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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侍卫几乎伤亡一半,方才制服了淮岚,黑衣人松了口气,拖着剑踩着一地鲜血朝淮岚走去,挥剑正要向他的脖子砍下,孙道突然喝止了他,阴沉着脸道:“把他带到地牢,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从他嘴里掏出来是谁指使的他!”
“咦?不在?”因为淮岚负伤,若原爬他家墙爬得技术熟练了不少。从墙头蹦下,她拎着饭盒走进淮岚的屋里,却不见一人。
被子掀开堆在床角,她摸了摸,已经没了热气,他总是放在床头的剑也不见了,若原猜想他是因为有事出去了。身上的伤还那么重,昨天还不能起床呢……她撅撅嘴,将饭盒放在桌上,离开了这里。
贞王新殿中,若原刚跨进大门,就看到了邓开,他一见若原,就大步走了过来。
“赶紧来,贞王去杨云殿了。”
匆匆赶去,就见一殿的人。两日没来,若原还想过来帮帮忙呢,却不想邓开他们已经将殿里收拾得很干净了。
贞王周围围绕着一堆锦衣华服的男人,跟着连连附和:“不愧是贞王殿下,果然有识人之明,看这殿上的壁画,可不比齐大家的作品难看啊!”
贞王背着手,一脸得意神情。
若原跟着邓开走到贞王面前行了礼,“参见殿下。”
贞王示意她起来,说道:“活干的不错。”
若原微微笑着说:“殿下过誉了,殿下能觉得若原的作品可以入眼,若原已经荣幸之至了。”
随着贞王而来的男人都是些当地的官员大户,见贞王对若原态度,纷纷笑着赞扬道:“姑娘谦虚了,当世能比得过姑娘的人可不多,况且姑娘这么年轻,可真难得啊!”
“确实,到贞王殿下这殿中一逛,让老夫也想请姑娘到我家中作画了,哈哈!”
众人纷纷附和,说想请若原为他们作画,虽然她心知他们这样大半是由于贞王的缘故,心中却也颇愉悦,看来以后生计不愁了。
贞王一行人走了之后,几个极大的空白屏风很快送到了扬云殿中,若原呆了一会,才想起曾对贞王提起的建议,没想到他还记得。是不是说明他很看重她?若原笑了笑,围着殿中间的屏风绕了几圈,心中琢磨着如何下笔……
而在孙道府中地牢里,火焰在阴暗的房中闪耀不定,地上阴影摇曳,忽然强烈地晃动起来,随着一阵带着血腥味的阴风刮来,从突然打开的牢门中走出一个拿着长鞭的男人,鞭子尾端拖在地上,流下的血在地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寺里上香,据说寺庙是发生率很高的穿越地点,不晓得七君还能回来不?
啊,好想穿到唐朝看男宠啊!
50
50、争执反目 。。。
“不肯说?”黑衣人脚步停了下来,脸上微有惊异,孙家地牢中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即使进去了他都没有松口吗?
“是的,各种法子都用了一遍,他一个字都没说。”染血的鞭子缠在胳膊上,男人低头答道。
倒是硬气,黑衣人心想,脚下一拐,向地牢的方向走去。
阴暗的地牢中,淮岚一身的血,头无力地垂着,黑衣人随手拿起一个铁烙,挑起了他的头。
本来闭着的眼,随着他的动作忽然睁开来,黑衣人忍不住心中一紧,血色的眸子,像没有感情的兽一般。
他忽然挣扎起来,铁链发出破碎的声音,他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眼中好像漫出了血,有种无情又悲伤的残忍。
黑衣人退了一步,道:“你已经尝过了这里的手段,可销魂?哼,告诉你,只要你不死,我就让你在这里享受直到开口!”
然而淮岚依然没有开口,只是面无表情地不停剧烈挣扎着,好像马上就要挣脱铁链冲到黑衣人面前,这让他不知为何心中发虚,虽然心中有种奇怪的想法,觉得他现在就如一头野兽,听不懂话的,可还是恐吓他一番,然后向立在一旁的男人招招手:“你继续。”
“还未招?”孙道眯着眼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感到他未爆发的怒气,不敢抬头:“他一句话也没说。”
“哼!”孙道一脚踢向他的小腿,“人都抓住了,连话都撬不出来吗!蠢货!”
黑衣人烦躁地咬了咬牙,也只能平淡地回答:“属下无能。”
孙道一甩袖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都得挖出来淮岚幕后的主使人!”
“是!”
“下去吧。”
黑衣人行礼退下,返回地牢。
孙道恼恨地坐下,他手下怎能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什么都做不好!
“大人,从淮岚住处截住的信鸽上拿下的纸条。”门外进来一人,交给孙道一张小纸条。
孙道展开一看,便变了脸色。下属观察着他的脸色,又道:“奇怪的是,那只信鸽和普通的信鸽不同……”
他从眼皮下阴阴地看了他一眼:“如何不同?”
“那只鸽子是白羽金眸的……”
“什么?!”孙道直起了背,脸色更黑。
下属急忙示意门外的人把那只鸽子拿进来,鸽子安静地被孙道抓在手里,忽然剧烈地扑腾起翅膀,脖子一耷拉,就没了气息。
孙道恶狠狠地捏着鸽子的脖子,道:“方行知!”
干净整洁的宅院中,于安之穿着白色毛裘大衣,靠在走廊上的柱子上轻声笑说:“毛福动作倒挺利索的,这么快就把方行知养的金眸信鸽给偷了出来。因为金眸信鸽格外稀有,露州可只有他有,所以他喂养看守都格外小心,呵,这样看来毛福这个人还挺有手段嘛。”
武二站在他身边,面上淡淡的,没有接话。
于安之拢了拢衣领,懒懒道:“孙道对方行知生疑后,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会反攻回去,呵,方行知可是易相与的?等着看好戏吧……”
他离开柱子站直身,手抄在毛茸茸的袖子里,向走廊另一端慢悠悠走去:“这件裘衣倒做的不错,现在天越发冷了,也给她送去一件吧……”
摆在扬云殿中屏风差不多已经画完了,若原洗掉不小沾在手上的颜料,走出新殿。天色还早,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买菜的拖着小车或者提着小篮到集市上摆摊。
路边有家酒垆,围着一群男人,不知在谈着什么,连酒垆老板都拿着长柄勺凑过去听得津津有味。
若原从他们旁边走过,零零碎碎几句话传入耳中:
“听说孙道被抄家是因为和离国私通,还是方大人揭发出来的呢。”
“哎,听说明天抄家就是方大人去?”
“好像是,还是皇上指派的呢……”
话题中的人若原一个都不认识,她只是担忧着淮岚,放在他桌上的饭盒她一直没有拿走,可也始终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可见淮岚一直没有回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他身上还带着那么重的伤……
翻墙跳进淮岚院中,她拍了拍手上的土,走进淮岚屋中。
阳光从窗户照进屋里,细小的颗粒漂浮在空气中,摆在桌上的饭盒盒盖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还没有回来……
若原站了一会,房中阴潮,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缩脖子,若原转身准备回去,却被吓了一跳!
一个美丽得不似凡人的女人站在门口,正安静地看着她。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大概是她长得太好看,若原一时想不起害怕,反而看着她近乎完美的脸有些沉醉。她倒没想过,除了画上的美女,真的还有人能拥有这样无可比拟的美貌。
若原一直看着她不说话,雅姬也看着她,心中苦涩又泛酸,为什么于公子会喜欢她呢?她明明不比她差……不,哪怕于公子一直无情下去,谁也不爱,也比和她在一起强……
想到这里,雅姬开了口:“你在等住在这里的人吗?叫做淮岚的男人?”
若原一惊,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雅姬抿了抿嘴,轻声说:“你没必要知道,可是另一件事,关于淮岚的,我想你会有兴趣。”
若原谨慎地看了她一会,问道:“什么事?”
“淮岚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你不好奇为什么吗?”雅姬睫毛扇了扇,瞟向她,看到若原不说话,便接着说了下去:“你应该也知道淮岚在为人做事,那个人你大概不知道,他叫做孙道。”
孙道,若原皱了皱眉,这名字好像听过。
“淮岚现在被孙道关在了地牢里。”
若原猛地瞪大了眼,“为什么!”
“因为淮岚杀死过于公子的人,而且孙道和于公子是仇家,所以于公子……”雅姬低头摸了摸鬓角,慢慢道:“所以于公子使了些伎俩,让孙道误以为淮岚是叛徒,听从方行知的命令暗杀他,这样即能挑拨孙道和方行知之间的关系,又可以毁了淮岚。事情发生后,可想而知,孙道很愤怒,现在大概已经对淮岚用了不少刑了。”
于安之。
他害了淮岚?怎么是他?!
雅姬注意着她震惊的神色,软软地说道:“其实于公子不必这么做的,毕竟他也该考虑一下你的心情啊……”
不,他本就是这样狠辣的性子,哪怕有人告诉她于安之哪天会杀了她她都会相信,可是……可是那是淮岚!她把他当做家人的!现在却被人关在地牢里受折磨!于安之!
等等!“孙道?要被抄家的那个?”
“嗯,孙道全府的人现在都被拘禁在府中,我得到消息,孙道为了防止一些秘密泄露,已经派人到他府中地牢里,准备把关在牢中的人全部杀死,你知道的,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所以,所以淮岚……”
“还没死,不过,”她看出她的心思,说道:“只凭你是没办法救他出来的,孙道府外被士兵围了起来。”
若原抓住桌子角,大口喘了一口气,她的唇有些抖。柳宅院中的那颗梧桐树浮现在脑中,阳光穿透枝叶,斑驳的光点洒满坐在梧桐枝上的淮岚一身,他俯身看着她,表情平淡的面容格外清晰。
她一收手,擦过雅姬直接奔出门。
若原跑过带起的风吹动了雅姬鬓边的头发,她垂下眼,忽然微微笑了一下,尽是苦涩。
恨他吧,离开他吧……
于安之曾经带她去过他在露州的宅院,若原提起裙角,撞开路上的行人,一路奔到于安之宅院门口,她用力砸着门,砰砰砰!
好久,没有人来开门,若原一手撑着门,弯下腰。害了淮岚的是于安之,救他也只有于安之能做到,她必须要努力试试!
想着,若原抬起拳头打算再敲下去,门却忽然安静地打开了,露出阴暗清冷的门廊,和里面铺了一地金色阳光的院子。
若原顾不得其他,抬起脚就闯进去。
“于安之!”
门被猛地推开,武二冷着脸,站在若原身后。公子喜欢她,以至于她要硬闯进来他也不敢阻拦。
若原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
于安之略微吃惊地抬眼望去,她凝重的脸色让他生疑,“若原?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我要救淮岚出来。”她看着他的眼睛,一步步走近。
于安之眼光闪了闪:“淮岚,是那个剑客?他怎么了?”
他还在骗她,若原手指动了动,忍住冲动,反问道:“别装了,淮岚的事是你一手主导的,他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
于安之脸上的笑意褪去:“谁跟你说的?”
若原不管他的问题:“我想你救他。”
于安之忽地沉下了脸:“你怎么还想着他?”
他不耐的口吻让若原心一沉,本就焦急的心生起恼怒:“我只想他能活着!在这世上,我在乎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了!你爱杀谁都没关系,只有他不行!”
“可是,行不行是我说的算。”于安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