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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乱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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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见惯了天下绝色的昶帝受此惊吓,我甚是抱歉,深表同情,颇为理解。
  他抚了抚胸口:“平身,你就是神医莫归的弟子?”
  “是,草民灵珑。”我又指了指身后:“这位是我的助手容琛。”
  让容琛屈就我的助手,实在抱歉,但我总不能说他是来看热闹的。
  昶帝懒洋洋地靠着,看上去怏怏无力,目光里却藏不住犀利的锋芒,粗粗打量我两眼,目光飞快落在我的唇上,想来我唇形还算不错。
  “你医治过多少人?”这话问得,显然是对我的医术不甚信任。
  “数不清。”通常数据不具体就没什么说服力,于是我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人,我还医治过狗、牛、猪。。。。。。”以示我涉猎广泛,经验老到。
  向左使低咳了一声。
  昶帝沉默,也不知对这个回答是否满意,过了会儿,他才道:“前日母后生辰,朕多饮了几杯未进晚膳,夜间有些口渴腹饿,便拿了个苹果,吃到一半,朕无意间看了一眼苹果,”说到这儿,他皱起了眉,表情介于欲言又止和恶心欲呕之间。
  我不由猜道:“莫非陛下在苹果里发现了一只虫子?”
  他望了望我:“半只。”
  那半只的下落可想而知。。。。。。
  “这几日,朕一吃饭便恶心呕吐,总觉腹中有只虫子在拱。”
  莫说是被腰斩的虫子,便是生吞了整只,这会儿也早就香消玉殒在昶帝体内,感觉到虫子在拱,恶心呕吐自然是心病作祟。
  “你可有什么法子,解朕之症?”
  我略一思忖,点头道:“有。”
  昶帝当即道:“你说。”
  “请陛下取一截未清洗过的猪肠和一碗清水。”
  向钧露出一个大惊失色和难以置信的神色。殿内静悄悄的,数位宫女太监齐齐望着我,表情和向左使极度一致。
  昶帝眉头一蹙,但很有涵养地也未多问,只对向钧挥了挥手。
  不多时,向钧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截猪肠和一碗清水。未清洗的猪肠有一股让人不大愉悦的味道,自然,模样也不大中看。
  昶帝又露出一个恶心干呕的表情,身侧立刻有宦官很有眼色的递上一方锦帕,昶帝接过,虚虚地捂住了口鼻。
  我打开医箱,从中取出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然后拿出一包散粉溶解在清水中。
  “陛下请看。”我拿起猪肠,走到昶帝跟前,翻开。
  昶帝看了一眼,便脖子一伸,嗷了一口酸水。
  我退后几步,对容琛点了点头:“过来帮忙拿一下。”
  容琛眉间一颤,却也没有推拒,伸出两根手指拿着猪肠尾端。
  看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和修长白皙的玉指,再想起他的洁癖,我心里颇感罪过,端起那碗清水慢慢倒入猪肠中,然后对容琛笑了笑:“好了,倒在空碗里。”
  容琛放手倒出一碗浑浊的水。
  我拿着药水清洗过的猪肠翻开,“陛下再看。”猪肠干干净净,连那皱褶,都是干干净净的。
  昶帝露出一种如释重负,雨过天晴的表情。
  我一见,心里也如释重负。
  宫女将托盘拿开退下。
  我脱下手套,净了手,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粉,恭恭敬敬呈上:“这药粉陛下喝下一杯即可。”
  效果嘛,刚才的演示已经不言而喻。
  昶帝勾了勾唇角,对向钧一颔首:“赏。”
  向钧将我和容琛领到了御花园后的凤仪殿,不大工夫,十几个杨柳腰芙蓉面的宫女婷婷袅袅的托着赏赐鱼贯而入。
  玉如意,金元宝,红珊瑚。。。。。。倒真真是出手大方。
  我将赏赐一分为二,推到容琛跟前。
  “公子今日辛苦了。”
  他举着两根洗的通红如香肠的手指,笑道:“你给他的到底是什么?”
  




☆、第 6 章

  我看看四下无人,偷偷道:“一包泻药而已。方才那包洗肠的乃是蚀骨水,喝了哪有命在啊。”
  “原是个障眼法。”容琛莞尔:“你糊弄人的时候,倒还真是一脸憨厚。”
  我正色道:“这不叫糊弄,乃是对症下药,心病还须心药医。”
  依我从医数年的经验来说,这世上最难治的是心病,最好治的也是心病。
  容琛往那贵妃榻上一歪,支头笑眯眯道:“听你师父说,那昶帝喜怒无常,你骂他是猪,也不知他会不会记仇。”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我虽然拿猪肠比作他的肠子,但我委实没有将他比作猪的意思。
  “你呀,最好是小心为妙,小心小命不保。”
  。。。。。。啊呸呸呸,乌鸦嘴。
  据可靠消息,当日下午昶帝泄了两次,晚膳时分,进食了一笼水晶素包和一碗白粥,未呕吐。
  我心里大安,将昶帝的赏赐打了个包袱,准备翌日打道回府。虽说住在这御花园旁的凤仪殿,风景秀美,应有尽有,昶帝还特意派了十几位宫女侍候,但昶帝喜怒无常,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不妙,最好快些走人。
  我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谁知翌日一早,昶帝又将我叫了去。他的气色明显看着比昨日强了许多,抛开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倒也是个英武俊朗的男子。
  “爱卿的药,果然是神效。”
  我一听他改口叫我“爱卿”,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挑了挑眉,施施然道:“朕,近来得了一个毛病,心里老是想着一个人。”
  说到这儿,他停住了,仿佛又思起那人,幽幽一口轻叹之后,英气逼人的眉睫竟然凝结了一层怅然若失的轻愁。
  我等了片刻,见他仍旧处于黯然销魂状态,便淡定地问了一声:“是男是女?”
  向钧嘴角一抽,咳了一声。
  昶帝回过神来,淡定地瞥了我一眼:“女人。”
  这便好。
  “她不在眼前的时候,朕不管做什么都没心思,吃不好睡不好,眼花、胸闷、无力、发呆、幻觉幻听、百无聊赖。”
  我心里哦了一声,此乃典型性相思病,陛下的症状还挺全乎。果然是饱暖思□么,这厌食症一好,相思病便来了。
  他撩了撩眼皮,横过一记眼波,“爱卿,能治么?”
  我突然想起容琛的话,便多了个心眼,吞吞吐吐道:“这病,好治,也不好治。”
  他不动声色的问:“怎么说?”
  “若是她也因陛下而得此病,最是好治。”
  “怎么治?”
  我望了望他身后的龙床,淡定道:“双修一晚便可根治。”
  向左使一脸通红,显露窘色。
  昶帝皮糙肉厚的问道:“那,若是她没得呢?”
  “那就不大好治了。”
  “到底有没有法子?”
  我迟疑了一下:“嗯,也有。”
  他眼神一亮,坐正了身子道:“你说。”
  我上前两步,结果手还没伸到昶帝的胸前,就被一只铁掌握住了手腕,向左使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但眼神已经冷冰冰的一团杀气。
  昶帝挥了挥手:“无妨,让她说。”
  向钧放开了我,我揉了揉手腕道:“若是喜欢一个人,相见的第一眼,便会在心里生出情丝,情丝越来越多,细密纠结慢慢缠绕凝结成了一颗相思珠,嵌在心里血肉相连。若是挖去这珠子,便不再喜欢这个人。”
  向钧露出了一个“你疯了”的表情。
  我继续道:“我将陛下的心刨开,拿出那颗相思珠,相思病自然痊愈,只不过心里会留下一个小洞。”
  我说完,室内一片死寂。
  太监呆若木鸡,宫女脸色如雪。
  向左使的表情演变为:你死定了。
  再看昶帝,倒是不动声色,不愧是一国之君,听了这么个治法,竟然还沉得住气,果然是有过人之处。
  可惜,我心里将将把他夸完,只听一声雷霆暴喝:“刨开了心,还能活么,你若不是莫归的弟子,朕就将你拉出去斩了,你想谋逆不成?”
  他怒目圆睁,双手叉腰,之前那风流倜傥,气宇风华的模样一扫而光,俨然就是一骂街的泼夫。
  我镇定自若的回答:“绝不会死,取珠之后,我会给陛下缝好心脏。”
  他腾腾几步走到我跟前,目光阴森森的扫向我的领口,然后,胸口。
  我一向自认为相貌极有安全感,但还是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退了一步。
  他指着我的衣服,呸了一口:“就你这歪七扭八的针脚?衣服都缝不好,还缝人?”
  向左使不厚道地噗了一声,忙抿住了嘴。
  我淡定地拢了拢领口,“陛下不信?草民已经治愈过多人。”
  昶帝瞪圆了眼睛:“你是说,你治过这种病?”
  我点了点头:“是。大多数人心里只有一颗珠子,但有的人心里却有两颗珠子,最可怕的是,我居然见到有个人,心里有几十颗珠子,将他一颗心撑得快要爆了。”
  “几十颗?”
  我继续点头:“碰见那种心里有一堆珠子的人,医治颇为棘手。因为不知道那颗珠子是相思谁,比如说,他想让我断了他对李小姐的相思。可是那几十颗珠子,那一颗才是属于李小姐的?”
  昶帝眼神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我继续道:“通常是,张三心里的相思珠是因为李四,但李四心里的相思珠却是因为王五。总之,相思病的病症非常复杂。”
  昶帝默不作声的盯着我,也不知对我的话听信了几分。
  俗话说忠言逆耳,真话通常听上去像是假话。特别是皇帝这一职业,听到真话的概率更低,难得听一次真话,大抵和天荒夜谈差不多。我并不指望他相信,但身为医者,却有义务对患者说出实情。
  “相思病虽痛苦煎熬,却苦中有甜,回味隽永,别有一番销魂滋味,并非人人都有幸得之,往往治愈不如不愈。”
  这是我总结的自己多年来治相思病的心得。
  向钧吁出一口气,一副你终于胡说八道完了的如释重负表情。
  我也吁出一口气,回他一副你不懂就不要质疑专家的表情。
  昶帝缓缓坐在他宽大的龙床上,默然沉思了许久,后幽然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朕也不愿意取出相思珠。”
  “为什么?”
  “等你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明白了。”
  那最好不过,我深施一礼:“草民告退。”
  “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
  “爱卿能不能让她喜欢上朕?”
  。。。。。。陛下,神医不是神仙。
  我施礼请罪:“这个,草民很难办到。”
  他慢悠悠靠上龙榻,冲我粲然一笑:“既然是神医,爱卿你一定能办得到。”他容貌极好,凤目龙睛这一笑,倒还真是姿色撩人,春意横生,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让我浑身幽凉,如坠冰窖。
  “要是办不到么,那就去死好了。”
  他一脸春意速成寒冬,语中似有风刀霜剑,杀意凛凛。
  我惶然低头,此时此刻深刻体会到了何为伴君如伴虎,真真是翻脸快过翻书。强权之下,命如蝼蚁草芥,由不得你不低头。
  我只好说:“陛下能否让草民先见见那个人,再根据具体情况,想具体办法。”
  昶帝一扬下颌:“向钧,带她去。”
  我和容琛被“请”入一顶辇车。我有种虎口脱险但并未逃离虎穴的感慨。
  自小我便立志做一名神医,主攻长生不老,虽治了不少相思病,却没当过红娘。这第一次干牵线搭桥的勾当,居然牵的还是昶帝的线,若是牵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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