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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不乐意的摇头,“我们这小本买卖,可跟银铺没法比。再说了,一钱银子的耳坠子,能有我这东西好看么?想来您也是入不了眼的。一朵花也赚不了几个钱,夫人您何苦杀我的价?”
“要不就买了吧?你刚才戴的挺好的、”潘云豹觉得媳妇戴上这花真挺好看的,也不算太贵,怎么就不能买?
小豹子不好说,其实是摊主把他们当成一家三口让他挺有成就感的,心情大爽,花钱也痛快了。嘿嘿,要是他跟媳妇能有个女儿,带出来买花买朵的,也真挺不错的。
张蜻蜓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个傻豹子,连讨价还价也不会,他这么一说,那老板怎肯让价?
果然,摊主闻言当即赞道,“还是这位大爷豪爽,要不就一起拿上?这一共是……”
“等等!”张蜻蜓把绿枝叫上前来,“你要不要?老板,我们一起多买几枝,你能便宜些么?”
摊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都说了,咱这是小本生意,可全都是实价,若是少了,我就要赔了。”
张蜻蜓顿时把脸一放,手上的珠花扔下,“真没见过您这么会做生意的!都不要了,走!”
呃……小桔不懂事,捏着那朵珠花撅着小嘴就不肯撒手,只可怜巴巴的瞧着她三姨夫。
潘云豹顿时败下阵来,心一软,扯着媳妇,“要不还是买吧!”
张蜻蜓真是生气,这个傻豹子,什么配合也不会!故意放下话来,“小桔我们走,到前头再买给你。就不信,天下只这一家有卖的!”
“嗳!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摊主赶紧挽留,“这集上卖珠花的虽有几家,可没一家有我这花色的,若是您不信,尽管过去瞧瞧!难得您和小姐都喜欢,何必多走冤枉路呢?”
“那你又不能算便宜一点,干嘛在你家买?”张蜻蜓气鼓鼓的仍要走,但脚步却是在离摊子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潘云豹此时终于做出一个正确的举动了,他左看右看,就是不吭声,让那摊主以为这位是个惧内的,手上没钱,全靠内当家的掌权行事,于是不再死扛,开始降价,“夫人,那您多挑几朵,我给您打个折。”
张蜻蜓这才慢悠悠的踱回来,“那能优惠多少?”
摊主想了想,“这样吧,您挑十朵以上,我就给您每朵少五文钱。”
张蜻蜓低头扒拉扒拉他摊上的珠花,其实款式做工真挺不错的,反正春天到了,买些小花小朵回去当成奖品奖给铺子里的丫头伙计们,也是个小心意。董少泉不是老教她,要学会花小钱办大事么?这事张大姑娘估摸着就能做得。
“那你就这些吗?我要是买得更多,能不能更便宜?”
摊主闻言倒当真认真想了想,棒出个匣子,“我这珠花全在这儿了,您要是给我包圆了,我一朵少您十文钱!包您走遍全京城,也没这个价。”
“那可不一定。”张蜻蜓自然不信有人会做赔本的买卖,不过象这些出来摆小摊的,确实也不会说有太大的利息。但是价是一定要还的,这就是女人购物的乐趣。
她把绿枝叫上前来,把这些珠花七七八八的翻拣了一番,把那些精致漂亮的全都挑了出来,一共有四五十朵的样子,“每朵少十文钱,算帐吧!”
那摊主不干了,“你们把好的都挑走了,我剩下的还怎么卖?若是这样,每朵只能少五文钱心。”
张蜻蜓不管,直接就开始和绿枝一起算钱了,“嗯,一共是三两一钱五的银子。那就再挑两朵,凑个三两二钱吧。老板,你再送我个盒子。”
“哪有这样做买卖的?五分银子哪里值得了两朵珠花?”摊主急了,要上前抢回来。
张蜻蜓不让,把珠花往后一塞,直接把银子递了上来,呵呵一笑,“老板,收好啊!”
那老板的表情别提多憋屈了,狠狠的瞪了张蜻蜓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了银子,嘟嚷着,“做您这单生意,可是一文钱都没赚!”
“怎么会?”张蜻蜓信他才有鬼,买的不如卖的精,要是真的亏了钱,这摊主才不会接她的银子。
不过那盒子摊主是坚决不肯送了,“您拿手绢包一下也拿了,我这盒子也是请师傅做的,可是要钱的。”
“您就别这么小气巴拉的了!咱们一回生,二回熟,往后我再多来关照关照您的生意,不就得了?”张蜻蜓自己动手,从他摊子上拿了个盒子起来,“谢啦!”
那老板无可奈何,只得垂头丧气的随她去了。
潘云豹瞧着真不忍心,等走开了才弱弱的问媳妇,“这样……不太好吧?”不成强买强卖了么?
嘁!张蜻蜓鄙夷了他一眼,拖他到拐角处躲着,“你自个儿回头瞧,那老板有个丧气样儿么?”
潘云豹将信将疑的回头一看,神奇的事情出现了,那摊主已经笑逐颜开的招呼下一位顾客了,远远的还听他在说,“我这儿的珠花可是京城独一份的!方才一位少奶奶过来,一下子就买走了好几十朵,这可不是吹的!您要是想要,还得趁早,那位少奶奶说了,回头府上的人喜欢,她还要来的!”
呃……小豹子无语了,看来还是自己太老实了。
张蜻蜓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这下子知道了吧?这天下只有错买的,可从来没有过错卖的!不赚钱他能卖给我?不过是做戏罢了。你二回跟我出来买东西,可不许再这么折我的台了,刚才差一点就谈不下价来了。”
潘云豹决心牢记这个教训,二回再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小桔忽地抬起小脸,伸出小指头指着三姨夫,甜甜一笑,奶声奶气的冒了一句,“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噗!张蜻蜓笑喷了,潘云豹彻底囧掉了。
“小括,你……你这话从哪儿学来的?”张三姨笑得东倒西歪,还得扒着潘云豹才不至于倒下去。
小桔在三姨父怀里得意的左右摇摆着小身子“娘说的,说爹爹!”
张蜻蜓可以想象,大姐肯定也是时常这么唠叨大姐夫的,所以才被这鬼丫头记了下来,还很合情合理的运用上了。
“听见没,以后记着!”
笑着揶揄了小豹子几句,瞧瞧天色也差不多了,一面的慢慢的逛着街,一面就往酒楼而去了。
他们到酒楼的时候,冯遇春和爹娘兄弟已经到了,他们先开始张罗着。林夫人也派了府里的家丁管事过来帮忙,倒是不需要张蜻蜓他们操心了。
这酒楼订的不错,有个很大的院子,他们单独包下了,前厅招呼男宾,中间有曲院阑杆隔开,后厅可以招呼女客,倒也不会显得失礼。
知道冯遇春家没人,章致知立意要让女婿办得有面子,一应仆役皆是从章府带来,酒楼的伙计只让他们在院外传递,不放一个闲人进去,虽是在酒楼,倒也显得非常慎重和严谨。
张蜻蜓到了这儿,也不便再出面,就带着小桔到后头玩去了。潘云豹自然要尽些连襟的责任,在前头帮姐夫招呼客人。
不一时,章清芷带着孩子也到了,听张蜻蜓说起在市集买人的烦恼,倒是笑了,“你若是要人,就在自己府上开个口,就不知多少人想来钻这个空子了。虽说有些关系复杂,却是知根知底的,容易教不说,也比你从外头买的人干净。若是怕不方便,大可以跟你婆婆说说,花钱把人买过来就成。就是不找她,回咱家找父母商量都可以,纵是这些都没有合适的,你那铺子里人也挺多的。难道就没有哪家的女儿姐妹想出来谋个差使?好歹你使个几年就放出去的,她们也未必不愿意。大把的人选,你还烦恼个什么?”
这真是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张蜻蜓一拍脑门,自己真是傻得没边了。怎么连这也忘了?她就算不找小谢夫人,可大嫂的农庄在乡下,一定有些庄户人家的女儿愿意出来做事的,再说自己院子里这些人,也未必没个姐姐妹妹想谋个差使的,何必要舍近求远,一定要去花身价银子买人?真是糊涂猪油蒙了心了!
张蜻蜓自嘲的笑了半天,章清芷顺势说起,“你要是找人,不如也留心给我挑两个吧。我不要长得俏的,只要手脚勤快,踏实肯干就成,男的女的都可以。我们家现虽也有几个人,但忙得都是着三不着两的。相公身边现在跟着的书幢,还是旧年赶考时带上京的,年纪已经很不小了。我早想着给他配个丫头,可丫头一放出去,紧跟着就要生子了,那时我身边又没了人,可也不能老这么耽误人家。一直想办这事,总是跟前有事就混忘了,既然你要挑,索性就烦你代劳了。”
张蜻蜓点头应下,却关心起他们的家计来,“我瞧姐夫的几个弟妹,年纪也不算小了,这几年该娶的要娶,该嫁的要嫁,你们现在可得提前做些打算。”
章清芷何尝不知?有句话她搁在心里很久了,就是一直没好意思说出来,现见张蜻蜓关心,便说了出来,“三妹,我瞧你是个极会打算的,能带上大姐的么?”
第197章 学坏了 '3合1,含为蜜桃宝儿的加更。。。
张蜻蜓明白章清芷的意思了,“瞧你这话说得,咱们亲姐俩,还说啥客气话?不过大姐,你得告诉我,你手上有多少银子,我才好帮你留意。”
章清芷有些不好意思,“拼拼凑凑,三五百两是勉强有的,再多,可实在拿不出来了。”
这还是她刚生了儿子,收了些礼才有的这些余钱,要不然,估计更少。章清芷也不想把钱放在家里,那都是死物,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贴出去了,倒不如找个生财的路上,她也不贪心,能赚点小钱就满足了。
虽说大姐家穷,张蜻蜓却丝毫没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你也知道,我那铺子并不是我一人的,否则我直接算你入个股就完了。回头我帮你找找路子,看是给你放在哪儿合适,就是赚不大,赚些小钱也是好的。”
章清芷就是这个意思,再三谢过。
“你看这又客气不是?”张蜻蜓又拿出新买的珠花送她几朵,章清芷很给面子的现就戴上了。
正说着话,林夫人带着家中女眷到了,她们都是有钱人,肯定瞧不上这些便宜货,张蜻蜓也不去现这个眼。
收了珠花,母女姐妹见了礼。听说章致知也一起到了,张蜻蜓和章清芷趁着人少,带着孩子到前头去给他请安。
宴席风光,不必多提。等着张蜻蜓和潘云豹尽兴而返的时候,立时有人来请;“二少爷,三少爷请您去书房说话。”
这个潘云祺,又想干什么?
时已仲春,连晚风里都带上了一股暖暖的花香,熏得人陶陶然,旷心怡神。恰逢潘云祺书斋外头的一株牡丹正值新绽,不仅国色,且有天香。那一股子清雅之气随风袭来,又把周遭的庸脂俗艳给压了下去。
书斋里的灯火通明,看得这朵花也分外矫艳。潘云豹忽地记起,这株牡丹有个异处,初开时是浅绿。盛开时是粉红,等着到了后期,又褪至雪白,虽是一株花,却能赏三景,芳名便叫娇容三变。
这还是生母从前在闰中时的爱物,连出嫁之时也不忍割舍,一并带了过来。自她亡故之后,此花一直由大哥在养护。后来大哥要从军,成日里忙得不着家,便将这盆牡丹托付于他。
只可惜那时自己年轻,也不懂珍惜。因潘云祺说喜欢,就随手送了他。后来大哥回来听说,甚是生他的气,接连好几天都不肯理他。
那时的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