的鼻子,我又能拿你奈何呢?”
小辛语为之塞,这一搏是他输了,可是他实在输得不甘心。南宫俊似乎明白他的心意,淡然一笑道:“阁下似乎还不能服气,这样好了,刚才一搏作废,我再攻你一招,仍然是取你的鼻子。”
辛本善揉揉鼻子道:“什么,你还要打我鼻子一拳?”
南宫俊道:“要打你别的地方或许不容易,但是要打你的鼻子,不管多少拳,我想都没问题。”
“笑话!只要你再击中我鼻子一拳,我就把脑袋割下来输给你。”
“朋友,你为自己立下了规约,可没包括抹脖子在内。”
辛本善道:“不管那些了,如果我被人在指定的地位一连击中两招,这颗脑袋也是白长了。”
南宫俊道:“假如你心里存有这种想法,我也懒得打你第二拳了,因为你只是一个亡命市井的无赖匹夫,把大好的生命虚掷在这种无谓的意气上,不值得我出手。”
辛本善道:“老子割自己的脑袋,关你什么事?”
南宫俊道:“你是为了打不过我才割脑袋,自然就与我有关了,我可不做这种无聊的事。”
辛本善道:“你还没有打赢我呢!”
南宫俊道:“我对一个反复无常,轻易改变主意的市井无赖,可没兴趣出手。对不起,我要走了。”
辛本善一步拦住他面前道:“不打我的鼻子一拳,你想走可没这么容易。朋友,辛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
南宫俊道:“我不屑于出手打你。”
说完转身要走。
辛本善道:“你不打我,辛老子可要出手揍人了,那时你可别后悔。”
南宫俊不理他,忽觉背后生风,连看都不看,回手就是一拳,辛本善高大的身躯正以泰山压顶之势,扑了下来,双拳如捶,猛击他的背后。
个子比他高,双臂特长,南宫俊的拳不可能先击中对方的。
但说也奇怪,辛本善的身子忽然一顿,双拳只差些许要击中南宫俊时,忽然停住了,脑袋向后一仰,倒飞出去,别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辛本善却明白,他的鼻子上又挨了一拳。
这一拳比先前重多了!不仅打得他满眼金星,也打得他满脸开花,鲜血涔涔地流了下来。
辛本善摇摇脑袋,又大踏步地赶上来道:“喂!朋友,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南宫俊站住了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辛本善道:“刚才你那一拳,施展的是什么功夫?”
南宫俊道:“没有名目,也可以做打牛拳。”
辛本善道:“打牛拳?这是哪一家的武功?”
南宫俊道:“哪一家都不是,是我自创的,遇上不讲理的蛮牛时,我就给他这么一拳,给他一番警告,叫他安分些。”
辛本善现在一点都不生气了,喃喃地念了两句“打牛拳”后,忽然叫道:“是打牛拳!
是隔山打牛的莽牛气功。”
南宫俊淡然笑道:“武功没有一定的名目,随着各人的高兴任意为名,只要具有实用价值就行。”
辛本善说道:“朋友,你的武功具此造诣,应该不会是靠赌术来混江湖的郎中吧?”
南宫俊道:“我本来就不是,所以我肯把自己的本钱连同赢来的都交给你去做好事。”
辛本善道:“本来,我怀疑你刚才只是一番做作,根本没有诚意,现在看来,倒真是可能了,不过,我还是不懂,你有一身武功,应该可以在武林中混出个名堂来。”
南宫俊笑了笑道:“武林中的名堂不可能靠混出来的,必须要有真才实学,才能挣下一席之地。”
辛本善道:“说的也是,朋友,你既然不是为财,到这儿来,自然也不是为名,你打了我这无名小卒也扬不了名,你究竟是为什么而来呢?”
南宫俊道:“为了阁下而来。”
辛本善道:“为了我?我跟你没什么过不去的吧?”
南宫俊笑笑道:“那自然是没有,不过我有一笔好生意,一个人干不下,要找几个帮手。”
辛本善道:“你要找我帮手,何必要拆我的台呢?”
南宫俊道:“不把你这边的给拆掉,你不会甘心情愿地跟我走的,现在你在这儿也混不下去了,只有跟我走。”
辛本善道:“那可不一定,我技不如你,但……”
南宫俊笑道:“辛兄,别把话说得太满,免得收不回来,你何不听听我要找你做什么生意呢?”
辛本善道:“什么生意?”
南宫俊道:“你总不能叫我在这儿谈吧。”
辛本善想了一下才道:“好!我们换个地方。”
他用衣袖抹抹鼻子上的血,扬起南宫俊的那叠银票,以及赢来的那些零碎银子,赌场管事过来道:“老辛!难道就这么算了,孙二爷那儿怎么交代呢?”
辛本善一脚把他踢出个老远骂道:“还有个屁的交代,老子不干了,他姓孙的有几个脑袋还敢在夫子庙设场子,告诉他一声,回家啃老米饭去吧,这儿收摊了。”
管事的被踹出了好几丈远,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其余的人也不敢再上前拦阻了。
辛本善却带着南宫俊出了门,东一拐,西一转,走到一家小酒馆前,首先一脚踢醒了大门口打瞌睡的一个小乞丐道:“去把你家老头子叫来,说老子叫人揍了。”
那个小乞丐一溜烟似的去了!
南宫俊道:“辛兄可是要他去找那位化三千华山川老哥?”
辛本善道:“不错!你说要找几个帮手,我想你绝不是为着我一个人来的,所以干脆替你约齐了。”
南宫俊笑道:“不错!在下目的在你们风尘三友,还有一位上大人尚兄,也请辛兄一并相邀。”
辛本善道:“浪子就在这儿。不过,朋友,我可把话说清楚,你的武功值得佩服,对你的为人却还不怎么清楚,尤其是你的生意,我连一个字儿都没问呢,可不表示已答应了,如果你无法说出使我们满意的道理来,那就很糟了,不是你躺着出去,就是从我们三个人的身上跨出去,你最好先想想清楚。”
南宫俊道:“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是一笔大买卖,能够有三位帮忙,十九可成。”
辛本善道:“敢情你是要我们合作做一票。”
南宫俊笑笑道:“可以这么说,只是绝不会与三位的夙志相讳背,所以兄弟敢斗胆相邀。”
辛本善怀疑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对我们哥儿三个知道多少,你晓得我们的夙志何在?”
南宫俊道:“今天才听得三位的大名,可是对三位的夙志倒大致有个了解,三位自隐风尘,想来不会是善男信女,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辛本善怔了一怔,最后才道:“好!我现在先不问你,回头等那二人来了,你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就好,否则……”
他不说下去,大步上了酒店后面的小阁楼,口中在叫道:“浪子,把你那小脚婆娘挪挪位子,开窗子散散气味,我带了个人来!”
说着,一脚就踹开了门。
南宫俊跟他上了楼,只闻得一股触鼻的异味,连忙用手掩着鼻子,却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穿着长裙,乱着头发,匆匆地走了出来,脸上还是红红的。
辛本善没理她,向南宫俊道:“进来吧,你可得忍着点,在这个时候见浪子,必须受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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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风尘三友
南宫俊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幅场面,但是仍然踏了进去,由那个女的衣衫不整的情形看,那位浪子应该还是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才对,可是他一进屋子,却发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衣履整齐地坐在一张小矮桌前面,对着四味小菜,引壶独酌,一副自得其乐之状。只是屋中还洋溢着一股气味,说不上是什么。
那是一间卧室,一张床上的被子铺得很整齐,可见并没有人睡过,只是床前一口木盆,盆中有半盆热水,盆边是一张矮凳以及一副散得乱乱的女人裹小脚的布。
那股子异味,就是从裹脚布上散出来的!
那个饮酒的男子长得颇为潇洒,只是眉宇间飘溢着一种懒洋洋的神态,却更增他的男性魅力。
辛本善进门后就抢着打开了窗子道:“浪子,我真不知道你的鼻子是怎么长的,这种气味居然也受得了。”
那个叫浪子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道:“人之初,你是天下最俗气的人,所以才不懂得欣赏……”
辛本善道:“好了,省下你的那一套吧!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我叫人揍了两拳,都揍在鼻子上!”
浪子看看他的鼻子,忽而笑道:“我说你今天怎么忽然会挑剔起我的鼻子来了,敢情是鼻子叫人打歪了,瞧你这大花脸的样子,还不赶快去洗一下,那盆水还热着,阿宝才洗了一半,水也还干净!”
辛本善不耐烦地道:“浪子,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就把那盆水对你的狗嘴里灌下去了。”
浪子哈哈笑道:“三寸金莲初出水,露出一枝牡丹开。女人洗脚固定是人间美景,这洗脚水嘛,却是千万喝不得的,看样子人之初是生气了,阿宝!端两壶酒上来给老辛压压惊,顺便带个手巾把子上来。对了!你先洗洗手,老辛今天火气大,受不了你手上的气味。”
辛本善气得一拳捣过去,浪子缩脖子让开了,辛本善倒也没真心想揍他。只是抢过了他面前的酒壶,引壶向口,哪知壶中是空的,倒了半天,只得两三滴残酒,他一生气,把酒壶从窗子里丢了下去。
先前那个女的已经端了两壶酒上来,见状忙道:“辛大爷,那锡壶要三两银子一把呢,你可别拿银子生气!”
辛本善抢过一壶酒来,满满地灌了一大口,然后又掏出一大把的碎银子道:“金宝,你别小气,赔你就是。”
金宝对他手中的银子只看了一眼,笑笑道:“辛大爷,你在我这儿连吃带喝,几时给你算过账的,我敢收你一分银子,我们的这位爷还不活活地要我的命。”
浪子懒洋洋地笑道:“金宝,说话要凭良心,我可是连汗毛都没碰坏你一根。”
金宝有点幽怨地道:“爷!你真要肯打我骂我也就罢了,那表示你还把我当个身边人,就是你这种客气叫我担心,三天两头的,高兴时才来坐一下,叫人整天盼穿了眼睛,哪知道你屁股还没坐热,拔身就又走了。”
辛本善笑道:“金宝,要留住浪子,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脚洗得勤一点,由三天一次,改为一天三次,这个死流子的毛病,就是最喜欢看小脚女人洗脚。”
金宝忙问道:“真的?爷!那我以后天天洗……”
浪子笑道:“骗你的。你要是天天洗,我就绝足不来了,好好的一双脚,偏要裹成那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