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会保护你的。」绰隼执起她的手,郑重声明。
翎儿摇头。「国家如此繁重,你又如何真能顾及我呢?隼,我只愿你在当上皇帝后,偶尔想起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绰隼紧紧锁住她。「你真能满意吗?你已打算离开我吗?是母后的意思吗?」他连珠炮似地发问。
翎儿笑一下,微微浅浅的,宛若水中花般脆弱。
她伸手抚着他的脸道:「不是因为皇后的话,是我自己想的,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但你的身分,以及我的身分,都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只能留到你当皇帝的那一天。」
绰隼不悦。「我记得你说过不爱我吧?所以你才不愿当我的皇后,对吧?」
翎儿咬住唇,才没让自己的泪水泛滥出眼眶,这番话,太伤人。
「是的。」翎儿低声说。
绰隼的心一震,他没想到她真会如此说,他以为,她对他至少是有好感的,但,她却一次又一次证明,她不爱他、她不爱他!
「那我没必要留你在这里了吧?」绰隼故意嘲笑着。
心痛得如此强烈,似乎要跃出胸口,呈现于他面前,对他坦白一切了;但,它仍旧没跳出来,它只是一直痛一直痛而已。
「我……我可以一直留到你当皇帝的那一天。」
她的心愿也不过如此呀,她好不容易让骆皇后答应,难道……难道却要由他来断她的希望吗?
绰隼冷冷道:「不必了,既然你不想当我的皇后,你就回你的媚红楼吧。』
该死的,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他为什么要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痛苦呢?
翎儿沉默了,她根本不知道,此刻她还能说什么。
绰隼离开前,说了一句。「你明天就回去吧。」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么冷?是因为他突然放开她的缘故吗?
她环抱着双臂,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无法抑止、无能为力地痛哭起来。
※※※
夜凉似水,月色迷蒙,寂寞莫名。
翎儿蜷缩在床上,即使让棉被包了个严严密密,仍觉刺骨的寒。
突然,门毫无预兆地「啪」一声被人推开了。
翎儿还未及看清来人,便被卷进一具温暖而且有熟悉气味的怀抱中,魂魄未齐时,唇已被掠去,连带着身躯理智情感,都于瞬间被人迅速燃烧焚毁殆尽……
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翎儿的呼吸微微吐向绰隼的胸膛,而她也感觉到他的气息吹拂在她头顶的柔丝上,由粗重到平缓。
「不要回媚红楼。」绰隼粗哑着声要求道。
翎儿哀哀一笑。「不是回,是被赶。」
绰隼搂紧她。「你生气吗?」顿一顿。「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说了要她回媚红楼后,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差,骂人、摔案上的东西、踢椅子、甚至拳打桌子,仍让他的郁闷与刺骨的痛无法减轻。
好吧,如果这是爱她会有的现象,他认了,他清楚了,他明白了,他知道了--他爱她!
他爱她!
然后,他便来了,来要求她不要离开他!
「我不生气。」翎儿说。
「你知道我有多 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吗?但我要留你在身边的方法,只能是-
-」
翎儿蓦地伸出手掩住他的口,不让他说话。
「不要,我过不惯那种生活的,光是应付王府里的二十几位宠姬我便头痛了,
更何况以后的三千佳丽?当我听到你的二哥下毒害你大哥的事时,我就知道,这种生活太不适合我了,每天不是计算别人就是别人计算你,太辛苦了。
「其实你也不想过吧,只是你有不得不过的使命,但我没有;所以,我不想当你后宫的任何一名妃嫔,你应当很清楚才对,不是吗?」
绰隼深深地凝视着她。「……我其实也很厌倦这种斗智争权的生活,太累人了,所以我希望你能陪我,因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压力就会不知不觉地减轻。」
翎儿温柔地笑了。
「但是,如果你把我囚锢在一个金笼里,我就会变得不再是我了,我会失去自我,你也会厌恶那时的我,所以,我不能做你的妃嫔的。」她主动吻住他,缠绵悱恻。
「你一定要离开吗?」绰隼问,不再霸道,却有几分灰心与莫名的寂寞,好像她已经离开他一般。
倘若她真的不再留在他身边,他往后的日子要如何过呢?
不再有她的笑语,不再有她的怒容,不再有她的丽颜,甚至不再有她的气息!这种日子,他能过下去吗?当皇帝有何用?他要的真的是皇帝之位吗?
第一次,他对自己一直坚持的信念起了怀疑。
但他来不及听到她的回答,因为屋顶的细微声响引起他的防备。
他掩住她欲张的口,用眼神示意她别出声,然后护她到床的内侧,他则执起散落的衣衫以及长鞭,屏息等着屋顶上的不速之客落地。
阗黑的房间内,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屋外闪了进来,他的动作轻巧而灵活,与之前的杀手完全不同,若非绰隼的武功够好,眼力耳力一流,怕也是看不清这人的到来。
绰隼见黑衣人步步趋近,他悄悄挪身,把翎儿推到更内里。
眼看黑衣人已伸出手,绰隼也握紧了长鞭,但黑衣人却停住了,短暂的时间停滞,黑衣人蓦地拔剑挥向绰隼。
绰隼连忙起身,长鞭挥向利剑,挡住了黑衣人的袭击。
黑衣人也不啰唆,他轻松地避过绰隼的长鞭,招招凌厉,乔康听到声响,想进
来,却被绰隼暍退。
「退下,你若敢进来,我就杀了你!」
乔康只得站在门外守候。
翎儿反倒听呆了,为什么不叫人来帮忙?难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要逞英雄吗?还是他觉得不需要保护她,让她再受伤一次也无所谓?
绰隼闪身,手中虽然挥着鞭,但心里却甚为纳闷。如果这个人真是一流杀手,那他为什么不干干脆脆与他斗一番呢?这个人虽然剑招犀利,但绝无夺他性命的意思,他的目的是什么?
闪神问,但见黑衣人不再攻向他,反而向床的位置疾速跃去。
心里一惊,绰隼大暍。「你的对手是我!」
边说边挥鞭阻止黑衣人采向翎儿的手。
黑衣人用剑鞘堪堪隔开长鞭,手已抓紧翎儿的素腕。
「呀,痛--」翎儿痛呼出声。这人想干什么?拧断她的手吗?
「放开她!』绰隼气急败坏道,也伸手拉住翱儿的另一只手。
两人的拉扯,几乎没让翎儿的手给弄断,她痛得泪水奔流。「放开我,放开我,我的手要断啦!好痛--」
绰隼心痛,迅速运内力赏他一掌,黑衣人为避掌,只得放开翎儿。
绰隼立刻把她抱进怀内,但一双利眼却没离开黑衣人半分。
「你是谁?」
黑衣人不答,径自向绰隼抢人。
护着翎儿,绰隼出招难免有点不顺手,但凭他的武功,仍是击伤了黑衣人,并把他的面纱挑开--
「是你!」绰隼错愕。
黑衣人笑笑,仍不说话,纵使受了伤,但他仍有能力对付绰隼,他剑锋一转,已不是向着翎儿,而是刺往绰隼。
绰隼因为此人是令王的近身侍卫,所以怔楞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时,翎儿已先他一步挡在他身前,替他挡下了那一剑。
「翎儿!」绰隼扶住她软掉的身躯,惊叫出来。
他忿忿地转过头,瞪着黑衣人道:「为什么?难道他连我也不放过吗?』
但黑衣人不说话,也没机会再说话,因为绰隼已了结了他的生命。
翎儿倒卧在绰隼怀中,胸口极痛,但看见黑衣人的嘴角流出血时,她失声叫了出来。「啊!他……他……」
「死了。」绰隼冷冷地回答,然后面无表情地把黑衣人一脚踢出去。「乔康,处理掉他!」
翎儿抚着心口,神魂未定。
「怎么了?受伤很重吗?让我看看有没有流血?」绰隼心痛地问。
此刻,他真的感到恐惧,一种极怕失去她的惊恐,他第一次有这么一种感觉,惊慌无措痛心,太难受了。
但,当他掀开她的衣衫一看时,他长吁了口气,紧绷的精神于刹那间溃毁。
「你没事,真好,你没事……」他只懂叫着这几句,只懂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几乎没把她给闷坏。
以为自己死定了的翎儿摸摸胸口,没有血……原来,是那块黑玉璧替她挡下了那一剑。
「这果真是宝物,它真的能保佑我们。」翎儿也松口气,笑了。
「傻瓜,为什么挡下那一剑?」绰隼止不住自己颤抖的声调问着,内心犹是惊悸,再来一次,他一定会被她吓死的。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当她有意识时,身子已帮她作了决定,那一刻,她只想着他没事,她只想着救他,哪还想得到其他呢?
「那你为什么不要乔康帮忙?」翎儿也纳闷。
知她没事后,绰隼又恢复本性,他邪气地瞅着她,暧昧地笑了。「我怕你会后悔嘛!」
「我怎么会后悔?」
见他笑得更贼了,一双眼溜啊溜的往她的身上瞄去,她低头,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嫩肤隐隐约约地呈现在人的眼前,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啊--」翎儿惊叫,她急急地奔回床上,拉起棉被将自己包起来,连头也埋进去。
「别闷死啊。」绰隼好笑地逗她。
翎儿娇嗔地睇他一眼,想开口驳斥,但怕惹来他更可恶的揶揄,故转移话题。
「你见到那人时,为什么如此惊讶?」
绰隼的笑容顿住了,他喟叹一声,收起玩笑的心道:「他是令王的人。」
翎儿吃惊。「是他?他为什么要捉我?」
「可能想拿你来威胁我,或者想把你送给尚王,好让两人的关系更加密切吧。」
绰隼也钻进被窝,张开双臂纳她入怀,只有闻着她清香的气息,他才能平静下来。
「噢。」翎儿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回拥他。他的心跳得好快喔,是因为愤怒吗?
「我不想当皇帝了。」绰隼突地冒出一句来。
翎儿抬起螓首,错愕万分地看着他。「什么?你在开玩笑吗?」
就算见着他一脸认真,她仍然很难置信。「可是、可是……你已经坚持了那 久了啊,而且,这还是你大哥的遗愿。」
绰隼疲乏地闭上眼。「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想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的,纵使我很厌恶;但你出现了,是你让我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正确,是否真的是自己想要的?我动摇了,你知道吗?而且,我会问自己,这是大哥的遗愿,但并不是我的意愿啊,我还要再坚持下去吗?」
翎儿沉默了,片刻后,她才开口。「骆皇后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他苦笑。「是啊。」
「那你又岂能不做?」
「来个假死如何?」绰隼半开玩笑地提议。
翎儿斜睨他一眼。「都这个关头,你还玩!」真是没救了!
「你不要老是这么认真,很闷很烦的。」绰隼不以为然,佣佣懒懒地回应。
「就是你这种态度!我的一生就是这么被你玩掉的!」翎儿被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惹火,气结地指着他道。
「当时我想只有把你收起来,我才能完全的拥有你,所以才卖你进媚红楼
的。」绰隼很认真很深情地凝视着她。
但他的深情没让翎儿感动,反而火冒三丈。「你居然因为这么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