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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幽山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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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为人所知的就是她精湛的骑术,面对种种蜚语流言她也只是一笑了之,有时实在是被逼得紧了,穆西便一句谣言止于智者将所有人的嘴巴堵了个死,即便有些人已经到了弱冠之龄,在她眼里也仍是小孩子的身份,何况六年平静的生活,已经让她的心性和蔼了许多。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

穆西坐在马背上远望,视野之中天地苍苍绿叶茫茫,她悲哀的发现,六年的时间,她已经忘记了那最爱二字后面,到底是湖东还是东湖。

十多岁的少女着深蓝细棉长袍,一双凤眼澄清浅淡常有雾气笼罩,牵着缰绳的手上罩有同色手套,只露出白皙柔嫩的指尖。

她翻身下马,动作优美流畅,与她同来的少年们早已行至远方,于他们,真正的似水年华方才开始,于她,少年轻狂的时代却早已过去。

远方传来击筑之声,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霎那,早已没有眼泪的人竟然有了流泪的冲动。

“穆西,是穆西吧。”口气还带着些不确定,声音温和,眼前的女子早已长变了相,这些年来不是没有她的消息,只不过她深居简出根本无法让人接近。

穆西听见声音收了马鞭,她笑,“好久不见。”

“我姓姚。”原先一直被叫做穆云的少年道,几年不见,他已经比穆西高出一个头,面目俊朗,看起来十分可亲,“之前隐瞒了身份,是迫不得已。”

“小时候你对我说月兰海沙防守严密,而姚潜却只告诉我那里有数百年前术士设下的禁制。”穆西一直手牵住缰绳,“你出现在岚山的那一年,正是东宫正妃过世的时候,姚浠。”

听见自己的真名被直接说出来,姚浠似是忍俊不禁,他扑哧一笑,灿烂道,“好多年没有人直呼我的名字了,听起来不错呢。”

“为什么?”见面前的人面露疑色,穆西补充道,“您为什么突然出现呢?”

“朵萨的使者要过来了。”

穆西浅笑,“朝廷会打理呀,您不要多虑了,一切都会有人处理的。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说着准备上马。

“可能有人想找你麻烦。”姚浠见她如此动作,直说道,“你凡事小心。”

“谢谢提醒。”穆西微微颔首,似乎并不在意,“您保重。”说着驱马前行,没有半点停顿。

穆西走入灵枢院,迎接她的果然是姚潜气急败坏的追问,她对张豫一笑,一句更衣便将喋喋不休的姚潜挡在门外。

再出来,已经是晚餐时间了。两位师傅与穆西姚潜分别落座四面,瓷质餐具颜色高压细致,与菜色搭配极好,主要目的在于调动人的胃口。

姚潜见穆西毫不在意的用餐,不禁有些火光,胳膊一碰触动汤匙,瓷器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好在这时四人差不多都用完饭,移步院中。月色清浅柔和,张豫浅笑,“你们都看到了?”

姚潜听完也顾不上斗气,“莫非这次朵萨使者要住在庄内?”

“朵萨皇女,伊莉娜塔。”徐元皓回答,“听说是个脾气暴躁的小公主。”

“是来结亲的吧。”一人说。

三个人同时将目光聚集到黑衣少年身上,不坏好意的光芒在六只眼睛中闪烁,姚潜退后两步,脸色通红,嗫嚅良久也没说出反驳的话。

一时,三人都很没形象的大笑起来。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经吓呢?

箫声踏水而来,幽远缠绵。庄月罗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十多岁的少女早因才气与美貌名满京都,伊莉娜塔隔着水面远远的看着这个有着才女之称的宣国女子,她并不懂得宣国德琴、箫,湛蓝如海的双眼明亮慧黠,她右手微抬,慢慢落在了朱色座椅的描金牡丹扶手上,旁边一个侍从会意,稍稍退后几步。

一曲奏罢,坐在雕花彩绘椅上的朵萨公主走过桥去亲自将月罗迎回座位。

两个美貌的少女走在一起,看起来也是不分轩轾。

待走近众人,伊莉娜塔微笑对庄若云道,“早闻令嫒尤擅琴箫,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她微睨月罗,神态倨傲,后者不卑不亢,静静端坐一旁。

月罗早知这位朵萨公主骄纵任性,到大宣明目张胆的随身带着术士,气焰之嚣张可见一斑,半月来处处故意刁难,介于她的特殊身份,众人也只好尽量满足。

伊莉娜塔话锋一转,“早闻庄月罗与颜穆西二女皆为山庄才女。”她说得慢慢悠悠,“莫非那位颜小姐……”

只是一刹那,所有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都知她是刻意刁难,庄月罗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至于那颜穆西,虽为几位高等教习的关门弟子,却只听说她几首简单的琴曲一弹就是六年。

话说她那八位师傅一个比一个怪,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什么都没教给她。要是把她给抬出来,这丢的可就是国体了。

主管这次接待事宜的礼部尚书杜荣非上前一步,拱手奏称,“公主殿下,颜穆西前几日随几位教习赴大相国寺听法,至今未归。”

他幼年亦就读于魏幽山庄,若非如此,恐怕也不会被安排来这里主持这种棘手的事情,一个是连皇帝都得避让三分的魏幽山庄,一个是存心找碴的金枝玉叶,两面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儿。一个处理不好就被冠上有失国体这样的罪名,这可是顶谁都戴不起的帽子。

前两年朵萨使臣来朝时并非没有行动,但那也是文质彬彬分度翩翩,数回合下来胜负持平,谁能想到今年弄一个无赖似的刁蛮公主呢?

杜荣非开始埋怨张豫等人,关门弟子悄悄收也就得了,这几个人硬是弄得天下皆知,现在麻烦可是找上门来了,你躲也没用。

伊莉娜塔果然将描金扶手重重一拍,忽然笑了起来,“没关系。”

她看了眼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的众人,朵萨公主的言语温柔,貌似可亲,“本宫可以等,大相国寺离山庄不远,驱马前去,半个时辰即可来回。”她皱了皱眉头,对自己带来的侍女们喝道,“你们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为颜小姐准备乐器。”

黑色深衣在少女身上略显沉重,配合穆西并不好看的脸色,实在没人能将这种表情理解为因见到一国皇女欣喜若狂导致行为失常。

伊莉娜塔饶有趣味的盯着这个面色略显苍白的美丽少女,“等颜小姐奏完,我国乐师也为诸位献上一曲。”

穆西这几日心中本就戾气十足,所以才搬去寺院,唯望回来时心平气和,却有人不识相的撞在了枪口上,闯进禅房也就罢了,还拽开她手里的笔,什么态度!大小姐原本已经压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看向谁都没有半分暖意。

穆西也不去看旁人的各样眼神,在伊莉娜塔命人准备的乐器中随意拿起一样,在场的大宣人脸色纷纷变化,杜荣非更是在心中哀号,他们几个果然没有教这颜穆西什么东西啊,琴筝之类随意弹两下声音也算悦耳,唯独那朵萨特有的乐器摩那罗在不懂器乐的人手中,走出来的音乐比锯木好不了多少,这下算是完了。

伊莉娜塔抚掌而笑,“颜小姐果然好见识,竟知道摩那罗。”

穆西脸色稍霁,“这东西叫摩那罗?”一言既出,杜非荣更加郁闷,就连满面笑容的庄若云也变得严肃。

伊莉塔娜笑得更加开心,“这乐器说起来还跟贵国有些关系呢,摩那罗据说是按照左殿下的要求而制,用的都是当年最顶尖的工匠,历时数十年,可惜左殿下倒没有活到那个时候。”

黑衣少女拿起乐器,优雅的姿容仿若天成,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动听的乐曲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流出,音色飘逸纯洁,仿若明光照入人心。

一曲奏完,穆西放下摩纳罗,什么破琴!

她淡淡的扫了眼坐在上位的伊莉娜塔,自然没有忽略那朵萨乐师自愧不如的表情,双瞳若寒潭深渊,明明是看起来通透的浅褐色,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穆西微微颔首,一派雍雅,她微笑,“献丑了。”

十几岁的少女眼中薄雾散尽,乍看似有笑意,乌黑长发以白缎系起,发尾垂至腰际,嘴角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素雅庄重的黑色深衣也仿佛流光溢彩,刹那间高贵华丽起来。

庄若云面容恬淡无波,他对在穆西之后赶来的张豫等人微笑,剑出鞘而浴血,这算是她的正式出场吗?

桐棉

 玄衣素面,再没有比这更简单的装束。

伊莉娜塔涂着丹寇的右手一挥,“赏。”

水榭檐边的竹铃随风转动,朵萨侍女端上几匹彩锦,穆西在座上微微颔首,张豫遣人接了托盘,穆西冲几位师傅笑了笑,眼中冰雪稍融。

庄若云端起半杯茶,隔岸观火,儒雅的笑容隐藏在茶盏之后,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落在那托盘中的锦缎上,红底微蟠菱形银纹稍暗,应是芜锦,这个公主……笑容微敛,庄若云的手稍稍用力,真是不知死活!

杜荣非见势不妙,象征性的咳嗽两声,见黑衣少女仍无反应,便悄悄遣了一个人过去提醒,虽说伊利娜塔送来的东西含有贬意……

这恩还是要谢的。

可怜的人,他还不知道惹穆西不快的正是先前被他派出去的人——大小姐写字到一半被打断,心情自然不爽,只一曲便弄得朵萨乐师下不了台面,这还算轻的。

穆西依水而坐,垂首打量着水中锦鲤,偶尔伸手逗弄了两下,谢恩?她淡淡看了眼据说是礼部尚书的杜荣非,双目含笑,温柔无辜,沉静如水的面孔也因笑容温暖生动起来。

可能是因为与人对视分了神,一直拿在另一只手中把玩的茶杯突然从手中滑落,砸翻了盛满点心与水果的两个银盘,“哐当”几声,大盘小盘落地板——新鲜饱满的草莓放在银盘上本是极为好看,此时却因掉在地上又遭受挤压变成鲜红的果酱,地面一片狼藉。

好在当事人并没有惊慌失措,她冲视线朝向这边的人微微一笑,优雅得体,从座位上站起,穆西看了看自己的鞋,稍微蹙眉,她低声说道,“来人。”

身后端着托盘的侍女恭敬上前,穆西下颚微抬,侍女将托盘交给另一人,众人甚至还没看清那侍女的容貌,回过神来,一整匹芜锦就落在了地上……

玄衣少女步履怡然,以锦为桥,立于水榭正中,“谢。”双手齐胸交叠,微微鞠躬。

悬于檐角的竹质风铃再次叮叮咚咚摇晃旋转起来,风甚大,从桌案上垂下的流苏随风跳跃,少女黑发如织,脚下的红色锦缎纹丝不动,半晌风停,柔软的头发不见半分杂乱。

春天哪里来的西北风,这分明是朵萨术士的杰作,在场之人心知肚明,回想起来多少有些胆战心惊,术士的力量虽没两百年前的神民可怕,对普通人来说已是不能招惹的对象。

“冬日所用帘幔多以芜锦制成,殿下所赐之锦缎,颜色过艳,铺地尚可,若为帷帘,恐怕不妥。”穆西的语速不快,声调足以让水榭中的每个人听清。

大宣豪贵之家以锦幕丝帐本就是司空见惯之事,朵萨公主却以芜锦送人,明赏暗讽,穆西用来铺地,并不过分。

“看来是我误会殿下了。”穆西凝睇含笑,“殿下原是希望这锦缎作何之用?”

伊莉娜塔浅笑涟涟,放下手中双凤鎏金玛瑙杯,“本宫见你只一身玄衣,因而赐锦,想来本宫多事了。”她故意停顿,上下打量,“你穿的是细绵吧。”

当时贵族以着棉衣为耻,若非没落,决计不肯妥协。

“桐棉。”穆西语惊四座,她招手,让侍女端来一些黑色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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