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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一反问,无疑是承认了她有画春宫,肖诗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既有不可思议,又在潜意识里觉得没什么好吃惊的。他也认识好几位春宫高手,不仅擅画也擅诗书,都是很出名的人物,画春宫倒没什么不好意思提的,只是若原她一个女孩家……
“我是听几位同窗说,春意阁里便有幅故水柳主的春画。”
“可是,我给春意阁的那幅画不是春画啊……”若原疑惑道,虽然画中女子裸着肩背,但也归不到春画的范围里吧。
“大概是误传吧。”肖诗南笑道。
传言嘛,向来是越传越离奇,若原耸耸肩,便也不再多想。
又说了几句话,终是在书院门口不方便长谈,若原便告别离开了。
下午,肖诗南坐在回家的马车中又将若原赠的画打开看,看着看着,画中美人的脸和她笑意融融的面庞重叠在一起,不禁看得呆了。
“这是……若原的画吧。”
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得他手一抖,差点将画撕了。扭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他马车里的于安之,埋怨道:“又这么不动声色的进来,总是被你吓一跳。”
于安之笑着打开折扇扇了扇,袖中照常带出阵阵香风,“一幅画而已你也能沉醉成这样?”
肖诗南下意识为若原辩解:“哪有,若原画得很好,你看!”说着便将画让给于安之,紧接着,他又反问:“哎,你怎么知道这是若原画的?”
“春意阁里见过她的提款,静姝告诉我那画就是出自若原笔下。我说……”于安之歪歪地靠在车厢壁上,斜眼瞥他:“你喜欢的不是这画,是画这画的人吧?”
肖诗南不自在地别过脸,但染红的耳廓还是落入于安之眼中。
“你,你怎么知道的?”
于安之嗤笑道:“一看你看这张画时的表情我就知你的心事。”
他拿手中折扇敲了敲肖诗南的肩头:“若原那女子确实不错,容貌上佳,气质不俗,又画得一手好画,你若喜欢就去追求吧。”
看肖诗南点了点头,于安之大感安慰,两人从小长大,他都未曾见肖诗南对哪个女子动心,虽然肖诗南与他同为君地三公子,也有不少少女暗自倾慕,但面对那些少女的暗示,他都不解风情地拒绝无视了,只是终日和诗书为伴。
现在肖诗南承认他喜欢若原,于安之欣慰地想,书呆子终于开窍了!
结果肖诗南紧接着愁闷地说:“可是,可是我觉得她不喜欢我……”
于安之的折扇啪的一声敲到了他脑袋上:“所以要你去追求她啊!”
“也是……”肖诗南红着脸点了点头,对于安之说:“安之你在情场纵横多年,以后要多帮我。”
“放心~”于安之挑唇笑道。
肖诗南对他扬起一抹轻松的笑,低头将画卷放在膝头,心思随着马车的颠簸渐渐跑远……
10
10、湖边 。。。
丑奴走进若原屋中时,她正举着镜子学习当地的女子往眉间描花。丑奴将帖子交给若原,说:“这是肖家家仆送来的。”
若原放下笔,坐在椅上回身从他手中抽过帖子,翻开看了一眼,便扔到了桌上,又拿起笔。
“丑奴,肖诗南邀我去游湖,我去的话没问题吧?”她在眉间花心点了一点,注视着镜子问道。
丑奴看了看桌上那张帖子,低头回答道:“本朝风化比前朝开放,年轻男女一同游玩也是有的,主人要是想去,尽管去就是了,只是请主人带上丑奴。”
若原转身注视着他:“带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平淡,丑奴也平静地回道:“主人是小姐,出门时还是带上下人比较安全。”
若原又看了他一会,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又继续在眉间描画。丑奴鞠了一躬,从屋里退下。
之前若原有几次都是自己出门,丑奴在家忙碌家务,也没提过安不安全的问题,但是他突然要求陪她赴肖诗南的约,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可是若原信他,他要随她去,她就答应。
可是,就在若原打扮妥当准备出门时,肖诗南却突然差人过来说家中有事没办法赴约了。
若原愣了愣,扭头向屋里的淮岚喊:“喂,一起出去玩吗?”
若原本是想,都做好出门的准备了,肖诗南没办法去,那就拉上别人好了。没想到的是,淮岚虽然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但是却答应了。
两人出门,顺着故水一路走向西。
淮岚走在若原身侧,抬手将垂在脸侧的柳条拂开,看着前方问道:“要去哪?”
“肖诗南本来说要去明湖的,大概是不错的地方,就去那里吧。”
“那里荷花很好。”顿了一下,淮岚回答道。
明湖中确实有很好的荷花,荷叶田田遮住了视线所及的大半湖面,从湖的深处,传来采莲女悠扬甜美的歌声,她们粉色的衣裙时不时在碧绿的一片荷叶中露出一角,又很快消失在荷花深处。
若原在湖边踮脚向远处望了望,竟看不到明湖的边界。
“好大的湖啊……”她喃喃地感叹。
湖面上拂来一阵清风,将两人的衣袖发丝轻轻扬起在空中,男子笔挺如竹的身形和女子娇美的背影并肩而立,在蓝天绿湖的映衬下,分外和谐。
明湖边上就是桥东山,若原和淮岚和湖边一个船家讲好了价,要坐他的船游湖时,山上却忽然跑下来一行人,一前一后,嚷嚷着朝若原这个方向跑来。
打头的是个二十七八的褐衣男子,一路狂奔到湖岸边,喘着粗气一跃就跳到了若原那叶小舟上,推搡着船夫道:“快开船!快点!”
“可是,可是这船上已经有人了啊……”
若原坐在船角好奇地看着这个男子凶狠狠地揪着船夫的衣领吼:“你娘的到底开不开船!”
船家为难地看向淮岚。淮岚率先起身,淡淡道:“我们下去吧。”
若原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不过这时从不远处传来更清楚的喊声:“站住!给我站住!”
那男子急了,一把从船夫手里夺过船桨,就划离了岸边。淮岚他们还没有下了船。
只是船没离开湖岸多远就被后面追上来的人淌下水截住了。
追上来的人揪住那褐衣男子,又将若原船夫三人围住。船夫吓得不轻,苦苦哀求道:“大爷,小的没干什么坏事啊!”
领头的是一个脸上如月球表面般坑坑洼洼的中年男子,挺着个大肚子,正因为从山上一路跑下来而累得扶着腰直喘气。他瞪着船夫道:“哼,这小子偷了我家老爷的东西,怎么偏偏上你们的船逃跑?你们,你、你、还有你!”他伸着又粗又短的手指头挨个指向若原、淮岚和那苦着脸的船夫,“肯定都是一伙的!”
“哎呀,不是的啊!小的肯本不认识那个人!”一圈人虎视眈眈围着他们,船家又惊又急,但这帮人好像认定了他们是那个褐衣男子的同伙,他急得直冲被两个人捉住胳膊的褐衣男子喊:“哎,你跟他们说啊,我们根本不认识!”
褐衣男子斜眼瞥他一眼,嘴角浮起嘲讽中含着恶意的笑,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船家哎呀哎呀地跺脚,又向淮岚喊:“您跟他们说啊,本来我是要载您的,谁知道那人会跳上我的船啊!”
自被人围住,淮岚都没有变过脸色,他沉稳地站在那里,让不明所以的若原心中没有一丝慌乱。她还能微笑着对月球脸的大肚男子点头道:“船家说的没错,我们是不认识那个人,他跳上我们的船实属意外。”
月球男眼前一亮,眼珠在若原脸上转了两圈,低声说:“哟,美人啊!”
他笑眯眯走到若原跟前,道:“小娘子这么说不认识那小贼,可是有什么证据啊?”
若原有些为难地看向那个褐衣男子,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他呲牙冲她一笑,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月球男嘿嘿地笑道:“没证据我们可不能轻易放人啊小娘子……”说着,那双肥厚的手就往若原脸上摸。
若原大脑刚发出向后躲的指令,脚还没迈动,只听噌的一声,一道寒风吹过,面前那大肥手上,就压上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
月球男脸色猛的一白,目光缓缓移向面无表情的淮岚,被他杀气凌烈的眼神吓得背上寒毛一竖!
但月球男好歹是黄老爷的一把手,很快便鼓起气势,喝道:“大胆!你想行凶吗!”
利剑在他手上缓缓拍了几下,每一次压到手上的冰冷沉重的触感都让月球男心中一紧,淮岚的话说的慢条斯理,却透着压人的气势和寒意:“别——碰——她。”
就在这时,围着他们的人分开了一条道,一个三十多岁,锦衣玉带,蓄着山羊胡,眉眼细长的男人,在家仆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
月球男忙迎了上去,笑道:“老爷,小贼已经抓到了。”
“恩……”黄老爷应了一声,招招手:“阿空。”
一个短衣打扮的男子就从众人后面站了出来,径直来到那被牢牢固定住的褐衣男子面前,旋身一个飞踢,他就从抓他的两人手中甩出去好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从他怀里,几个布包啪嗒掉到了地上。
阿空不紧不慢地走到褐衣男子面前,弯腰捡起那几个布包,在他身上摸了几下确定没有遗漏后,顺势攥住他的衣领,提起来,狠狠一抛,他便又被仍了回去,在地上滑出一截,正停在船夫脚下。
他看着船夫不断打颤的双腿,将口中血沫吐出,嘿嘿一笑。
阿空走到黄老爷身后,将布包交给黄老爷身边的人,默默地归入了后面。
若原暗暗咽了口口水,从褐衣男子身上收回目光,却对上了黄老爷细长的眸子。
她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睫毛微颤,一缕发丝滑到脸侧,在微风吹拂中柔柔地拂过泛着红润光泽的玉色脸颊,樱红的唇抿着,在不知情人的眼中,她的躲避是一分少女的羞涩风情。
黄老爷眯起眼,有些出神。
“他们是谁?”他指着若原问道。
“哦,他们是……”月球男急忙回答道。
“我们与这件事无关。”淮岚上前一步,打断了月球男的话。他冷冷地注视着黄老爷的眼睛,手中剑还未归鞘。
黄老爷却笑了,“那不知你们是谁?”
淮岚对这个人没有好感,他细长的眼睛中透着一股狡猾,让人不得不防备。淮岚只是淡淡回道:”在下姓淮。”
黄老爷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若原,若原便回道:“小女子若原。”
“号称故水柳主的若原姑娘?”黄老爷有些吃惊,笑盈盈地问道。
“是的。”若原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是名满君地的若原姑娘!今日一见甚是庆幸啊!”黄老爷抚掌笑道,转头看着月球男,沉脸训斥道:“你把人家扣在这里干什么,净给我干丢人的事!”
月球男苦着脸连连应是:“小人眼拙,没认出若原姑娘。”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淮岚看着黄老爷说。
“可以可以。”黄老爷挥了挥手,周围家仆便散开了。“请了。”
淮岚抓住若原的手,在黄老爷的注视中大步离开,被完全忽视的船夫也紧跟在他们身后胆战心惊地离开了。直到他们的身影不见,黄老爷才收回紧粘在若原背影上的目光,捻着胡子,闭起眼,脑中浮现的都是她低头那一瞬的娇美风情。
走远了,若原动了动被他抓在手心中的手,他便立刻松开了她。
刚刚淮岚面对着黄老爷,直觉地感到他的狡诈,警觉中便拉住了若原的手,想将她赶紧带离是非之地,虽然他并不怕这个黄老爷,但麻烦事粘多了只有烦心。更何况,他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