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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芷书皱了皱眉,问着:“姐夫欺负大姐了?”
“他倒是敢!可心不在你大姐那,又有什么用。”
杜芷书看着姑母略微的哀伤,姑母算计了一辈子,可先帝心中只一个蒋贵妃,姑母这一生也该是苦的。
姑侄俩聊了好一会儿,李昭仪与许美人便到了,这个许美人总是跟在李昭仪身边,可见李昭仪对她的维护。许美人嘴甜得很,才没几句,杜太后也是被逗乐。
再见元妃,两人竟连点头之礼都略去了,元妃这是铁了心和杜芷书交恶,怕是要枉费今日杜太后特地安排的一场小聚。
虽身为皇后,竟还需沾杜太后的光,才终于见到这个张太后极力纳进宫的美人,论样貌,苏美人眉眼比许美人生得更为精致,言谈举止虽没有许美人的伶俐,却透着青涩的娇羞,比起元妃来,这个美人倒更有得宠的本事。
“阿嚏!阿嚏!”
一连几个喷嚏,原本在杜芷书身旁的尹贵嫔关切着:“怎么病了?”
经这么一问,昨夜的场景又浮现脑海,杜芷书顿时脸颊泛红,捂了捂冰凉的鼻头,道:“昨夜染了风寒,不碍事的。”
话音刚落,却传来元妃的冷嘲热讽:“难得陪太后观戏,皇后竟连这点耐性都没有,也是,身为皇后之尊,又有陛下宠着,倒是不需要把两宫太后放在眼中了?”
杜芷书眯着眼:“太后还没说话,元妃这么一连串莫须有的罪名压下来,实在搅了兴致,还真不知是谁没把太后放在眼中。”
两人已是剑拔弩张,杜太后却端坐着,显然没有劝诫的意思,宸妃和尹贵嫔一个心思重、一个对事漠不关心,便也不掺和,只李昭仪笑着打了圆场:“听说宜寿宫宫人排演的皮影戏很是精彩,臣妾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杜太后这才笑了笑,道:“人还没齐,还得等一会。”
大家互相看了看,除了张太后卧病,其他各宫主子都到了,连宸妃面色苍白,都不敢驳了杜太后颜面。
正纳闷着,待看见陛下走进,才是明白今儿的主角到了,众人都是欣喜,特别两位新进宫的美人,除了册封那日远远见到过陛下一面,之后再无缘面见圣颜。
“儿臣给母后请安。”
杜太后忙打断陛下的行礼,道:“难得陛下肯陪哀家这个老太婆看戏,陛下一来,看她们一个个都欢喜的很。”
“是陪着太后看戏才欢喜。”许美人顺口接了句,杜芷书却是蹙眉,这丫头话实在太多,以后免不了给李昭仪招祸。
可惜陛下却没有往许美人方向看去,而是皱眉咳了几声。
“陛下怎么染了风寒?”元妃上前关切着,陛下身体一向很好,元妃入宫三年,好似还没听过陛下这样咳嗽、打喷嚏。
杜芷书撇撇嘴,还真是不公平,同样是染了风寒,陛下就惹人关切,她便落得个不尊重太后的名头!
重光帝摇了摇头,却听太后笑言:“真是巧的很,刚皇后还打了好几个喷嚏,天气转凉,这一个个的都禁不住寒凉啊。”
原本就脸红的杜芷书,这回更加抬不起头来了,昨夜陛下缠着她在水池里温存了许久,外头宫婢都不敢进来添加温水,大冷的天,愈发冷却的水,不染上风寒才怪!
“不是说有皮影戏可看?”重光帝转移了话题说着。
“早准备好了。”宫人们领着大家往隔壁屋子里去,杜芷书因为刚刚的羞愧,低着头走在了最后,一时不察,突地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背。
揉了揉撞疼的鼻子,杜芷书低声换了句:“陛下。”
“西山脚下有一处温泉,常年水暖,下次朕带皇后去试一试。”
耳边温热的气息传来,听清了话语,刷的一下,杜芷书脸红到脖子根了,再抬头,哪还有陛下的身影,可他闷闷地低笑声却总回荡在耳边。
…
皮影戏确实编排的好,讲的是一对小夫妻,先是两小无猜的欢快,歌声话语如黄莺出谷;而后红烛帐里新婚燕尔,歌声缠绵;再是是新妇送夫君出征,曲调满是不舍;最后是新妇苦等夫君不归的凄婉,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最后好几处段子唱的哀婉幽怨又荡气回肠,直至结束,久久都没人说话,倒是有感性的拿着帕子连连抹着眼泪。
“多年征战,可是苦了多少父母妻儿,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唏嘘。”宸妃抿着唇,轻声说着。
宸妃来至鲜卑王族,这一句话难免有了其他含义,元妃也是点头:“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一点,皇后最是清楚。”
话题就这么抛了过来,今儿元妃是打定主意找杜芷书的不痛快了。杜芷书微微一愣,杜家是武将传家,可身亡沙场的却不多,看元妃意味不明的眼神,总觉着另有所指,或许,她们也知道了赵九禾……
杜芷书收敛了情绪,只淡淡说着:“男儿都应当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志气。”
这话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后这一出戏如此感人,皇后这么说话不是驳了太后颜面么?此时,众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杜太后和陛下的表情。
杜太后微微含笑,倒没有生气的意思,而陛下只淡淡看了杜芷书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太过短暂的一眼,以致看不出任何情绪。
“还有一出戏没演,你们这会儿就一个个抹眼泪的,可怎么是好?”杜太后喝了口茶水,说着。
“实在是太后宫里的宫人将这出戏唱得太好,太后今儿就是来赚臣妾们眼泪的吧。”李昭仪吸了吸鼻子,才是笑说着。
“等会这一出欢快得很,都多喝些茶水,免得等会笑得口干舌燥。”
杜太后这么一说,众人也都平复了心情,正准备继续看下一出,可皮影才刚出场,幕布后的人还没开嗓,突然清脆的瓷杯破裂的声音传来。
众人望去,却看李昭仪花容失色看着被滚烫茶水浇淋了手臂的元妃。
许美人很快反应过来,用帕子刚忙替元妃擦拭,却被元妃一个甩手推开。只见她挽起袖子,里头白皙的臂膀已经烫得通红。
“呵呵,李昭仪这是看本宫哪儿不顺眼了,这么滚烫的茶水也泼得下手!”
大家都走上前,终归是在杜太后这儿出的事情,交代去传御医后,杜太后才是冷着脸看向李昭仪:“怎么回事!”
“不是李昭仪,臣妾刚才明明看见是元妃自己不小心。。。。。。”
许美人记着帮李昭仪辩解,却被元妃打断:“你什么身份,这里还轮得到你来讲话!”
元妃语气狠厉,吓得许美人一缩肩膀,眼里却有些不甘心的倔强。
“臣妾刚想和元妃娘娘说话,就看见李昭仪一杯热茶倒下来,还来不及出声阻止。”苏美人说道。
刚斥责完许美人,如今苏美人说话,她倒是听得下去,道:“真不知什么仇怨,本宫也没得罪过李昭仪吧。”说完,刻意看了眼杜芷书。
李昭仪张了张嘴,不知原本想说什么,终是低了头,道:“臣妾刚看好戏开始,一时大意失了手。”
杜太后拧眉:“这也能失手?实在大意得很!”
“李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一时错手而已,还望太后莫要责怪,元妃姐姐也就原谅了这一回吧。”宸妃当着和事老。
“今日看宸妃妹妹的面儿,本宫不与你计较,不过你存了什么心思本宫清楚得很。”再次刻意地看向杜芷书,好似是她指使的一般。
“陛下,臣妾疼。”元妃走向重光帝,撒娇说着。
“既然很疼,你们便扶着元妃回宫里休息,接下来的皮影戏就不要再看了。”然而陛下却是坐回椅子上,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原本想要陛下陪着哄哄的心思泡汤,元妃本想改口,却听李昭仪紧接着说道:“既是臣妾的错,臣妾扶着姐姐回宫休息吧。”
杜太后想了想,也觉着好,便道:“也好,你好生照顾元妃,这一烫可不是开玩笑的,免不得受些罪。”
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赖着不走,元妃瞪了眼杜芷书,而后高傲转身,杜芷书却是起身走向李昭仪,递给她一盒烫伤药膏,道“这药管用的很,本宫一直让紫瑶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如今给你拿去替元妃涂抹。”
说完,又是叹了口气,低声道:“太过妥协,只会让自己愈发委屈。”
李昭仪看了眼已经端坐着看戏的杜太后和陛下,自嘲笑了笑:“臣妾与皇后不同,这宫里,由不得我行差踏错一步。”
☆、第49章
入冬,天愈发寒冷,平日各宫还常有串门,如今在寒风的逼迫下,互相的走动都渐渐少了,大家各自窝在自己的寝殿,尤其是杜芷书这样怕冷的,更是一刻都离不开暖炉。
今日的杜芷书包裹得像个粽子,就恨不能把脸也裹在棉衣之内,重光帝一进来,便看见这样一团的杜芷书,忍不住笑出:“哪来的小熊,竟这么可爱?”
杜芷书撇了撇嘴,“这么冷的天,陛下非要去西山狩猎,陛下倒是不畏寒,臣妾可怕冷得很。”
伸手揉了揉杜芷书的脸颊,重光帝说道:“朕一刻都离不开皇后,狩猎三天,朕可舍不得把皇后一个人留在这冰冷的皇宫里。”
而后拉起杜芷书的手往外头走去,“西山有临时行宫,屋子里都准备好了火炉,冷不着你。”
…
每年入冬,陛下都会去一趟西山狩猎,算是让陛下从繁重的政务中抽离几天,而这一次狩猎正巧赶上赵久良回朝,也算是陛下对赵久良出使鲜卑的犒赏。
陪着陛下狩猎的多是武将,一入行宫,便瞧见了等在那儿的几位杜家的将军,最年轻的要素杜铮,是三叔的孩子,今年不过十八岁,却也入伍,虽未封将,却也跟着来了,算是陛下对杜家的恩泽。
赵久良和杜伊柯并排站在右侧,一月不见,赵久良反而清瘦了,她与他对视了一眼,他那一眼深邃,让杜芷书微微一愣。
到西山已是下午,一旁的何公公询问着:“陛下可是要先歇会儿脚,明儿再开始?”
“天气正好,为何要等到明日!既然诸位将军都在,朕倒是心痒难耐,想和诸位将军一较高低。”
“陛下文韬武略,臣等不是对手。”说话的是张赫,张太师的远房侄子,张家也就这么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将军,却也比其他武将滑头得多。
重光帝没有理会他,只道:“今日的猎头是一只华南虎,谁猎到,官升一级,并重重有赏!”
重光帝夸下此口,众人皆是吃惊,赏赐大家倒不是很在意,可官升一级,足以说明陛下对此次狩猎的重视,今日猎到华南虎的,他日必受陛下器重。
“嫌冷你就先回屋去歇息。”重光帝复又低下头对着身旁的杜芷书说着,语气里满是关切。
杜芷书却是摇了摇头,“臣妾想瞧瞧陛下狩猎的英姿。”
重光帝高兴笑了笑:“皇后也感兴趣?皇后喜欢什么,朕猎给你,可想要那虎皮?”
杜芷书厌弃地摇了摇头,而后又偏头想了想,道:“听说西山上放养了一只白狐。”
“好,朕就猎白狐给你做件裘衣,以后也不这么怕冷了。”
“别!”杜芷书拽着重光帝的衣袖:“臣妾虽喜欢白狐,却不想陛下伤了它,陛下可否交代下去,别猎杀了那只白狐。”
重光帝点头:“好,朕捉活回来。”
杜芷书只当重光帝再说玩笑,在猎场里,别说射猎一只机灵敏捷的白狐不容易,要活捉,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