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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摊在掌心内的碧色软膏,言惟砚心下百味杂陈,声音低了低道,“这是?”
言擎凝了凝眉,“祛瘀活血的膏药,你先进去躺着,我来帮你推拿。”
“推拿?”言惟砚怔怔的反问道。
“怎么?你不是扭伤了腰么?不推拿化散淤血怎行,可别小看了我。要说起这推拿,言府上下估计无人能及你二哥。”以为是信不过她的技术,言擎这才信誓旦旦道。
“……”
敏锐的捕捉到某个词汇,言三公子眉角禁不住一跳,“扭伤?”
“对呀,娘说你因为先前吊楼的崩塌才扭伤到腰的。”言二少乖巧的点了点头道。
言惟砚扶额正身道,“二哥,我没有扭伤腰。”
“小砚,你可是在怪我当时没有留意到你的伤?”墨色的衣袖被轻轻的攥住,言擎掩面低叹道。
“二哥,不是这样的……”他蓦地一僵,有些无措的开口解释道。
言擎仰起脸,神色间愈发的凄凉和惨淡,“那为什么不愿意让为兄帮你推拿一番呢?”
“……”言三公子心下顿时半是挣扎半是煎熬。
蓦地,他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沉声道,“因为我的伤不在腰间,而是在……”话音逐渐弱了下去。
“欸?”视线触及他半掩在身前颤抖的手背上,言擎惊的忘了自己此时还在扮忧伤的状态。
猛然回味过来,言擎捂紧了嘴,颤声道,“难道你伤的是那个位置?”
言三公子垂眸,默不作声。
“怪不得……”言擎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恍然大悟。
一手将软膏放在他掌心内,言二少严肃的正色道,“小砚,你放心……为兄,定会托人寻来补身的药材……让你重振雄风的!”唯恐伤到自家三弟的男性自尊,最后几字,她含含糊糊的半掩了过去。语毕,飞速的踩着木屐离开了。
徒留侧倚在屋门前的墨衣男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手心内的碧色软膏。二哥今天怎么这般好说话……他只是想说,自己不慎擦伤了腿侧而已,否则以二哥的性格,难保不齐会扒光他来推拿…… ̄口 ̄||
罢了,那个伤口还是莫让他知晓的好。
低头看了眼掌心内的物事,言惟砚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纠结的送完药,言擎忽然记起另一号该照料的伤患,于是匆匆赶到伙房,截过婢女手中备好的白粥,这才又绕回了东厢。
支起一手在屋门上敲了敲,听到内间传来的应声后,言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半伏在软榻上的青衣男子,手中执着本小册,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晚膳送来后便退下罢,无需服侍。”
闻言,端着玉瓷小碗的言擎沉声道,“受伤了就该好好休养,大哥你总是这般不注重身体。”
“擎儿?”言惟墨略为讶异的回过身。
放下手中的托盘,快步上前夺过他手中的小册,言擎抿唇道,“大公子,该起身用膳了!”
看了眼玉瓷碗内的白粥,言大公子揉了揉额际,“擎儿,这也太清淡了点。”
“受伤了当然得吃的清淡些。”不感兴趣的翻了翻手中的小册,言擎提醒道。
“我手酸,肩上根本使不出力,不如擎儿你帮帮我?”懒懒地侧卧在软榻上,任由松散开的发丝垂落而下,青衣男子耍赖道。
倒是难得见他这般温温散散的模样,再思及这伤的由来,言擎倒也不矫情,捧过小碗,执起调羹就准备开喂。
刻意的半偎在他的身侧,言大公子心满意足的享受着意料之外的福利,嘴里清淡无味的稀粥也有如山珍海味般愈发的甘美。有些问题,不必刻意的去追究,反正时间还长着……
“大哥……”身后之人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恩?”
“你……知道哪些是可以壮阳补肾的药材么?”
“噗……咳咳……”一口白粥呛在喉间,言惟墨咳了半天,这才神色复杂的道,“擎儿,你……”
放下小碗,言擎认真道,“大哥,告诉我吧,这是为了小砚好……”
言惟墨一怔,“三弟?”
“对……小砚他居然伤到了……”言擎哽咽道。
“……”思考了下这个问题的可能性,言大公子默默掩面,三弟真是难为你连这都被误会了。 ̄口 ̄||
“大哥?”
言惟墨挑起眉,“这补身之物,还要从虎鞭鹿茸一类说起,擎儿,你且等为兄慢慢跟你道来……”
东厢外,一名华服妇人满意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兄恭弟亲,甚好甚好……”
不甘被冷落的言老爷凑到她耳边道,“夫人,别管那帮臭小子,咱们继续。”
“老爷,你真猴急。”眉梢一挑,华服妇人瞪眼道。
委委屈屈的蹭了蹭,言老爷这才小声辩解,“明明是夫人你先……”
“老爷,言府家规第一条?”
“谨遵夫人教诲……”
“乖,夜长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3《 补上补上,抽打自己勤奋中
于是……这章我又邪恶了,捂脸……
☆、藏月
“鹿茸、虎鞭、狗肾、肉苁蓉……”一边端着空着的玉瓷碗从东厢的屋内走出,言擎一边歪着头默念道。再想到自家三弟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她就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路直奔伙房。
伙房前的木门半掩着,流泻出微暖的光晕,隐约传来几句低声的交谈,耳畔敏锐的捕捉到某个熟悉的地方,言擎挑了挑眉,侧过身屏息在外偷听着。
“唉,忙活了一天,快累趴下了都。”一阵稀疏声传来,略带着一丝娇媚的女音抱怨道。
另一人则显的温婉许多,“快些收拾完,早点回去休息罢。”
“也对,我明日还要出府呢!”娇媚的女音蓦地一转,得意洋洋道。
“小容你明日要去哪?”稍远处,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问道。
娇媚的女音压低了声道,“我在府外的小姨给安排了亲事,就约在那摘星阁。”
“摘星阁?”先前的温婉女音疑惑道。
“哇!小容你说的摘星阁可是那座新开在藏月楼对面的酒楼?”
“恩哼。”
“啧啧,看来小容要攀上高枝儿喽。赶明富裕了,可别忘了我们这群姐妹呀!”
“那是自然。”
顿了顿,温婉的女音似乎有些好奇道,“这两间酒楼的名字还真对仗的,莫不是同一个老板所开的?”
娇媚的女音冷嗤一声,“怎么可能!这两间酒楼闹的可厉害了,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些。”
“怎么?说来听听看?”
“别说这名字,就连位置,价格,菜式和花样,摘星阁都处处跟藏月楼争着,据说是要挤垮泉城第一楼呢!”
“啧啧,还真是大手笔……”
听到这,言擎揉了揉发酸的手臂,终是忍不住推开了半掩的木门。
吱呀一声,伙房内的众人这才扭过头看来。
“二,二少!”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那道温婉女音的粉衣小婢。言擎看了眼,青丝素面,虽不惑人,却别有番干净的味道,果然是音如其人。
余下的几人也随后反应过来,躬身道,“二少。”
“姐姐们不必多礼。”抬了抬手中的托盘,言擎眉目含笑道。
晕黄的灯火下,一身浅紫长袍的少年眼角弯弯,如瀑的墨发松松懒懒的挽在肩后,举手投足间,风姿无限,几名侍女看的是好一阵的愣怔。
少爷啊,你一个男子居然长得如此祸水,这让奴家怎么活呀怎么活!膜拜在自家少爷的皮相下,娇媚的婢女捧着躁动的小心肝瞬间荡漾了……
“刚刚,似乎听到你们提起了藏月楼?”紫袍少年低笑道。
不着痕迹的凑上前几步,翠绿裙衫的婢女殷勤道,“二少难道也对这两间酒楼的明争暗斗有兴趣?”
话音一落,言擎就已知晓了她的身份。矫揉造作的姿态,再加上那身翠色的衣衫,看来是三弟那边的小婢。唔,怪不得要另寻高枝了……
言府伺候的婢女分三类,均已三色衣衫来辨识。言夫人那房的大多着紫衫,以此类推,伺候言大公子的则是粉衣,至于言三公子名下,就是翠绿了。最后就是极为特殊的二少,仅由两名小厮伺候日常起居。
也莫怪乎这群小婢看到言二少会激动,这言府的少主,先不说那两位公子前不久才归来,就是这性子。啧啧,大公子看上去风度翩翩却是给人以一种奇异的疏离感。别说亲近了,一众想要飞上枝头的小婢每每看到他那般似笑非笑的高贵模样,都恨不得立刻抹杀掉自己的存在感。
另一位三公子,那就更别提了,简直就是面瘫与冰山的结合体,生生可惜了那张俊颜。不过据府内匿名统计,其实……大部分人都无法接受言三公子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三公子还是冷着脸比较有男人味…… =V=
相比之下,还是二少最为正常和人气高,虽然他是断袖……虽然他调戏的美人遍布全城……于是立刻有二少党亲卫队蹦出来,理直气壮道,“这泉城上下,有谁的姿容能与言二少相提并论的,被调戏那是你们的荣幸!”
就这样……二少的花边记事曾一度在众女之间疯传,并且人气之高,一时竟无人能出其左右。
总结就是,某种叫做腐女的生物,是不分年段不分时代不分地点而存在的……
“那么这位姐姐可否详细的告知小生一番呢?”蝶翼般的长睫轻轻眨了眨,言二少抽出那把招牌性的桃花扇,轻轻勾起绿裙小婢颊边的一束长发道。
娇俏的绿裙小婢满面绯色的点了点头道,“小女子愿为二少分忧解疑。”
站在最末处的一名蓝衣小厮嘴角一抽,姑娘呀,你怎么不说二少我愿为你征服天下算了……啧啧,少爷又开始骗人了……
轻呵口热气,满意的看着身前之人的绯色加深,紫袍的少年方才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姐姐了。”
“不,这是奴婢的福分……”娇俏的小婢仰起脸,欲语还休道。
饶是风流强悍如我们的二少,此时也禁不住背后拂过一阵恶寒,姑娘……这又不是在唱大戏,要不要这么煽情……
“少爷……”两眼迷蒙的碧裙小婢凑上前道。
握拳轻咳一声,言二少侧身一挪道,“诸位姐姐身子娇弱,今日落水后微感不适,莫要让你们也染上寒症才是。”
“二少真是太体贴了!”
“……晚上回去就投票站二少这边!”
“……”
一众的赞誉,殊不知她们口中的言二少听的头都大了圈。这时,先前那名温婉的粉衣小婢徐徐上前两步,轻声道,“听说在半月前,一直空置在藏月楼对面的小阁突然间易了主。并且在一夕之间大变模样,无论是菜式、价格、花样都极力排挤着藏月楼,此间名为摘星阁。”
言擎饶有兴味的细细打量了这名粉衣少女一眼,“敢问姐姐芳名?”
“二少折杀奴婢了,唤婢子莲衣即可。”她盈盈福了个身,进退皆宜道。
藏月楼屹立在泉城多年,她又怎会不清楚,这莲衣分明知晓她想问的是摘星阁,却并未点破,好一颗玲珑心,难道大哥那边的人都比较聪明?╮(╯▽╰)╭
“那么,谢谢莲衣姑娘,诸位姐姐还请继续,我先回房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言擎自然不会再多待,她抬高音量对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其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