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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翎儿漫应。
「听说,」燕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嫉妒。「隼王昨晚在你那儿过夜了?」
翎儿轻轻颦眉,不太愿回答她这个问题。
「说啊。」燕夫人不耐地催促。
「翎儿要去宴会,先走一步了。」翎儿欠欠身,径自离开。
「你--」如此无礼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燕夫人想捉住她,但想到她目前
还是隼王宠着的人,又硬生生忍住了。
「总有一天会让她好看的。」燕葵恨恨看着她的背影,啐骂着。
翎儿走出几丈远,还能感到身后一道带着恨意的视线跟着她。
唉,好心情不觉消失了泰半,希望她还可以把剩下的好心情保持到宴会结束。
偌大的后院门庭若市般,到处是人,但以女人居多。而宴会用的桌子已摆放
好,当然是隼王的位置最高,然后其他的以扇形散开来,刚好绕着荷花池,让所有
人都得以观赏到这些或红或粉或白的荷花。
隼王未出现,主位是空的。
翎儿流目顾盼,想找出心系之人的身影,但是,找不到,只看到盛装打扮、美
丽如花的女子,还有几位器宇轩昂的男子,想必是其他的王爷吧。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笑声响在耳畔,教翎儿吓了一跳。
翎儿回眸。「翎儿见过王爷。」是尚王。
尚王惊艳,抚着下巴笑道:「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你,待会陪本王喝酒吧。」
「呃……」翎儿不愿也是为难。「可是,翎儿、翎儿是隼王的……」
尚王举手打断她。「你不知道隼王的宠姬都要陪客人喝酒的吗?本王相信,只要本王开口,隼不会不答应的。」
翎儿瞠目结舌,被他所说的话震惊了。
什么?他的宠姬要陪客人喝酒?那跟妓女有什么两样?他对宠姬都是这样的吗?他待会也要她陪客吗?
她自以为了解了绰隼,直到现在,她才感到汗颜,她其实根本不了解哪!
「你答应本王吗?」尚王自信满满地问。想粘着他的女子不知凡几,他相信她不会拒绝他的。
「翎儿……」她喘着气道。「听从隼王的吩咐。」
「你先答应本王不行吗?」尚王拧眉,她说辞虽然委婉,但他明白那是拒绝的
意思。
「翎儿先告退了。」怕生事端,她只好急急退下。
「别走--」尚王叫道,伸手拉住她的藕臂。
翎儿在心里叹气。「请王爷高抬贵手。」
「偏不!」尚王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一紧,让她跌进他怀中。
这是王爷的特权还是通病?以为自己喜欢的,别人就得喜欢吗?他们就不能把她当普通女子看待,给予她最起码的尊重吗?
「鸣儿。」她深知请求这个野蛮王爷放手是痴心妄想,还是自救比较好。
鸣儿上前,一拉一扯间,她已被鸣儿带出几尺远。
「你好大的胆子!」尚王火大地叫着。
「请王爷恕罪。」鸣儿跪地谢罪。
翎儿扶起她,对尚王道:「是翎儿错,要惩罚就找翎儿吧,别为难丫鬟。」
「看来,你对她们挺保护的嘛。」尚王颇具深思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计算的光芒。
恰好这时锣鼓敲响,这是通知各宾客入座的信号,于是尚王也不再纠缠,领着
人走了。
翎儿长长地吁口气。「我就知道这种宴会来不得。」
「皖儿觉得尚王下会这么善罢甘休。」皖儿担忧道。
「我会保护你们的。」翎儿对她宽慰一笑,但心里同样是有着隐隐的不安。
翎儿被安排在隼王的右手边第一个座位上,而她再过去两个位置是映芸和雪芝
两位宠姬,她对面前三个位置分别坐着燕夫人、璧玲、槿心几位宠姬,听皖儿说她
们几个都是隼王比较宠爱的,至于其他的宠姬,则安排到比较后面的位置。
「你是翎儿吧?」坐在她旁边的映芸甜甜地笑问,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是的。」
「真的好漂亮,怪不得王爷不要映芸呢。」她娇娇地笑着,语气却是酸酸的。
翎儿差点想拂袖而去。怎么每个人都当她是仇人?真是冤枉,绰隼要来她那儿,她也没办法啊!全怪罪于她,何其无辜哪!
她有点懊恼,手不自觉地抚上郁闷的心口,碰到一块硬物,是那块黑玉,她抚着想着,颦眉而笑了。
「欢迎大家。」绰隼略带笑意和隐隐一贯嘲弄的声音响起,从后院门缓缓走进
来。
翎儿禁不住心喜,也翘首顾盼,看着高大的人影进来……
不,不只他一个,他身边还有一名-;女子?
翎儿错愕,绰隼正搂着一名艳丽无双的女子缓步走向主位,他的眼睛只看着怀
中的女子,带着暧昧的笑容,邪气十足:而他身边的女子则双颊绋红,羞答答的,
如欲放未开的玫瑰般娇艳欲滴。
看着他们波光流转之间的暧昧,翎儿几乎可以猜出他们刚才做过什么!他又与
她--
莫名的刺痛扎上心,让她欲罢不能,却又痛呼不出,只能呆呆地、呆呆地睇着
二人走向主位。
绰隼搂着女子坐到主位上,然后拿起一杯酒喂着怀中美人儿。
从头到尾,他连一眼也没望过她!
绰隼终于抬头,居高临下地环顾一周。
熏风徐徐,粉蝶翩翩,荷枝摇曳,好个景色优美的初夏!
「如此的良辰美景,大家来咏诗吧,如何?」绰隼提议道。
燕夫人第一个站起来。「涉江玩秋水,爱此红蕖鲜。攀荷弄其珠,荡漾不成圆。佳人彩云里,欲赠隔远天。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
念完,她似瞋非瞋地睇了一眼绰隼。
绰隼岂会不知她心里所思,他哈哈一笑,道:「好,给燕夫人倒酒。」
下人忙去倒酒给燕夫人,但即使燕夫人已经很笑容可掬,翎儿仍然看出她的不满和不悦。
翎儿微微惊讶,把自己当隼王府第一夫人的燕葵得到的赠赐也只是这样?
映芸也站起身。「江南莲花开,红花覆碧水。色同心复同,藕异心无异。」
「奸,把本王的玉如意拿给映芸。」绰隼吩咐下人。
如此的天渊之分,怎不气煞燕夫人?亏她忍得住,脸上依旧笑眯眯的。
映芸三号,忙福身道谢,同时也向燕夫人投以胜利的一瞥。
宠姬们是这样你争我斗的过日子吗?太可怕了!翎儿心寒。
悄悄瞥见绰隼依旧专注地与身边的女子调笑,她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怅然若失。
女子一个个地站起来咏诗,每个人都得到隼王的赏赐,有贵重的,也有的只是
一杯水,可以看出他的赏赐是很随兴的。
最后,没咏诗的人只剩下翎儿和那名官宦千金芙蓉没念而已。
芙蓉媚睇一眼绰隼,终于轻启朱唇。「越女作桂舟,还将桂为楫。湖上水渺漫,清江不可涉。摘取芙蓉花,莫摘芙蓉叶。将归问夫婿,颜色何如妾。」
念到最后一句,她更是旁若无人地偎进绰隼怀中,她的意图怕是瞎子也看出
了。
绰隼沉沉地笑了,邪魅得让人眩惑,他喝下半杯酒,然后再亲自喂她暍完剩下的一半,道:「赏赐黄金一百两,玉如意五件。」
如此的宠爱,是前所未有的,怎不惹得一票娘子军又羡又护!
翎儿的心也在痛,只是,也有一丝庆幸,希望绰隼能一直当她是透明人,那她就不用卷进这种无聊的斗争中了,她不会习惯的。
可是,心里还未庆幸完,绰隼已掉过头来,对她邪笑。
「还有你呢,翎儿!」
翎儿重重地叹气,知道自己避不过了,于是她盈盈然地起来,因为太多视线投向她了,所以她唯有低额敛眉缓声念道: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这是诗经里的一篇,本是写一位妻子因为丈夫的□热□冷无所适从,所以宁愿放弃的怨诗。
绰隼拧眉,她又想与他作对了吗?如此良辰美景,哪个不是念些欢欢喜喜的诗句?偏生她就念那样哀怨的诗篇,她什么意思?!
「抬头!」绰车眉头皱成一块,鹰般锐利的黑瞳则紧紧地锁定她,他要她看着他,只能看着他!
翎儿在心里叹息一声,然后缓缓、缓缓地抬起头,与他的眼睛交缠于一起。
「说,想要什么赏赐?」他傲慢依然地问道,似乎他肯如此问她,已是对她的最大赏赐般。
翎儿还未及说话,尚王已站起来。「她答应陪本王了。」
全场哗然,目光投向二人。
翎儿微愕,他怎能如此颠倒是非?她根本没答应过他什么嘛!为什么要说得好像是她在自动献身?
「你是吗?」绰隼仍旧死死地看着她,冷静的声音听不出他是否在恼怒。
「没有。」他够相信她就该知道她没有说谎。
「六哥,可听到了?」绰隼扭过头,对他冷笑一下。
尚王的面子挂不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然后,他傲然道:「隼,今天我就向你要了她,她只是你的宠姬而已,我相信你会很乐意的,对吗?」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他,包括翎儿。
不,求求你不要将我给了他,求求你!翎儿在心里呐喊着,但口中却死死咬住舌,不让自己求饶出声。
绰隼对着她笑笑,然后启口。「翎儿啊,本王美丽的翎儿,既然尚王如此看得起你,你就陪他暍喝酒吧。」
尚王得意地笑了;燕夫人则露出「你终于也有这种下场」的笑容;芙蓉简直是松口气,顿时笑嘻嘻: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不一。
但,翎儿全都看不见!
所有或笑或嘲弄或得意或可怜的表情,她一概看不见,她只是死死地凝视着绰隼,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般。
心,如被雷劈中了一样,连同灵魂也于瞬间灰飞烟灭,连痛也不会了,只遗下
一具没思没想没魂没心的躯壳还在苦苦支撑着她。
而她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还能如此清晰地看见他,为什么不让她的身体也变成烟随风飘逝呢?
黑玉璧还贴于离她的心最近的地方,但,昨夜的温柔缱绻呢?皆是梦吗?
「还不去尚王身边?」绰隼若无其事地喝酒,淡淡地催促她。
翎儿不动,像是听不明他在说什么。
「嗯,再不去,六哥就会责怪本王了。」绰隼邪佞地笑着道。
翎儿还是不动,但尚王等不及了,他上前扶住她,道:「来吧,到尚王府来,本王答应你,会好好待你的。」
说完,便领着毫无反应的翎儿向门外走去--
突然,他的手一麻,不自觉地松开手后,却发现翎儿又回到绰隼怀中。
没有人,没有人看到绰隼是何时起身,如何出手的,大家只觉脸颊被风拂一下,而下一刻看见的情形,已是尚王错愕站着,隼王则紧搂着翎儿。
「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把她给本王吗?」尚王怒极,问出了大家都想知的问题。
绰隼笑,但笑意未达眼底。「本王只是叫她陪你喝酒,可没说要把她给你!」
然后,他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