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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妻子在自己家里,怎么跑到这里要人?你知道床上之人是谁吗?”
淡菜怒道:“我知道他是畜生,是淫贼!”
龟丞相在床上听了,对海马喝道:“把他杀了!”
海马说:“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吧!我告诉你,床上的是当今龙宫龟丞相,你这样咒骂龟丞相,死有余辜!”跟着一拐杖扫去。
但淡菜一听海马报出龟丞相的身份来,心想:这个贼相搞得朝野汹汹,人人切齿,个个痛恨,无不希望吃他的肉。我得逃出去?叫人来把他宰了,为民除一大害。当海马拐杖举起时,已经走了。
龟丞相这时已经兽欲满足,云散雨收,见淡菜逃走了,问海马:“何不追杀之?”
海马说:间只怕他有埋伏,用调虎离山计把我引开,却让人来对丞相你下毒手,还是回行辗要紧。“
龟丞相点了点头,在海马的挽扶下,风驰电掣地走了。
且说淡菜家靠渔樵为生,家庭小康,订了色艺这个好媳妇,已经心满意足,正准备择吉日迎娶。因淡菜知道岳母久病,这天捉了一条馀鱼,对父亲说:“岳母久病不愈,我看皆因缺乏营养所致,就把这条鱼送去给她吃吧。”
父亲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听了儿子之言,觉得有理,因此,让儿子连夜把鱼送去。
淡菜提着鱼,欣然上路,欢欢喜喜地赶到岳父家,却静悄悄的,门开着,房内灯光亮着,而且,门外掉着一把菜刀。估计这一家子定发生了什么不幸之事,不声不响地把菜刀检起,摄手摄脚地到窗前往房中窥看,见岳父岳母及一男一女躺于地上,像死了一样,而床上却有一个男人正把自己的妻子色艺和小姨海棠轮着奸弄,玩得不亦乐乎。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用脚在摇床,为床上男人增加乐趣。这时不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而是义愤填膺,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欲一菜刀把床上的男人杀死。岂知自己武功不济,被那女人一杖就打断了手骨,又听说床上是龟丞柏,才认识到徒死无益,逃回家里把事情告诉了父亲及族人,立即组织了十几个人,提着锄头、扁担、扑刀、鱼叉等往蟹犟家冲去。
由淡家到蟹犟家也只三里余路,来回只花了半个时辰。
众人赶到蟹家,一看,更是惨不忍睹。龟丞相和海马已走。临走时,海马把他们的穴道全解了。蟹犟穴道一解,无颜再活,又在墙上撞了一下,碰得头破血流,脑浆迸出,一命鸣呼了。淡菜的妻子色艺,也觉无颜再生活下去,见地上菜刀白闪闪的,拿起在颈上一抹,也一命鸣呼了。小姨海棠,已被龟丞相弄昏过去了。其余之人,都呛地吁天地哭着、喊着。这时淡菜带来的人,只得手忙脚乱地救人、劝人要紧。
众人方在匆匆忙忙之际,忽然胡哨四起,几十个人把蟹犟的住宅以及淡菜带来之人围得水泄不通。
淡菜带来之人知道事情不妙,一声呐喊,对包围的人冲了过去,双方立即混战成一团。包围之人,个个腰刀剑较。淡菜等人只用锄头扁担,武器上悬殊甚大,虽个个争先,人人奋勇,一时也处于下风。
你来我往,叮叮当当,斗得天愁地惨,月暗天昏。斗了好几个时辰,包围蟹犟住宅之人,已经死了大半,而淡菜带来之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三个有些武功的尚挣扎着厮杀。有一个机灵些的汉子,欲逃出去追救兵。却被一个人跳上前,拦住喝道:“你欲逃走,却去不得!丞相有令,只要进了蟹宅之人,一个也不能留。”跟着一剑刺出。
那人大怒道:“你也狐假虎威,欺人太甚,我淡世也不是怕人的。”原来欲逃去之人叫淡世。淡世跟着话声。一锄头对拦截之人掘去。恰好锄头与剑相撞,铮铮声响;二人的武器都缺了一个大口。
拦截之人说:“你这个淡小子也有两下子。”转瞬间把剑使得泼泼生风,只见剑花,不见人影。
淡世笑道:“你这剑法却是耍给小孩子看的,对我却不起作用。”于是,用锄头对准那人节盘挖去。那人把剑一沉,剑锋挡着锄柄。因锄柄是竹做的,“嚓”的一声。已断为两截。锄头飞出两丈开外,恰好撞着一个包围生宅之人,头开两半,一命归泉。
淡世这时手上只有一节锄柄,不敢再碰对方的剑锋,但左点右砸,也还可以防身。哪知斜刺里有一个闲着无事之人,见自己头领斗不下淡世。出其不意,抓起淡世飞出的锄头,对准淡世后心一掷,把淡世送上了西天。
又厮杀了一个时辰,淡菜带来的人已经死光,包围蟹宅之人只剩下十个了。他们转到先前龟丞相玩弄色艺的房间,见海棠还昏迷不醒,像在睡意中。古人有“春睡海棠”之句,形容女人之美,这时却应在生人海棠身上。赤条条的,胸部在呼吸中一起一伏,显得更美。几个人争先恐后,欲上前淫污,互相打了起来。
为首的一个,见大家争着耍,喝道:“都退下去,待我分配。”
众人见首领发怒,不敢不退,只得等着首领发话。这首领指着地下吓昏的桃花说:“你们五个人,把这个提去,轮流玩玩,我与这几个兄弟玩玩床上这个,如有急不可耐的,还有一个断喉的,体尚温暖,与生人无异,可以玩玩。”于是,用手对色艺的尸体一指。接着又指了一下色艺的母亲说:“还有这个老朽物,也可解一时饥渴!”说完,向海棠扑了上去。
可怜一家良民,只因龟丞相下巡一次,便家破人亡,女人受尽凌辱。那些人玩过了一遍,又轮第二遍,桃花和海棠早已没有气息了。他们还不肯罢休,还要每个加上一刀一剑,方才退出蟹宅,准备溜之大吉。
他们刚向门外拥,忽然一个正气凛然、兀傲不群之人,手提铁链,威严地挡在门外,愤怒地喝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报上名来,自个儿绑了,免我动手!”
为首之人听了,白眼一翻,怒目圆睁,大声叫道:“我等是龟丞相的警卫,你是什么人,敢挡我们!难道欲与龟丞相作对,自寻死路不成?”
这一伙人确实是龟丞相派遣的。龟丞相与海马回到住处,海马说:“丞相大人,蟹家之事,如果传出去,你这个丞相便声名狼藉了,还是杜绝后患为妙。
龟丞相说:“海夫人是本相智囊,为本相设个办法如何?”
海马说:“我看淡菜逃去,必定会带人到蟹家寻仇,不如派几十个警卫赶去,连来人及蟹家一概杀绝,没有活口,哪来饶舌之人!”
龟丞相说:“明遣警卫,被他人看见,不也知是我龟丞相所为?”
海马说:“叫他们除去警服,只穿便衣,就像一伙强盗,别人看见,认为是强盗所为,若告到丞相处,丞相还要亲自踏勘,追查凶手,谁还敢怀疑大丞相?”
龟丞相听了,连称妙计,立即命令墨黑派人行动。
墨黑本来命令他们干完事立即返回悉相行辗缴令,哪知他们淫性发作,看见将死未死的海棠,也要轮奸一番,延迟了时间,却引来了一一位不畏权势、铁面无私、光明磊落之人。听为首的报出龟丞相的大名来,却冷笑道:“你们如果是龟丞相之人,还可给几分面子,不杀你们;如果不是龟丞相之人,我鲨文这条铁链也不会让你们走脱的。”
众警卫一听鲨文之名,大吃一惊。他们都知道鲨文是龙宫御史,是龙王曾亲自派往东海巡查之人,不但不畏惧龟丞相,对任何一个人都是铁面无情的。这时既碰着他,又说出了龟丞相之事,只得摊开牌子,打开天窗说亮话,把相的所作所为全部抖出来,企图以龟丞相的名头、权势挽回自己的性命。
鲨御史笑道:“本御史欲放你们走,只怕你们是冒充龟丞相的警卫,到处干坏事,毁了龟丞相的名誉。如果你们是真的警卫,把身分证件拿出来,本御史不会刁难你们的。”
为首领之人没法,只得拿出自己的身分证件。鲨御史接在手上,又对其他的说:“你们怎么不交来?”
那些人听了,愕然道:“难道个个都要交到你手上?”
鲨御史沉下脸说:“不交上来,我知道你们谁真谁假?有多少冒充的,我就宰多少个,我鲨御史这条铁链是轻易带在身上的吗?”
众警卫都知道鲨御史武功了得,只得一个一个把证件抛过去。
鲨御史已回龙宫,龙王也宣布了他下东海巡查的使命已结束,命他回龙宫任新职,为什么又出现在这帮人的面前?原来,鲨御史总认为自己对东海的管尖帮和贪官污吏的侦破尚未彻察,而且刚摸到他们暗通螃王后和龟丞相的线索,龙王却命自己回龙宫,思来想去,猜测龙王是怕自己明着在东海办案,会招来不少大对头,不但案办不好,连自己性命也送了,所以,命自己回龙宫。
鲨御史这一猜,却猜得极对。回到龙宫不久,龙王已派心腹回龙宫向他传达了旨意。鲨御史认为龙王是万乘至尊,比自己荣贵百倍,也出生入死,亲履危难,到东海暗访,我怎么能在龙宫闲着无事!龙宫里虽然有各派势力明争暗斗,但他们的胜负,完全决定在东海管尖帮的兴衰上,如果能把管尖帮一举破获,龙宫就有几个欲谋篡位之人,也无从着手。目前,自己在龙宫也无多大作用。龟丞相已下东海,一时龙宫不会发生政变,何不随龟丞相之后,再暗中下东海。鲨御史想了这许多,决定尾随龟丞相而下,对龟丞相的行动进行严密监视。
鲨御史因单身下巡,事事靠自己,诸事不十分方便,本来已发现海马和龟丞相潜往蟹家,但一时料想不到蟹家的风波起得这样快,掀得这样大,搞出这么多的人命案,所以,来得不及时,迟了一步。
鲨御史把他们的身份证件接过,对他们命令道:“你们互相绑住,跟我回龟丞相行较对质去。”
为首的警卫大吃一惊道:“鲨御史说话为什么不算数?”
鲨文问:“本御史哪一句失信了?”
那人说:“你先前说如果我们有证件证明是龟丞相的警卫,对我们决不刁难,而这时却要我们跟你回龟丞相处,不是说话不算数吗?”
鲨御史反问道:“难道你们不敢再见龟丞相了?”
那人说:“不是不敢见,是不敢与鲨御史一起回去见。”
鲨御史问:“有理说否?”
那人说:“我们如果跟你一起回龟丞相处,龟丞相知道我们暴露了他的行藏,不把我们全宰了!”
鲨御史把脸一沉,大喝道:“你们助纣为虐,知法犯法,本应杀人偿命,我把你们送回给龟丞相,他一念你们为他冒险干事,不把你们放了?这是本御史为你们着想,怎算刁难。如果不愿意,我把你们送到东海水警厅去。”
原来,鲨御史见他们有十个人,自己一个人,如果把他们押到潮城水警局,怕在路上会遇到麻烦,把他们救走了,不如把他们押回龟丞相处,当面揭破他的行藏,使他进退两难,自然会把这十个人杀了灭口。这样,也是对杀人者的一种处罚,虽然比不上公开处罚的好,却比让他们继续生存作恶好百倍,故有此一举。这也是为法者用心良苦的一着。
那几个警卫也极乖,知道自己暴露了龟丞相的行藏,回到行辗决死无疑,不如与鲨御史斗个鱼死网破,或许把鲨御史宰了,侥幸得生;或许与他同归于尽。听了鲨御史毫不容情之言,那首领把眼一睁,不约而同地举起刀、枪、剑、较对鲨御史杀去。
鲨御史早料到他们会作垂死挣扎,见他们冲上来,把铁链一抖,叮叮当当,早把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