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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能诊完?”
在韵仪公主彻底失去耐心的时候,滕鹰突兀地来了句“恭喜公主。”
“恭喜?”景帝不解。
“恭喜我什么,滕鹰?”韵仪公主脸色甚为不悦。
“恭喜公主,你是喜脉呢。”滕鹰故意做出很开心的样子。
滕鹰确实也是堵了一把,在殿外的时候她就已经听了几句,既然玄毓不是真凶,那真凶自是另有其人,她赌韵仪公主清楚这人是谁。
“你信口雌黄!”韵仪公主先是大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然后便大力反驳。“你就是不希望玄毓对本宫负责,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公主可是冤枉臣妇了,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找太医来查一下。若是胡言乱语,辱了皇室颜面,臣妇是要被严惩的。臣妇不是那傻子,断不会做这等愚笨之事。”
滕鹰幽幽一笑,紧接着看向景帝,果然,景帝的脸色很不好看。而韵仪公主却因为滕鹰这番信誓旦旦的话心生嘀咕了,她不懂医理,确实不知道喜脉到底是在怀孕几日的时候出现。
“来人。”景帝看向门外,“宣顾太……”
“不,不,皇兄,臣妹没有怀孕,您千万不要相信这女人的话。”韵仪公主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当即打断了景帝的话,若是她真的怀孕了,那冤枉玄毓的事情就败露了,她怎么能叫太医来。
“公主,你既然说臣妇是冤枉你,那叫太医来诊一下脉,岂不是更好?”
“朕也觉得更好,来人,宣顾太医来玥华宫。”景帝当即下了命令。
景帝之所以会下令是因为滕鹰眼中传递给他的信息,另外,景帝既然相信了玄毓,自然就想要知道令自己妹妹失去清白的凶手究竟是谁。而这人不管是何人,在景帝看来他都必须死。
景帝的旨意刚下完,韵仪公主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令滕鹰更加深信其中有鬼。
看着一脸笑容的滕鹰,韵仪公主气极,“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滕鹰,你就是想叫本宫颜面尽失。”
“公主,您此番未婚有孕,皇室的颜面确实是尽失了。”滕鹰还在韵仪公主燃烧的心尖儿上添了一把柴。
韵仪公主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滕鹰面前,质问道:“你说本宫怀孕了?”
“没错,公主喜脉。”滕鹰笑得灿烂无比。
“好,那本宫有喜多久?”
“不足两月。”滕鹰回得认真。
“哈哈,笑死本宫了,滕鹰,本宫就知道你在信口开河!”韵仪公主这下子得意了,也放心了,她与风慎冷发生关系不过几日,哪里会有两月身孕。
“哦?公主的意思是臣妇把错了?”滕鹰继续笑着问道。
“你大错特错!”
“不是两月的身孕?”
“当然不是。”韵仪公主愈发得意忘形。
“这胎象分明是两月!”滕鹰话锋一转,口气也强硬起来。
“本宫说不是就不是!”韵仪公主的嗓门更大。
针尖对麦芒,两个女人随后在殿内如同泼妇一般大吵起来。
“你是不敢承认!”
“你才信口雌黄!”
“就是两月。”
“不是两月。”
“我说是就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
“你有何理由说不是?”
“我三日前才与风慎冷…怎么可能有两月……”
一番急速地争论下来,韵仪公主脑中的气血早已攻到了头顶,说话也愈发不加思索,这一不留神,实话就吐了出来。等她回过神儿的时候,话已经出口,收回是来不及了。
“公主三日前与那风慎冷怎么了?”滕鹰的面容之上又恢复了往日娴雅淡定的神情。
韵仪公主脸色大变,急忙否认,“本宫一时口快,吐字不清,你别随意揣测。”
但是微微颤抖的身子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不安的心情。她倒是不担心滕鹰会把自己怎么着,但是她设的这个圈套中明显有欺君的成分,适才景帝会为了皇家颜面而护着她,现在…她担心景帝会严惩她。
景帝的面色早已如乌云密布之时的天空那般阴暗沉重,他厉声喝道:“说,你和风越的二皇子到底怎么回事!”
“皇兄,您别生气,臣妹没有……”韵仪公主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语气里的张狂已然没了。
“还不说实话!”景帝一拍桌案,朝着门外喊道:“来人,公主欺君罔上,将公主打入大牢。”
当即进来两名侍卫,要将韵仪公主抓走。
“不,皇兄,别……”韵仪公主此番是真的傻眼了,“皇兄,我说,我说。”
“宴请使节那晚,风越的二皇子潜入臣妹的寝殿,将臣妹侮辱了,呜呜…皇兄臣妹有口不能言,臣妹……”
面对景帝的滔天怒气,韵仪公主不敢再多做辩解。
“公主是不能言,不过却能做,能冤枉忠良。”滕鹰好心好意地补充了一句,“皇上,既然真相大白,公主陷害丞相的罪即便能免,这欺君之罪也不能宽恕吧?”
滕鹰这次是下了狠心了,韵仪公主不除,早晚还会作乱,她可以不叫这个女人死,但是她绝不容许韵仪公主再出来搞破坏。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玄毓也随声附和道:“臣也认为公主此举胆大妄为,有辱皇室颜面,该重罚。而臣因为一时不察,间接造成皇室颜面有损,臣亦有罪,臣愿辞去丞相之位,举家流放边陲之地。”
景帝看着这对搭配的完美无缺,唱作俱佳的夫妻,轻叹了一口气。这小夫妻俩是在逼他惩治韵仪。
“鹰儿,你随朕来一下。”
景帝率先起身进了偏殿,滕鹰则是看了一眼玄毓后尾随而至。
“皇上叫臣妇来不会是想给自己妹妹说情吧?”滕鹰也没给景帝好脸色,她那张脸臭的很。
“呵呵,你也是朕的妹妹,朕不偏不向。”景帝这时候倒有心情笑。
“说吧,皇堂哥到底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一家人之间不必拐弯抹角。”
滕鹰瞧见景帝的笑容就知道这厮没安好心,不过这时候利用点亲戚关系还是有必要的,既然景帝都说了自己也是他妹妹,这妞认为自己更没必要客气。
“朕觉得能有你么一个懂事能干的亲妹甚好,况且朕也不想失去玄毓这个好臣子,鹰儿,你说呢?”景帝此刻真可谓是慈眉善目,而且人家强调了“亲妹”二字。
滕
鹰脑子一转就知道了景帝的意思。有了她这个亲妹妹,景帝可谓是一举三得。一得,玄毓从此以后就是真的皇家之人,景帝再也不用担心玄毓何时会撂挑子;二得,以滕鹰和舞影的关系,待得舞影坐稳了皇位后,风越势必会和龙翼和睦共处几年;三得,自己是襄亲王之女,父王本就忠心耿耿,之后必定更加尽心。所以说景帝绝对不吃亏。
“好。”她不曾犹豫,随即痛快地答应了。
“不过…”滕鹰口风一转,“臣妹不希望多出个亲姐姐。”
“朕会如你心愿的,朕已对韵仪失望之极。”景帝也答应得痛快,面色之上未见半分为难。
当夜,玥华宫的所有宫人侍卫被秘密诛杀,包括那两个给韵仪公主验伤的嬷嬷,而正主儿本人则是被秘密送往皇陵,终生不得回到运城。
第
二日,景帝上朝之后,宣布韵仪公主自愿终生不嫁,去为先帝守护皇陵。而且此事已经得到允许,公主已于昨日前往皇陵。朝堂之上顿时一片震惊,朝臣皆是震惊于韵仪公主的伟大情操。自然也有听闻昨日之事的大臣,不过那些人瞧见景帝的架势,为了丞相连自己妹妹都送走了,他们自是不敢妄加议论。
于此同时,景帝宣布太后收滕鹰为义女,滕鹰正式成为护国公主,而玄毓一夜过后荣登驸马。这件事又令大臣们吃惊了一把,而最震惊的莫过于荣威大将军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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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荣威大将军的书房内烛光闪闪。一阵瓷器落地的劈啪声在静谧的空间内响起,分外刺耳。
紧接着是荣威大将军浑厚的咆哮声。
一个青年男子满不在乎地说道:“爹,皇上不过是封了一个公主,您至于这么紧张吗,您现在连一个女人都怕了?”
“你懂什么。”荣威大将军指着青年男子的鼻子骂道:“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你知道皇上这么做的意义嘛,玄毓现在不光是丞相,还是驸马爷,更为关键的是他的岳父是襄亲王,掌管龙翼三分之一的兵权,你说我能不急嘛。”
见着青年男子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荣威大将军的气儿真是差点上不来。
“滚下去,别再叫我看到你。”
青年男子被骂了一句,既不生气,更不犹豫,当即出了房门。并且还在门外喊了一句,“既然没我什么事,那我喝花酒去了。”
“你这个孽障!”荣威大将军一听那话,气得跌坐在椅子上。
“老爷,您别生气,少爷年纪还小,等过几年就能替您分忧了。”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人赶紧在一旁劝着荣威大将军。
“这
几个不争气的孩子,说起他们来我这口气就不顺。老大进了宫,可这不争气的东西居然进了冷宫,老小更是不孝,以前整日和夏侯鹏程厮混在一起,我将军府多少秘密都是被他送去给敌人的。两个嫡出的孩子不成器,那庶出的周离也是个不中用的,本想叫她去相府做个妾不仅没成功反而变得痴痴呆呆的了,这下我想把她送去别人家里,都去不得了。”周显坐在花梨木的雕花椅上,一脸失落,说出的话里都是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儿女个个不中用,我打下这片
江山到底,将来能交给谁呀?”
“老爷,您莫担忧,不是还有小少爷嘛,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小少爷是个伶俐的孩子,将来必定能给老爷分忧。”中年人一脸讨好地笑着。
“对,还有冲儿,虽然他母亲出身青楼,但是这孩子却是个聪明伶俐的。”荣威大将军一听这话,脸色恢复了不少。
“不如,老爷过些日子叫红姨娘和小少爷认祖归宗吧。”中年人见周显的口气缓和不少,所以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
“不行。”周显面色一沉,即刻拒绝了,“什么时候本将军能够执掌天下,什么时候再将冲儿接回将军府。”
周显随后看向中年人,眼神犀利,沉声问道:“老马,你似乎对冲儿母子很是关心?”
中年人心头一紧,当即跪在了地上,“老爷,老奴这绝对是为老爷为小少爷着想呀,没有半点儿私心。老奴每次偷偷去看小少爷,他都问我老爷什么时候来看他,老奴心里不忍心呐。”
“难为冲儿了,也难为你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