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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姑娘有些窘,但是感受到小豹子的低落情绪,还是不忍心把他推开,反而关切的问,”这是出什么事么?”
小豹子孩子气的撅着嘴,把媳妇拉自己腿上,一同坐下,看着屋子里的三盆花,跟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了一遍。
张蜻蜓听完,当即就怒了,“他倒是好心!他既想得这么周全,干嘛不自己出去干点坏事,而要推你出去?别听他的,全是蒙你呢!在军营里好好干,没个说,咱们忠心报国。皇上还要杀了我们的,真要是那样,他也就是个昏……”
“你小声点!”小豹子手疾眼快的给媳妇嘴巴捂上了,往屋外瞅了一眼,”虽是在咱自己家里,有些话,也不是随便能说的。”
张蜻蜓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虽说她把院子里的收伏得差不多了。可总有些是潘家里的老人,自己平常胡说八道还无所谓,可真是说些欺君犯上,大逆不道的话,指不定就有人乱嚼舌头根子给捅出去,自己这爆炭性子得改,口没遮拦的毛病也得改。
小豹子见媳妇不说了,才探搓着她的小手,闷闷的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是替我着急,这种傻事,我是不会去干的,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皇上再糊涂也糊涂不到这个份上来,难为我这么个没职没权的小虾米。唉!”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只是觉的很郁闷,从前,小时候的云祺还挺可爱的,他比我小两岁,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总会带着他,他也愿意跟着我,一口一个管我叫哥哥,可是现在……”
他把自己媳妇的丫头睡了,在见到他这个二哥的时候,居然只字不提,连句抱歉的话也没有,反而一门心思的撺掇着他去堕落,这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潘云豹自问自己也许没对潘云祺做出大的贡献,可他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他吧?他要这么把自己当作傻瓜一样来糊弄吧?这真的让人有些寒心了。
张蜻蜓摸摸他的头,她有些能够明白他的心情,她在北安国也有自己的亲弟弟,弟弟们小时候也挺乖挺可爱的,可是长大了,却是一个比一个调皮,一个比一个懒惰,让他们干啥都不愿意,弄得她一人累死,心里当然也别扭。
“你别难过了,人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在咱们看来,是他们不好,可是在他们看来,却觉得是咱们挡了他们的路,所以要想方设法的搬开咱们,好让自己走上去。嫂子的事,不就是这样?”
“可是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再怎么说,我和大哥都是在前头的,他们怎么能这样?”
这就是一颗贪心在作祟了。有些人知足感恩,安于本分,可有些人却斤斤计较,得陇望蜀。他们会觉得功名利禄比亲情家人更加重要,谁挡了他的路,谁就是他的仇人。
张蜻蜓无法安慰,只能抱着小豹子给予鼓励,”你别难过了,你总还有大哥,还有公公,他也是疼你的。再等几个月,你还会有侄儿侄女了。你这个叔叔的,可不能太丢脸,让孩子看笑话哟!”
小豹子缓缓的抬起脸,拉长了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问了一句,“那一一你呢?”
唔……张大姑娘觉得耳根子又开始发热了,视线不受控制的左右乱瞟。声音小得象蚊子哼哼,“我……我不在这儿么?”她起身想走。
“只是在这儿?”小豹子察觉到她的意图,哪里肯放?收拢了双臂,紧箍着她的腰。
“你腻不腻的?”张蜻蜓恼羞成怒,炸毛了。
“我不腻!。,某只豹子想起白天被人偷窥调戏的旧恨,哼哼的瞥过去一眼,“你都把我看光了,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什么什么?张蜻蜓没想到这头小豹子居然敢跟她说这样的话,一张脸顿时烧得通红,”你胡说什么呀!快放开我?”
“我不放!白日里,我洗澡时让你走开,你怎么不走?”小豹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要重振夫纲!
“你看了我,我是不是也要看看你才公道?”
“你做梦!”张蜻蜓继续负隅顽抗,只可惜力量悬殊太大,这在小豹子看来,更象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而看着媳妇红得快要滴血的小脸蛋。更是让他心情大好,觉得终于扳回一城。
“我哪里做梦了?你是我媳妇,你都能看我洗澡,我为什么不能看你?”
“不许你看!就是不许你看!”张大姑娘奋力叫嚣着,不过此情此景,却显得色厉内茬,完全起不到应有的震慑效果。
“好啊,你不许我看。那我就要……”就要干嘛呢?小豹子一时自己也要想一想。
“你就别想好事了!放我起来!”张蜻蜓最后心慌意乱时冒出来的这一句话,倒是给了小豹子提示,他是不是可以适时的干点好事?
于是,那张跟他顶嘴吵架的樱桃小口就被堵上了,还一回生,二回熟的被撬开了。
张蜻蜓脑子里头乱哄哄的一炸。似是兜头给泼了一盆火红热浆糊进去,瞬间就乱了。其实,也不算全乱,起码没从前那么乱了,毕竟有了几回经验,好象多少有了点经验,配合得越来越熟练了。咳咳,好象也越来越享受了。
良久,当小豹子觉得媳妇都快喘不过气来,终于结束这个热吻的时候。两人的嘴角甚至都暧昧的拉出银丝,还会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听着自己喉间咕噜一声轻响,张蜻蜓的神智瞬间归位,简直快羞死了,真丢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这真是没脸见人了!
可是小豹子却不怎么觉得,接着媳妇,在她耳边调笑,”感觉不错吧?怪不得人家说什么这人间有四香,叫做头茬的韭菜,二淋子醋,大姑娘的舌头,腊汁的肉。果然味道非同一般!”
这都什么混帐话?张蜻蜓又羞又窘,“不许说,不许说!”
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便宜已经占到了,小豹子心情大好,也不争这一时的口舌之利了。其实,他在营里还听到不少的荤段子,以后慢慢讲给媳妇听。都是男人,干完正事能干什么?自然是说女人呗。小豹子可有不小的长进呢!
张蜻蜓羞了半天,嘟嚷起来,”你这人真小气,不就看看么?看了又怎地?反正又没看头!”她一时逞强,又口出狂言了。
“什么?”小豹子当即就火了,”你说我没看头?哪里没看头?”
“哪里都没看头!总不是一个脑袋两只胳膊?”
“哦,那你这么说,你不是一个脑袋两只胳膊?你脱给我看!”
这头小豹子真是学坏了!张蜻蜓才不要!恼羞成怒的涨红着脸道,“滚啦!再不滚,我揍你哦!”
嘿嘿,挑衅不成立,不过小豹子也不是那么厚颜无耻的人,把炸毛的小媳妇指着自己的手指一握,轻佻的放在嘴边亲了一记,套用一句常用的词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后抛个媚眼,看着媳妇瞬间石化的呆样,这才得意洋洋走了。反调戏,成功!
嗷嗷,意识到自己被调戏张大姑娘内心的愤怒犹如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紧握着两只小拳头,追到门口,左右看看,没什么利器。于是弯腰把自己的绣花鞋拔了下来,咻地一声,就冲着小豹子的后脑勺扔去。
闻得身后动静不对,有暗器破空而来之声,小豹子反应还是很迅速的,跳闪一旁,回手一抓,呃……软绵绵,热乎乎的,底下还带些泥沙?
小舱子呵呵一笑,“媳妇,鞋子要还你吗?”
“不要!”张蜻蜓气得跳脚,气吼吼的提着裙子,深一脚浅一脚跑进屋了,能不进去么?难道还当着人面上演全武行?没瞧见那些丫鬟仆妇都趴在窗台上笑呢!
回到房间的张大姑娘仰天长叹。这就是武力低下的悲哀啊!她为什么要嫁给这样一头会功夫的坏豹子?要是想当年的杀猪女,起码可以把那只鞋子砸在他脑门上吧?哪象现在,完全差的不是一个档次!武林高人在哪里?江湖秘笈在哪里,她要学绝世武功!她要战无不胜!
张大姑娘的雄心壮志实现起来难度比较大,不过有一件小事实现起来倒很容易。
小豹子笑眯眯拿着媳妇的一只绣花鞋进了书房,亲自挽袖,刷洗干净,别人要动手帮忙都不让。这是多具有纪念价值的一只鞋啊,留着圆房的那天,再给媳妇亲手穿上,嘿嘿,小豹子哼着小曲,乐呵呵的早把跟潘云祺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了。
时近夏日,天一日亮得早过一日了。但小豹子起来准备出发的时候,星光还未完全淡去,张蜻蜓再一次自我纠结折腾了半夜现在还没醒来。
照例过去偷一个香吻,小豹子正想要走的时候,张蜻蜓却惊醒了。迷迷糊糊也忘了昨晚之事,倒是揪着他问,“要走了啊?”
“嗯。”潘云豹摸摸媳妇的小脸,“你再睡一会儿吧,时候还早,我先走了,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哦。张蜻蜓闭着眼睛应了一声松了手。小豹子看见媳妇这么乖巧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又上前亲了一口,“记得想我哦!”
得到媳妇的含糊答应,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着张蜻蜓在那儿迷迷糊糊又赖了一会儿的床,脑子渐渐清明起来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干了什么?那头色豹子,他又来占自己便宜了!
张蜻蜓忿忿的捶子一下床,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嘴角要向上弯的弧度。
算啦算啦,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吧!张大姑娘一直保持着勤劳的本色。正好还可以起来练练剑,就算是功夫差一点,也比一点儿都没有强。
等着一早她收拾妥当了,安西过来回话,“二奶奶,昨儿买回来的铁华黎怎么安置?”
是哦!昨晚都忘了,带他们回来也没过问。
安西已经打听清楚情况了跟她做了个汇报。铁华黎其实还没有看起来的大,只有十五岁不过是游牧民族,体格健硕,又成日风吹日晒的,显得略大了些。他的侄儿叫铁穆根,今年三岁,这个铁华黎除了有一把子力气外,还会养马放牛,耕种打猎。
因为张蜻蜓给他侄子抓了药,他是真心感激,人来了也很勤快,抢着挑水劈柴,喂马测车。什么重活都愿意干,只是饭量也忒大了些。
周奶娘嘀咕着抱怨,“人家再能吃的小伙子也不过两碗米饭了,好家伙,他昨儿一口气就吃了三碗米饭。四个馒头!还不算那些菜,啧啧。姑娘你是没看到,昨儿他吃饭那样子,简直就跟饿狼似的,都顶上两三个人的了!”
张蜻蜓听得好笑,“他这些时恐怕都没正经吃一顿,难得吃个饱的,就由着他吧,只要好好干活也就是了。”
可是一旁碧落有话要讲了,“始娘。现房中的下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他都抢着干了别人的活,别人又怎么安排呢?他又不懂什么规矩,放在府中不大合适吧?”
她倒出了个主意,“他既会打猎,肯定也会杀猪的吧?不如把他带到铺子里去,这么能干的小伙子,放在那儿可能还更管用一些。”
张蜻蜓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想想他的侄子还在生病,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心情,便让安西去跟他说了一声,让他先照顾好孩子,等着孩子有起色了,再到铺子里去。
安西过去传话,很快那铁华黎带回话来,他愿意立即就去铺子里做事,报答张蜻蜓。至于他侄子,就拜托院中哪位大姐帮忙照看一下。
边关人朴实,他觉得自己卖身给张蜻蜓了,就跟张蜻蜓她们是一大家子了。既然是一家子,那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