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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妾身……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轩辕恒望着她一脸的惊惶,无声地笑了。
“妾身的父兄,会知道么?”她又不安地问道,似乎他们是在做着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事。
轩辕恒好笑地看着她,缓缓凑近她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此次除了你娘亲,谁也不会知道?”
“真的?”
“真的。”轩辕恒望着她瞪大的美眸,突然便想再逗逗她,“只是娘子必须答应为夫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回见了你娘亲,可不能再哭了。”轩辕恒说得严肃。
慕容映霜怔愣了一阵,不好意思地说道:“妾身知道了。”
上回自己与娘亲当着他的面,双双泪流成河,该被他当作笑话看了吧?
“娘子可记住了?”
“嗯,记住了。”慕容映霜羞涩地想忍住笑意,终究还是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马车已进了城,在洛都街道上马蹄得得,快速奔驰着。
街道两旁人家灯火的光影,一道道地透进马车来。两人轻握着两手,静静相依而坐。
慕容映霜又想起了那个温馨的除夕之夜。若然不是因为后来磐儿之事,他们原本便应一直如此的吧?
此刻他们又回到了从前,会否一直这么下去,直至他们又有了纬儿呢?
静默地坐在车厢内,慕容映霜忽然想起一事:“妾身可否问相公一件事?”
“娘子请讲!”
“听说……相公要为无忧长公主寻觅夫婿,相公可有合适人选么?”
“娘子为何问起此事?”轩辕恒不禁蹙眉,略感疑惑。
“妾身只是问问!”她觉得,此刻与轩辕恒亲密无间,正是跟他提起此事的最好时机。可是,要她目的明确地为自己的哥哥说情,她又有些难以开口!
“为夫觉得,你的兄长华鉴倒是个合适人选。”轩辕恒淡淡说道。
“是么?”轩辕恒的话显然出乎慕容映霜意料之外,“相公为何如此觉得?”
“因为,为夫想与你们慕容家再成一桩亲事,与霜儿亲上加亲!”说着,他轻轻地将她拢入了怀中。
马车在城中昨近太尉府一偏僻处停了下来。
推开车门,慕容映霜奇道:“咦?此地不是太尉府。”
“马车若停在太尉府门前,你父亲能不出来迎接?”轩辕恒说着,抱起她便于暗夜中飞上了一处屋顶。
慕容映霜原本以为,在屋宇殿顶上飞跃是轩辕诺才会做的事,没想到他这尊贵冷傲的帝皇,竟也喜好并擅长这偷偷摸摸的一出!
在几处或紧密相连或相隔甚远的偌大屋顶上几番跳跃攀腾之后,慕容映霜发现自己如腾云驾雾般来到了熟悉的太尉府后院。轩辕恒又再一跃而过,抱着她飞奔到了西厢房的屋顶之上。
两人从天井上往下看。只见林惜衣正独自在西厢寑房内刺绣。
看清庭院中没有旁人之后,轩辕恒对着慕容映霜轻轻说了一句:“娘子去见你娘亲吧,为夫便不下去了。”
说着,他扶住她腰背用力一送,慕容映霜便从天井上跌落下来。
慕容映霜暗暗一惊,本以为要摔得非死即伤,却发现自己已脚步轻轻地落在了地面之上,只是忍不住向前踉跄了几步,冲到了寑房门口。
正在低头专心刺绣的林惜衣,猛然抬头看见一脸惊色扶住门框的慕容映霜,不禁大惊失色:“霜……霜儿,你怎么回来了?”
慕容映霜稳了稳心神,快步走到林惜衣面前,小声道:“娘亲莫要声张!今日是我的生辰,皇上特意送我回来看看娘亲……”
“皇上……又是皇上?”林惜衣难掩一脸的惊讶。
她从未想过,世间会有如此贴心的皇上,总是在她最思念女儿的时刻,将她的女儿从深宫之中送出来给她!
这位皇上,对她的霜儿,竟然如此特别、如此厚爱么?这该是她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修来的福气呀?
如此想着,林惜衣抹抹两眼,又想落泪。
“娘,这次可不许哭了。霜儿回来见你一面,你该高高兴兴的才是!”慕容映霜连忙劝道。她怕看见娘亲的泪水,自己也会忍不住哭起来。
“对,对!娘可不能再哭了。来,霜儿,让娘好好看看!”林惜衣忍着泪意,将慕容映霜拉到身旁,“我的霜儿竟清瘦了这么多,该得好好补补才是啊!小产也是要坐月子的,难道皇上没有命人给你补补吗?”
“有的有的!”慕容映霜担心坐在屋顶的轩辕恒听到娘亲这话不高兴,忙道,“皇上派了宫中最好的医女给霜儿调理身子,霜儿吃了许多的补品,如今已是大好了。”
“如此便好。”林惜衣总算放下心来。
“娘你看,你亲手为霜儿做的衣裳,可是合身?”慕容映霜说着,幸福而快乐地在娘亲面转了一个圈。
“合适,合适,实在是太合适了!我的霜儿,穿什么都好看!”
一时,母女俩连坐下喝杯水都来不及,站在那里便有着说不完的话。
“皇上呢?他没有和霜儿一起来么?”林惜衣突然想起,此次没有见着那俊美如神的皇帝轩辕恒,也没有见着皇家马车和侍卫。
“他来了。可是,他不愿再次被父亲和兄长打扰,因此便不下来了。”
“不下来了?”林惜衣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屋顶。
正疑惑着,轩辕恒果然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冷着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俩:“有人来了,我们该走了。”
“娘,霜儿要走了。霜儿在宫中很好,你也一定要好好保重。”慕容映霜知道才与娘亲见面,又要道别时刻,只好急匆匆地告别。
“娘知道了。”林惜衣不舍说道。
轩辕恒已抱住慕容映霜腰肢,带着她走出房门,便一跃上了屋顶。
西厢房的两名婢女捧着茶点踏入房中:“夫人,请用茶点!”
林惜衣犹自怔怔地站在房中。
适才的一切恍若梦中,可她却知道,那不是梦。
房屋之中,仍留着女儿身上微不可察的淡淡体香,以及她并不认得的,那只有皇族身上才会沾染的龙涎香味!
…………………………陌离轻舞作品…………………………
夜色渐深,只坐了三人的马车在朱燕大街上直奔皇宫而去。
坐于前方的马车夫始终一言不发地忠于职守,而舒适暗黑的车厢之内,略有些疲倦的慕容映霜,不自觉地轻轻倚靠在轩辕恒身上。
“要睡着了么?”轩辕恒搂着她轻问。
他仍然记得,除夕之夜她靠在他肩头上沉睡的感觉。
“没有。”慕容映霜轻轻地摇了摇头,“睡不着!”
“为何睡不着?”
“肚子饿了。”
“哈哈!”轩辕恒爽朗一笑。今日,他只顾着给她惊喜,实现她的愿望,两人竟是到这个时辰没还没用晚膳。
“相公不饿么?”慕容映霜靠在他肩上,声音懒懒地问道。
“饿!好饿……”轩辕恒突然心中一动,身子一热,一把搂紧她,便在她的香腮樱唇上品尝起来。
独属于他的好闻气息通过唇齿喉舌传遍四肢,让慕容映霜本有些疲乏困倦的身子变得更加慵懒,心神也有些醉了。
突然,匀速奔跑的马匹一声嘶鸣,接着,原本平稳的车厢一阵震荡急停。随之而来的,便是四周一阵由远及近的古怪声响!
慕容映霜仍未从那沉醉中清醒过来,轩辕恒便一边含着她的唇舌,一手已搂紧她的腰肢,抱着她迅速滚到地上,一阵翻滚躲闪。
待轩辕恒温柔地放她的唇,慕容映霜终于舒了一口气清醒过来。睁开双眼一看,她心中又是一惊!
车厢内竟是数柄从车外直插而入的锃亮长剑!而他们两人,竟巧妙地躲过那数次夺命袭击,被架入仅容得下两人的狭小安全空间之中!
车厢外古怪的脚步声与刀剑出鞘声不绝,轩辕恒另一手已拔出腰间长剑,扬手用力一挥,便将车厢的整个华盖劈开,紧搂着她站了起来。
慕容映霜终于看清了,马车夫坐在前座上,早已身中数剑满身鲜血地垂下了头颅。而马车四周,数十名黑衣蒙面的刺客,正举着刀剑向他们狠狠挥斩而来!
轩辕恒一手搂着她,一手挥剑挡杀。那些刺客凶狠异常,招招皆是直取两人命门而来。
轩辕恒站在马车上,一手持剑从容以对。他出招狠而准,阻挡刀剑之余,剑锋总是直取对方咽喉,没几下便将那些目光凶狠地冲上来的刺客击杀了数名。
看着鲜血从那几名黑衣蒙面人的咽喉喷射而出,慕容映霜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眸。
她不知道,轩辕恒一个人是否可以抵挡得了这数十名刺客的同时袭击。
她只是有些恐惧,他为了自保或会甩开她全力应对。
可她更多的却是感到愧疚,自己不懂武功,此时只能成为他的负累。若然他真的放开了她,她绝不会因此怨责他!
她更加不敢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因此只好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
让她感动的是,他健实的一臂始终紧紧地搂着她,没有一丝要放开的意思。
刀光剑影之中,她觉过了一万年那么漫长,可其实也就是那么一瞬。很快,四周便响起了迅速赶来的阵阵脚步声。
慕容映霜好奇地睁开双眼,只见那些身穿便装的宫廷侍卫,正从四面八方飞跃而来,一阵激战,很快便将那些蒙面黑衣人斩杀大半。
只是,那些蒙面黑衣人武功也绝非庸常,双方均各有死伤。
如此血腥惨烈的场面,慕容映霜更不愿看,连忙又紧闭上了双眸。
直到刀剑交击之声逐渐平息,轩辕恒冷冷地喊了一声:“留活口!”
慕容映霜张开眼来,只见地上尸体横了一地,两名仅存的蒙面黑衣人被侍卫用刀剑架着脖子跪在地上。
轩辕恒“留活口”的话音刚落,那两名蒙面黑衣人便神情古怪地用力一咬口中某物,然后便口吐黑血中毒而亡了。
“皇上,他们竟服毒自尽了。”身着便装的宫廷侍卫队长宋巍拱手禀道,“臣等护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立即彻查他们的身份!还有,必须查清,到底是谁有意走漏了朕今日行踪!”
轩辕恒虽然仍一手搂着慕容映霜,语声与神情却是冷酷威严。他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畏惧的寒气,让慕容映霜也觉得后背冷嗖嗖的。
“立即召赵王到御书房见朕!”
轩辕恒说着,搂着慕容映霜纤腰跳出残破的马车车厢,又抱着她坐上了侍卫拉过来的一匹高头大马,与她共乘一骑,“回宫!”
马车在侍卫们的护卫下,在大街上向皇宫行进。
身后的轩辕恒一直不说话,慕容映霜能感觉到他的怒意,因此也不敢出声。
“霜儿今夜可受惊了么?”他忽然低下头,在她耳畔温柔问道,似是此刻才想起了她。
想起适才惨烈的打杀场面,以及数十名躺在地上,瞬间由活人变成死尸的黑衣人和个别侍卫,慕容映霜的心情确实难以平复:“臣妾已经没事了!”
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道。这个十七岁的生辰,她过得实在难忘。
原本是惊喜连连、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