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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夫人的意思仍是买些田产最为稳当,“就如你大嫂那样,守着产业,不愁没饭吃!”
潘云祺年轻气盛,看不上那点小戗,“要做就做个大的,光是挣些个饭钱,有什么意思?”
“可你现在还要用功读书,哪有这闲心思干这些?你瞧瞧老二和他那帮子朋友,就算是临阵磨枪,可也一天都没拉下,天天往府上跑。你要是实在想做什么,把钱给我,娘帮你打理。”
可钱到了潘云祺的手,哪里青交出来?极是不屑,“二哥他们能念出什么东西?可比不上儿子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娘您就放心吧。纵是我闭着眼睛,也比他强!再说了,做生意也不是自己去奔波劳碌的。象二嫂那样的,都是没有脑子的。真正有脑子的,自有人去跑腿。这就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咳,我跟您说,您也不明白,反正您信我就得了。”
见他十分不愿,小谢夫人虽有些不忧,可想想,到底是叶菀瑶的东西,就由着儿子折腾去了。不过好说歹说,那五百两虽没讨到,还是讨来了三百两收着,她的心里也安定得多。
这里夕只瞒着叶毙瑶一人,可是等她想明白过来,东西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悔之无益,只得成天盯着潘云祺,让他赶紧去做正经事,别把钱白糟蹋了。
他们有心议论张蜻蜓,张蜻蜓可没空理会别人家的这些闲事,她的张记猪肉铺,在三天董少泉不带重样的促销之下,已经一传十,十传百的让京城百姓们知之六七了,生意好得不得了!
可是三天的优惠期一过,这生意要怎么做下去,就成了摆在面前的大难题。
不过关于这一点,董少泉却是胸有成竹的。这一日做完早市,就跟几人在屋里商议着:
“从明日起,价钱要全部拉回来,适当的,越往年节那儿近了,还要往上涨一点。但是适当的优惠还是要坚持做下去,每日就挑一两个品种便宜了卖,咱们的量大,经得起亏这一点小钱。这几日忙完了,我打算做完早上这一拨,下午就和李大哥去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酒楼跑跑,看能不能拉些长期的大生意回来。咱们现在有了一点小名气,跟人家谈起来也顺利一些。”
张蜻蜓完全同意,“家里你们就放心交给我,保管不会出大错。不过我觉得咱们还缺一个能干的账房先生,现在光是陆嬷嬷带着绿枝顶在那儿,委实有些吃不消了,就是加上我,也不够。”
这倒真个问题,不仅是她意识到了,董少泉也早想到了,只是叹息,“若是从前,我爹还在的时候,别说一个账房先生,多少能干的掌柜没有?只是树倒糊称散,谁知道现在流落何方?”
李思靖出了个主意,“姨娘,你说请唐先生来可以么?”
陆真当即摇头,“他是读书人,再怎么也有一份清高之气在那里。怎么可能跟咱们这些贩夫走卒混在一起?”
众人甚是苦恼,安西跟在一旁,见他们皆无良策,提了个建议,“二少奶奶何不回去问问大帅?”
张蜻蜓听得诧异,“公公又不做生意,他哪认得这样的人?”
陆真却是眼前一亮,“军中管后勤粮草军饷的,可不得要账房先生?若是有那年纪大了,已经退伍的,不就可以请来了?”
这是个好主意,张蜻蜓记下,董少泉正想说趁下午客人少,要出去拉拉生意,却不料门口当班的立秋慌慌张张进来回禀,“少奶奶.您快出去看看吧!来了好多人,他们还抓了立冬!”
什么?一群人立即冲了出去。见到门外已经聚集了三四十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为首的一位大汉,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正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立冬一只胳膊抓定,吓得立冬一个劲儿在那儿哭鼻子。
张蜻蜓当即就火冒三丈,“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吧?欺负一个小始娘算怎么回事?这是我的铺子,有什么事冲我来!”
董少泉瞧他们衣襟上多有油清,已经猜出少许了,抢在张蜻蜓前头上前一抱拳,“各位,请先把这姑娘放了好么?咱们有什么事好商量。在这天子脚下,大家都是明堂正道出来做生意的,你们有意见,冲我们提,犯不着难为一个小丫头吧?”
那男人听他如此软硬兼施的一番说辞,面上略一和缓,把立冬放了开来,却揪着董少泉的衣领,“那我们不能难为她,难为你行了吧?瞧你生得这细皮嫩肉的,还是个带把的么?”
人群之中有个尖锐的声音在讥笑,“他倒是个带把的,却是给伺候男人的!大伙儿知道么?这就是从前京城里有名的董家小玉郎,他爹以前可是皇商呢!专门给皇上采办东西的,多威风,多有本事呀。可惜啊,就是太逞强了,所以犯了事,给人抄了家。不过这小子生得好啊,比女人还俊,所以家败了也不怕,立即就给那有钱有势的公半哥收了回去一一暖床!”
此言一出,那群汉子立即爆发出阵阵下流猥琐的笑声,而董少泉的脸立即白了,转而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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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歪打正着
很显然,这群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瞧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京城各处的屠夫,定是见着他们生意好了,经人挑唆,就坐不住了,闹哄哄的找上门来,想砸场子。
只是他们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
董少泉在愤怒之余也不失冷静的猜到,不是董家的人,就是胡浩然的叔叔婶婶!否则,此人不会上一来就针对他们的关系说事,还说得这么清楚。
那现在该怎么办?给他们好处是绝对不可能的。董少泉太了解这些人了,你退一步,只会换来他们的步步紧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生意场上,也是一样的道理。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李思靖义愤填鹰的站了出来,“要还是个男人,就光明正大的说明你们的来意,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后头嚼舌根子,与那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你小子说话客气点!”另一个汉子走上前来,指着李思靖的鼻子,“你们这铺子开得大伙儿不顺眼,限你们今日之内就关了他。否则的话,咱们让你们这生意做不下去!”
“凭什么?”张蜻蜓怒发冲冠的向前冲,安西和陆真赶紧跟在后头护着。
张大姑娘叉着腰指着一众人,极其鄙视,“我知道你们全是杀猪的,跑到这儿来,无非是妒忌我们这儿生意好了,所以一个二个都得了红眼病,要这么喊打喊杀的来闹事。”
她明明个儿最小,偏偏那气势十足,好象压了所有的人一头,冷笑连连,“这儿可是天子脚下,讲王法的地方。我们一不偷,二不抢,正正经经做生意,你们自个儿没本事,做不赢咱们,这就象上了赌场似的,得愿赌服输!你们想让咱们生意做不上去,你们凭的是什么?你们现在是想打人,还是想拆铺子?那都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会做牢的知不知道?”
她拍着胸脯,理直气壮的挑衅着众人,“本姑娘就站这儿了,你们要想打人,冲我来,想砸铺子,也冲我来!姑娘我要皱一下眉头,就是那狗娘养的!”
张大姑娘一激动,又开始爆粗口了。不过这种时候不爆粗口,她实在不知道用什么合适的语言来表达她内心的愤怒。
这个女子,好生泼辣!那些屠夫们此时倒都不敢小觑她了,简直是一身滚刀肉,油盐不进!
那是当然!
想当年,张蜻蜓十三岁开始杀猪,在北安国难道就没有人妒忌么?
难道就没有同行挑衅么?北安国的民风可更加到悍,哪里还象南人,玩
什么先礼后兵,没这规矩!一言不合就动刀子,拳脚底下见高低。
说句不客气的话,她也是刀山剑雨里滚过来的!象这样的架式,还没放在张大姑娘眼里!
抓着董少泉的汉子似是个领头的,此时见已方气势一弱,不觉就松了手,过来跟张蜻蜓理论,“你这女子怎么这么不讲理?你们把猪肉铺子做得这么大,把京城四处的人都拉了你家来买东西,这不是断了兄弟们的活路?就是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规矩,没这么霸道的!”
“就是!”那些屠夫们七嘴八舌的都开始叫唤起来。
“你们一家把生意做了,让我们都喝西北风去?”
“我原是在城西卖猪肉的,一天一头猪,还得养活一家老小,可是这两日连根猪毛也卖不动!你们不给我活路,我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不给你们活路!”
“我们家也是这情况!咱就算杀人放火的事情不能干,但是兄弟们
她要不关铺子,咱们就堵在这门前,要没饭吃,大伙儿一起没饭吃!”
“对!堵他们家路!看他们怎么做买卖!”
这群屏夫是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觉得自个儿有理。
张蜻蜓火了,“你们到底要不要脸的?个个都是有手有脚的七尺汉子,亏你们一个二个的好意思说得出口!你们没饭吃,是你们自己没本事!我又不是开善堂的,哦,我生意好了,你们就来找我麻烦。那要是我亏了,你们哪个乌龟王八蛋来帮忙?又不是我生的你们,凭什么要老娘养?”
“你这话怎么说的?”
“我就这么说了!难道不是么?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们自己,一昏哭哭啼啼求爹爹告奶奶的模样,本姑娘生平最瞧不起你们这种人!屁大的事也扛不起来,有点什么就抱怨天抱怨地的。这树挪死,人挪活,此路不通,你们不会想别的出路么?凭什么赖上我?我欠你们的啊?”
“你这婆娘好生无礼!”
眼见着又要越吵越凶了,董少泉忽地提高嗓门喊了一句,“停!”
他凌厉的眼神从一众屠夫面上划过,忽地微微一笑,瞬间犹如雪后初睛,春回大地,看得人心神一震,只见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悠悠的道,“你们不过是觉得我们生意好了,抢了你们的财路,所以心下着急。若是现在我有个法子,让你们跟咱们一块儿发财,你们可愿意么?”
场上所有人都愣了,连张蜻蜓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蓦地”又是那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大伙儿别被他骗了,这小子天生惯会骗人!瞧他长得这样一张祸害人的脸……”
这回,他的话音未落,就见两条身影迅速窜进人群之中,将这人给揪了出来。
安西和李思靖一左一右抓着他的胳膊,嘿嘿冷笑,“有什么话咱们出来说,可别躲在人后头放屁,臭得很!”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那男子三十左右,中等身形,尖嘴薄舌,腊黄面皮,此刻微涨红了脸,拼命挣扎着。
董少泉斜睨了他一眼,问那些屠夫,“他可是你们一伙儿的?”
领头的屠夫道,“他是城南的屠夫,姓刘。”
“不对吧?”人群中有人在小声议论,“我在城南十几年了,怎么没见过他?”
董少泉立即抓住这一点,问那领头的汉子,“是不是此人挑拨你们来的?”
领头的大汉也有些愕然,却是坦白承认了,“是啊,他说生意做不下去了,让我领着大伙儿来讨个说法.这也没说错,我们就来了。”
董少泉多么机灵的人?当即就道,“诸位,不管此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假冒屠夫出来挑拨离间,这里头摆明了就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