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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早些回去歇息吧……”语毕,言惟墨不带任何情绪的转身走回了府内。
墨瞳中闪过几道复杂的情绪,言惟砚一声不吭地将言擎背回了房中。
盖好锦被,撩开额前的零碎的发丝,用打湿的帕子轻轻擦拭了番,言惟砚这才长舒了口气。月凉如水,屋内泛着明明暗暗的微光,他伸出的指尖终是无力的垂下,“二哥,只盼你无论何时都能像现在这般天真无邪。”
遂才阖上房门,轻声道了句晚安,缓缓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上了,速来报道……
小修一下,女儿,有人嫌你太白了……于是乎,我握拳努力将你黑化!
(以上非伪更,应要求修改01…07的排版空行)
☆、浴中 (补齐)
“咚咚”两下清脆的叩门声响起。
言擎捂着额头,无意识的唔了声。
“少爷,该起身了。”小姿的提醒声从门外传来。
懒懒地翻了个身,言擎这才道,“进来先吧。”
推开门,满屋还未完全散去的浓厚酒味扑面而入,小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少爷,要不要先洗漱一番?”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言擎打了个呵欠道,“小姿,我想要沐浴。”
“是,我现在就去准备。”将手中原先准备好的铜盆搁在一旁,小姿这才退了出去。
不出半刻钟,小姿就已将房中的浴桶布满了热水。
浴桶上方升腾起一层薄薄的水汽,虽然目前仍是盛夏,但是一夜的宿醉使得言擎浑身的不舒畅,所以终是选择了热浴。
“少爷,我先出去了。”小姿低头道。
言擎轻恩一声,从床榻上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才从枕边取出一个荷色的香囊。虽然同为女儿身,小姿也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但她却从不让任何人近身伺候。轻轻的解开缠在香囊前端的缎带,她轻嗅了口其中的香气,这才缓缓的将里面的桃瓣倒入了浴桶内。
桃色的丝质长袍早已起了好几处褶皱,言擎脱下后随手将它挂在了屏风上,紧接着是白色的亵衣,最后才是紧勒在胸口处的棉布条和喉间那一处凸起。
当身上最后一层束缚松开了后,她才几不可闻的暗叹了声,一脚跨入桶内。
温度适宜的热水,再加上泛开的淡淡桃香,白皙的纤臂支在浴桶边上,言擎不得不承认,每每只有独自入浴时,她的心情才是顶好的。
略微将水面上浮起的绯色桃瓣拨开,言擎对着自己的倒影左捏右掐的摆了好几个鬼脸,年少时期尚未觉得有什么。自从十五及笄后,她常常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无怪乎她会这般。
毕竟仅是凭着江湖术士的几番言语,自家娘亲却格外重视的嘱咐着她一言一行都以男子的标准来做,就连大哥和三弟都不能告之,这些是任她如何也想不通透的。
那一场及笄礼格外的清冷,举行地点就在后院的荷池边,见证的宾客仅有三人,爹爹,娘亲,小姿。她甚至还未来得及回味那个镜中陌生却又熟悉的少女模样,及笄的仪式就已匆匆结束。
许是不能以女儿身示人的缘故,娘亲这些年来并未对她有多加管束,总是会抚着她早已长及腰间的墨发说道,无论是以何种身份,只希望她能永远这般开心的过活下去。
打湿锦帕,轻轻的将原先涂抹于眉梢和鬓角处的修饰给擦了干净,过了十五,再是如何秀丽的容貌,女子和男子间总会有些差别。除去缠胸和假喉结,娘亲更是连这些修饰容貌的细节之处全都教给了她。
思及此,言擎不免记起第一次见识到这些的时候,她与娘亲之间的对话。那时,她百般好奇的追问道,“娘亲,你莫不是那传闻中雌雄莫辩的不败神煞?”
言夫人瞪了她一眼,“就会瞎说,我还雌雄同体呢!”
“……那老爹怎么办?”
言夫人:“……”
带着暖色的温馨回忆,再加上这微醺的香气,言擎靠在浴桶上,禁不住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外间的房门被轻叩了两下,紧接着一道温润如风的嗓音响起,“擎儿?”
满是湿热水汽的屋内,言擎早已在里间的浴桶中沉沉睡去,自然无人应声。
站在屋外的言惟墨有些疑惑地又敲了两下,从他昨晚那满身酒气的样子来看,莫不是宿醉还没醒?在原地沉吟了片刻,言大公子终是伸出手推开了门。
走至外间,没有闻到任何酒味,言惟墨挑了挑眉,朝着床榻边走去。凌乱的薄被还散落在榻上,枕间尚还有着余温,却见不到那个本该在熟睡中的人。
难道是又跑出去了?罢了,从她这几天的表现看来,倒是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修长的指尖不由得紧了紧,言惟墨敛下了眉,眸中墨色黯沉。还是同小时候一样爱玩捉迷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就打算朝屋外走去。
脚下步子顿了顿,内间竟隐隐有股熟悉的桃香传来,言惟墨蹙了蹙眉问道,“擎儿?你在哪?”
无人应声,满室的寂静。
未加多想,他移步于内间。最先入目的是层层泛开的乳白色水汽,言惟墨有些迟疑的开了口,“擎儿?在不在?”轻轻撩开了那一串串精致小巧的碧色珠帘,屏风上那件桃色丝质长袍赫然入目,饶是一向精明的言大公子,此时也不由得愣在原地。
桃香,内间的水汽再加上外衣等于?言惟墨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白玉般的双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色,随即,又像是想要的确认般的再问了声,“擎儿?”入耳的声音竟是略带着些平日里从未有过的低哑和暗沉。
无意识的盯着屏风后,掌心内甚至能感觉有薄汗微微的沁出,言惟墨颇为自嘲,怕是当初去上京殿试都未有这般的紧张。脚步变的轻缓而迟疑,心房内传出一阵不规则的律动,眼见着就要绕过屏风。
屋内突然响起一道询问,“少爷?我进来了?”
触及屏风的手臂迅速收回,言惟墨眸中闪过一抹几乎可以称之为懊恼的情绪,视线打量般得停顿在屏风上搭着的白布条上。眼见着门外的人就要推开门进来,他才连番跃至外间,打开雕花栏窗径直的跳了出去。
小姿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外间被打开的窗栏上,心下暗暗叹着自家少爷的大意,边走上前阖拢窗,这才问道,“少爷?”
珠帘相撞间发出一阵脆响,小姿绕过屏风后,看到那个半倚在浴桶上的美人。将手中备好的衣袍挂在屏风上,这才哭笑不得的用手摇了摇她,“少爷,醒醒。”
“唔,小姿?”垂坠腰间的乌发半倾下来,言擎微眯着眼看去。
纵然是早已熟悉她本性的小姿,每每看到这番美人入浴图,也会不由得花了眼。
“你怎么进来了?”清醒过来的言擎缓缓道。
深知自家少爷喜恶的小姿连忙背过身去道,“老爷和夫人在前厅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派我来看看。少爷,你快些起身吧,否则一会水凉了会染上伤风的。”
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言擎这才道,“知道了,你先在外面候着吧,我这就来。”
小姿轻应了声,半福了个身,退了出去。
用锦帕把身上擦拭干净,缠好裹在胸前的布条,再执起屏风上备好的水蓝色卦衣穿戴好,言擎这才缓缓走至外间,细细地对着镜中涂抹几笔。
这厢言惟墨则是十数年来头一次如此狼狈的跳窗而出,待到静坐在前厅时,他才忆起走之前注意到的白布条。绷带?擎儿受伤了?不对,布条上并未沾染有血迹,再者照着他的性子,若是受伤早就昭告全府了。默默地将一个接一个的设想推翻,言大公子出神地思考着白布条的用处……
“爹,娘,大哥,三弟。”施施然的行至前厅,言擎这才一一对着众人打了个招呼。
言老爷不满的开了口,“你就不能快点,让长辈这么等着你像话吗?……”
桌下的脚被踩住,刚想继续的言老爷顿时噤声,含泪望向自家夫人。
“擎儿,先坐下喝碗莲子汤。”言夫人一脸和蔼的看向言擎道。
桃扇半掩着唇,言擎偷笑了声,这才落座道,“老爹记得多喝几碗,祛暑降火。”
“你……”言老爷瞪了瞪眼,脚上又传来一股力道,这才呲了呲牙,“坐下喝你的罢!”呜呜,夫人,重女轻夫也不带这样的。
刚一入座,那抹熟悉的桃香再次入鼻,言惟墨神色恍然的上下打量了言擎一番。
“大哥,有事?”端着小碗喝汤的言擎不由得嘴角一抽,大清早就被这种视线注目着,还真是无福消受。
晨曦中,言惟墨轻轻勾起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昨日回去后,为兄对二弟的功课甚是担忧,虽然不求考取功名,但至少要知书达礼才是。”
闻言,言擎手一抖,盛着热汤的碗差点没摔下来。这厮……又来了……她就知道会这样……
放下手中的碗,言擎轻咳了声道,“大哥多虑了,知书达礼说不上,至少我不是文盲……而且,昨日我已经跟三弟商量好,要跟着他学习经商。”
言惟墨偏头,淡淡的朝自家三弟看去。
接收到言擎传来的求救讯号,言惟砚点了点头,配合的表示确有此事。
言大公子这才薄唇轻启道,“比起经商,二弟恐怕还是先学礼仪的好,这一路回来,为兄听到的流言倒是不少。”
言擎动作一顿,默默的朝自家三弟再次看去。
言惟砚抿了抿唇,吐出一句让言擎玻璃心碎了一地的话语,“大哥,说的对。”
言擎:“……”
静待了几息,他才继续道,“经商同样重要。”
言惟墨:“……”
“那就一人教一样,替换着日子便好。”言夫人笑眯眯的开了口,一语定江山。
可怜言二少夹在中间,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让你多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齐~ 看到有姑娘说排版的间隔,于是从这章开始改~
又到周末……各种给力2更开始,我乖乖爬去码字了……你们懂的 T_T (抓虫)
☆、水深
“娘!”言擎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喊道。
言夫人接过一旁递来的手巾,这才悠然道,“擎儿,莫不是比起经商你更喜欢读书识理一些?”
听着自家娘亲挪揄意味甚重的话语,言二少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听娘的安排便是了。”
闻言,言惟墨递去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今日他银冠束发,难得的换上了件简装的白袍,似笑非笑的模样,映在晨曦中愈发显得俊雅。
真真是骗死人不偿命,言二少干脆地负手别过脸,冷冷哼嗤一声。
言惟墨则是心情颇好的开了口,“既然如此,那二弟一会便随为兄去书房吧。”
“书房?要不要这么即时行动的……”言擎愕然道。
指尖在桌面上顿了顿,言大公子稍稍拉长了语调,缓缓道,“有道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二弟要好好珍惜眼前的时光才是。”
“……”黑狐狸,万恶的欺诈户,言擎心底一阵腹诽,却又无处可发。
施施然的放下手中的茶碗,言惟墨轻笑一声,“二弟,该走了罢?”
不甘不愿的唔了一声,言擎这才起身,没走到两步,她忽然又扑向静坐在一旁的言惟砚,满面委屈道,“小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