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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处的三人组差几步就迈进御花园的地界了。三人均乃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周贵妃的清音入耳,字字清晰,三位男子的进度乍然而止。
慕容朗月闻言,脸上的表情马上相当的幸灾乐祸,“玄毓,想不到那位女子竟然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呢。襄亲王府的郡主多年来神秘莫测,真人不露相,没想从背面欣赏已是气质绝佳,不知道正看是否亦是惊艳绝伦?啧啧,不过…我现在更加好奇的是她会如何回应贵妃娘娘呢。你说,你的未来娘子是应下还是不应呢?”慕容这厮的神情那叫相当的碍眼,根本是自己找打。
景帝一身的云淡风轻,看模样早就知道御花园中的丽人是谁。他颇有兴致的端详着玄毓,想从这张一直平静无波的俊脸上瞧出些端倪。
玄毓此时此刻心湖泛起层层涟漪,自从透过窗棂的惊鸿一瞥,滕鹰的音容笑貌便紧紧烙在他的脑海中,与幼时记忆深处的影像重合,再也挥之不去。他右手不自觉的紧攥,发觉心底微微有些紧张亦或是一丝期待,“腾儿,你究竟会作何回答呢?”
玄毓的小动作,大大咧咧的慕容朗月没有注意,景帝却没错过。“呵呵,看来这小子也不是圣人呢,竟会紧张。”眼中精光升起复落下,帝王的心思最是难测。
“行呀!本郡主还没过门呢,玄毓这混蛋惹来狄花,居然找到本郡主头上来了。你周贵妃外带整个荣威大将军府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呢。”滕鹰胸口的一把火算是让周贵妃撩拨得旺旺的,以往机警的她现下丝毫未觉周围有什么其他的动静。
知琴和刘嬷嬷二人以及周贵妃的侍婢都被打发到更深一步的花圃边敬候,是以无人注意到三位临时凑一脚的观众。
温语配上天真无辜的眼神,滕鹰不疾不徐地吐字,“娘娘这是哪里的话,女子自古便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容月即便嫁与相爷,也会遵循三从四德,以相爷为天。若是相爷有意让令妹入府,容月自是无话可说。况且,这件事情贵妃娘娘与容月商议恐怕不妥吧,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荣威大将军可以径自向相爷提出,无需过问本郡主的意思呀?”唇角小幅度上提,滕鹰露出四颗可爱的贝齿。
周贵妃一眼不眨地望着滕鹰。滕鹰的表情不似作假,一段话说得滴水不漏,小鹿斑比似的大眼睛带着融融暖意,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方才的是幻觉导致的。“一个病弱的女子,还是个不曾及笄的丫头片子,哪来的寒霜浓雾般的目光,我是眼花了?”
不过,这样的作答却犹如一盆凉水从周贵妃头顶浇下,她顿觉眼前冒出点点星光。她焉能不知这种事情理应找当事人相商,事实是父亲已然尝试,玄宰相当即一口回绝,并且言明请婚之时已得圣上允诺,今生无意享受齐人之福,圣上亦不能干预他的婚事。
好在相爷没有把话掐死,声明中没有不准许正妻为之纳妾,所以周家算计到了滕鹰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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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委屈了慕容
周家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反正容月郡主命不久矣,莫不如贤良大度一点,早日为夫家的开枝散叶尽尽为人妻子的本分。”龙翼的女子古往今来便被要求一切以夫家的利益为先,荣威大将军以及周贵妃从未想过滕鹰会四两拨千斤的蒙混过去,将事情又转回宰相身上。
“可是…相爷已向圣上表明心志,他无意效法娥皇女英,今生愿得一妻不复另娶。皇上金口玉言已是答应了,家父滇议…自然相爷遭到的婉拒……”周贵妃感到肩上的任务愈发无比艰难,声音也越发打颤。
滕鹰的脑子此时才算透透彻彻,“怨不得这村姑找上自己,倘若沟通了这条要道,哄着自己先提出身体虚弱不适合生养一条,相信玄毓家族中的长辈们不会袖手旁观,保不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催促玄毓纳妾,玄毓饶是立场坚定也无法坐视不理。到时,荣威大将军不论是亲自上门,还是托相熟的人带话儿,只要有风儿吹进玄家一群长老的耳朵里就算成功一半了。凭借荣威大将军的身分地位,相信相府妾氏的人选周家是有资本排前头的。周家父女搁这儿妄想曲线救国呀,计谋马马虎虎将就着算不错吧!但这对父女的可笑之处也摊开在这儿了,他们凭什么认定自己一定会上套儿呢?再者,玄毓就算收个妾氏,以他的精明睿智怎么可能安心放下朝中一方权贵的女儿在身边呢?”
“相爷真的请求皇上允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竟有此事?…容月丝毫不知,贵妃娘娘可以肯定吗?”滕鹰故作惊讶,撇下周家父女蹩脚的闹剧,她对于玄毓此举的极度关心程度超越了适才打谱儿收拾周贵妃的小邪念。
“本宫说话从不作假,郡主切勿以小人之心看待。这是皇上亲口对本宫说的,哪能有假?”周贵妃气场虽被削减,但性子上掐尖儿要强,依旧不容人质疑。
“本郡主对此一无所知。既然真如贵妃娘娘所言,那…本郡主当然更加不能对贵妃娘娘所托之事应答了。相爷毕竟乃容月的未来夫婿,现下得知相爷有此志向,又蒙了圣上恩准,容月怎么能加以阻拦呢,如此一来岂不是容月的过失?相爷当真要怪罪容月的话,可怎么是好?”滕鹰感觉周贵妃今儿个非得吐血不可,可惜自己没时间凑热闹了。
“您看这天色委实晚了,容月就不陪娘娘领了,容月告退。”带上嬷嬷和知琴,滕鹰也不再脚步浮软无力了,三人火速向着轿辇的停留之地进军。她滕鹰可不想给周贵妃再度开口的机会了,“先饶了你吧,本郡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思量呢。”
周贵妃被滕鹰的一段话直接惊住了,“这叫什么回话?自己半天的功夫白搭上不说,口头上还吃了几次暗亏。”她玉臂一挥一扑,妄想即刻拉滕鹰回来,伸手却抓了个空。
佳人已去,空留余香,周贵妃狠狠地瞪住滕鹰离去的方向良久良久……
“哎,怎么就这么结束了呢。美人儿咋不回头让人瞧个明白。”慕容朗月个好奇宝宝,唯恐天下不乱。
“敏知,朕得妹是满分的冰雪聪明呢,可不委屈你。”景帝对五岁后的滕鹰不甚了解,多年来所知的一切皆从襄亲王口中得来。此番对话倾听下来,竟是暗觉自己以前小觑了这个妹妹,“怕是王叔自个儿都不知道真相吧……”
玄毓默默消化着滕鹰的话,眉心轻蹙,“她虽没应下,可也不代表她心中……”片刻后,宰相光洁如玉的脸上光彩绽放,“呵呵,腾儿,咱们之间是越发精彩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会吓到你吗?”
……
宫门快要落锁了,玄毓和慕容朗月面朝景帝行礼告退,二人并肩离去。
“小堂妹,朕有心再会会你呢。”景帝的一句呢喃漂浮在皇城空旷奠空上。
目送两位爱卿远去,他一个手势,身后即刻出现一名黑衣影卫。“你悄悄尾随保护容月郡主回府,然后潜在襄亲王府蒂园,探探郡主的日常生活起居情况,日后回禀。”
影卫领命而去,身影瞬间隐没在黑丝绒般夺目的夜色中,杳无踪迹。
再无戏文上演,景帝丢了乐子。他大步流星地往回走,“朕今晚是不是换个寝宫过夜,晾晾朕的好贵妃……来人,摆驾袭香阁。”
等候帝王多时的大片仆从现身,井然有序的随着景帝的龙辇朝着袭香阁前进。
玄毓到了东和门,早有仆从架着一顶轿子侯在门口。玄毓不理会,牵过一匹黑色骏马翻身而上,策马疾驰,随风扬起一阵烟尘。
慕容朗月被玄毓的一连串动作弄糊涂了,等他回过神儿后一人一马远下去了,这厮大声呼叫,“玄毓,那是我的马,我的迅风,你骑走了我怎么回去?”
“你坐轿子回府。”空气中传回男人的嗓音。
慕容朗月万般不愿,堂堂武将,坐轿回家,岂不会被人笑掉大牙,他有点小抑郁,“玄毓最近是抽什么疯了,行事越来越出人意料?”小脸布满纠结,银袍小将扭扭捏捏的上了轿子,由相府的四名家奴抬回了卫国公府。
襄亲王府的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官道上,车厢内的知琴匀了口气,不无忧虑的说:“主子,您今儿的行径都是险招儿,碰上周贵妃那会儿,可吓死奴婢了。”
“是呀。主子,老奴的一条老命也去了一半儿,您没事招惹宫门口的侍卫做什么,万一他口风不严……”
滕鹰笑眯眯地劝慰着,“你们两个就宽心吧。一来,那名叫做海旺的侍卫不似个多嘴多舌的人,从言行中可知他的性情该是正直公允的,即便他对我存有疑虑,相信也不会随口说给外人。二来,你们别忘了现下本郡主脑袋顶上有襄亲王和宰相罩着,他假如出去说上几嘴,不管内容如何起码在父王的眼中等同于污蔑本郡主,到时海旺除了自讨苦吃不会有任何好结果的。”
“原来主子早就胸有成竹,害的老奴白白担惊受怕。”刘嬷嬷竖起粗粗的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滕鹰的俏鼻子,她的心肝儿咽下去了。
“那周贵妃呢?虽说杀了她的锐气,但主子这次可得罪了她。”知琴还有疑问。
“呵呵,琴儿怎么脑子糊涂了。周贵妃私下与我见面,恁长时间,除了随身的宫女太监,御花园四周半点人星儿见不到,你以为宫中的宫女太监都去了哪里,早叫她遣走了,这代表她不想人家知道自家的私密事儿。”
滕鹰一语中的,点醒了知琴。“主子,奴婢明白了。日后若是周贵妃难为咱们,主子大可用这件事来拿捏她。荣威大将军府以及贵妃娘娘为了脸面也不敢与主子正面冲突。”
可不是呢嘛,私底下央求人家答应帮自家的女子入相府“为奴为婢”的“光彩”事情,周家父女必定不愿意人尽皆知吧。滕鹰揣摩这对有意思的父女,“是夸赞他们技高一筹呢,还是说他们愚昧无知?这种自个儿眼中愚蠢至极的举动无论如何都当不得鼓掌叫好吧。真的是荣威大将军想出来的计策?里面的缘由怕只有周贵妃自己个儿清楚明了了。”
路上的时光消磨的很快,车夫说了句“禀报郡主,咱们到王府了。”接着放置上踏步,恭迎滕鹰下马。
滕鹰脚才落地,就见王府的小门内奔出一道人影儿。
“主子,奴婢知棋给您请安了。”少女抬脸,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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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令穆辰羞愧
“知棋回来了,家中一切可好?”滕鹰关切的问话,眸底散发出的温暖笼绕着周边的人。
“回主子,知棋家中父母一切都好。烦劳主子关怀,允了知棋回乡探望生病的娘亲,知棋全家感激不尽。”说着明眸少女再度深蹲,行了大礼。
刘嬷嬷和知琴见着少女,喜悦的神情已是溢于言表。刘嬷嬷上前扶起知棋,开心的说着“回来就好,你这丫头不在的日子,可累坏了我们,以后呀有你忙的了。”
“嬷嬷年纪大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