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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轩辕恒淡淡说着,抬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威严的逼视让慕容映霜有些心慌,只好硬着头皮找些话来说:“今夜中秋,皇上不曾出席宫宴么?”
“宫宴已经结束了!”他长长冠冕旒珠后的俊脸,竟泛起一抹笑意。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私下交谈,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说话。
慕容映霜不免有点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尴尬。
今夜中秋良宵,她又伤卧在床,他不可能真的在此就寑吧!
“请皇上恕臣妾有伤在身、不能侍寑之罪!”她再次请罪,料想他很快便会转身离去。
没想到,轩辕恒竟一下子在床边坐了下来:“今日十五,理应慕容美人侍寑!”
什么?慕容映霜一惊,不自觉地瞪大了如水美眸。
如今她躺在大床之上,今夜他若在此留宿,又该躺到什么地方去?难道,她应该唤人进来,将自己抬到偏房去?
再者,她如今动弹不得,又该如何完成为他宽衣解带的重任?
“请恕臣妾行动不便之罪,不能……”
“那么,朕今夜便恕你无罪!”说着,轩辕恒已径自解下皇冠,将其置于身旁案桌之上。
见轩辕恒又抬手解自己的龙袍,慕容映霜心中又再一慌:“皇上,今夜是中秋良宵,皇上不应留在此处,不如到如意殿去,与高婕妤共度佳节吧?”
轩辕恒俊美无俦的脸转了过来,一双潋滟生辉、几可夺人魂魄的俊眸盯紧她:“朕宠幸嫔妃的规矩,是由慕容美人来定么?”
他的声音并不高,也没有一丝责怪的语气,可慕容映霜却听得心惊胆颤:“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你今夜已说过四次‘恕罪’了。”轩辕恒脸上竟又泛起一丝笑意,“不必再说,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慕容映霜茫然道。
轩辕恒已将自己的黑色龙袍脱了下来,身上只余一身浅色便衣。他朝床上扫了一眼,似是想找个地方躺下来。
“臣妾这便让人进来,扶臣妾到偏房。”慕容映霜忙道。
“不必了。”轩辕恒语气淡然,脸上却是玩味的笑意,“自古至今,有哪位嫔妃侍寑时,是与皇帝分床而眠的么?”
“那么,臣妾……”慕容映霜意识到自己霸占了床榻的整个外侧,她想翻身往里躺,好给轩辕恒让出位置来。可是,她发现想动一动,却是如此困难。
正犹豫难堪间,轩辕恒身子轻轻一跃,已越过她躺到了床榻内侧。
“时辰不早了,安寑吧!”他径直拉过薄衾盖上,一手顺势搭上慕容映霜的纤腰,让她心头不禁为之一震。
圣旨
轩辕恒突然的亲密举动,让慕容映霜颇感尴尬与紧张。
她以为,他永远也不会让她真正侍寑,因而永远也不会对她有任何亲昵举动。可是,在她受伤卧床的这夜,他却前所未有地对她说了这么多话。甚至,这将手搭上她腰间,与她相拥而眠的动作,就仿佛他们已是同榻而眠的多年夫妻一般自然随意。
莫非作为帝皇,他对所有喜欢的不喜欢的后宫嫔妃,都是如此自然吗?
想到此处,慕容映霜忽觉浑身一阵不适。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想办法将他的手轻轻推开,她却听到了耳边传来沉稳平静的呼吸声。
随之入鼻的是一阵的清新龙涎香味,带着他身上独有的男人气息,让未经人事的慕容映霜,竟也不觉有些脸热心跳。
她轻轻侧脸看过去,他完美无暇的睡容便映入了眼帘。
上苍对某些人竟然如此厚爱!
他本已是九五之尊,十八岁便已登基,身份地位已是世间无人能及。就连父母给予他的身体与五官,竟也让人找不出一点暇玼!
寑房四周燃着暖红烛火。微微烛火之下,那完美组合在一起的俊眉挺鼻,竟如此让人赏心悦目,乃至过目难忘。
暗叹一声,慕容映霜左手向下,触到他横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想轻轻将其推开。可那睡梦中的帝皇,竟又将手往前伸了伸,将她的整个纤腰紧紧扣住,仿佛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夫妻般,难以分离。
奈何不得,又不敢大力推开,慕容映霜本想作罢,就此将就**。只是,口中的焦渴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让她难以入眠!
伤病之中,身子本就不适。在轩辕恒到来之前,她本已感觉口干异常,欲唤轻歌为她倒水,可尚未开口,皇上说到便到了。
她行动不便,本来事事都须旁人细心照料,可身边竟然躺着这九五之尊,她得罪不得也惊动不得,想翻个身、喝口水都无能为力!
忍吧,忍忍便好!
她不断地在心中劝慰着自己。可越是强忍,便越觉口干难耐,睁着双眼根本无法入眠。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自己都要渴死了!
“轻歌!轻歌!”她忍不住对着门外轻声呼唤,“漫舞……”
“怎么了?”
轩辕恒略带警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皇上恕罪,臣妾不该吵醒皇上!”
“你叫她们做什么?”
“臣妾……臣妾觉得口干难耐!”慕容映霜心中有点过意不去,可还是老实地说了出来。这个时候,让宫女进来给她倒杯水喝,他总不至于龙颜大怒吧!
轩辕恒二话没说,一掀薄被,翻身越过她下了床。他三两步走到案桌旁倒了一杯水,回来递到了她面前:“你想喝水?”
慕容映霜一直讶异地看着他的举动,此刻,她不自觉地瞪大了一双翦水秋瞳:“皇上恕罪!臣妾不敢……”
她从未想过,九五之尊竟然也会服侍人,甚至给她这妃子亲自倒了一杯水!
“朕说过,今夜莫再说‘恕罪’二字!”轩辕恒的声音仍是威严而带着些清冷,“喝吧,这是圣旨!”
释然
虽想奉旨喝水,慕容映霜却感觉甚为艰难。
轩辕恒显然是不懂得服侍人的。试想她胸口有剑伤,又如何能自己坐得起来?即使她想忍痛抬起头来喝水,也并非易事。
“皇上,请让轻歌她们进来照顾臣妾,好吗?”她软语恳求道。
轩辕恒眉头一皱,竟在床边坐了下来。他右手持杯,左手伸到她肩颈之下,托着她的肩背稳稳地将她扶了起来。
“快喝了。”那杯清水已递到了她的唇边。
“皇上……”慕容映霜实在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帝宠。要轩辕恒喂她喝水,更是让她感觉尴尬无比的一件事。
“你想抗旨?”轩辕恒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罢了!
慕容映霜心一横,放开一切顾虑,让焦干的樱唇触上那碗沿,便开始喝起水来。渴了大半夜,她觉得这杯清水实在是太甘甜了!
缓缓地将一大杯水喝完,她微微喘息着停了下来。
她有些不敢抬头看那尊贵的帝王,俏脸却不觉慢慢地热了起来。只因他那样温柔地搂抱着她,专注地看着她喝水,那低下的完美额头,几乎触到了她的额发。
而他自己或许还意识不到,他温热而独有的男人气息,轻轻地拂到她的脸颊上,甚至让她的几缕发丝随着他的呼吸,轻轻地颤动。
将玉杯放到床头案上,轩辕恒又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并顺手牵过薄被,帮她盖上。
“臣妾……谢皇上隆恩!”慕容映霜轻声说道。
她忽然想到,自己是为了救轩辕诺而受伤的,皇上为何什么也没说?
或许,他对那事根本就不在意吧?他就如父亲一般,只须她老老实实地在后宫当一个妃子,至于她内心有何想法,他们丝毫不关心。
思及此,慕容映霜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对于皇帝今夜如此温柔的照顾,忽然便感到释然了。
今夜来宠幸她,是他雷打不动的规矩。而接受他的隆恩与宠爱,则是她的职责……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受宠若惊?
轩辕恒轻轻一掠,已从她身上翻到床榻内侧躺下。
“睡吧。”他清冷开言,抬袖一挥,便将寑房四周的暖红烛火悉数扑灭。很快,他的气息便再次变得平稳而深沉。
慕容映霜的心是坦然释然了,可身子却越来越不自在。
“梆!梆!梆!梆!”
含章殿外,丑时更鼓远远传来。
才四更天,离轩辕恒六更天起床早朝还有两个时辰!她如何能忍受这么长的时间?
她一咬银牙下了决心,再次轻轻呼唤:“轻歌!漫舞!”
男人平稳的气息停了下来,声音带着点威严的怒意:“慕容美人又怎么了?”
“皇上,臣妾欲小解!”黑暗中,脸上虽然有点躁热,慕容映霜还是大方地说了出来。
拜访
听说慕容映霜要小解,躺于身旁的轩辕恒久久不出声。
寑房内伸手不见五指,慕容映霜扭过头,却看不见轩辕恒到底是何种神色。
可是,她此刻却并不感到畏惧。她本就是个伤病在床的人,他却严遵规矩要她“侍寑”,她又如何做得到呢?
“那么,慕容美人是要朕将你抱到净房去?”良久,轩辕恒终于冷冷开口。
“臣妾不敢。臣妾有罪,请皇上允许臣妾唤轻歌与漫舞进来……”
“她们进来又怎样?”
慕容映霜感觉轩辕恒忽然于黑暗中凑近了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拂到她脸上,话语中也带着一丝暧mei。
“她们会为臣妾带便盆进来……”
又是良久的沉默。
终于,慕容映霜感觉到他的气息离开了她。很快,轩辕恒便越过她轻跃下床,对着房门外朗声道:“来人!”
房门打开,轻歌与漫舞举着烛火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今夜皇上留宿华碧苑,她们一直在房门外守候,不敢离开半步。
“伺候好你们的娘娘,莫让她渴了,急了!”轩辕恒冷冷说着,便只穿着那身白色便衣大步踏了出去,对着候在门外的内侍大声道,“回乾元殿!”
“皇上……”轻歌望着皇上匆匆离去的背影急唤,又回转头对慕容映霜说道,“娘娘,皇上的冕冠与龙袍还在这里呢!”
慕容映霜眼神略一示意,漫舞便抱起冕冠与龙袍,给门外的内侍们送了出去。
……………………陌离轻舞作品……………………
翌日一早,絮语又带两名小医女过来为慕容映霜诊治。
“絮语医女,我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慕容映霜问道。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四日,可伤口还是稍稍一动便觉得痛。
絮语为她解开胸前的伤口查验一番,又重新上了药,道:“娘娘不必着急,伤口已开始结痂愈合,再过三五日,娘娘便可下床走动了。”
还要躺在床上三五日吗?慕容映霜暗叹一声,不再追问。
胸口的隐痛,加上喝了絮语医女熬的药,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日。到傍晚时分,在轻歌、漫舞的照料下喝了点稀粥,她又再沉沉地睡去。
一觉醒来,她发现又到了深夜。房内很安静,只余微暖的烛火在远处“滋滋”燃烧着。
“慕容美人醒了?”
一道好听的男子声音在床边响起,将慕容映霜吓了一跳。难道,皇上今夜又来要她侍寑?
不对,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