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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蜻蜓心说,她就觉得早上下那几滴雨不是什么好兆头!瞧,这不就灵验了?本来还夸郎世明难得一回想得周到,可那小子注定就是个捣乱的命!这哪是弄了个大夫,这分明是弄了个催债的!
瞧这夏仲和生得虽比牛高马大的姑姑要斯文得多,长得也还算温良。不过潘二奶奶先入为主的对他有了不好的印象,怎么看都觉得这小子很欠扁。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夏仲和出声了,“姑姑姑父,侄儿还有王命在身,实在不能久留。这拖延了行程,可是要受罚的。实在抱歉!”
他不想在这儿给人当活靶子,想溜了。
张蜻蜓暗问董少泉,“反正你们的东西也打点齐了,咱们就现在冲出去,行么?”
董少泉面有难色,“你瞧这左右,胡家已经叫来了不少人,怎么走得开?”他思忖一阵,“实在不行,你带着容容先偷偷的走,我来跟他们夹缠,过几日追上你们就是。”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么办了。张蜻蜓正想过去,悄悄把胡惜容扯到后头来,却被夏仲和眼尖给发现了。
因为正好跟他的目光对上,张蜻蜓也不好再掩饰着胡惜容离开。只是横眉立目的瞪向此人,用充满杀伤力的眼神恐吓,你敢说试看!
就见那小子似是颇为畏惧,皱眉沉吟一时,不敢大声说话,却把正被董少泉引开注意力的姑姑拉到一旁,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眼光还不时向藏在她身后的胡惜容瞟来。
张蜻蜓心中一凉,这死小子,到底还是告密了!这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胡婶娘听了侄子的话,倒没有立即发作。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却又把胡世南拉到一旁,悄声商量起来。
董少泉和张蜻蜓交换个眼色,心中无不打鼓,这家人到底想干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果然,时候不长,胡婶娘换了个口气,上前发话了,“侄女,你若是诚心一定要去,叔叔婶婶也不好拦着。毕竟你这也是尽一份孝心,实属难得。”
胡惜容心里的弦绷得紧紧的,就等着听她后面那个“不过。”
“不过呢,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这样出门也实在有些不妥,主要是你的身子不好,要人照顾。”
胡婶娘笑里藏刀的把夏仲和拉上前来,“仲和这孩子可心细,又有本事,别看人年轻,可医术却是极高明的。否则,偌大个太医院也不会派他这趟差使。”
胡惜容已经听明白八九分意思,窘得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偏胡婶娘一定要当着人面,把话说透,“若是这一路上,有仲和陪在你身边,倒也不算什么了。”
这个色胚!我果然没看错!张蜻蜓怒气冲天的瞪着夏仲和,心想这人也真是不要脸,居然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想得出来,可是胡惜容的身子不好,就给了胡婶娘最大的借口。
“这样吧,”胡婶娘假意跟胡世南商量,“把府上的金嬷嬷派了,陪侄女走这一趟如何?那是老实人,人又忠心,有她跟着,再有仲和照应着,咱们也能放些心了。”
胡世南捋着山羊胡,煞有其事的道,“马马虎虎吧。”他转头望着胡惜容还叹气,“唉,年轻人总是有年轻人的想法,咱们做叔婶的管得多了,未免也遭人嫌弃,可是不管又不行。侄女,你要是连这个也不依,叔叔可是断然不会允你出行的哦!”
胡惜容还能说什么?这简直是给人打了一巴掌还得给人道谢!
她心里憋屈,董少泉忍气吞声代她过去行礼,“多谢二老爷二夫人挂念,那让他们先走,我去接金嬷嬷一起上路。”
“慢着!”胡世南斜睨着他,半是不屑,半是忌恨,“侄女去是有正事,你没什么事跑过去干什么?没的乱了浩然的心思!这一路上,多有不便,你还是回去好生打理家里的事情吧!”
(呜呜,下午停电了,桂子想去睡一会儿,结果脚始终冰冰的,杯具!)
第223章 讨厌的人
董少泉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这哪里是要留他,分明是想把他和胡惜容分开,让那个姓夏的去谋人,他们这边就要谋他们的财!
胡惜容一听这可不行,要是不让他去,自己也甭去了!
“二老爷容禀。”董少泉以眼神制止住胡惜容,深吸一口气上前回话,“非是少泉自不量力,硬要陪伴妹妹去到边关。实在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还请二老爷容我分解。”
“你不用说了!谁不知道你是商人之子,最是伶牙俐齿,会逞口舌之利?”胡世南冷哼一声,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在京里闹腾的还不够丢人现眼的,莫非还要千里迢迢,把此事一路传遍大半个南康?董家是不要你了,你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可我们武烈侯府可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家,丢不起这个人!”
“就是!”胡婶娘上前添油加醋,怨毒的看向董少泉,“浩然从前不过是年少无知,才会一时被人蒙蔽。等他日后转过弯来,自然是要娶妻生子。有些人可别想着趁他不在的时候,打着他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敢败坏他的名声。我们做叔叔婶婶的,可是头一个不依!”
他们夫妻心里清楚,董少泉既然已经收拾妥当准备走了,那他的钱财定然定然不会留下,之前拿话搪塞,说什么要把钱财尽数交出来给他们,那不过是个拖延时间的幌子。
胡惜容毕竟是个大家闺秀,银钱之事断然不大理会。掌握住了董少泉,就相当于掌握了他们这一房的经济命脉。他们夫妻可以放胡惜容,但却不能放董少泉走。
虽然留下他也未必弄得出他手上的银子,但若是把他也放走了,那真是一根毛也捞不到了。再有,有他这么个精明人在胡惜容身边,恐怕夏仲和很难找到机会跟胡惜容闹出什么瓜葛来,只有把他撇开了,有金嬷嬷在一路上上襄助,侄儿才能一亲芳泽,把生米煮成熟饭。
董少泉抠得几欲吐血,胡家叔婶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毕竟是自家的家务事自己无法自辩,旁人又怎好出言相帮?
“胡老爷,胡夫人!”别人不方便插嘴,可张蜻蜓不怕!她是董少泉的干姐姐,这个时候不出来说话,更待何时?
“少泉方才说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并不是指他要跟着胡家妹子。而是我,非要他去的!”张蜻蜓冷笑的瞅着他们,“出这么远的门,小妇人心中害怕。所以叫弟弟作陪,可不是让他来陪你们家的侄女儿的。请问,这行也不行呢?”
“你,你不知廉耻!”胡家叔婶气得无话可说,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来痛斥张蜻蜓,“一个成了亲的妇人居然还跟有夫……这种男人来往密切也不怕惹人笑话!”
张蜻蜓愤而起身,“我是不知廉耻,因为我没象二位这样明理懂事的好叔婶呀!我跟我弟弟来往密切,你们管得着吗?谁爱笑话笑话去,身正不怕影子歪!只不象那些味了良心做了亏心事的,成天偷鸡摸狗算计着人家。我们姐弟堂堂正正,怕得谁来?少泉,到姐姐这儿来,我们走!”
光天化日之下,张蜻蜓堂而皇之的把董少泉带走了。留下胡家叔婶气得跳脚,回头四处败坏张蜻蜓的名声,在京城渐渐传扬开来。
这种男女之事,本就极易给人诟病,况且董少泉又生得那般容貌,更是惹人遐想,等到张蜻蜓再度回到京城之时,就不得不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了。
可是此刻,她带着董少泉出了门,余怒一直到离开京师,方才渐渐消去。
胡惜容趁空,过来给她赔礼,“二嫂,都是我叔婶不好,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张蜻蜓气虽消了,却仍是鼓着个脸,没好声气的道,“我不是气他们骂我,是气他们这么不待见我弟弟!惜容你给我记好了,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但你们兄妹将来若有一日也有这些混帐想法了,咱们没别的好说,这辈子也就再不用来往了!”
怎么会?胡惜容忙不迭的澄清。董少泉心里却非常感动,张蜻蜓能有这个话,足见是真的拿自己当亲人看待了。
“这辈子,我虽失去了所有至亲,但能有你这么个姐姐,便抵得过所有了。”
“这种肉麻的话少对我说,拿去哄你家黑大个子吧!”张蜻蜓悻悻的白了他一眼,却是真正消了气,不再别扭了。只是担忧,“那个姓夏的小子怎么办?”
夏仲和是郎世明要来的人,现在说要他回去恐怕不太可能,只好见招拆招了。
“不过说起来,他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忙。要不是有他,恐怕咱们还真的走不了了。”
张蜻蜓顿时甩过去一记眼刀,“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一一没安好心!你是个挺聪明的人,怎么连这也不知了。”
董少泉呵呵一笑,“我这不过是就事论事。其实光有他一个还也没什么,现在麻烦的是还有一个金嬷嬷,那位大婶可不好惹。从前在府里的时候,就没少狐假虎威的给我们吃瘪,很是令人讨厌!得趁空把她打发掉才行,否则,容容不得自由不说,连咱们过来说个话都得小心翼翼的。”
这话说得很是。张蜻蜓往窗外瞅瞅,那位金大嫂正在胡惜容的车上作威作福呢!
她跟周奶娘差不多的年纪,却比温柔亲切的周奶娘恶劣多了,一路上过来,就拿自己当太上老君似的,一个劲儿的发号施令。
一时要茶,一时要水,一时守规矩,要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一时又嫌气闷了,要全部打开。闹得她们几个都不愿上前,只有胡惜容没法子,可怜巴巴的在车里受熬煎。
再把视线往后挪挪,谢家一行人正不紧不慢的缀在最后。要说起来,外公家确实是教子有方,出来这几个表弟妹都极是大气有礼。
三人俱作男装打扮,只是谢素谨谢素询两个表弟皆是骑马,英姿飒爽,而谢素馨以身子文弱为由,端坐于一辆外表普通的黑色马车中。
张蜻蜓都快好奇死了,那丫头到底在车上弄了些什么东西?只是碍于金嬷嬷在此,不好过去攀谈。
那位大嫂,也实在太爱管闲事了些。
过来之后,就可着劲儿的打听,祝心辰是谁,后面跟着的那几位年轻公子又是哪家的。胡惜容是一问三不知,张蜻蜓也约束下人三缄其口,免得她生出些奇奇怪怪的心思。
至于那个夏仲和还算有眼色,自从出发之后,他就到了郎世明的队伍当中,上了给军医准备的车,再不露脸。
可是金嬷嬷却未必肯就此放过,说不好就得闹着故事出来。张蜻蜓正想着,事情就来了。
因为原本就落后了萧森他们押运粮草的队伍一程,早上又耽误了一阵子,所以掉得就更远了。
郎世册好歹身上还有公差,这小子倒有几分责任心,就想着中午不停下来吃饭了,在车上用些干粮,加快行进速度,先把大部队追上要紧。
张蜻蜓他们都没意见,但金嬷嬷不同意,她巧妙的找了个理由,“这么着急的赶路,我家小姐身子可受不了。还是找个地方打尖,好生吃过饭,再歇个午觉再走吧。”
胡惜容怎么表态她没问题,金嬷嬷都不听,很是固执的拦着不让走。
张蜻蜓咋摸出味道来子,挑眉问她,“那依您说,把夏大夫请来伺候着,是不是就行了?”
嗳!金嬷嬷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潘少夫人想到了,那就劳烦您去请下夏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