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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轩辕恒说得严重,轩辕梦儿只好老实地点了点头:“梦儿记下便是了。”
双眸一转,她又调皮笑道:“可是,皇兄还没有告诉梦儿,可是对那慕容太尉家的五女儿动了真情,可是爱上她了么?”
“胡说!身为帝王,说什么动真情,说什么爱?梦儿不觉得可笑至极吗?”轩辕恒极为不耐。这位皇妹,一派胡言乱语,真是顽劣至极!
轩辕梦儿眨巴着一双美眸:“可是梦儿真的很好奇,皇兄当了皇帝,虽说不得不对后宫雨露均沾。可是,皇兄难道就真的没有最爱的女子,难道就真的不羡慕父皇与母后么?父皇此生,为了只爱母后一人,当初不仅把摄政王府的八百嫔妃遣散了,先帝钺皇叔驾崩之后,父皇更是为了母后,连皇帝都不当……”
“难道梦儿也要朕为了哪个女人,连这皇帝都不当么?”轩辕恒眸光冷冷地瞧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妹,“朕若不当,难道由梦儿来当?”
……………………陌离轻舞作品……………………
这日入夜,月光微淡。独自用完晚膳,洗浴过后,慕容映霜坐在庭院中轻拂琴弦。
想起秋若兮白天恳求她的话,她心中不禁有点烦乱,琴声也不自觉地变得纷忧不宁。
轩辕恒有后宫三千,嫔妃仪态万千,皆是绝色。今夜,他又不知召何人侍寑了。而她作为嫔妃之一,有何资格总在他面前为其他妃子说话?
她问问自己的心,自从为轩辕恒引荐秋若兮,而他又真的召寑她之后,她真的感到欢欣么?
或许一开始有的?可当秋若兮今日在她面前显露出那娇羞神情之时,她为何觉得如蝇在心、如鲠在喉,并不舒心畅意?
她果然是落了后宫嫔妃的俗套,虽不屑于与人争宠,却也不愿主动与人分享君恩。她并不期盼轩辕恒的临幸,可也不愿把这恩宠当作自己的所有物般,拿出来与自己的好友共享……
“霜儿今夜有何心事?”帝皇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打断了她一声断一声续的琴音,也惊忧了她烦乱的心思。
转过头,她发现一身黑色宽袖常服的轩辕恒,正站在苑前望着她。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到她的住处来之时,不再前呼后拥,也不再伴随着内侍“皇上驾到”的尖声通传。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不再郑重其事地穿上那身上朝的冠冕服来宠幸她。
以往,他皆是在他的乾元殿沐浴更衣之后,再声势浩荡地摆驾去五位宠妃的宫殿,六更一到便早起,从宠妃住处直接去上朝。
可自猎场开始,除了有严格规定的每月逢一至逢四,在其余的日子里,他总会突然地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她所居住的兰苑,以及如今所在的华碧苑。
他不再黑发高束,也不再一身隆重繁复的朝服,并以旒珠挡住尊贵容颜。他甚至披头散发,衣饰随意,独自前来,温柔给她一夜恩宠。
当然,每到六更天时,他的近身内侍总会带着他上朝所须的一切衣饰,立在她的寑房外等待侍候。
在猎场兰苑之时,有好几次当她清晨醒来,发现他不知何时早已离去。他曾如此宠溺她,甚至不需要她早起服侍他穿戴!
可此刻,这尊贵的帝皇,在昨夜被她惹恼之后,对她的宠溺仍会不减分毫么?
“臣妾见过皇上!”她站起身来,向他屈膝请安。
不管他将如何对待她,她对他始终只有恭谨与顺从。这是她在后宫安身立命之本,也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万全之策。
“霜儿今夜琴声幽怨,难道是对谁人有恨意么?”他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眼神清冷地瞧着她。声音之中,却又透着一丝她往日没有听到过的戾气。
看来,他还在为昨夜她莽撞引荐秋若兮之事生气?
“臣妾琴声向来如此,又何来幽怨之说?”慕容映霜柔声解释道。
“哼!”
轩辕恒从中鼻孔冷哼一声,抬步走到她身前,“是么,霜儿时常在房内弹奏,朕也曾数次耳闻,为何往日却听不出这幽怨恨意?”
他曾经听过她的琴声么?慕容映霜只记得,每次得知他来,她便立即放下手头的一切,静立苑门迎候。
她倒记得不甚清楚,轩辕恒到底是哪一次到来之前听到了她的琴声。
“怎么,不愿请朕入内?”他眸光冷冷地斜睨着她。
“臣妾请皇上入内安歇!”慕容映霜再次恭顺行礼,盛情邀请。
这后宫不都是他的地方吗?他向来不都是自来自去,毫不客气地直入内室的吗?为何今夜,竟又要她出言相邀?
一面暗忖,她已一面随他走入了房内。
轩辕恒在房中立定。慕容映霜连忙走上前去,低首垂眸为他解开宽袖常服上的腰带。
低热的气息轻轻地拂在她的额前,他默然不语,呼吸却渐变深重。
突然,他双手一把紧搂着她,温热地唇便毫无商量余地的,落到了她的俏脸之上。
又是意料之外的状况,慕容映霜心头一阵狂跳,来不及躲避与反应!
他的气息炙热而急促,动作大胆而贪婪。好半晌,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嘴角竟噙着一丝恶作剧般的轻笑,低眸看着她。
慕容映霜儿狼狈地拉扯着自己胸前的衣衫。这平日看似冷傲无比的帝王,适才在无情侵占她的脸颊与唇舌之时,一双大手可没有停下……
微张着小嘴喘着气,抬眸望着面前虽然神色仍是清寒,俊眸与嘴角却带着得意轻笑的轩辕恒,慕容映霜简直无法相信,这就是那个平日一脸威严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毫无表情地接受众人顶礼膜拜的冷脸帝君!
“昨夜,霜儿过得可好?”他嘴角那抹恶作剧般的轻笑,已带上了讥讽之意。
“臣妾很好!”慕容映霜理好了衣衫云鬓,轻轻回道。
“果然,真的很好么?”轩辕恒突然双目一凛,低头更近地逼视着她,“朕昨夜如霜儿所愿,翻了你的好姐妹秋长使的牌子,霜儿定然甚感欣慰吧?”
“臣妾代长使妹妹,谢皇上隆宠盛恩!”慕容映霜沉静说道。见轩辕恒双眸紧紧地盯着她,想起秋若兮楚楚可怜的眼神,虽有些违心,她却鬼使神差地说道,“秋长使为人纯真活泼,还请皇上对她多加怜惜!”
“霜儿如此尽心尽力地为好姐妹说话,可是要在宫中拉帮结派么?”他又再冷然一笑。
“臣妾不敢!”
“那么,是为了什么?”
“她是臣妾的好姐妹。宫中女子,有哪一个不日夜期盼着皇上的恩宠?”她想,这句话必然是他愿意听到的。她话中甚至有讨好他的意思,她也是宫中女子,同样期盼他的恩宠,“臣妾不过是可怜妹妹而已!”
“后宫三千,霜儿都可怜她们么?”
慕容映霜抬眸扫了他一眼,又再低首:“霜儿有什么资格可怜她们?”
“哼!”他又从鼻中哼出一声冷笑,“霜儿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那么,朕便再送霜儿一句话,若想安心待中宫中,只须管好自己的事便好,明白么?”
慕容映霜顺从地点了点头。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只能点头称是。可是她的心是自由的,她想些什么事,念些什么人,他又如何能够束缚得了?
“这便对了。”见她顺从点头,轩辕恒的声音变得柔和,“朕还想让霜儿明白,在后宫之中,并不需要什么朋友,更不需要什么好姐妹,只须有朕一个,霜儿便已足够!”
暧昧低沉地说着,他高挺的鼻尖已触到她额发之上,一手同时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他抬起另一手,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俏脸轻轻地托起,逼她双眸与他咫尺相望。
他真的好霸道,也很自私!慕容映霜心中暗想。
身为帝王,他要求他的三千嫔妃心中都只有他一个,却不允许她们私下结交,更不允许她们有其余的私心杂念。
对每一个女人,他都是如此要求,也都是如此看似温柔而又不失霸道的吧?
双眸凝视地着他,她又再无法抑制自己那些莫名的念头。
当他将高婕妤如此温柔地拥入怀中之时,当他与魏美人如此亲密凝视之时……是否也是同样情景?尤其是昨夜,当他与秋若兮……
她再也无法想像下去。
她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何要如此胡思乱想?为何在一片淡漠顺从的神色之下,竟仍是如此狂妄善妒的一颗心?
如果她什么也不会想,只懂得麻木不仁地接受他的圣宠,她是不是会过得更快乐些?也能将自己保护得更加周全一些?
“霜儿此刻,又在想些什么?”轩辕恒眸色深沉。
慕容映霜眸光闪烁,默然不语。
他缓缓低下头来,俊魅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尽管心中明知不该,她却无法控制地躲闪开去。
眯着双眸抬起了头,轩辕恒深沉的眸光中,渐渐升起几丝危险意味。
慕容映霜有些羞愧窘迫,她知道自己又再触犯了君威。
眸色一沉,他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到床榻之上。他再次成为霸道君王,失却了温柔怜惜的耐心,只须臾之间,她身上已毫无遮蔽之物。
见他就要俯身近来,她全身犹如风中凌乱的花瓣,竟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
“霜儿这是怎么了?”他在她耳边急促轻问,仿佛下一刻便要失却最后的耐心。
想起秋若兮楚楚动人的眼眸与娇颜,慕容映霜胸中一阵恶闷郁结。她想将他一把从身上推开,可权衡片刻,竟是没有那样的勇气,也没有那样的力气。
“霜儿没事么?”他紧紧盯着她,声音竟然再次变得温柔。
无力地望着他,她违心地轻轻摇头。双睫一眨,两串泪水竟顺着双颊从耳边滑落。
“霜儿……今夜不愿?”他审视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皇上昨夜初次宠幸秋长使,今夜更应召幸她,以表安抚……”
压抑在心中的话语终于冲口而出。她知道,自己如此善妒之语,若是罪名坐实,即使被君王赐死也不算为过。
为何,她总是不能做到淡然以对?
既然不能得到心中所爱,她为何仍不能再委屈一下自己,安心地在后宫独善其身。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便是她这种女子吧?
“呵呵,原来是因为秋长使么?”轩辕恒却忽地一声轻笑,墨黑深沉的俊眸,闪动着着点点星光。
望着他忽有变化的神色,慕容映霜再次违心地摇了摇头。
她本想说,不光是秋长使,想起他的三千后宫,想起他的高婕妤、魏容华、郭容华……她今夜实在不愿委屈自己!
可是,她再也不会让自己说出如此任性的话语来。
所有的任性与倔强,早已随着那两行泪水倾泻了出来。此刻,眼角泪水已很快地干了,心情也已慢慢平复,她的心再次变得足够坚强,足够麻木。
无论他是立即含怒离开,抑或是照旧留下来,她都可以默默地承受他给予的一切了。她命运如此,她早已接受,难道不是么?
“可怜的小女人!心眼那么小,却总要装模作样。”
他同情地看着她,俊魅的嘴角甚至浮起一抹宠溺而讥讽的笑意,“若然朕说,昨夜并没有宠幸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