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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还是弄疼他了,还是我来!”
事实面前无法狡辩,赵泰只好咕嘟着嘴蹭到一边去了,眼馋地看着弟弟修长的手指在那光滑白嫩的纤薄裸背上来回摸啊按哪,滑过薄薄的蝴蝶骨,滑过流畅美丽的凹陷的腰线,滑过那两团雪一样的肉团,滑过修长笔直的腿一直向下。
赵泰觉得今天太热了,渴的要命,只好窜到炕下去大口地喝凉茶。
看赵华面色平静地按摩,时不时还和全身光裸的、活色生香的玉人儿说几句话,赵泰心里羡慕之极:真是定力非凡啊!
其实,谁不好过谁知道,赵华已经用了最大的定力来克制自己了,不能在这时候出丑,所以,也是累的很。虽然每天给陶陶上药,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摸遍了,但是这样从头到脚的全方位推拿还是第一次,手感滑嫩,真是无上的享受。只是身上纵横交错、或深或浅的鞭痕还是提醒着这个孩子曾经受过什么样的苦。
后背按摩过了,翻过来按摩前胸。这一翻过来,陶令华有些不好意思,手臂捂了一下下身,赵华会意,拿过一块巾子盖住他中间部位。
赵泰正在津津有味地看,想再上手摸一摸,却被一块布挡住视线,咽下一口口水,心有不甘地建议道:“盖住不好吧,又不冷。”
赵华扭头看了看他,只笑不语。陶令华再大方,除了洗澡上药,从没这么清醒时把下身暴露于在他们面前,当然不愿意掀开,遂不做响应,于是赵泰的话被忽略,很郁闷。
不过机灵的陶令华知道赵泰不高兴,就找着别的话题引着赵泰说闲话,这样就不闷了,说话间问道:“大哥,二哥,你们是亲兄弟,怎么长的不是很像啊?我看只有三分像。”
赵泰一边灌着凉茶,一边答道:“我长的像我爹,他长的像我娘,我爹是山东人,人高马大,我娘是松江府的,江南女子。你二哥小时候就像只小鸡似的,谁知长大了倒人模狗样的了。”说完闷闷地垂头不语了。
陶令华忙道:“大哥,你这么威武,应该高兴啊,怎么倒闷闷的?”
赵泰叹了口气道:“如今看来,还是你们喜欢读书的人意气相投。我不讨人喜欢。”
陶令华见他沮丧,连忙张口道:“不是,大哥,我,我很喜欢你。”
赵泰这才有了三分笑意。赵华但笑不语,只手下忙碌着。
秋日的时光,美丽宁静的让人恍惚,小花园里,姹紫嫣红,各种花卉尽力趁着这一年最后的温暖季节绽放。
除了时不时在花园慢慢走走,看看乌金,陶令华并不出门,赵华在这城里也无多少熟人,代王府也不常去,只守着陶令华在家,用各种药膳给他调养身体。于是陶令华的身体日渐发福,肌肤白嫩如水,几乎有点透明了,脸上也丰满了,带着微微红晕,眼波明亮,时时含笑。整个家里宁静祥和,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在心里荡漾。连赵泰这个粗人都走路说话变得十分的温柔。赵华最高兴的事还是陶陶和他越来越亲热,并不回避肌肤相触,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亲一亲也是可以的。但是赵泰每天像猫捉老鼠一样守着,也总是想找机会单独和陶令华相处,两个人暗地相争,陶令华只好左支右绌,左右安抚,生怕两个人会因为自己吵闹。
看看已是中秋佳节,赵华和赵兴到街上买了许多新鲜的玩物吃食,这次陶令华不用太顾及了,也能吃些糕点和别的好吃的。油炸糕、糖葫芦、千层饼、炸麻花,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来。
水果也买了许多,脆甜的红枣,甜蜜的秋梨和葡萄,红彤彤的苹果和山楂,甚至还有南方来的橙子和桔子香蕉等物。
陶令华家里贫寒,并没有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就告诉赵华说:“二哥,不用花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平常吃的也够好了。我在家乡都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呢。”
赵华很爱摸他的小脑袋,就一边抚摸一边笑:“我想让你吃遍天下美食,赏遍人间美景。等你好了,想办法给你脱了籍,咱们结伴游遍名山大川,岂不美哉?”
赵泰端着一盘子新鲜龙眼过来,剥了一个喂到陶令华嘴里,也说:“将来我也辞官不做,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过平安日子去。”
陶令华微微地皱眉叹了口气:“只是如今边境总是不平静,我从军一路行来,也见好多地方流民四起,不知什么地方能平静过日子。”提起当今时事,三人都感慨,如今国事混乱,民不聊生,边疆又不宁静,谁人能置身事外呢?
夜幕降临,天空澄净如洗,大大的月亮从东边的天空慢慢升起,洒下一天的光辉,照耀世间万物,陶令华换了一身蓝布袍子,站在花丛前仰望明月,内心很不平静。去年此刻,也是月华如水,却是在狱中过的,还和穆启生了一场气。一年的时间而已,却似乎在地狱走过一圈又回到人间,各种滋味,没经历过的人是不清楚的。只是不知姐姐姐夫现在怎么样了?
“想什么呢?”赵华端着一个小小的白瓷碟子,放着一块蛋黄月饼,切开几瓣,用手拿了一块喂到陶令华嘴边,笑道:“今天是中秋佳节,是想家人了吧?别担心,咱们总会有机会回去的。”
赵泰过来揽着他肩膀指着月亮说:“咱们还没拜月老呢。”
“月老?不是月神吗?”陶令华记得中秋拜的是月神啊。
“一样一样!”赵泰说完就去库房搬来一个小供桌,又去屋里搬出水果糕点,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小小的碗大的香炉,里面还有香灰,插上三支香,点燃了,在地下铺了三个蒲团,拉着那两个都跪下,自己先祝告道:“月老在上,弟子赵泰在下,今日起誓,但愿和陶陶一辈子在一起,无论生老病死,永不分离!”说完磕了三个头,然后按着陶令华也磕了三个头。赵华也默默在心里祝愿了一番。三人都拜过才起来。
三个人在院子里赏月吃月饼,吃点心喝米酒,赵华是南方人,会酿米酒,今年就忍不住酿了一点,非常醇厚甜香,好喝极了,陶令华一连喝了三碗也没什么事,很是惬意。赵泰实在忍不住就趁赵华去屋里换茶的功夫,搂着陶令华狠狠地在嘴上亲了几口。赵华回来,见陶陶嘴唇嫣红,还笑吟吟地,眼波流转,分明是有点醉了,也很想亲亲他,只是当着大哥,有点不好意思。
赵泰趁着陶令华晕乎乎的时节悄悄问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做那事啊?”
赵华一脸平静地答道:“最早也得腊月去了,他伤的重,要好好将息。”
嗷唔~赵泰仰天哀嚎。
陶令华晕陶陶地问:“大哥,你怎么了?”
赵泰见他嘴巴动一动的,只想一口吞他进肚子里,又不敢,只好苦着脸答道:“没事,没事,来你吃龙眼。”
赵华取出紫竹箫,悠悠吹起来。
天空明净,月色如霜,偶尔有几个明亮的星子在高天闪烁。箫声呜呜咽咽地传出老远。陶令华靠在赵泰胸口仰头望天,迷迷糊糊地幸福地要晕过去了。然后他就真的晕过去了。
正在甜腻之间,忽然两扇院门突然被“咚咚咚”敲的山响,赵家兄弟被吓了一跳,陶令华也被惊醒了。连忙起身去看。
☆、第三十章 争抢
院门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一下子扑了进来,赵兴在后面拼命用力扶着嘴里叫道:“高大爷,你小心点。”
原来是老高。一身布袍子上边撒了不知道是水还是酒,闻着全身酒气冲天,醉醺醺的。
赵泰扶住他问道:“高大哥,你怎么喝成这样,快进来坐坐。”
赵华把醉的半睡半醒的陶陶抱进屋里安置好了,让他尽管睡觉,也出来看老高。
赵泰扶他坐在方桌边,倒了茶灌下去,老高颓然伏倒在桌上,手在桌上捶打着,嘴里喃喃说道:“他跑了,见了我就跑。我哪做的不好了?唵?我是鬼吗?”抬起头来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喷着酒气问赵泰:“我是人是鬼?”
赵泰看他脸上的胡子茬黑魆魆的,说的话又是醉话,样子很滑稽,心里笑的要死,
脸上不好带出来,只好问道:“高大哥,你见到谁了?谁看见你就跑?”
老高单手抚额,吐了一口气捶自己的大腿道:“红飞!”
赵华过来,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高大哥,你别叫他红飞了。他如今已经赎身,恢复了旧日名字,叫洪瑾。”
“哦哦。”老高一饮而尽,把茶杯一顿,抓住赵华问道:“你跟他熟,你告诉我,为什么他见了我就跑呢?”
赵华看他眼里有血丝,满脸的沧桑,不知道有几天没睡觉了,只好叹道:“你见到他了?是不是他不愿意见你啊?真实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他大概不愿意再跟过去在南馆找过他的人见面吧。”
“你不是也找过?他让你给他赎身!我就不明白,他怎么这么信任你?”老高皱起浓眉,望着赵华。
赵华心里打了个转,笑道:“那个不一样啊。我找他是别的事。”
“别的事?”老高狐疑道:“你不是去南馆找乐子的?”
赵华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有事问他而已。”。
老高低下头去沉思,半晌抬起头来道:“唉,大概是吧。我没你那么尊重他,所以他连赎身都不告诉我,却让你帮忙,还住到你这里来。这么看来,我是错过了。他大概是再也不会理我了。”说完用手在脸上胡撸了一下,起身道:“走了!”跌跌撞撞就向门口走去。
赵泰拦住道:“这么晚了,你喝的醉醺醺的出去,万一出点事怎么办?就在我家住一夜再走。”
老高一把推开赵泰,笑了笑:“算了吧,你们甜甜蜜蜜的,这不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嘛!还是走!”脸上虽然带着笑,比哭都难看。踉跄着继续向前走。
赵泰使个颜色,和弟弟一起抓住他胳膊,连拖带抱就弄出院子,扶到客房,把他往炕上一扔,对赵兴道:“你在这里和高大爷同睡,看着他,让虎子一个人在前边看门吧。”赵兴点头,又翻出被子枕头,提壶倒茶的伺候着,那哥两个才回后院去。
回到屋里,赵泰就和赵华议论老高的事情。赵泰纳闷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老高还和洪瑾有一腿。”
赵华心里却是有点明白了,只道:“这真是个死结了,看来高大哥胜算不大。我想洪瑾之所以这几年都没赎身,就是没找到可靠的人帮忙,他一定是不想和过去的嫖客扯上关系,才这样躲高大哥的。我想他心里还是很高傲的人,虽然沦落风尘,那也不是他才错。如今被高大哥找到,只怕又要换个地方躲藏了。”
两兄弟讲究了一会,也只得叹息,这件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看看已经快午夜了,开始准备洗澡睡觉。赵兴先前早把水烧好了,只需倒进浴桶就行。
赵泰准备好了水就去把陶令华抱过来。谁知道他正睡着,被打扰了好梦,竟然拳打脚踢,一拳打在赵泰的腮帮子上,把赵泰疼的呲牙咧嘴。
赵华憋着笑着接过,两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脱了衣服慢慢放进水里,一个扶着一个给擦洗。
不过醉梦中的人被打扰大概是一件非常难以忍受的事,陶令华在水里继续打拳踢腿,弄的到处是水,这两个身上也湿的精透,无奈只好使出手段,按住手下的脱兔,总算是洗完了,人也稍稍清醒一点了,不再踢打,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