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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谢夫人听得怔了,“那女人。。。。。。她,她居然还好意思管你要钱?”
那可不?陪嫁来的丫头也是主子的财富,张蜻蜓哪里肯这么好心的就把兰心拱手让人?所以在当着众人的面,许诺把兰心给潘云祺的同时,也私下里问他要了五百两纹银。
她的理山很充分,“我辛辛苦苦把个丫头养这么大,如花似玉的。就是嫁女儿也要管人家讨份嫁妆,更何况现在是给了你做屋里人。还这么好生养,你瞅瞅这么快就怀了你的孩子,小叔你能不给我点彩礼?”
潘云祺无话可说,“那二嫂要多少?”
“要是给得少了,未免显得我这做二嫂的瞧不起你。可要是给多了,那显得是我在讹你。”张蜻蜓乐呵呵伸出五根手指头,“你看这个数可好?”
潘云祺一听这话,心头放下一大半,以为不过是五十两,想来是张蜻蜓想讨回丫头的身价银子,那也不算过分,于是便道,“此事错在小弟,听凭二嫂处置。”
“好,那就五百两了。”张蜻蜓很高兴的本想拍拍他肩,可到底男女授受不亲,又缩了回去,嘻嘻笑着赞赏,“小叔你可真痛快。那就把银子拿来吧,反正咱们也近,不过几步路的工大。我知道你可也是个小财主,不差这一点的。她这卖身契就在我这儿,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吧。”
五百两?你抢劫啊。潘云祺恨得牙都痒痒,可又不能在人前失了这个面子,只得亲自回去兑了金银,好歹凑齐了五百两,取来换了一人一契。心下暗想,日后等他掌握全局,必将十倍百倍让张蜻蜓还来。
张蜻蜓还真不怕他,反正仇也结下了,往后她是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了。乐呵呵收了银子,这买卖做得方觉得划算。
此刻潘云祺想找小谢夫人要回这个亏空,就见娘亲是大摇其头,“云祺,家里的底细你不是不知道。你爹虽不太管家中这些小事,但五百两也不是小数目了。上回你娶亲,还有你媳妇娘家人那儿,明里暗里也都花了不少银子,我好不容易才填上那些个窟窿,这会子,可实在没这个余力再给你填这笔烂账。再说,这事并不光彩,莫若你自己吃个亏,就把这钱补上,等到日后娘手上有了余钱,才慢慢的给你。”
潘云祺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心下不乐,却是想起,“云露的婚事说得如何了?那禇家可曾愿意?”
要是能把这门亲事说成了,那好处可是少不了他们的。区区的五百两,也就不在话下了。
小谢夫人正在为此事犯难,禇家虽是商人,却着实很是财大气粗的,又只有一个独子,立意要攀一门好亲。原先听说是跟潘茂广的嫡女结亲,那自是愿意。可是说换成了侄女,再一打听潘茂盛那边的底细,对方就有些蝎蝎蛰蛰,不大乐意了。
人家话得很委婉,“要是潘大帅不同意,我们也就不高攀了。”
可是这里头摆明的意思,就是含蓄点出,除非是潘茂广的嫡女,否则他们也不乐意。
小谢夫人很是为难,“要不此事,还是算了吧。云霜的脾气你也是晓得的,那丫头闹将起来,甚是不管不顾的,着实场面难看。况且那禇家的儿子确实也不是什么结实的身子骨,不管把哪个嫁过去,一时可以遮掩,时候一长,总要露馅的。到时你大娘那边能不埋怨我们?算了,还是不要想这个心思,另外再谋算了。”
潘云祺听了却很不赞同,“娘您怎么这么没点谋算?那禇家不是要爹的女儿么?可以呀,这没有云霜不还有云霏么?禇家若要个好门第,您可以表面上拿云霏议亲,私下把云露认作干闺女,把她李代桃僵的嫁过去,这不就成了?到时生米煮成熟饭,难道那禇家还敢反悔不成?”
“可这样。。。。。。好么?”谢夫人有些瞻前顾后,难以决断。
潘云祺赌气道,“要是您这也怕,那也怕,就不如不要当家理事了,索性把家交给大嫂,或是奶奶,她们可都虎视眈眈的呢。哼,我这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咱们整个家好,否则,我才懒得操心呢。”
他拂袖欲去,小谢夫人果然中计,想想儿子说得有理,顿时服了软,“那此事也需从长计议。”
母子二人商议一时,潘云祺才回房去。
叶菀瑶倒是不偏不倚,给兰心按着姨娘该有的待遇,在院中收拾了一个住处出来,还挑了两个小丫头另去伺候。
为了避嫌,她一个不用自己的人,全用的是潘府的老人,并格外吩咐自己的丫鬟婆子,少往她面前过,万出了什么干系,她们没得白填进去做刽子手。
兰心多年夙愿达成,终于做成了半个主子,正在兴奋不已的适应她的新身份。潘云祺回来,张嘴就审起昨日之事。
兰心早得了张蜻蜓的交待,应答得是滴攻不漏。她虽然心机不深,却也知道,自己出卖小谢夫人和潘云祺,录下口供之事,是打死也不能招认的,否则自己恐怕立时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三姑娘虽然凶悍,但却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她说过,不会轻易出卖她,兰心就相信她不会食言。
况且今日把自己送到潘云祺这儿来了,张蜻蜓还怕日后她的卖身契给人拿捏,当着人面把卖身契送去给潘府管家销掉,实在是去了兰心一块极大的心病。
张蜻蜓虽收了潘云祺五百两银子,却又私下赏了兰心五十两,说是给她添妆,要她自己收着慢慢使用。这个出手可真大方,兰心一掂量,潘云祺曾经送过她那么此个小东小西,捆在一块儿还不值这个数。
经过昨日之事,兰心也多少瞧明白了一些道理,不会再干傻事。所以潘云祺问了半天,也不知道张蜻蜓在这幕后早已留了一手,只道张蜻蜓不过如此了,便放下了不少心。
张蜻蜓忙完了家里的事,下午还是去了铺子。
赵嬷嬷今儿走的时候,除了再三嘱咐她要好生的帮着卢月荷,照顾她的身孕,还给她私下带了个话,“四月初六是小姐的生日,二少奶奶到时记得来玩。咱家的规矩,不兴给年轻人大过,怕折了福寿,也不必带什么好东西了,不过是些闺阁之物便可,只是一定要到啊”
张蜻蜓笑着点头记下,亲送她出去了。
回头去瞧大嫂,把兰心之事一说,卢月荷淡然一笑,“才五百两,也算是便宜他了。此事暂且作罢,休要再提。等着公公和相公回来,他们必然还有诸多法子抵赖。咱们有这纸证词在手,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张蜻蜓点头记下,她可不相信邪能胜正。况且公公也不是个糊涂之人,怎么可能相信小谢夫人的一面之辞?
只是心中未免有些叹息,要说大道理,张蜻蜓是懂得不多。可她也知道,家和万事兴。小谢夫人做出这些事情,难道就不怕公公知道之后,勃然大怒?
她也知道后母难当,小谢夫人是潘云祺的亲生母亲,偏心一些可以理解,可你身为长辈,却这么样的设计陷害元配留下来的孩子,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
可能是因为从前子女年纪还小,矛盾没那么明显,现在随着日渐长大,人心就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难以满足。这样下去终将害人害已。关于这一点,张蜻蜓毫不怀疑。
家中这场风波平息后的两日,朝堂之上,开始出现新的一轮震荡。
果然不出章致辞谢尚贤等人的所料,因为潘茂广的军功,朝中开始有人提出,是否应该召潘帅回来了?
当然这理由是光冕堂皇的,举出一大堆的理由,说潘大元帅如何的为国尽忠,多次为国家出生入死,身负重伤,现在平定子局面,实在不宜让他再在前线征战云云。
漂亮话说得那么多,其实私底乍的意思明眼人都明白,就是觉得潘茂广军功太过了,若是照这么发展下去,实在是容易尾大不掉,反而让皇上难以控制。
这个道理皇上不明白吗?其实他心里才是最清楚的,只是他用人的时候不能说,用完了人,取得效果的时候就更不能说了。
说实在的,对于潘茂广的去留问题,现在的皇上也颇为头疼。
他不是怀疑潘茂广的忠心,更不会相信潘云龙的军功有造假之嫌。毕竟那是真刀真枪的战场,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战场,没有一个父亲,会为了所谓的军功,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去开玩笑。
潘茂广如果那么做了,那么他就绝不可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但是父子俩同样在前线取得这么好的战绩,确实也有些功过盖主的意思了。
皇上是知道自己身子骨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在世的时候,还可以镇得住局面,但他要是万一过世了呢?太子就算是继承了皇位,他那个孱弱的身体,多少年来甚少有机会结交群臣,威信不足,又怎能顶得住?
至于皇太孙,虽是少年机敏,但毕竟太过年幼,若是他一旦登基,必须任命辅政大臣,或是让后宫垂帘听政,不论哪一条,都是极容易埋下动荡的祸根。
况且,朝中值得担心的并不止潘茂广一人,还有分散在各地的诸路藩王,那些同样流着天家血脉的土皇帝们才更值得担心。
所以宫中的人都知道,皇上这些天的心情,非常不好。
这日下朝过后,因朝堂之上,又有人因为要不要征召潘茂广回来起了争执,皇上觉得甚是心烦意乱,没有回御书房,而是信步到御花园里走走。
他正犹豫不决的皱眉想着心事,却听到不远处的八角亭内传来一阵阵的笑语喧哗,还隐有丝竹之声,顿时眉头一紧,现在边关正在交战,宫中这是何人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玩耍嬉戏?
正待出言呵斥,旁边大太监抢先一步回了话,“回万岁爷,因前些天敬安太妃病了,这两日才好,吴国勇特意请了几个戏子过来表演,逗太妃高兴高兴。”
哦,皇上听了这才作罢。他的生母早逝,对于宫中余下的几位太妃都极为尊敬,尤其这位敬安太妃,是皇上生母的小妹,也是皇上的姨母,当年为了家族的地位,协助姐姐照顾皇上,以韶华之龄,嫁给大她三十多岁的先皇,什么子嗣也没留下,完全视皇上为已出,皇上对她是格外尊敬的。
所以一听如此,顿时气就消了。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那朕也过去看看。”
到了八角亭,却见亭中面搭个小戏台,正在演一出提线木偶戏,演的却是南康国前朝皇帝开国平天下的戏。
这此戏文,都是官方基本认可的内容,又加了些民间修饰,不仅热闹,还很激励人心,是宫廷里常演不衰的戏码。
今日来看戏的,不仅有几位太妃,宫中几位得宠的贵妃娘娘,还有皇太孙李弘和太子妃也在,只是吴德虽然进了戏,他却依着宫规,并不在这里头来伺候,也显得他来送这出戏,并没有安什么讨好之心。
这一点上,吴德还是非常注意的,他知道皇上是个讲规矩的人,所以在皇上面前,是绝对的恪守礼教,以至于有些人对他颇有微词,也实在是抓不着他在皇上面前的把柄,在皇上面前告起状来,说服力便显得没那么充分了。
就象此刻,皇上过来,众人起来请安,敬安太妃请皇上坐下,便赞起吴德的好,“也只有他,成日惦记着我这个老太婆了。因说天气好了,便送了几盆花来,让我瞧着也精神精神,再送了班小戏,也不敢大肆铺张,不过是取个乐子罢了。”
皇上听得心中赞许,一时问起孙儿,“你怎么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