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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鹰从笀宴回来后便惦记着百里皓雪留给自己的疑问,她揣摩着三国的使节可能还在运城的驿馆住着,便有心去探一下百里皓雪。因为按着礼制,外国的使臣们一般会在某一庆典过去三日后再起程回国。
早膳过后,滕鹰带上知书知棋,便以裁制出嫁的衣衫为名乘着柳管家安排的马车出了府,随行的还有两名侍卫。现在不比往昔,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她想光明正大的去王府外面逛悠逛悠还是不难的,随便编个什么理由就是了。况且安侧妃和滕思思母女暂时没那心力来关注她,岚苑的四个女人更是有日子没动静了,滕鹰没了拖她后腿的人更无须多思。
“先去东区的锦绣坊。”滕鹰端坐在车内,隔着门帘轻声下了命令。车夫当下利落地驾起马车,两名侍卫与他一起坐在车厢外面,一行人向着运城的商业繁华地驶去。
“请郡主下车。”不过半碗茶的功夫,车夫就将马车停靠在了锦绣坊门前的石板路上。
知棋率先下了马车,而后将左手伸向了滕鹰。滕鹰这厢握住知棋的小手,那厢的知书在她身后仔细扶着,于是她的双脚稳稳地落了地。
“你先把马车赶到前面的开阔处,在那儿等着我们。”滕鹰一句话便打发了车夫。然后她扭头对着两名侍卫说道:“你们俩也找一地方休息会子去。一个时辰以后,本郡主差不多能办完事情,你们俩再回来接上我们。”
“郡主,王爷一早便吩咐了属下等保护好郡主,咱们的责任在这儿,属下等不敢随意走动。”一名高个子、浓眉大眼的侍卫当即上前拱手表明意见。另外一名皮肤白皙的侍卫脸上也是透着坚决不离滕鹰左右的表情。
滕鹰当然晓得这两个人是襄亲王亲自培养出来的护院人才,对自家父王绝对的忠心不二。可惜,她现在有自己的小心思,若是不把这俩侍卫支开,稍稍离她远点,她就不可能有机会去驿馆探视百里皓雪。
瞅着眼前的俩人,滕鹰莞尔一笑,柔声解释道:“本郡主知道你们二人是忠心耿耿的,但是我只是在这个店面里面走动,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我的意思也不是要你们走得远远的,你们俩去对面不远处的茶楼坐着等我便好。若还要去别处,我自会派丫鬟去唤你们的。女儿家挑选布料和衣服样式然后再量身裁制新衣着实要花费不少时候呢,你们俩在这一直门口站着不光身子会累得慌,主要是会影响了人家锦绣坊的生意。”
两名侍卫乃是头一遭和滕鹰近距离说话,两个大男人听闻自家郡主的嗓音温润如风,语气上又是十分客气,他们二人顿时心底对滕鹰生出一股敬慕之意,岂能再加以为难。两人对视一眼,当下一齐出声,恭敬地回禀滕鹰。“属下遵命。”
知书收到滕鹰的眼神,随即驱身上前往高个儿侍卫的手里塞了一锭十两的银元宝,然后她又快速地退回了滕鹰身边。
“郡主,属下们保护郡主本是职责所在,这赏银属下们受之不起。”高个儿侍卫的脸面上却是带着几许为难,他双手前伸,递上银子,试图将它还给滕鹰。至于他身边的白脸侍卫毅然附和道:“咱们受王爷之命护卫府中安全,实属职责所在,不敢领受郡主的赏银。”两个人真是将这金钱当成粪土对待了,满脸挂着嫌恶的表情。
“有意思,这俩侍卫是觉得我此举辱了他们的自尊了。”滕鹰看着这两个有钱不要的“傻”侍卫,开始觉得这二人性格有趣极了。她情不自禁地在心底赞叹起自家父王的治下严明。“哪有不喜欢钱的人呢?难得府中有这么一根筋的侍卫,确实堪委以重任。只不过又得费本郡主的口舌去解释一番。”
“你们俩各叫什么名字?”滕鹰不怒反笑,她没动手去接那锭银子,嘴上却发了话。
“属下向远。”高个子侍卫抬起头来,高声回答着。
“属下夏野。”白脸侍卫接上向远的话茬,也瞬间回了话。
“那好,向远、夏野,你们俩听好了,这不是给你们的赏银,是给你们去对面店里喝茶的茶钱,你么俩可真是想多了。”滕鹰见两人门上微微露出羞愧之意,接着说道:“这会儿没问题了吧。舀上这银子去对面点上一壶茶,再点上几样点心,好好等本郡主出来。”
“是,属下遵命。”向远并夏野当即领命。见到滕鹰安然进了店内,他俩相携去了街道对面。
锦绣坊是家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店铺,店铺的创始老板名唤慧娘,她曾是皇宫制衣局内顶尖儿的绣女,为皇家绣制了无数的华服锦衣,有“天下第一针”的名头。后来慧娘因为年纪大了,眼神不济,所以才辞了宫内的职务,出来自立了门户--锦绣坊。
时候尚早,街面上还不算十分热闹,锦绣坊内此时也是只有两三位客人。
滕鹰三人甫一迈进锦绣坊的黑漆木门,女掌柜便连忙热情地上来招呼。她眼尖的瞧见了熟人,“哟,这不是襄亲王府的知书姑娘和知棋姑娘吗,俩姑娘今儿怎么有空一道过来光顾小店,又是来为您家郡主买点绣花的丝线?”
此刻知书知棋在前,滕鹰却被挡在她们俩的身后,这妞正细细打量着锦绣坊的内里布置,琢磨着自己脱身的路线呢。女掌柜开始当然没瞧见滕鹰。
“花姨,咱们今儿是陪着郡主一道来得。郡主要添置嫁妆,这四季的衣裙都是要裁制的,这不郡主亲自来了锦绣坊挑选。”
知书和知棋一个侧身,滕鹰的身形顿时显现在花姨眼前。
“草民容月郡主驾临小店,有失远迎,还请郡主恕罪。”花姨说着当众给滕鹰屈膝行了礼,她们店铺虽说接待的达官显贵不少,但大都数是锦绣坊派人上门服务的,像滕鹰这般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店铺的候府女眷还是少见的。
“花姨是吗?本郡主是不想引人注目,所以才轻装简行前来的。不知者本就无罪,你不必如此。”
花姨又谢了滕鹰后才直起身来暗暗打量着滕鹰。花姨是从没见过滕鹰,只觉得眼前的真人和那传言形容的太不一样了,她双眼之中的郡主面色红润、艳若桃李,周身笼罩着清雅如莲的空灵气质。“传言真是不可相信,容月郡主哪里像是福薄命短之人。”花姨进而笑着说道:“咱们锦绣坊怕是运城衣裳款式、各种布面最全的店铺了,郡主想要什么布料的什么款式的衣裙尽可以开口,小人立马为您准备。”
滕鹰递给知棋一记眼神,知棋立马去了店门口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定向远和夏野两人不在,也没有什么可疑人士后。滕鹰遂压低了声音问着花姨,“锦绣坊可有后门?”
“有,郡主问这个是打算……”
“劳烦花姨为我取两套男装来,一套给我,一套给我的丫鬟知棋。然后带我们从后门离开。”滕鹰的要求一说出口,花姨心头疑惑顿生,但手上却抓紧行动起来了。她不过须臾时间便为滕鹰找出一件藏蓝色的男士锦缎长衫配一条黑色绸缎的外裤,也给知棋舀出一套墨鸀的男装。
滕鹰与知棋迅速进了内间换装,而后滕鹰出来交代了知书两句,便在花姨的指引下和知棋从后门离开了。
花姨回到店铺大厅的时候,知书上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小声对花姨道谢。“花姨一向是个明白人,您就当咱们郡主只是来您这店里选了几件衣衫,余下的您什么都没看见。您放心,郡主不会亏待您的。”
“”花姨年近四十了,她一个女人能在外柜上摸爬滚打近二十年,自然不是那脑子糊涂的人。她自然明白知书话里的厉害,紧忙附和道:“知书姑娘有礼了,郡主去内间试衣服也不知要多久时间,不知姑娘要不要在厅里蘀郡主选选衣料么得?”这话明着表现了花姨的态度。
知书安心后真就随意地选着衣料和款式,她必须在滕鹰回来之前挑出几款合适的,到时候好为自己主子做掩护。
……
“主子,前面就是驿馆了。”知棋兴奋地开口,她已经瞧见了不远处的挂着的匾额。“可惜,咱们不能明着从正门进去呀。”小丫头语气里透着点点失落。
“谁说咱们不能直接进去,只要有能带咱们进去的熟人不就好了。”滕鹰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她正巧就看见了一个熟人。其实这妞和人家也就是一面之缘,还真能给自己攀关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活宝慕容朗月。
六十七章 一大一小逛街(二更)
慕容朗月前脚刚出了驿馆,一枚被人成心抛出的石子在空中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后恰好和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个不算温柔的亲密接触。
“谁,竟敢偷袭本将军!”慕容朗月右手捂着吃痛的后脑勺,一个猛地回身,一对俊美的双眸夹带着凌厉的锋芒向滕鹰藏身的方向射来。“哪个无耻的鼠辈藏在暗处?不赶紧出来的话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了。”
“慕容将军好强的气势。”滕鹰的身影幽幽从小巷中显了出来,她莞尔一笑,“将军口中的无耻鼠辈正是在下。”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十四岁左右的唇红齿白的富家小公子。一番花容月貌叫慕容朗月微微愣了一下,他只觉得传进耳中的清脆声音是异常熟悉,再看看来人怎么还有些面善,兀自寻思着“自己从哪里见过这位小兄弟呢?”
慕容朗月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愈发感觉眼前的绝色小公子和他记忆中的某位绝代佳人恁的相似,这厮瞬间恍然大悟,“什么相似呀,这可不就是某人女扮男装了嘛。”
慕容朗月此时是万分的惊讶,他委实不明白滕鹰来这里打算干什么。随即趋身上前,压低了声音发问。“郡主怎么女扮男装来了驿馆附近?你是偷偷出得王府?”
滕鹰双手一个抱拳,亦是悄声回复道:“慕容将军好眼力。还望将军借一步说话,滕鹰邀您有事相商。”说完,她也不待慕容朗月点头答应,当即便和知棋各自架起慕容朗月一边的胳膊,拉着慕容麻溜儿地奔向巷子深处。直到找了一处僻静的人烟罕见的地方后,滕鹰才把慕容朗月放开。
慕容朗月倒也不急,他正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滕鹰的一身打扮。看着自己印象中的丽人儿穿起男装来的举止做派还算得上是像模像样,当真有点玉树临风、俊秀非凡的公子哥儿气质,所以他才加深了心底的怀疑。“你常常偷溜出王府?”
滕鹰白了他一眼,并未接话。这下慕容朗月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揣测,径自兴奋地说着“有意思,有意思,郡主架着在下的时候,用的力气好像可不小呢,脚下行动迅速步步生风,看起来襄亲王府的容月郡主不似外界传言的那般羸弱不堪呢。换言之,你身体素质貌似不错哟。”慕容朗月此时正自我陶醉在他自己的新发现中,他继而用他那十分非常以及极其欠扁地声音调侃起滕鹰,“你说我要是把这个真相告诉你那永远宁静淡然的未来相公,你猜他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哎,我实在不想打击你,可是本群主一向喜欢说实话。”滕鹰先送给这厮一个十分鄙视的眼神,然后又淡定地吐出这么句叫慕容朗月大失所望的话。“玄毓那家伙早就知道了,你自以为的惊天大秘闻对他而言应该没什么新鲜感了。”
“什么,敏知早就知道了?”慕容这厮的声音有些低落了,刚才的小兴奋已在瞬间销声匿迹。“那没意思了,这家伙的表情向来一成不变,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