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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地找我。”
程汐咬唇,伸手替月莫离把鬓角的碎发拂到耳后,看着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心里酸极了,想着他定是为了找她一天都没休息好。
月莫离抓住她的手,嘴角一勾,摇头道:“傻瓜,不辛苦,我有一身好武艺,不过是到处跑跑,一点都不辛苦。”
程汐垂下头来,低声道:“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个样子了。”
月莫离皱了皱眉头,一脸关怀地凝视着程汐,“你的脸色好苍白,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带你去找个大夫看看!”他说着,伸手拉起程汐就要走。
“哎!月莫离,不用了,我没事,就是有点小风寒,没什么事儿,睡一觉,明天就……”眼波一掠,程汐话语顿时一卡,微有些吃惊地看着站在身前不远处的一道身影,诧声道:“坚?!”
她挣开月莫离的束缚,脸颊倏地一红,忽然觉得有些尴尬,竟有种偷情的奸夫淫妇蓦然回首,被第三者偶然撞见的感觉。
“坚,你什么时候来的?”程汐低下头,小碎步往前几步,弱弱地问。
坚倒是坦然自若,不以为意地摸了摸鼻尖,微笑着说:“没多久,刚来一小会儿,走吧,不想去看大夫的话,就跟我走吧。”
“去哪?为什么不看大夫?”说这话的是月莫离,他瞪坚一眼,脸色微沉,颇有些不开心。
坚笑地温柔,冲程汐招手,“我把你的包裹从火海里救出来了,你累不累,要不要跟我去你包裹呆着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程汐闻言,两眼一亮,“真的吗?走!走!走!赶紧带路!”
坚浅笑着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回眸间,有意无意扫了月莫离一眼,对上程汐喜悦的容颜,柔声道:“在那边,跟我来吧。”
“嗯!”程汐蹦跳着窜前几步,毫不矜持地抓住坚的胳膊,“谢谢你啊,我所有家当都在包裹里呢,幸好你把它救出来了,不然我就成穷光蛋了,以后说不定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月莫离黑着脸贴过来,“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程汐弯眼轻笑,“对哦,对哦,我还有你们这两个好兄弟,你们一定舍不得我凄惨落魄地流落街头的,哈哈!”
坚说的地方也是一家客栈,其实这也不奇怪,他们三个这也算是第一次出远门,在这偌大的京城里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住客栈,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正文 154 绝对不行
为了节省银两,程汐要求和坚合住一间房,月莫离一听,说什么都不同意。
“不行,大不了你住房的银两我来出,反正你要和他住一起,绝对不行!”月莫离铁青着脸瞪坚,牙根咬得嘞嘞作响。
坚哑声失笑,淡淡地问:“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啊?”程汐晶亮的眼眸子,眨呀眨地看着月莫离。
为什么?月莫离好气又好笑,品灵啊品灵,有些事你还没苏醒我不方便和你沟通,可你以为你这女扮男装的事能蒙得了我吗?你是雌雄共体的花,神魂炸碎的时候,雄体趁机逃出去的事,别人没看见,一直呆着原地,时刻关注着你的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雄体虽然和你一分为二了,可我守护了你一千年多年,你是怎么样的情况,我还不了解?别人或许会犯迷糊分不清楚,我却一眼就能认出你和他,谁是谁!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亏你想得出来!
“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不行!”月莫离攥紧了拳头,脖子梗得老长,额角的青筋随着他哑声低喝的动作,一抽一抽地凸显出来。
坚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与程汐对视一眼,探手耸肩。
程汐蒙下眼帘,气呼呼地扭过头,故意把嗓门吼得比月莫离高,“你说不行就不行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就是要和坚住一起!”
“这里我年纪最大,我是大哥,我说了算!”月莫离当仁不让地吼回去。
程汐涨红了脸,啪嗒一下跳到凳子上,居高临下地睥睨月莫离:“年龄大了不起吗?年纪大能当饭吃吗?你干嘛这么不讲道理?!”
“你!”月莫离气歪了鼻子,现在倒成了他不讲道理了,他可是为了她好,才好心劝告的!
坚悄无声息地后退几步,捡了把椅子稳稳妥妥地坐下,大有一副欲看好戏的架势。
“坚又不睡床上,他不是有根绳子就能睡觉吗,那床空着也是空着,干嘛不让我睡?!”程汐的两腮鼓得圆圆的,明明是一副耍赖较劲儿的倔模样,偏生她赌气嘟嘴的样子就是那么地可爱,月莫离看得心神一晃,一时语塞。
程汐连忙又道:“你说咱们现在一没收入,二没工作的,是不是该想办法挣点钱啊,盘缠总共就只有这么些,花完了可就没有了。我省钱是有作用的,我这些钱是要留着做资本的。”
坚看得发笑,插嘴问到:“做资本?什么资本?你想干什么?”
程汐龇牙一笑,神情特别猥琐,“我想开个酒楼,酒楼办好了,可是滚银子的好手,而且我有很多独到的创意,我开酒楼的理念和一般酒楼是不一样的,我保证要是我的酒楼要是能开起来,那绝对能让我赚翻了!”
坚轻挑眉梢,未置可否,但那副不慎感兴趣的模样,显然表明他对程汐说的不是很有信心。
程汐不乐意了,斜睨他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还没把我的详细计划展示给你看呢,你不至于吧,这么快就下结论,泼我冷水。”
正文 155 我有银两
坚钩唇轻笑:“开酒楼要多少银两你知道吗?你包裹里总共就三十多两银子,再省也不至于能省出个酒楼来吧?”
程汐干咳一声,从凳子上跳下来,“我知道,我这不正想着办法吗?省也是一种累积的办法,不够的那部分,我正琢磨着……”
“我有银两。”
一直默不作声的月莫离忽然一语惊人。
程汐连忙扭头看向他,不确定地问:“你有银两?多少?”
“咳……”月莫离干咳一声,神情微有些不自然,“魅姬宫主给的,五千两,够不够?”
“咳,咳……”程汐是真被口水呛着了,她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猛拍胸口,“五千两?你们魅姬宫主可真敞亮!”
月莫离淡淡地“嗯”了一声,“五千两都给你,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和他住一个房间。”
“没问题!”程汐深嘘一口气,舒了舒微痒的喉咙,两眼笑地弯弯的,好不谄媚地贴过去,“不和他睡了,不和他睡了……你有这么多钱怎么不早说?你看看,你看看,你早说,我也不至于想要跟坚拼房呀!”
月莫离扭头飞快看坚一眼,伸手抓住程汐的胳膊往外带,“既然不拼房了,就赶紧回自己房间去。”
程汐急忙把住门框,回头道:“可是,我还没跟你们商量我那个酒楼的细节问题……”
“没事,你看着办吧,你办事我放心。”月莫离一脸严肃地掰下程汐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把她拽出坚的房间。
斜靠在椅背上的坚饶有兴趣地扭头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低头轻声一笑,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有一道暗芒飞闪而过,不知心思缜密的他从适才那番话语里又察觉出了什么。
冥真亦是一夜未能好眠。
脑海里始终翻滚着一些混乱的话语,像一根根尖细的针,在他脑海里一下一下地刺,不痛,却揪心。
“真,别忘了我,我们会再见面的,别忘了我……”
“真,我好想你……”
“真,有你在真好……”
“你以前从来不凶我的……”
“真,你会像从前那样一直对我好吗?”
该死的!冥真烦躁地掀开被子,猛然一个挺身,直直窜坐起来。额头沁了一层热汗,黏糊糊的,胶着着难受。
拨开纱帘一看,天竟然已经亮了。
“克己!”
冥真扯开衣襟,哑声低喊。
一早就守在门外的克己连忙推门进来。
“主上。”克己跪到床前,恭敬地低着头。
“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
“唔。”冥真靠坐在床头,闭眼揉捏眉心。
克己抬眼偷瞄他一眼,润了润嗓子道:“昨日主上命属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客栈的火是萧太后命人放的,伤亡不大,似乎在出事前有人疏通过,一共死了三个人,分别是客栈的老板,老板娘,还有一个掌柜。”
克己顿了顿,脸色微有些肃然,“那火,事前事后皆处理地很干净,若不是传达命令的宫女是我们的人,根本查不到是萧太后的意思。”
正文 156 裸男出浴
冥真未睁眼,但睫毛却颤动了几下,克己见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道:“宫里最新发布了一则消息,皇上要大婚了,新娘是辛月国的紫凌公主,直接册封了皇后,吉日定在十二月初八。另外紫凌公主已经从辛月国出发了,半月后抵京。”
闻此言,冥真钩了钩唇角,蓦地,邪魅一笑,笑意半真半假,语气诡计异常:“呵呵,辛月国……皇后……不错,不错……还有吗?”
克己微愕,干干一笑,声音忽然压低了几分,“然后还有一件事儿,就是……那个……那个……东厢那位客人……不见了……”
冥真霍然睁眼,克己连忙把头埋进胸膛,感觉到射在背脊上的视线火辣灼人,他立时在心中把雪晴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什么?为什么报告坏消息的永远是他?!
“为什么现在才报?!”冥真翻身下榻,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伫立在克己身前,于无形中散发出强大的阴黑煞气。
克己缩了缩脖子,后颈一凉,一股阴风簌簌钻进衣领,一路向下,逼得他寒毛直立。
“没有主上首肯,属下不敢擅自私闯您的寝……”
冥真皱眉打断他的话,冷冷道:“什么时候的事?”
“雪晴卯时醒来时,人就不在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能……”
“不用了。”冥真再一次打断克己的话,眉心微皱,面上表情诡谲极了,竟像是纠结多过了愤怒。
他斜睨克己一眼,淡淡道:“把雪晴叫过来,伺候我更衣。”
“是。”克己顾不上擦额头的冷汗,急忙扭身飞速后退,生怕冥真临时变卦。
程汐盘膝坐在床榻上,将月莫离给她的厚厚一叠银票铺成一个半圆的扇形,一面托腮盯着银票看,一面皱着眉头开始思量如何把她的酒楼开起来。
看着看着,想着想着,那一叠银票忽的就变成了一张人脸。斜飞入鬓的剑眉,深邃如潭的凤眼,鼻若悬梁,唇若涂脂,天神般俊朗又恶魔般邪魅。那不是冥真,是谁?
“啊!”程汐烦躁地大喝一声,刷地俯身扫乱铺叠地整整齐齐的银票。
太阳**僵抽了几下,一抹灵光从脑海里飞闪而过,程汐猛然一僵。这两天真是魔魇了,见过真的事怎么也没记得和坚说一声。
程汐懊恼无比地咬唇,拍了拍胀疼的脑袋瓜子,扯过身后的被子,把散乱一床的银票往下一塞,翻身下榻。
这会儿天色已暗,也不知坚睡下了没,程汐颦眉抓手,在坚门前来回徘徊了几圈。
未几,她终于上前轻扣门板,小声地问:“坚,你睡了吗?”
屋里噗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程汐神色一敛,急忙又问:“坚,怎么了?”
稍等了片刻,一直没人说话,哗哗的水声倒是越来越响亮。
程汐蹙眉凝神,细听了片刻,终于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二话不说,飞脚踹向门板。要知道,她腿上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力了,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过,门闩被她一脚踢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