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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忍着咬牙应了,“就听婆婆吩咐便是,只既是配人,还容她母女自己也相看相看,免得日后有些埋怨,反倒是我们做主子的不是了。”
小谢夫人笑了,“你这孩子真是细心,就依你!不过既然要说亲事,断然不好再住在你们院里了。我明儿就让人在外头收拾一处干净屋子,让她们搬去。也好安心准备嫁妆。”
事已至此,叶菀瑶只得面上堆笑,应了下去。小谢夫人冷冷暖着她的背影,做她的媳妇,有好处可以给你,但前提是得服她的管!
潘云豹半夜三更才睡醒过来,四顾茫然.“我这是在哪儿?”
“哎哟我的爷,你可算醒了!”跟在书房里伺候的仍是追风,这是张蜻蜓特别指定的,就是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等着你们自己串供去。
追风哪还有什么心思琢磨串供?只是源源本本把潘云龙的话复述了一遍,“你听听,二回您要是再去,可得打断小的腿呢!”
潘云豹等回过神来,顿时一惊,想起最重要的那个问题,“二少奶奶怎么说?”
“二少奶奶什么也没说!”不过她这不说不做,比说了做了更可怕。要是把人大骂一顿大打出手,那打过骂过也就完了,不象现在,好象脖子上悬着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刀,分的让人提心吊胆。
小豹子心里还惦记着他那个没有讨到的香吻,很不高兴的都囔着,“她要不骗我,我能去喝酒么?要错也是她先错了!”
忽地.肚子时咕噜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追风会意,“您饿了吧?小厨房里给您留了粥,我去端来。”
小豹子想想,“我要吃面条,不要太多,清淡一点的。”
追风为难了,“咱这小厨房才刚开张,少奶奶不许浪费,厨房里的东西都是点了数的。要做多少东西都得报账,现在深更半夜的,难不成还为了这个把少奶奶再折腾起来,叫人来弄?我的好二爷,您还是凑合凑合吧!”
小豹子听他这噼里啪啦一大堆话,早就没了劲头,“行吧行吧,有啥吃啥!”
追风这才去了,潘云豹起身想好好吃东西,可胳膊一挥,却觉得身上衣裳有些勒得慌,解开中衣,往里一瞧,小豹子顿时傻眼了,他什么时候弄了个粉红色的衣裳穿在里头?
“二爷,饭来了!方才我还说少了,您看,这儿还给您留了包子点心,还有小菜,这可够丰盛的吧?”
追风刚端了东西进来.就被潘云豹一把拎了过来.“我这衣裳,我这衣裳到底是怎么回事?”
嘘!嘘!
追风关了门,急得直跳脚,压低了声音道,“我的爷,这事有这么敲锣打鼓的么?”
可是二少爷害怕呀,“我这衣裳到底怎么回事?”
追风附在他的耳边,低声把实话说了,“反正,小的进去的时候,您的衣裳就套好了。”然后给了他一个充满理解和意会的眼神。
男人嘛,酒后嘛,都会做的事情嘛,你懂的。
第125章 我就会杀猪
小豹子这回可是当真慌了神,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了,“那我……我真的……她……”
追风摇头,“小的不知。娇蕊姑娘什么也没说,只让我好生送您回来。”
不过那言下之意,尽人皆知。
可是小豹子想赖账了,拉着追风问,“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对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追风反问,“二爷您自己不记得了么?”
潘云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自己喝多了,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看他一脸紧张,追风不太想打击他,顺着他的意思道,“那也许什么也没发生?不过是您喝醉了,娇蕊姑娘想让您睡得好一点,便脱了您的衣裳。然后穿上的时候就有些慌乱了,弄错了?”
说这话真是要昧着不止一点两点的良心呀!脱你衣裳,怎么连人家的贴身小衣也脱下来了?明显在鬼扯!
可小豹子却跟捞着跟救命稻草似的,“就是这样!肯定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追风见事态平息,端过饭来,“二爷,您先吃饭吧!明儿一早,还得去跟老爷练功夫呢!那个假,少奶奶说可请不了。”
哦,好。小豹子坐下开始大吃大喝,可是什么东西吃到嘴里,全都没了味儿。脑子反反复复只在想着,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
可是稍稍一个停顿,四个字毫不留情的蹦出脑门——残花败柳!
嗷嗷,小豹子快抓狂了,他守了二十年的童男之身啊!到底保没保住啊?
再回到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那件粉红色的亵衣好似一个粉色的蜘蛛精,正在一丝一缕的将他缠绕,让他窒息。
“这件衣裳,你说怎么办好?”冷不丁的,一个黑影蹿到追风的床边,把刚迷糊着的小厮摇醒了问。
差点没把追风魂魄吓去一半,“我的二爷,您要嫌烦,就扔了得了!”干嘛半夜装鬼吓我?追风真想换岗了,这工作压力也忒大了!
“对,扔了好,给你去扔。”
“我不要!”追风哪里敢私相授受这种重要罪证?“要不,毁尸灭迹吧?”
“我拿剪子来!”
“不用!”追风指着屋里的火盆,小豹子会意,三步两步过去,把衣服扔了进去。
亵衣轻薄,在火中还没来得及哀叹一下自己无辜的命运,就化作一缕轻烟,消弥于天地之间,只余一团灰烬。
凶手终于放下心头大石,安心睡觉去了。可晚上到底还是睡不着,他到底做了,还是没做?
次日一早,小豹子顶着两只熊猫眼,打着哈欠上了演武场。
迎头就飞来两柄流星锤,潘云龙下手并不重,却专挑他的软肋,不多时就打得小豹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鬼哭狼嚎。
潘茂广一边继续痛揍来找打的胡浩然,一边分心指点两个儿子,“云龙你这完全不对!流星锤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要再快一些,下手再果断一些!云豹你是没睡醒么?你这招到底是怎么使的?怎么只使一半就收了招,跟个大姑娘绣花似的!左退半步,劈!咳,真是没用!云龙,转身打他后膝眼儿,不许手下留情!你不出手,我就过来了!”
潘云龙本来只想小小的教训弟弟一下,可是老爹这么一发话,他真不敢大意了,攻势一急,小豹子就更支持不住了,左扑右挡,累得气喘吁吁,被打得盔歪甲斜,只想落荒而逃。
最后到底是潘茂广打一个不过瘾,继续一打三,把他们全都胖揍一顿,这才满意的上朝去了。
潘云龙和胡浩然还好,小豹子今儿可真是吃了大亏,浑身上下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屁股瘫在地上直喘粗气。
胡浩然瞧见潘云龙打完弟弟,不似平常那样过来关心几句,便自顾自的走了,就知道潘云豹肯定又闯祸了,“说,你又干什么了?”
伤心事不提也罢,小豹子没脸说。
架着他回了房,张蜻蜓迎上前去,潘云豹刚一喜,却见媳妇走到胡浩然跟前,“老大,今儿少泉有空么,我想请他陪我出去走走。要做的事,我已经有了些打算,想听听他的意思。”
没问题啊!自从搬了家,胡浩然就跟董少泉商量好了,他们现在忠顺王府,有郎老夫人坐镇,出不了什么岔子,董少泉也可以腾出手来跟张蜻蜓合伙做生意去。
虽说郎家不在乎多他们一口饭吃,但是年轻人血气方刚,都不愿意求亲靠友。说明一概吃穿用度,皆是自给自足。出门上哪儿,干什么,一定告诉郎家派守在这儿的看门人。郎老王爷和老王妃瞧他们如此行事,倒是乐见其成。并严格约束家下人,不许随意去打扰胡惜容静养,更不许拿董少泉的身份说三道四。
胡浩然出了府,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对于张蜻蜓,他是心存一份感激的,“我们已经忙完了,少泉还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空的。你要现在找他,我回去跟他说一声,带他过来。”
“不用麻烦你了!”张蜻蜓已经用过早饭,收拾停当了,“你在这儿吃了饭,一会儿还得去听大哥讲课,何必跑来跑去的?我自己过去找了他,一并出城就完了。”
如此也好。
张蜻蜓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自始至终没有瞧那头豹子一眼。其实不是生他的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胡浩然瞧这情形,揶揄起盯着媳妇背影满脸愧疚的豹子,“你不会出去寻花问柳,得罪了弟妹吧?”
“那……要是的话,会不会后果很严重?”
胡浩然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不是很严重,是非常非常严重!你怎么这么大胆?”
小豹子捂脸,没法说。
直到蒋孝才来了,取笑够了之后,问了他一个关键问题,“你醒来的时候,这儿是干净的么?”
他的眼光落在他的裤裆上,小豹子立即点头。
“那就无事了。”蒋孝才刚说了句让小豹子安心的话,紧接着又把他的心给毫不留情的揪了起来,“也有可能是人家帮你擦洗过了,你的衣裳换过没有?”
嗷!小豹子顿时又被那团粉红亵衣的鬼影纠缠得无处可逃。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不会想的?若是无事发生,人家是吃饱了撑的么?干嘛把他衣裳脱了,又给他穿上才送回家?她的衣裳又怎么到了自己身上?
哎哟我的天,这可怎么办?
小豹子什么坏事都干过,却于男女之事上被大哥约束得极严,还是很单纯的童子鸡一个。
一帮子狐朋狗友幸灾乐祸,蒋孝才道,“不过是多个如夫人,你怕什么?”
胡浩然落井下石,“上回问你,你不还说,人家跟你是咱们兄弟一样的,既然跟咱们这样的兄弟一样,那还怕个什么?”
郎世明年纪最小,却想得最长远,“说不定你这回一举中的,还能开枝散叶呢!”
潘云豹气得手直抖,“你们都给我滚!”
见他真的生气了,大家更是乐得东倒西歪,最后蒋孝才本着不多的良心,给了个相对中肯的意见,“反正这种事,敌不动,你不动。那女人都不吭声,你嚷嚷什么?就当醉了一场,没这回事就行。真等弟妹闹起来,再说!”
可是媳妇怎么不闹呢?
郎世明很肯定的说,“那是她在酝酿!就象有时我爹想要打我,可是刚开始一直按着不打,一直不打。就在你觉得没事的时候,他就来了!”
好恐怖哦!小豹子很担心,“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哄!”蒋孝才提供了一字真言,“使劲一切手段哄她开心,她要你站着你就别坐着,她指东你就别往西,只除了一条。她要你滚,你坚决不能滚,一定要跟在她的身边,做小伏低。给她端饭,倒茶,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给她打洗脚水!”
哄堂大笑。
哼,都是一群拿他取乐的!小豹子恨恨想着,要不是实在今天挨打太过,他非教训他们不可!
不过要是倒洗脚水有用的话,他也认了!
可是媳妇到底想怎么样呢?
小豹子不知道,张蜻蜓其实真没想怎么样。
不过倒是给郎世明说中了,她是在酝酿,酝酿着更快的把买卖做起来,跟他挥手作别。
所以今儿请了董少泉出来,她就大胆的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想杀猪,你看成么?”
饶是董少泉见多识广,也有点惊悚,不过他接下来的问题就很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