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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下人虽一副恭敬相请的样子,却是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看着便知身手不凡。
漫舞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凌漠云兄妹的监控,只好无奈地看着慕容映霜,道了一句“慕容姑娘”,便被两名下人监押着离去。
茫然地望着漫舞离去的身影,待凌漠风与凌漠雪也一起告辞离去后,慕容映霜才转过头来:“先生,漫舞真的是西越人么?”
“没错!她是为师的亲妹妹,日后你要唤她五公主!”凌漠云脸上一片毅然。
“那么我呢?我是西越人,还是东昊人?”她再次问出了心底疑惑。
“霜儿,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凌漠云平静说道,“那么,为师今日便将你的身世告诉你。”
“先生?”慕容映霜一惊,一颗心禁不住急急地狂跳起来。
困惑了她许久的身世之谜,让她日夜苦思而不得的“自己是谁”的问题,马上便要揭晓了么?
“你确实姓慕容名映霜,你的父亲慕容嵩确在东昊为官,但是,他与漫舞一样,本是西越人!”
“这……怎么可能?西越人怎么可能在东昊为官?”慕容映霜无法相信如此说辞。
“你不信为师所言么?”凌漠云冷然的双眸直直地逼视着她,“那么,你随为师来!”
说着,凌漠云转身便往厅外走去。慕容映霜心中一紧,抬步跟了出去。
凌漠云带着她快步走到自己的住处,在衣箱书柜中一番查找,很快便找出了数封信函,一起递给了她。
慕容映霜疑惑地接过信函,展开一看,竟然都是一位名叫“慕容嵩”的东昊朝臣,写给西越太子凌漠云与三皇子凌漠风的书信。
日期最近的一封,竟是写于三个月前,信中赫然写着“轩辕恒已对吾起疑心,欲诛吾族亲”等字句。
“欲诛吾族亲……”慕容映霜轻轻地念了出来,声音有些微颤,拿着信笺的手指也有些微不可察的抖动,“这话是什么意思?轩辕恒他……”
她抬眸望向凌漠云,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不祥之感,甚至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轩辕恒兄弟与她之间,竟然真的发生过什么可怕之事,让他们根本不欲她记起那一切?
凌漠云似是看出了她的慌乱之意,他神色极其凝重地说道:“你猜得没错。你们慕容家……早已遭遇了灭顶之灾,被东昊皇帝赶尽杀绝。而你也因此大病一场,这正是你此后因服药而失去记忆的原因。”
不顾慕容映霜因惊恐而瞪大的双眸,凌漠云继续冷静无情地说道,“为师此前怕你承受不住,因此对你有所隐瞒。但你既然一再追问,为师便将所有真相告诉你。轩辕恒因为发现你父亲与为师来往甚密,便对其起了杀心,并在三个月前痛下杀手,你的父母、兄弟皆因此丧命,你慕容家除你之外,无一幸免!而你被为师所救之后,因伤心过度大病一场,并失去记忆……这便是所有你想知道的真相!”
“你是说,是轩辕恒杀死了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兄弟以及全家人?”慕容映霜满眸痛意地看着凌漠云。
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她忘记了以往的一切,忘记了自己有父母兄弟与亲人,可是,她怎么能够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
她恨不得立即远远地逃离开去,将先生所说的残酷话语统统抛诸脑后。是否那样,先生所说的一切,便都可以当作根本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明白自己无从逃避。如果先生所说的一切是真的,这便是轩辕恒与轩辕诺想要一直瞒着她的真相。
难怪,轩辕恒害怕她会忆起过往,因而仇恨他!
难怪,轩辕诺说东昊前朝与后宫之人,都难以容下她!
却原来,真相便是如此血腥、残酷而简单:轩辕恒是她的杀父仇人,而她则是罪臣之女,祸族余孽,又怎能见容于世人?
“那么,轩辕恒与轩辕诺,又是我的什么人?”慕容映霜痛苦万分地问道,“为何他们皆要费尽心思地瞒骗我?为何他们又皆说是我的未婚夫?”
凌漠云俏似女子的容颜面对着她,眼眸中却闪烁着不似女子的光芒:“为师只知道,轩辕恒与轩辕诺,皆爱上了你。”
慕容映霜胸中一窒,心底说不出是痛意还是仇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与他们,尤其是我与轩辕恒,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莫名痛意
“没错!你与为师一样,皆与轩辕恒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也是为师要辛苦训练你,让你杀了他报仇之理。可如今,你知道他爱上了你,该不会下不了狠手吧?”凌漠云说着,眸中竟透出一丝讥讽冷笑。
“不!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下不了狠手?我与他有着血海深仇,我与他本是誓不两立的两个国度的人,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为我的父母兄弟报仇!”慕容映霜心中已挤满了痛意与仇恨,不禁愤然说道妲。
难怪自己看到轩辕恒的双眼,心底便有痛意萌生,却原来,自己是如此仇恨他!
“如此,为师也便放心了。”凌漠云收起了眸中的讥讽冷笑,“只是,如今你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而在东昊境内,我们想要走近他并对他下手,根本便没有可能。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回到西越去,从长计议才是。对了,你的‘飞天剑法’,还记得多少?”
闻言,慕容映霜不禁心生愧疚:“先生,轩辕诺将我带走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练过剑术了。”
“那么,惟有回到西越后,加倍用功吧!”凌漠云冷沉说道。
“是,霜儿知道了。”慕容映霜应着,心中感激先生没有过多责骂自己。
而想起轩辕恒与自己的血海沉仇,她再次陷入痛苦仇恨之中。
翌日天未亮,一行人马便起程往西赶去。
一路上,凌漠云仍作女子打扮,并将慕容映霜易容成一名中年妇人,与其同乘一车。而凌漠风则仍是扮着一名护送家眷的中年男子,骑着马匹护在马车之旁窀。
他们也只有如此乔装打扮,才能躲过东昊官兵的道道盘查,以及轩辕恒兄弟暗中布下的眼线吧?慕容映霜暗想。
她想知道漫舞被他们打扮成了什么模样,但却被告知,漫舞已被凌漠雪等人带着,与他们分道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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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恒获悉慕容映霜负气跑到后山便失去踪迹的消息后,焦急震怒得几欲昏倒。
“你们立即再给朕去找!即使翻遍整座山林,不,即使翻遍整个东昊,也要盘查所有可疑之人,将她给朕找回来!”
他对着侍卫将领以及闻讯赶来的当地官员怒然下旨之后,又转向轩辕诺,难掩痛极神色地说道,“她好好一个人,怎会突然失去了踪影?还有漫舞,怎么也会同时不见?定然是有人故意将她们掳走……为何朕才刚刚出现,才匆匆见了她寻了么几面,她便被人掳走了?”
“臣弟带着她隐居此处山林,原本并不惹人注目。或许是皇兄带着宫廷侍卫前来,虽微服出访仍是动作太大,才会引起他人注意吧?”轩辕诺猜测道。此刻他眉头紧锁,同样为慕容映霜与漫舞的下落忧心不已。
“你的意思,是朕的出现,连累她落入他人魔掌?”轩辕恒语声突然变得落寞,“你觉得,是什么人将她带走了?”
“臣弟的猜测应是皇兄差不多,十有八/九是凌漠云兄弟所为。”轩辕诺道,“打探消息之人回报,曾有人在后山看到两名女子结伴而行。臣弟猜测,其中一人便是霜儿,而另一人,有可能是漫舞,也有可能便是凌漠云的手下。”
“他们掳走霜儿,又将去往何处?”轩辕恒一边思索着,一边询问轩辕诺的看法。
“皇兄已在东昊布下天罗地网搜寻他们。臣弟若是凌漠云,便会乔装带着霜儿离开东昊,回到西越去。”
“朕也是这样想。因此,我们除了加强所有往西通道关口的盘查。只是,他们既已乔装,盘查官员又如何能认出他们?”轩辕恒面有忧虑与痛色,“看来,还须你我特意追去寻找才是……朕多想,一路追到西越,亲自将她找到?”
“可是,皇兄可以亲自追去西越么?”轩辕诺明知故问。
轩辕恒默然不语。
没有人要以体会他内心的焦急、痛楚与无奈。
“皇上,洛都又有人送了信了。”一名侍卫走进来恭敬禀报,同时递上了一封书信。
轩辕恒伸手接过,看了那信封一眼,便向那侍卫挥了挥手让他退下,转而向轩辕诺苦笑道:“又是霍萧寒的笔迹!朕不用看也知道,一日一封,皆是催朕早日回朝之事。据西南边关回报,西越赵太师领着凌漠云的五万人马,近日又再集结边关,怕是又要有异动了……”
“西越进犯东昊之心始终不死。皇兄如今称病不上朝已将近半月,又不许众臣入宫晋见。一切军政之事皆交给霍大将军决断,众多老臣未必服他,他所受压力可想而知。”轩辕诺道。
“要不,你替朕回洛都,帮着霍萧寒对付那帮老臣子?”轩辕恒继续苦笑道,“而朕,则去西越寻找霜儿?”
“甩手扔下朝中一切,皇兄放心么?”轩辕诺带着同情的笑意看着他。
他知道,向来爱将一切责任揽上身的皇兄,绝对不会真的那样做。
果然,轩辕恒收起了苦笑,痛苦地闭起了双眸:“朕今日便要起程回洛都了。而你,接朕旨意:立即西行寻找慕容映霜!找不到她,你不要回洛都见朕!”
“若然找到了呢?”轩辕诺心中苦涩难言,却是淡淡相问。
“若然找到了,你便护送她回洛都。此后你须为朝庭尽忠,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开洛都半步!”
“你……皇兄对臣弟,未免过于苛刻!”轩辕诺蹙眉叹道。
“谁让你姓轩辕?谁让你是朕的皇弟?”轩辕恒已恢复了一位威严帝皇的冷酷无情,“这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使命,除非朕下旨赦免你!”
“可是……”轩辕诺本想抗拒,却知道如今并非抗拒的时刻,“那么皇兄须应承臣弟,臣弟立妃之事,须由臣弟说了算。”
轩辕恒思索了一阵,道:“好,朕应承你!只是,你终生不得将魏芷依遣出赵王府!”
轩辕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他与皇兄讨价还价下来,两人皆咬紧牙关,不肯轻易作出多一点让步。
还来不及回应,轩辕恒又开口道:“你们兄弟今日一别,话便说到这里,不必再讨价还价了。”
“是,臣弟明白。”知道再也不可能让轩辕恒松口,轩辕诺只好领旨,却仍不肯在口头上放过皇兄,“臣弟今日立即出发寻找霜儿。只是,皇兄不怕臣弟找到她后,再次带着她隐姓埋名躲起来么?”
轩辕恒缓缓转身,眸色深沉地盯着他:“朕赌,你不会!”
轩辕诺晒笑一声,转过眸光不看皇兄。他自己也不能很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呢!
而轩辕恒却是明白,此番情形,他自己根本无法抽身,惟有一赌自己对诺向来的了解和信任了。
当日,轩辕恒带着众侍卫起程回洛都,而轩辕诺也立即起程西行,沿途寻找慕容映霜的踪迹。
三月前,轩辕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