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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豹子有点抑郁,“我不能去么?”
张蜻蜓摇了摇头,“你还是别去了,胡老大也不去,就我和少泉招呼着就行。毕竟你们身份不同,还是少跟这些生意上的事情沾边的好。哦,三十那日,咱们的铺子也不歇业。少泉他们人少,下午得在家里帮着准备年饭,他说上午去守着,那我就下午去了,我先跟你打个招呼啊。”
“三十也要做生意的么?你们怎么也没个休息的?”小豹子有点意见了。大过年的,一家子应该团圆才是。
张蜻蜓见他一脸的失望,放软了语气哄慰着他,“就因为三十,大伙儿的心都散了,所以我和少泉才非去不可。要不,怎么能让伙计安心呢?可没这样的道理!不过初一开始,倒可以歇几天。陆姨说她家人少,也没个串门子的地方,闲着也是闲着,由她去守着。我和少泉若是无事,过去瞧瞧也就是了。”
见小豹子还是打不起精神来,她兴致勃勃说起一事,“初三不是不兴出门做客么?少泉说,咱们一起去白鹭书院看梅花!容容都惦记好久了,她现在身子可好多了,瞧这情形,是可以出门的。咱们到时痛痛快快在外头玩上一日。要是可以,我看能不能把三弟四妹也接出来逛逛,人多热闹!”
小豹子眼巴巴的看着她,忽地问了一句,“那什么时候,你有空单独陪陪我?”
呃,张大姑娘有点莫名的心虚。
等着正月过完,小豹子就要去军营里报到了。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站在他的角度来说,也不算太过份吧?
可是……唉!张蜻蜓很纠结。
那天大醉之后说过的话,她早不记得了,小豹子也没说起过。问董少泉,他也是醉得一塌糊涂,人事不省。不过他清醒过来,胡浩然倒是又把自己的誓言告诉了他.让他安心。
可张蜻蜓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是想着当时的心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那为什么小豹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什么话也不问,什么话也不说,除了她和董少泉的结拜之事,竟是犹如鸭背上泼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让张大姑娘很是闹心。
她是跟潘茂广说过,自己会主动离开的话,潘茂广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说是随她自愿。可这其实就是赞成吧?张蜻蜓私心里这么猜想着。
毕竟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儿媳妇,潘茂广没有当即一斧子就把她劈了,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自己可不能这么不识相。
小豹子马上就要进军营了,要不了多长时候,他肯定也会当上军官,说不定日后还能做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可是自己呢,除了杀猪,什么邻不公。就是开个猪肉铺子,也是得了董少泉、陆真他们的良多助力。要不然,就凭她自己,张蜻蜓想她是绝不可能做出这么大的动静的。
所以小豹子越对她好,她心里就越不得劲,总觉得自己象是个小偷,在窃取着别人的幸福。
他的妻子,应该是跟卢月荷那样,端庄美丽,聪明智慧的女子,而不应该象自己这么俗气。要不然,日后人家问起来,“潘二将军,你的夫人是干什么?”总不能说是卖猪肉的吧?这也太没面子了。
张蜻蜓是真的有些灰心丧气。
要不然,就等着过完这个年,自己好生跟他说分手吧。免得让人家越陷越深,那就是罪过了。
既然下定了决心,张蜻蜓也不愿意做那让人扫兴之事,当下抬起脸,笑得异样温柔,“好!过年那几天,我就在家陪你,你说上哪儿就上哪儿!”
“真的么?”潘云豹很开心,雀跃不已,“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张大姑娘虽然是个姑娘,但说话一直都是算数的,“我实告诉你,这京城我可哪里都没玩过,就是一土包子!”
“没关系!不不不,我是说,你们姑娘家,自然是少出门的!”小豹子兴奋得两眼发光,认真的计划着,“我带你去逛庙会,那儿有许许多多好吃的,还有许多好玩的小玩意儿,包你都没见识过!还有天桥下的杂要,十五的花灯……你只要跟着我,从初一到十五,哪天都能玩得不重样!”
“真的么?”张蜻蜓被他说得心动,积极附合。
那是当然!小豹子扳着指头跟她历数京城各处的风景名胜,四季美景,小吃点心,酒楼茶馆。那张英挺得仍带几分稚气的脸上,眉飞色舞着纯然的快乐。那双亮若星辰的黝黑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对与媳妇独处的欣喜。
是的,这头傻豹子是真心喜爱自己的。
张蜻蜓对这一点毫不怀疑,可是越能肯定,她的心里为什么就会越觉得难过?
那滋味,就象从前,她吃过的一条不小心弄破胆的糖醋鱼。甜里带着苦,酸里透着涩,让人食之难咽,弃之却又是如此的依依不舍。
翌日,守信的虞珠给潘云龙带来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就是,吴德肯放手揭过此事了,不过他有一个要求。”美人一脸的无可奈何,欲言又止。
潘云龙一听就知道是极为难的事情了,“但讲无妨。”
虞珠微叹了口气,“他说令弟和他那帮朋友在京城之中也是声名显赫,既然号称虎豹豺狼,那就请问他们有没有胆子去与真虎真豹真豺真狼一较高下?若是他们敢来,此事就算作罢,以后就算他们把生意开到内城来,他也绝不染指。不过若是他们不敢…”
后面隐去的话,潘云龙已然会意,微一沉吟,“就我和云豹去行么?要不再加上浩然,他们其他两家可没什么关系。”
虞珠为难的摇头,“当时说起这事,他就特意提到了,四个人,一个也不能少,一个也不能多。而且还得保证此事不能说是他要求的,只当他们几个无聊生事而已。”
这个吴德,也太过分了!此事涉及四家,潘云龙也无法作主,立即派人去将他们四人全都召集而来。
当众一宣布,郎世明当即气红了脸,“那个王八蛋,青定是还记恨着我小时候甩他一手泥巴之事。亏他比咱们大了十来岁,居然如此小气,真是可恶!”
蒋孝才也有些为难,他跟人动脑子玩阴的是不怕的,可是让他去跟头豺较量,就有点够呛了,那玩意儿也不通人语,没法跟它讲道理呀?
潘云豹和胡浩然定然都是要去的,可若是其他两个兄弟不去,他们两个又如何能够成事?可若是旁的也就罢了,这种事情,让他们怎么劝?实在是太过危险了!那个吴德也真是缺德,这样的馊主意亏他也能想得出来。
虞珠见状,知道潘云龙为难,替他说了一句,“不过我问过吴德,是要一对一,还是可以一起上。他倒是说,这个随你们。人是四个,兽也是四只。只不过你上哪几个人,他就会派出相应的猛兽。愿意一起上,那也行。”
这么一听,似乎还有点法子了。潘云龙想了想,“我有法子,保证不伤十一和小郎的性命,你们能不能陪他二人走这一遭?”
蒋孝才脑筋转得最快,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了,“田忌赛马?只是老大和老二的风险就太大了!”
“没关系!”胡浩然眼中流露出一抹坚定,“就怕他划不出道儿来,既然划下道儿来了,咱们应战就是!不过一头笼子里娇养的大猫,难道我还应付不来么?”
潘云豹也拍起胸脯,“豹子也不过只比猫大一点,瞧我一斧子劈了它!”
“不可!”潘云龙肃然喝止,“豹子矫健灵活,你用大斧可不是对付它的良器,莫若流星锤,只是你又不会。这样吧,你去找弟妹,把那把承影借出来。大斧留着到时你去劈那豺狼,云豹你是头一战,务必要赢!”
潘云豹郑重的点了点头,“媳妇一直赚钱养家,我也没干什么事。要是这个再不能给她做到,那就真成了她说的只会花钱的败家子了!”
其他三兄弟也是同样意思,潘云龙不能参战,但可以做统帅,当下就领着四人去应战了。
而此战没过多久,立即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京城着名四广恶少虎豹豺狼穷极无聊,大过年的恶斗虎豹豺狼,啧啧,真是吃饱了撑的嫌命长!
而张蜻蜓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因为今天晚上,她正领着一帮子伙计在酒楼里大吃大喝。潘云豹借剑也没通过她,只说要给朋友鉴赏,找周奶娘骗来了。
因有蒋四姨娘的精心安排,团年宴弄得是有声有色。整个大厅布置得花田锦簇,搭了戏台子,有歌舞戏曲,杂耍逗趣。虽然水平不太高,但是热闹通俗,极适合他们这一大帮子俗人。
别看许多屠夫久居京城,这样拉家带口的出来吃酒玩乐还真是头一回。感觉不仅新鲜,还特别温暖。从前都是单打独斗的可怜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张记猪肉铺做坚强后盾。
虽说暂时赚得少一点,但是其他福利都跟上来了。且不说别的,就单是这过年放假,居然还有钱发,这在从前可是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东家出手又大方,平常的工钱不说,还给他们发了奖励。干得多就得的更多,出了力气的人心里更加舒坦。而出力出得少的,眼见他们领的红包那么丰厚,未免都有些眼红,暗想着要更加努力,迎头赶上才是。毕竟今年这才一个月,明年还有一整年呢!
而当分发了那么多的东西,董少泉最后笑着走上台,宣布还要派横财时,整个场面沸腾了。
哪有这样的好事?大伙儿惊喜连连,不成天上掉馅饼了么?
张蜻蜓出手大方,设置的头奖就是整整十两白银。这放在有钱人眼里不算什么,可对于他们这些穷苦人家来说,可是一注了不得的大钱。
可是这银子放下了,先抽些小奖。有布有米有油有酒,都是家家户户能用得上的东西,也有一些手帕胭脂绒花小很苛饰,这些专讨姑娘大婶喜欢。
为了让大伙儿开心,东西买得很多,基本上保证能有一半的人都不会空手而归。眼看着一样样的彩头被抽出去有的运气好,一家子抽中好几个,比如王一虎家来了八口人抽中四个奖,欢喜得了不得。有的运气差点,就那个想接私房的屠夫,也是八口人,却是半天一个铜板都摸不着。急得媳妇一个劲儿的骂,都怪他之前安了坏心眼。
张蜻蜓虽然是东家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儿媳妇,不便跟他们坐在一处,单独设了一个小包厢 就在房中瞧着大伙儿的热闹。看着每一张脸上,那种打心眼里的欢乐喜悦,她的心里也乐开了花。
“现在是最后一个大奖了,谁能拿走这十两银子呢?”董少泉把场上的气氛调到最高,才慢慢的所剩不多的闹里抓出一个,展开一看,他愣了一下。
“二少奶奶?姐!”
啊?张蜻蜓怔了怔,可是全场已经欢呼起来,“二少奶奶该拿这个奖!您发大财,来年才能带着我们发小财!二少奶奶,来跟大伙儿们说几句吧!”
这个钱出人意料的落在了张蜻蜓自己头上,倒让她十分的不好意思,上得台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可真没作弊!”
台下哄堂大笑 “我们都看着呢!您没作弊!”
张蜻蜓心情一松,象爽的把银子举了出来,“这是我弟心疼我,怕我过年不够花,所以抽中的我,这份运气我领了。可是现在呢,我想把这份钱送给一个最有需要的人。而这个人,就由大伙儿来评选好不好?可以自己上台来说,也可以替别人说,到时一致通过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