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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抽口气。「怎么是你?」
他是鬼吗?怎么每次来都不由大门进?
「不能是我吗?」绰隼笑着,露出白灿灿的牙齿。
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可是,她的心情却很烂。
「翎儿不敢如此想。」她不屑地撇嘴,现在他又用回「我」了,搞什么?!
绰隼不甚在意地笑。「你不敢怕是没人敢了。」他戏谵。
「哼!」
「我以为经过昨晚你的气焰会收敛一些。」他故作惊讶道。
「哼!」她继续哼声,但粉脸却不自禁地匀上一抹红霞。
绰隼上前,与她一起挤在躺椅上,然后托起她的下颔,逼她与他相对视。
他魅惑的眼神凝睇着她,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她的嫩肤,引起她阵阵的颤抖,鸡皮疙瘩全爬上来。
「你忘了不要紧,我可以帮你回忆的。」他说,迅速吻上她的唇。
昨晚的恐惧又爬上她的心回到她的脑子里,她惊跳而惶恐,手脚并用硬是推开了他。
「不要!」她惊慌地尖叫。
绰隼皱起眉。「你没资格说不要。」
他伸手来捉,翎儿吓得几乎没弹跳起来,急忙后退,却忘了她身后并无一物,眼看她要摔下去了,绰隼一跃,把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当垫背。
「看来,我又救了你一命。」绰隼嘲弄而笑。
翎儿又怕又怒,开骂道:「每次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这样,你不救我也罢了,为什么要让我落得如此田地呢?我跟你无怨无仇啊!」
说着说着,顿觉委屈又凄凉,泪珠儿就扑簌簌地滚落粉腮了。
绰隼的双峰拢聚起来。他不爱看到她的泪,她根本不该有如此荏弱的一面,她应该是团火,熊熊地旺烧,迫得人不能直视才对的。
「不许哭!」他凶恶道,但手指却跟声音不相称的,小心又温柔地拭开她的泪。
「为什么不许哭?为什么不许?就因为你是王爷吗?就可以控制别人的情绪吗?」翎儿骂着,但声音却可怜兮兮的,眼泪更以泛滥的姿势汹涌而出。「我就是要哭,就是要哭,谁教你欺负我!」
现在的她,不是以冷面掩饰真我的花魁翎儿,也不是一团火,她只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但这样子的她不是他所熟悉的,玩乐的心顿时没了,只觉得心绪被她的眼泪折磨得烦躁不已。
他猛地推开她,从窗口处往外一跃就走了,像来时般无声无息。
翎儿收住泪,恍惚的心有点了悟。
原来他讨厌她哭,那好,只要让他讨厌她,她就可以离开他了吧?他就肯对她放手了吧?
擦擦腮边的泪水,心情却仍是破碎而凌乱的。
※※※
绰隼好几天没再来,让翎儿得以喘口气的同时,也让受伤的身体得到休息。
天气从昨夜开始变坏,早晨时分还下起浙浙沥沥的春雨。
翎儿倚着窗棂,无神地看着外面。
庭院外种了一棵槐树,娇嫩的绿叶被一夜春雨打落,遍布满地,有种说不出的悲郁,像极此刻她的心绪。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会隐隐有点惆怅,为谁?因何?
她颦起眉,光洁雪白的额头因而折起细细的纹线,连额间那朵娇艳的梅花也微微皱起来。她伸手到窗外,接住一颗颗来自天上的珠子,沁凉的水珠一滴滴凝聚于她粉红的掌心里,溢满了,再滑落地。
「你挺有闲情逸致的嘛!」沉沉的男音响在耳畔,
翎儿一颤,直觉地收回手撤退,不成功,因为纤腰已被扣住。
她幽幽叹气,不挣扎,不推开,只是很无奈地扭过头,望着从不由正门进来,也不由正门离开的九王爷。
漆黑的美眸迎视着他的眼睛,她从没叫过他,他当然也不敢期盼她会因他而有所改变。
「几天不见,想我了吗?」
他又用「我」字了,似乎他每次心情好时,都会用「我」字,虽然她完全无法从他的脸上寻出一丁点关于好心情的蛛丝马迹。
「不想。」她习惯性地顶撞,忘了自己原本打算以眼泪为攻势的想法。
「很好,我也下想你。」他把脸埋入她的颈窝里,低沉而模糊的笑声从中传
出。
她轻轻蹙眉,讨厌心居然因他所说的话而有半分在意与不快。
「王爷因何而来?」
她低下头,才惊诧地发现他衣衫的湿淋淋,下摆处还滴着水呢!外面在下雨,他不知道要打伞的吗?
「王爷的衣服湿了。」她说,却没推开他,也没要替他换衣之类的无谓举动。
绰隼不以为忤地瞟一眼自己的湿衣,打了个呵欠,然后离开她径自爬上床。
「我累了,你替我换吧。」
开什么玩笑,他凭什么要她替他换衣?就因为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当了他的宠姬吗?可恶!
她怒目瞪他,可惜他已闭上那双幽黑又带点邪恶的眼眸。不过,要她帮他换衣?门都没有,他因此而得病致死也不关她的事。
她不理他,自顾坐到桌子前,开始吃早点。
绰笔微微睁开眼,见到她居然旁若无人地吃起糕点,唇边又泛上一抹笑意。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他的心情总是很不错,即使只是看着她,什么也不做,他也会觉得轻松自在。
静默好一阵后,翎儿听到从背后传来细微的窸窣声,转过头,见到的情景让她差点被糕点给噎死,要不是她又忙着喝水把食物冲进胃、又忙着脸红,她一定会跳
起来大骂他的。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自行脱衣,并且、并且就在她面前,还是大白天的,连窗甚至都没关上……虽然这里是二楼,但谁知道外面会不会有人偷看?他可是王爷耶,拜托像点样可以吧?
她没好气地暗骂着,早点也吃不下了,又不敢正面对着他,只好认命叹口气,叫人送热水来让他洗澡。
不然还能怎样?现在赤身裸体的他危险性可是极大的,稍一不慎,她用人头保证,遭殃的只会是她。
准备好热水并请他泡进去后,翎儿松口气,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安全时,梦魇又来了。
「进来。」绰隼在屏风后面轻唤。
翎儿顿时紧张得快下能呼吸。「有、有什么事?」
「替我洗澡。」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是命令式的,不容她置喙。
真是有气无处诉!他洗他的,关她什么事?他还是小孩子吗?这种私人的事也要别人来帮?!最惨的是她连拒绝也不可以。
「王爷想翎儿怎样呢?」
翎儿磨磨蹭蹭地定到屏风后,甩也不甩他一眼,咬牙切齿问道,几乎没磨坏一副贝齿。
绰隼笑笑,伸出手臂。「擦。」
简单的命令,慑人的气势,让她只得强忍着满腹怨忿,拿起水中的毛巾用力地,狠力地擦着他的臂。
近距离看了,她心里有着淡淡的讶异。
一个王爷为何身上居然有如此多的伤疤呢?他不是很养尊处优的吗?他不是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吗?他不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吗?为何会有伤痕?而且不只是手臂,他的身体更是遍布或细或大的受伤痕迹,皇宫是如此危险的地方吗?还是他的王府不安全,抑或他的身手如此不济?
哎哎,翎儿突然收敛起所有心神。他是她的敌人,她怎能对他升起一种类似关心的情绪?
不行不行,一旦对他有了情愫,她就更不可能翻身了,难道她想一辈子受控于他吗?
不可能!她急急否认。
「在想什么?」绰车半眯起眸,懒洋洋地问。
热气蒸腾,白雾覆上他一向邪佞凌厉的黑瞳,奇妙地让他看上去好像温和许多。
她凝视着他:心神有刹那的恍惚。
「没什么。」她敛下星眸,轻轻道。
他抽离被她洗擦的手臂,不顾水滴会否弄湿她,手一伸,她已被紧扣住,中间只与他隔了木桶。
他低下头,直勾勾盯视着她亟欲镇定却不成功的慌乱表情,他笑了,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樱唇。
「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你有话想说。」
「没。」她扭头想躲过他的吻,却被他另一手定住头,一动也不能动:而她,极讨厌自己现在这般的无助。
他缝继地吻住她,带着惯有的跋扈和一份--温柔。
她眩惑,不解,直至沉沦。
他再度放开她时,她的唇又被啃肿,有着微微的刺痛。
「别在我面前撒谎,嗯?」类似温柔的语气吹拂进她耳内。
她浑身不自禁地痉挛着,黑眸中藏着几分被他挑起的情欲。
「王爷……」她轻启朱唇,呢喃着。
修长的食指点住两片欲语的花办,他的眼睛对着她的眼睛,道:「叫我隼。」
隼?他何时变得如此好商量了?何时纡尊到这种地步?他对每个宠姬都是这样
的吗?
不知为何,最后这个想法让她心里有点别扭,挺不舒服的。
凝视着他那双永远带着三分邪气的黑瞳,她犹豫着,张口闭口几回,就是叫不
出。如果他真的对每个宠姬都如此,那么少她一个又何妨呢?
「说。」见她久久不肯叫,他又习惯性地命令。
她怎么总是忤逆他呢?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他真不懂,他虽然不敢说他送她的礼物全都是最好的,但他肯定这些都是上品;她呢,不但不愿要,还叫人扔掉?她这是什么逻辑?抑或这是她吸引他的另一种手段?
「……隼。」
她轻叹口气,告诉自己还是早点适应他蛮横的个性比较好,他这种娇生惯养的王爷,可是从不懂别人的感受是什么东西的。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倔强?总是拂逆我?这对你完全没有好处的。」
幸好她碰上他心情不错,不然她的日子可有得好受了。他从来都不否认,他的脾气真的极坏。
「只要王爷放过我,我绝对对你言听计从。」她轻笑,却又有点怅然与无奈。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便立刻否决。
她轻轻叹口气。「那王爷就别想我会乖乖顺从了。」
他有点恼了。「你只是我的宠姬。」还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
他语气中的轻蔑激起了她隐藏的自尊心,她的口气也开始不善。
「谢谢王爷提醒我,但我有今日也是拜王爷所赐的。』
绰隼彻底怒了,他推开她,冷声道:「让你有今日的是你的娘。」
「你胡说,你明明知道那张纸是假造的。」她忿恨低叫,一双黑眸又闪闪灼灼起来。
绰隼轻蔑一笑。「本王可不知道那张纸是假的。如果你不信,你叫你娘告诉你啊!不过本王怕你没脸见她,听说你爹还是个书生,可惜早死了,见不到你今日的沦落。」
「不许你侮辱我爹!」翎儿大叫,怒火焚烧着她的心与理智,也不管自己是否能打得过他,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抡起粉拳不停揍上他的胸膛。
对她来说,这是遗憾也是屈辱,而造成她这样的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啊,他怎敢还如此无耻地嘲笑她?侮辱她?
种种潜藏的自卑悲哀茫然无助全涌上来,让她的心痛得莫可名状,也逼得她发起疯来。她疯婆子般地打着他,恨不得将他撕毁,再碎尸万段。
她真不明白,她到底在哪里得罪了他,为何他要一次又一次羞辱她,一次又一
次伤害她!只因她是宠姬吗?只因她不肯乖乖就范吗?
泪水又一次染红她的眼眶,银牙紧咬,她死也不肯再流下半滴泪,她受够他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