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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师伯!”
闻声,站在对面的老道很是猥琐的冲着青衫男子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陶罐子道,“小情丫头,你打算怎么贿赂我呢?”
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之人愈见低沉的面色,水蓝绸裙的少女连忙迎上前,撒娇道,“我亲爱的师伯,你就告诉我这一次吧!”
而天风老道则是抚了抚那把络腮胡子,摇头道,“这可不行,你上次不也这么说的,必须得拿出些实际行动!”
“那我给你打酒去?”少女偏了偏头,想了片刻道。
天风继续摇着头,拍了拍腰际的酒葫芦,“嘿嘿,瞧见没?这是老道我刚打好的上等女儿红,丫头你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了!”
“那……”
实在是见不得少女被老道这般的欺负,青衫男子上前两步,轻声唤道,“擎儿,你听我说……”
闻声,少女有些吃惊地回过头道,“欸?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快别靠过来,我手上先前沾了些毒物!”说罢,便又重新围在老道身旁撒娇。
“……”饶是镇定如惟墨公子,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胸腔中某束名为嫉妒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着。
就在三人心思各异之时,庭院外忽然传来一道结结巴巴的询问声,“请问,言,言大夫在么?”
找她的?水蓝绸裙的少女略微一怔,随即转了身应道,“我在,是李大妈家的二牛吧?快进来先。”
被唤作二牛的壮实汉子黝黑的面上飘了两朵红云,他挠了挠头道,“原来言大夫还记得俺啊?”
“当然,让我看看,二牛今天又伤到哪了么?”少女绯红的唇瓣弯了弯,随即很是认真的凑上前询问道。
水蓝的绸裙摇曳在地面,面前这个宛若天仙般的姑娘两眼关切地看着他,靠近之时身上还有一股极为好闻的桃香,反应过来的二牛竟是傻愣愣地伫立在原地,鼻间猛地喷出两道热流。
此地名唤桃源村,乃是最初巫卿与顾清尘二人所住之地,村内世代和谐而安详,言府及天风一干人等则是就此定了居。
说到这,便不得不提一下众人此时的身份,言府二老自是打算坐等几个小辈来侍奉,而顾惟墨公子则是出任村中的教书先生一职,据说那一对同门师兄弟出外游历去了,所以天风老道一如既往的属于无业游民一族。
许是怕小情多想的缘故,两人的姓氏并没有交换过来,套用言夫人的一句话便是,反正改不改小情最终都会是言家人。
几人之中,最为出名的却是恢复了女儿身的言小情,那张本还是扮男装之时就姿容无双的脸蛋,来到这小山村内,竟是还屡屡被误认为天仙下凡,一时之间惹得笑料不断。
久而久之,渐渐熟悉后,桃源村的居民们发现这个仙女似的姑娘竟然还是名大夫,于是这下倒好,慕名而来的或者有病没病的顿时有种要踏破言府门口,否则誓不罢休的架势。
其实,昔日里的泉城小霸王会摇身一变成妙手回春的女大夫,都还是拜某人所赐,那一连串的日后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重重地锤在了言小情的心底。再加上天风老道的三日特训,她竟是真的对医毒二门有了浓厚的兴趣,自此拜入在老道的门下,潜心修习。
自此,得知这一切缘由后,我们风度翩翩的惟墨公子曾一度扼腕不已。
再说到这李二牛,自从某日见到言小情的真实面容后,顿觉惊为天人,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三天两头大小病不断的上门求医,真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现下,居然还对着那水蓝绸裙的少女,鼻血直流三千尺,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惟墨公子心中的妒火再度被淋上了一桶菜油。
一把扯开某个还在傻笑的农家汉子,青衫男子将少女径直地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外走了出去,丝毫不管不顾身后天风的调侃。
“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别闹了,快放我下来,我还要回去给二牛看病呢!”言小情一头雾水的道。
唔,看来这平静的日子过久了,擎儿倒是越来越不怕他了。没有理会少女的疑惑,顾惟墨的双手仍是紧紧地箍在了她的腰际,脚下速度不减。
途中,一对出外的老夫妻相携而过,“老伴,快看!那不是言大夫和顾先生么?”
“呵呵,年轻真好,咱就不凑这份热闹了。”
“也对,不过我得回去告诉翠儿家那小侄女还有隔壁的小五哥,这可是顶配的一对,别老肖想着人家了。”
“……”
看的怀中之人半掩着头,作鸵鸟状的模样,青衫男子不由得失笑,轻声道,“擎儿可是身子不适了?”
“才没有,我本来就是个大夫好不好!”闷闷的女音从前襟之处传来。
顾惟墨了然的点了点头,“哦,那就是害羞了?”
“……才没有!”
蓦地,那人止了步子,将水蓝绸裙的少女从怀中轻轻放下,“已经到了。”
“欸?”看了眼四下无人的环境,言小情不免有些疑惑,随即又想起自己先前的正事,扯了扯青衫男子的衣袖道,“可是,大哥我还没有帮二牛治病呢?要不有什么话等到弄完再说吧?”
话音刚落,气氛更显得僵硬,青衫男子眸中的墨色渐渐氤氲开来,挑了眉道,“那李二牛两眼呆滞,六神无主,居然还在你给他诊治之时喷鼻血,简直就是个色胚,不必理会便是,回头我让小姿把他给赶出去。”
言小情只得抬了首,怔怔道,“可是师伯说了对待病人要一视同仁,你怎么可以赶他出去呢?”
即使是在这般穷乡僻壤中,那人的指,仍然修长而温润,拂过水蓝绸裙少女的面,鼻息灼热,“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围着他转的模样,擎儿的眼中若是只要看着我便足矣……”
似是而非的哀怨口吻,顿时让言小情白皙的颊边染上了几许绯色,她有些无措的抿了抿唇道,“大哥,你瞎说些什么呢!”
暖色的冬日之下,少女的一颦一笑皆是牵动着心底最柔软的思弦,原本抚在脸颊边的指尖终是忍不住下滑了个位置,来到那娇嫩的唇瓣间轻微的磨蹭,低叹了声,“擎儿,我已经等的太久,莫要再逃避了……”
果然是功力问题么?自阵中那些被摊开的感情后,言小情又岂会不懂他的意思,但是被瞒了这么久,算计了这么久,不好好刁难他一番又怎能卸下心头的火气。
但是如今看的他眸中那些缱绻的愁绪,却又是再也不忍心继续下去,只得扭了脸小声道,“让顾大才子从此埋没在这山村乡野中,岂非可惜了?”
顾惟墨本就从一开始之时,便紧紧捕捉着少女的每一种表情和语气,此番再听的不同于先前顾左盼右的问语,怎会不清楚她的松动,摆正了她的身子,缓缓道,“有擎儿在的地方,便是我所向往的地方。朝野再大,富贵荣华,也不抵你的一句温言软语。”
清悦如泉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撞入心扉,所有的心防都被卸下,水蓝绸裙的少女睁开眼,唇边泛起浅浅的弧度,偏过头道,“顾惟墨,我们成亲吧。”
顾惟墨,我们成亲吧……惟墨,我们成亲……
素来清贵疏离的男子,眸中划过一道不可置信的光亮,再也克制不住心中喷薄而出的炙热情感,他拦腰将少女抱起,一连转了两圈道,“擎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看着他少有的稚气举动,水蓝绸裙的少女没好气地睨了一眼,“若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反正近来求亲的人多的很!”
“那我便锁了门,现在就将你娶回去,完后天天都让你下不了床!”顾惟墨噙笑道。
“真不害臊!”
然而就在此时,似是为了配合眼前这幅唯美而深情的画面,竟是不知从何处飘来了漫天的桃瓣,衬着少女身上独有的香气,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
不远处,一身罗裙的言夫人则是不耐烦地拍了拍身下之人的肩,“老头子,折腾好没啊,闺女的幸福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而蹲身在地上不停地从布袋中抛洒着桃瓣的言老爷则是苦着一张脸,委委屈屈地道,“夫人,我这不是正在努力么?”
“嘘!废话真多,让你干就快点干,否则我也学小情,去招蜂引蝶一下!”看着抱怨的老伴,言夫人似笑非笑地威胁道。
而言老爷则是一如既往的兼备了惧内的属性,扁了扁嘴道,“夫人,老爷我种田打鸟浇花修墙样样精通,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就许的你一人会这些不成?隔壁的刘大爷可是比你强多了!欸,快看那边,这两个小家伙终于抱一起了!总算是不辜负……”言夫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颇为感慨的指着不远处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兴奋道。
然而,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谁说我们言老爷妻管严数十年就不能反攻了?眼看着两个小辈甜甜蜜蜜地腻在一起,而自己还得在这撒花瓣,不满指数破表的某位老爷,终是直起了身子,贴上前道,“那么,夫人是不是也该给我些奖励呢?”
“奖励?你想的……唔……死老头子……”未尽的话语尽数被吞没在唇中。
洞房花烛——
案几上的红烛发出噼啪的轻响,而坐在床榻边一身喜服的新娘子,此刻却是垮下了双肩,懒懒地伏在扶手上。
然而,细细听去,便可以听到喜帕之下传出的声音,“一个馒头、两个馒头、三个馒头……顾惟墨真的好慢啊!饿死我了……”
与此同时,附耳在门前的三人偷偷交换了个眼色,轻声交谈着。
“娘,爹,你们总该让我进去了罢?擎儿都等的不耐烦了……”清悦的男音中饱含着无奈。
一道女音响起,“臭小子,猴急些什么,若不是我和你爹使出了浑身解数,你今晚肯定阵亡在酒桌上,哪还有站在这说话的份!”
“是是……”
良久,犹豫了半天的言老爹终是交代道,“记得要……温柔些……”
养了十多年的小流氓女儿就这么被自己的儿子吃干抹净,他老头子实在是讲不清这到底是怎样一种诡异的心情……
“温柔个什么劲,现在的小丫头都喜欢勇猛的重口味!”
“……”
最终,顾惟墨顾公子终是得以进入了自己的新房。
只可惜,在看到坐在床榻边的那人,哦不对,是他的娘子,那些所谓的理智冷静,清贵疏离统统都抛到了脑后,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将身着喜服的女子推倒在了床榻上。
“顾惟墨?”饿的昏头的言小情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他无视了喜秤的作用,直接掀开了头盖,细细地凝视着身下之人道,“喊我夫君。”
“……”在折腾了一整天,完后又饿了将近两个时辰以后,突然被自己的夫君掀了盖头,直接推倒在床榻上,还是以这种暧昧的姿势,有谁能告诉她这是为哪般?
“快喊。”
然而,这个身处洞房花烛夜的新娘子,却是极不识趣的想起一件事,脱口而出道,“惟砚呢?是不是今晚没来?”
闻言,顾惟墨的面色猛地一沉,随即似笑非笑地道,“放心,有人会陪着他的。倒是你该担心下自己的处境才是。”
“大哥,我饿了……”对视失败的言小情,狗腿地堆起了笑容,试图打动他道。
不待她说完,听到这一句的某人,却犹如猛兽出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