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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被震得往後连退两步,正待回身再攻,谁知腿下一绊,身子软倒,整 个人就跌坐了下去。
这一下事出突然,在场之人无不惊怔。
月儿与四剑婢同时抢步而出,护在她的面前。
容嬷嬷睑如死灰,睁大双目,厉声道:「陆友仁,你在老婆子身上下了‘一招 散’?」
「一招散」是岭南温家的独门迷药,只要被弹上少许,敌人闻了,了无感觉, 但是一身武功暗中递减,只须使出一招,便会後继无力,没有温家的独门解药,十 二个时辰之内,再也无法和人动手争胜!
容嬷嬷骂道:「你好卑鄙!」
陆友仁笑道:「你早该知道的,老夫岂会无备而来!」
红老道脸色亦变,抖声道:「这麽说,咱们个个都中了你的‘一招散’?」
「不错!」陆友仁诡笑道:「老夫早就料到,我和崔师弟想要求见大师兄,你 们一定会横生枝节,这些年来,大师兄听信你们这些身边的人,不断的进谗,才会 使得咱们师兄弟之间,形同陌路,连大师兄走火入魔,都不让我们见上一面,居然 还擅自另立教主,当真是目无法纪,哪里还把老夫与崔师弟两个长老放在眼中?」
萧惠仙道:「陆师叔,你要见爹爹,爹爹真的在这里麽?」
陆友仁大笑:「你爹会失综,都是他们这些人在暗中搞的鬼,难道你还真的不 知道麽?」
萧惠仙道:「钱护法,爹爹真的在这里?」
钱贵增道:「不错,老教主就在这里!那是因为老教主走火入魔,属下等人怕 奸人乘机加害,才请老教主迁移到这里来的……」
萧惠仙又惊又喜,欢呼了一声,道:「原来我爹爹没有失踪,太好了,快领我 去看……」
陆友仁却冷哼一声道:「说甚麽奸人加害?你把我们看做是奸人?」
「托塔天王」手中一杆一百零八斤的「降魔杵」重重地往地上一顿,怒目瞪 视道:「不是奸人,那么你今天的行为做何解释?」
陆友仁道:「我和崔师弟听说大师兄走火入魔,自然是要来探病的!」
钱贵增哼道:「你带了下三滥的歹毒之药‘一招散’来,也只是为了探病?」
陆友仁吼道:「挑拨咱们师兄弟的感情,你姓钱的正是为首之人!」
说话间突然欺身而上,旱烟杆一招「问鼎中原」直奔钱贵增的前胸大穴!
钱贵增见他来势奇快,急快後退一步,手中降魔杵向上撩出。
萧惠仙大惊道:「钱护法,中了‘一招散’不宜妄动真力,」
钱贵增哈哈大笑道:「教主放心,这奸人还来不及对我施放毒药,属下就算拚 了一死,也不能让人进去加害老教主!」
他口中说著,心中却仍是耽心之极,因为他知道这陆友仁是「修罗敦」中数 一数二的高手,一支旱烟杆精擅点穴打脉、破人气昱,更何况他又有「一招散」格 斗中还要随时留意,不要被他乘机施毒!
陆友仁见钱贵增巨无霸似的降魔杵击来,身形轻轻一旋,旱烟杆「凤凰点头」 迎著对方钢杵上点去。
「托塔天王」钱贵增力大无穷,这柄降魔杵被他施展开来,真是呼风啸雨, 威力无穷,招招都是狠拚狠打的杵法!
陆友仁武功上虽然要胜过钱贵增,但是这位号称「托塔天王」的钱护法, 却是忠心耿耿地了心要阻拦陆友仁进入,拚上了性命啦!
所谓一人拚命,万夫莫敌;降魔杵开合挥洒,雷霆万钧,陆友仁不敢稍撄其 锋,只有忽虚忽实,声东击西,施展游斗功夫。
这一来,一个身材高大,勇猛如狮,一个烟杆如雨点,出手又准又快;不到 一刻工夫,两人已打到百招左右,依然难分胜负。
观战诸人莫不心急如焚,这里十个人中,只有钱贵增一人没有中他的'一招 散」只有他一人有能力保护老教主的安全,他如果败落,这後果岂堪设想?
就在这使人窒息的紧张时刻,突然爆出陆友仁的狂笑声。
「托塔天王」钱贵增也闷哼一声,一条高大的人影蹬蹬连退,手中百馀斤的 降魔杵也当地跌在地上。
原来陆友仁旱烟杆重重地敲在他的「肩并穴」上!
这肩井穴是在肩胛骨与锁骨之间,神经丛密布,一经打中,全身如著电一般, 肢体软绵无力,神智却仍清醒。
陆友仁跨上一步,脸上狞笑,旱烟杆指向他的「百会穴」上,沉声道:「钱贵 增,你可还有话说?」
「托塔天王」眼睛一闭,恨声道:「技不如人,要杀要剁,任你处置,但是若 要污辱於我……」
陆友仁冷哼道:「我哪有闲工夫污辱你?我只问你,我大师兄呢?'
钱贵增睁眼道:「要我说出来是可以,只是你使的‘一招散’……」
陆友仁道:「‘一招散’不是老夫使的,解药也在崔师弟身上!」
他走过去往崔浩然身上一拍,道:「既然针毒已解,还赖著不起来麽?」
崔浩然笑道:「针毒虽解,小弟却周身乏力,想乘机多调息一下……」
说著从怀中摸出「一招散」的解药,扔给红老道:「鼻子上闻一下就行啦!」
转过竖立如屏的大石,里面又是一间石室,但地方比前洞要小得多。
大约不过三丈见方,中间放著一张石床,铺著厚厚的兽皮,端坐著一位花白 头发的老人,面貌清瘦,年约六旬,双目微合,状若入定。
萧惠仙一眼看见老父,惊喜叫道:「爹!」
她正要朝老人奔去,容嬷嬷及时将她拉住,道:「你爹玄功尚未恢复,不可惊 扰!」
这老人正是「修罗教」的教主,萧惠仙的父亲萧清和,他闻声缓缓张开了眼 睛,深情地瞧了女儿一眼,欲言又止,再望望其他诸人,颇有感慨,道:'二师弟、 三师弟,你们终於来了……」
陆友仁与崔浩然见到大师兄,却也不敢失礼,一齐躬身抱拳道:「小弟见过大 师兄。」
萧清和含笑道:「好,你们来了就好,愚兄也盼望你们能来一趟呢!」
他又向女儿道:「惠仙,为父和两位师叔有机密之事要谈,你先出去一会儿, 待会儿为父也有话要跟你说!」
萧惠仙不知道父亲要跟两位师叔说甚麽,只得答应一声,回身退了出去。
月儿、珠儿立刻陪了萧惠仙退出,容嬷嬷也与四剑婢一起退出。
这室内就只留下了两位护法,与他们师兄弟三人。
萧清和长叹一声,打开僵局,道:「愚兄三年前走火入魔,一直盼望二位师弟 前来一晤,可惜二位师弟一直啸傲江湖,行综不定……」
陆友仁不知大师兄这话有甚麽意思?抱拳道:「小弟和崔师弟各处一方,平日 也很少来往,兄弟三年前去了一趟关外,刚回来不久,一个月前才和崔师弟相遇, 也得知了大师兄走火入魔的消息,辗转询问,才知贤侄女及两位护法都在这里,才 找来的!」
萧清和似乎并不在意他到底交代了些甚麽行踪?只是徐徐道:'二位师弟都知 道的,惠仙的娘生下她不久就与老夫赌气,不辞而别……」
陆友仁更不知他提起这一段是甚麽意思引只得随口应道:「是,小弟知道。」
萧清和又道:'三个月前,她忽然出现,要愚兄交出‘修罗真经’……」
崔浩然急急喊道:「不行,不能交给她!」
萧清和道:「我没有交给她,那天愚兄正在床上打坐运功,她是听说愚兄已经 走火入魔才找来的,还以为愚兄功力全失,故敢对愚兄出言胁迫。但她怎知愚兄只 是运气入辟,双足不良於行,终於被愚兄一记‘修罗刀’惊退……」
他叹了口气:「幸好当时并未惊动惠仙这孩子,从小就对她说她母亲是病故身 亡,如若让她知道实情,对她打击就太大了,这才由两位护法向愚兄建议,移居此 处,对外就说愚兄失综了……」
他这样解释假失综,真躲藏的理由,似乎太过勉强,但是陆友仁并不追究, 也不插嘴,只是静静听著。
萧清和续道:「教中不可一日无主,因此愚兄授意二位护法,立惠仙为教主, 暂摄教务,愚兄也深盼二位师弟能尽释前嫌……」
陆友仁仍是不肯开口说话,萧清和开口道:「咱们师兄弟昔年的芥蒂颇深,也 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但是本教极需团结,不可再意气用事,一意孤行, 所以愚兄为了向二位师弟表示诚意,以教主身份,打破以往祖师惯例禁忌,特准二 位师弟修习‘修罗真经’不知二位师弟意下如何?」
陆友仁、崔浩然心中一惊!喜出望外,他二人千方百计要找到大师兄,其志 原也在这本「修罗真经」。
原以为大师兄走火入魔,武功全失,只要找到大师兄,胁迫他交出,并非难 事;谁知听大师兄这样说来,他只是不良於行,一身功力非但未失,反而练成了「修 罗刀」的无上神功,只怕自己两师兄弟也无法接得下来!
如今他既以教主身份特准,自然大为惊喜,立时躬身道:「大师兄吩咐,小弟 不敢不遵命,今後小弟自当全力辅佐贤侄女,绝不有负大师兄的期望!」
「如此最好……钱护法过来。」
钱贵增上前,躬身道:「属下在。」
萧清和道:「你抱我向後一尺!」
钱贵增不明何故?但也只好遵命,抱起老教主,往後挪动了一尺。
萧清和双腿三年来不能动,已经渐渐萎缩,只剩下枯骨如柴,但是他两只手 却仍是能够活动自如的;只见他伸手掀开坐处的兽皮,露出石床来。
那石床处,竟有一处凹穴,上面垫著厚厚的布毯,萧清和揭开布毯,取出上 下两册「修罗真经」来。
萧清和点点头道:「两位护法可以退下了!」
钱贵增与红老道立刻恭身而退,萧清和面色转为严肃,朗声道:「长老陆友仁, 崔浩然,过来跪下!」
他们知道教主要传授真经,心中一片激动,依言上前,在他面前跪下。
萧清和脸上微有笑容,徐徐说道:「本人以教主身份,特将本教无上神功秘岌, 赐予教中长老陆友仁,崔浩然二人修习!」说著将这两册真经,分别递给他们。
二人慌忙伸手接过,口中说道!「弟子陆友仁,崔浩然,叩谢祖师洪恩,叩谢 教主特准赐经之恩。」
萧清和道:「二位师弟可以起来了。」
二人这才起身,躬立一旁,萧清和又道:「陆师弟打开真经来,修习本教真经 内之上乘武功,历代相传,只有心法口诀,光看经上文字,是无法练成的,你且翻 阅真经第六章,瞧仔细了,愚兄才能传你口诀!」
陆友仁大喜过望,急忙打开书页,这本黄绫精婊,但却已非常古旧的手缮册 子,正是「修罗教」世代相传的「修罗真经」!
萧清和道:「翻到第六章没有?」
陆友仁道:「翻到了。」
萧清和道:「你要仔细研读经文和每一句下面的小字注解,如有不懂,可以发 问……」
陆友仁应了声「是」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萧清和又向崔浩然道:「真经上册,都是你们修习过的功夫,虽然较为浅近, 但是你从前只是先师口授,从未看过原文;本教上乘武功,尤其全已包含在入门基 本功夫之内,温故而知新,也不妨再看上一遍……」
崔浩然一直怀疑师父是否少教了甚麽?能翻翻上册,那正是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