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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鹰半蹲下身,笑眯眯地将掌心上的药丸递到小男孩儿嘴边。原本还在哭喊的小家伙听闻滕鹰此前的话已是愣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搞得哪一出呀?”那老妇也怔住了,丝毫没发觉自己停止了演出。
男孩儿眼底的迷茫,滕鹰丝毫不差地收到,她好心的低下头,说道:“小兄弟不要怕,这药不苦,不然我先吃个给你看看。”不等人群反应过来,一粒药已滑过这厮的喉咙。
随即掏出瓷瓶,又倒出一粒丹丸。滕鹰再次低声哄着男孩儿,“哝,吃吧,小弟弟。吃了它,你的腿一会儿就不痛了。”
百姓都睁大眼看着,有几位还为面前这位青衫公子的敢作敢当激动着呢,谁也没注意到滕鹰与男孩儿之间小小声的话“你小子敢阴我,爷就让你今儿肠穿肚烂。”
男孩儿面色嗖得布满惊悚,又转晦暗,知道碰见高人了。他脏手一挥,扫开滕鹰的柔荑,立马从地上蹦跶起来,拉过旁边的老妇,脆声声地说道:“,我没事了,咱们走吧。”
祖孙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老一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滕鹰迎风而立,视线朝着祖孙消失的方向胶着了须臾,嘴里呢喃着“这俩人皆是人才呢,再有机会碰见一定不能让人才外流。”
知书这回竟是忍受不住饥渴交迫,肚子咕咕响着。滕鹰戏谑地斜睨了她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终究进了清心楼。似是无人发现方才茶楼二楼,某个窗口里面,投注在滕鹰身上的两道炽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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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滕鹰惊了
滕鹰带着知书一进门,跑堂的小二脚下麻溜儿的凑到跟前儿,殷勤地问候道:“哟,这位公子瞧着可眼生得很,想必不常来,您个现下是想在一楼大堂用饭还是去二楼品个茶听个曲儿?”
“二楼。”知书朗声回话。
“得嘞,二楼两位客官儿。”
滕鹰晃着手中折扇,径自顺着木质楼梯上了清心楼二楼,眸光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而后似是随意地找了一靠窗的位子坐下。
“这位爷,您想吃点什么?”滕鹰甫坐定,小二乙立即登场。
“来一壶铁观音,一份什锦蝴蝶酥,一笼水晶虾饺,一盘金黄栗子糕,再来两碗碧梗汤吧。先要这么多,不够再点。”不看菜谱,滕鹰嘴中飞快的吐出一串菜名,基本都是些小吃点心。
“得嘞,公子稍等片刻,小的这就给您端来。”
知书倚着桌边儿站着,主子没发话呢,她断不能坐下。可怜见儿的孩子,小脸儿委实快皱成包子了。
“噗嗤”滕鹰早就睨着知书的脸色了,终于憋不住笑,“快过来坐下吧,今儿下午你辛苦了。”柔荑接着一抬,拉过知书胳膊,示意她坐在自个儿对面。
“能得主子怜惜,奴才再怎么担惊受累也不觉得辛苦。”适才听见主子报出得点心有一半是自己喜爱的,知书心中登时一道暖流滚过,十分感动,心道:“就算为主子跑断腿儿也心甘情愿。”
“客官,您要的点心、茶水来了。”小二乙来得很是及时,动作麻利儿地摆好碗碟,又为两人斟了茶水,“您二位慢用。”然后恭敬的退下了。
“尝尝吧,都是你爱吃的。”滕鹰伸手夹了一块蝴蝶酥放到知书眼前儿的青花瓷碟中。
“主子……”知书眼眶微微湿润,“能让主子为自己夹吃的怕是奴婢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了。”实在不知如何用话语表露自己的感激,知书立时起身双手交叠于身侧便打算蹲身行礼。
“你这是要坐什么呢。”滕鹰右手向前“哗啦”一挥折扇,暗中催发内力挡住了知书正往下落的双手,阻止了知书下蹲的动作。
滕鹰怎能不知道这丫头想干什么,平日里刘嬷嬷和知琴也是动不动就给她行礼,她都习惯了。就是这场合恁的不合适,知书一激动行的是女子礼,若被有心人瞅见肯定要露馅儿。想想自己只不过是力所能及的想对她们好点儿,实在无需如此感谢,滕鹰心中一阵感慨。
知书此刻亦是醒过神儿来,双颊微微泛红,“奴婢…不,是奴才……”
“行了,行了,我晓得你要说什么,那些话都收在心里吧。快过来吃点心,再不吃完点心凉了,仔细我怎么收拾你。”滕鹰眉目带嗔,嘴边含笑,看似责备知书,实则是体恤她。
“是。”不再推辞,知书美美地嚼着点心,“主子,您也吃呀,真好吃。”
滕鹰手中夹着块栗子糕,却不急于送到嘴里,她侧耳倾听着前桌的客人说话。其实回回出来,她都喜欢去热闹的地界儿就是因为人多嘴杂,总能听到她感兴趣的事情。
前桌一儒生打扮的男子正打算开口,“哎,你们说说,这玄相爷当真要娶襄亲王府的病秧子吗?”难怪他八卦,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饶是书生也不例外。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听见我爹说的,好似这婚事还是宰相亲自向皇上求来的。怎么,诸位想不到吧?”一位锦衣公子接着话茬继续,一副得意相儿。
“沈兄,令尊虽是在朝为官,耳朵不会听岔了吧。你说宰相爷脑子没病没灾,放着多少年轻貌美身强体健的不要,要个不知道什么模样的病秧子,保不齐还是个无盐女呢。我不信这个,除非相爷脑子进水了。”这位仁兄看着亦是纨绔子弟,肥头大耳的,说出的话忒刻薄。
“没准真真进水了呢。哈哈……”一桌人哄然大笑。
滕鹰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慢慢吃着栗子糕,心中则是惊讶于刚才听到的话。想她当时一闻知赐婚的消息脑海中就浮现出,“赐婚定是皇上的主意,圣上想用这桩婚事来拴住玄毓。”这么一信息。她明白其中的利害,“即便玄毓现今忠心耿耿,皇上却难免忧心将来,这样一个人才若是被朝中哪方势力拉拢去都将是龙翼皇权的隐患。”她那皇帝堂兄多会算计,将皇族子弟和他凑成对儿,就代表玄毓是皇家的人了,如此最好。
“呸!阴险狡诈!”滕鹰又忍不住啐了皇上一口唾沫,她早就在心里吐了皇上一身口水尼。
但是,刚才的话让她彻底推翻了先前的想法,“难道……”
她也曾怀疑过自己的推测。宫中仍有一位韵仪郡主待字闺中,皇上用人用自己的亲妹子不是更放心嘛,现下她弄懂了,“是玄毓向皇上请旨要了自己。可他为了什么呢?”
滕鹰脑中飞快转过千百道弯儿,外人自是不知道。她这趟出门,想要的已经收到了,就是汇报的人太讨人厌。
前桌的人兀自继续领,话题接着换了一个。三位男子还不晓得此番话已是得罪了某人。
“主子,他们太没口德。”瞧着前方那颗说主子貌丑无盐道圆知书胸中烧起一簇小火苗,没错儿,就前桌那位大腹便便,脸圆耳阔的公子哥儿看架势将率先被这主仆给阴了。
相比较知书的愤怒,滕鹰眯着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休息够了吗,吃完就走吧。”
“恩。”看着盘中所剩无几的吃食,知书风卷狂云般塞进口中,不等细嚼就咽进肚里。“奴才爆了,猪子儿。”嘴里含着东西,说出的话也混沌不清。
“小二,结账。”
“一共是二两四钱银子,客官。”
“这么贵,真是抢钱呢。”小声嘀咕了句,知书些许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散碎银两。想她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二两,还不够在这吃一顿呢,清心楼的点心还真贵。
滕鹰不理会付账的事,径自离座儿朝前方走去。
擦过汤圆身边时,滕鹰玉手提起,看似不经意的往汤圆身边甩去,宽大的衣袖带着一阵小风蹭过桌边。前桌客人侃得起劲,无人注意这一普通的细节。
动作一气呵成,滕鹰旋身绕过前桌,左拐,顺着楼梯下去了。
知书付完帐,随后撵上主子。她眼睛尖得很,付账的那会子就瞥见她家主子的芊芊玉指朝着人家的茶水中弹了那么一下下。
果不其然,主仆二人刚出了茶楼,就听见透过二楼窗户传来的大动静儿“妈呀,痒痒死了,痒死我了,怎么这么痒呀?”主仆二人立在街面上突然哈哈大笑,全然不理会路人诧异的目光。
笑够了,主仆一前一后往南走去。滕鹰走没两步,冷不丁地回头瞥了一眼二楼包厢的窗口,顿时惊了,原来一直射向自己的目光竟来自于那人。
“他是玄毓。”滕鹰脑中念头一闪,没由来的微微慌了,这是她以前不曾有过的。紧握着知书的手,滕鹰只说了四个字“赶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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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意外
滕鹰下楼的时候,二楼包厢内的两位男子仍在。
身穿白衣的玄毓一味悠闲地抚玩着手中的白瓷茶杯。他手部的皮肤白皙细腻,十指修长有力,指尖轻划过杯沿儿的动作煞是优雅迷人。
他置身于包厢内,听到外面大堂的只哇乱叫,眼中笑意更浓。
“敏知,你到底有什么好乐的,说出来给兄弟听听嘛。”被人忽视的蓝衫男子是十分相当以及极其无聊。你说他想离开包厢吧,偏偏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不允。结果呢,他留在这地儿干干儿等着发霉。
瞪眼瞧着玄毓那家伙满面春风,目光再三地瞄向窗外,蓝衫男子的好奇心二度升起,“玄毓这小子,到底琢磨什么呢?”
蓝衫男子从未见过玄毓有此等闲情逸致,明明没要紧儿事了,还坐着喝茶,当下暗自揣测,“玄毓待人虽说一向是温文尔雅、满面笑意,但是自个儿和他一起长大,岂能不知这小子的笑容九成九的假意,鲜少有真心。今儿下午倒越发蹊跷了,这小子眸中含笑,到底楼下有什么人能引起他的兴致?”
“你看见什么宝贝了吗,说给我听听呢,说出来听听嘛。”实在不解其中缘由,加上一直被某人晾着,蓝衫男子居然弱弱的耍起无赖来。别说小模样儿确有几分可爱尼。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蓝衫男子制造的几分有趣的场面立竿见影的尴尬了。说话的人没什么觉悟,不理会旁人的抑郁至极,径自起身出了包厢。
挂了单儿的蓝衣公子活脱脱就是个受气儿的小媳妇,他的小心灵现下是彻彻底底的受伤了。“也不等等我,这么无视人家。亏得我还亲自约你小子出来喝茶。”心有不甘的人鼓着腮帮子嘟囔道。
见到无人倾听,男子徒留无意,蓝衫男子遂出了包厢,朗声喝道:“小二,结账。”丢下银子,追赶玄毓去了。
玄毓出了茶楼,并未走远。他一身白衣,傲然立于街头,衣角随风轻扬,超脱凡尘的气质吸引着周遭的各路人马。(某露话外音:不快回家去,还在大街上摆酷。)
“看到宝贝?该是捡到宝了吧。”面朝滕鹰消失的方向,玄毓富有磁性的声音自唇角流泻,裹着丝丝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