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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王爷的好意,这钱我不要!”张蜻蜓断然拒绝了。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么多钱,掉下来砸也能把她给砸死,潘二奶奶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拿不起,也不敢拿。
李禛呵呵笑了,“素闻二少夫人是巾帼英雄,怎么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你放心,本王要你帮的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举手之劳,恐怕也不必劳动王爷亲自来此走一趟了吧?”张蜻蜓不想兜圈子,“王爷,我不过是元帅府一个二儿媳妇,我家相公至今连个正经官职也没混上。且不说上头还有公婆长辈,就是平辈之间,我们前面也还站着大哥大嫂,只怕是说不上什么话的,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二少夫人果然是妙人!”李禛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笑意愈浓了,“我就说,此事只有二少夫人可以胜任,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他往旁边使了个眼色,这回连邹蕙兰也退下了,李禛才上前压低了声音道,“二少夫人,你可知道,皇上现在对你已经恨之入骨?”
哦?张蜻蜓眉头微挑,“王爷何出此言?”
李禛轻笑,“二少夫人也不必明知故问了,你在天下人的面前拂了皇上的面子,且不论孰是孰非,只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岂可任由你一介女流之辈在他面前为所欲为?若是不加以惩戒,天威岂不荡然无存?现在将姓袁的那丫头送到你府上来,只不过是小惩大戒,真正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那依王爷说,皇上莫非还要杀了我不成?”
“这个世上,可有许多比死更痛苦的事情。”李禛收敛了笑容,神色中多了几份告诫之意,“到时只怕这帅府,也保不住你了!”
张蜻蜓心思一转,当即领会了他的意思,“那王爷的意思是,您能保住我?”
李禛又笑了,摇了摇头,“本王可没这个本事,能保住你的,只有皇上。”
“王爷这么说,我可就湖涂了。您一会儿说皇上要杀我,一会儿又说只有皇上能保得住我。莫非,您是让我去他皇上磕头认错?”
张蜻蜓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已经隐隐想到一种可能,由不得手心里都攥出两把汗来。
李禛继续摇头,嘿嘿干笑着上下打量着她,那目光真象极了想偷鸡的黄鼠狼,“若是二少夫人当真是这么想的,那本王今晚可算是来错了。只怕是二少夫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愿意去深思其中根由,那可是让本王心中的一片明月,错付沟渠了。”
这人说话真讨厌!张蜻蜓适时沉默了,这个时候乱讲话可是要不得的。
李禛不拽文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二少夫人,您得罪了吴德,就等于得罪了整个东宫。日后皇太孙继位,一定没有您的好果子吃。现在潘元帅执掌重兵,还可以勉强保得住你平安无事。但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呢?”
他加重了语气,“界时潘元帅已经廉颇老矣,而皇太孙殿下的亲娘舅可是姓庞!这回庞清彦在边关犯了这么重大的过错,皇上都没有斥责东宫一句,反而一直想把兵权移交到他的手上。孰亲孰远,就可见一斑了。当然,现在边境局势刚刚平定,皇上还有用到潘家的时候,暂时不会有大的变动。可等着再过几年,天下太平了,潘家也未免就不会落到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地步!”
张蜻蜓脸色一变,“王爷,若是您要说这些事,应该去找我家公公。公公不在京城,也可以找我家大哥。这些朝政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又能顾得了什么大局小局么?”
“二少夫人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李禛挑了一挑眉,索性把话说透了,“你若是什么都不懂,会设局来诱吴德入毂?你若是什么都不懂,会使计让皇上把赐婚一事改为三月之赌?”
他的脸色渐渐冷峻下来,“二少夫人,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别以为什么痕迹都留不下。吴德查不出来的究竟,可不代表别人都是傻子。张记猪肉铺算得了什么大事?比起吴德干的那些勾当来,实在是九牛一毛。但若是有心人硬是揪着不放,就好比令尊大人那样,城门失火,一样殃及池鱼。”
张蜻蜓瞅着他,脸也沉了下来,“王爷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想威胁她?在没有事实依据前,坚决不能承认。
“没什么意思。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得了,何必非要撕破脸来谈呢?”李禛软硬兼施的道,“本王也素来不喜欢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二少夫人你已经看到了,皇上宠爱东宫,现在是一门心思要保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做皇上,这不明摆着是要让江山社稷不安?三殿下身为皇子龙孙,有责任保护京都安全。他请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帮他一把,本王身为皇子帝孙,当然责无旁贷。自然,三殿下也希望皇上能够长命百岁,等及皇太孙成人,继承大统。可万一这期间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京城岂不危矣?我南康江山岂不危矣?”
张蜻蜓不愿听这些文绉绉的话了,“王爷,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李禛转头看着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很简单,你只要拿到你公公的兵符,借本王一日就成。”
“对不起!公公现在边关,兵符肯定随身带在身边,我上哪儿弄去?”张蜻蜓觉得他脑子简直有问题!
兵符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那是能够调动全国兵马,引发战乱的东西。她能去把那玩意儿偷出来?恐怕摸还没摸到,就给乱刀剁成肉酱了。
“二少夫人,您可能有些误会了。”李禛做了个小小的修正,“你应该知道,潘元帅可不止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他还有一个官职,是京城的九门提督,掌管全京城的城门以及兵马调动。而据说,潘元帅有个习惯,他要是不在京城的时候,这块兵符就放在府上的书房里。我们不贪心,只要借用一日,也不过安排一些忠心护卫江山社稷的武士来保卫京城安危而已。”
这还不算贪心?张蜻蜓就是再没念书,总也知道这种傻事,她不能干。让他们派兵进入京城,万一干什么造反的事情,闹不好,那就是要被万民唾骂的!
第325章 威逼
面对沂王的刁难,张蜻蜓的借口非常的恰如其分,“我进府这么久,公公的兵符连见都没见过。况且他老人家的书房一直有士兵把守,谁都不能进去。”
李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是对于别人来说,对于二少夫人,却不是难事。好了,本王的话已经带到了,要怎么做,就请二少夫人多费些心思吧。这是兵符的样图,你收好。”
张蜻蜓不要,连同他搁在桌的七宝梳妆匣一并奉还,“王爷,我想我真的帮不到你,还请收回吧。”
李禛讥笑着摇了摇头,“二少夫人,若是您没有答应,我又何必把如此机密之事告诉您呢?这会子您就算不想答应,也已经是和我们坐在一条船上的人了。毕竟,我今日已经来过潘府了。就是追究起来,贵府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张蜻蜓真有些恼了,这皇室的人怎么都这样强人所难?“那王爷就不怕么?就算是拼上掉脑袋,我现就去皇上面前把此事抖落出来,到底两败俱伤,只怕王爷也落不着好下场吧?”
“二少夫人要是一意孤行,想拿九族的性命下这场赌注,本王也没有二话。不过身为皇家,就是这一点好处,就算是论起死罪,也只有我们这一族,不象你们会牵连得这么广。”李禛皮笑肉不笑的威胁完了,又轻笑起来,“好啦,安心把钱收下。这事谁也别告诉,谁也别声张。否则的话,第一个要遭殃的就是你们铺子里,那个管事的王一虎王家九口人!”
张蜻蜓脸色一变,连她铺子里的人都摸清楚了,沂王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见她色变,沂王眼中闪过一抹猫捉老鼠似的残忍戏谑,“你还有几天的时候慢慢找机会,不过正月十五天黑之前,我要收到东西。”
“可是,王爷……”
张蜻蜓还待多说,李禛却已经抬脚出门了。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二少夫人,这个忙可不仅是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帮你们潘府留一条后路。”
他扬长而去,张蜻蜓捧着那首饰匣,象是捧着个烫手山芋,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
本能的就要抬脚去大哥大嫂商量,却是怎么也迈不动这个步伐。
李禛的威胁着实让张蜻蜓有些怕了,她可以不怕死,但她怕连累了无辜的伙计们!人家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跟着她生意,只想赚几个安稳钱而已,要是连命都搭上,她可不要愧疚一辈子?
该怎么办?这个关键时候,偏偏潘云豹又不在身边,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张蜻蜓急得一夜没合眼,可怕人询问,面上还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一份愁肠百结,难以言说。
离元宵节还有好几天时间,张蜻蜓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慌。在此期间,什么变数都有可能发生,她不能慌,不如先等等再说。
口中虽是这么说,但她的目光却是无法自控的关注起潘茂广的书房。
那是潘府重地,不管潘茂广在家不在家,总是有人彻夜守着的。能在潘茂广近身伺候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和安东安西一样,给潘茂广收养的孤儿。他们的钱粮另外从潘茂广处开销,就连小谢夫人也是管不了他们的。他们身受潘茂广大恩,又给他一手调教出来,对潘大帅极是忠心耿耿,想要骗过他们混进书房,只怕是难于登天。
再加上潘云豹怕小谢夫人欺负媳妇,又调回来的萧森等一队兵马,更是把潘茂广的书房护卫得如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张蜻蜓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如若沂王和三殿下真的要逼得她狗急跳墙,那她宁肯去皇上面前自首谢罪,任他发落,也绝不能做出卖潘府之事。
当然,在这之前,还要先把章府一大家子老老小小给送出去。
正月初九,章家启程的日子。张蜻蜓一早就收拾停当,和哥嫂一起出了门。
原本初八晚上好巧不巧的又下了场雪,张蜻蜓便说不让他们去的。可身为大哥大嫂,潘云豹又不在家,这种时候他们怎么能不到?两口子早早的就都起来了,收拾停当,就是见天气实在是太冷,没有带孩子出门。
去到章宅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收拾停当了。林夫人前几日就指挥着众人,陆续把行李搬进了马车之中,早上起来只要再把铺盖卷儿一收也就是了。
要出这么远的门,说实话大伙儿心里都有些忐忑,除了不省事的小娃娃,基余人都是一夜没睡踏实。
张蜻蜓到的时候,大姐夫一家也过来了,刘姨娘这回给留了下来,暂住章清芷家里。林夫人是担心章致知放出来的时候,身边没人照顾,特意把她留下的。
章有信老两口商量了下,决定把章泰富也给留下。到时陪大伯回家,有个男孩子跟在身边,毕竟强些。
这孩子办事沉稳,又是生面孔,在京城之中知道的人不多,留下来也不怕有人惦记。况且他也挺愿意跟张蜻蜓多学点东西,这回铺子里卖烤猪,他可是结结实实的长了一回眼。张蜻蜓早跟董少泉说好了,就让这堂弟跟他几天,好好学学生意经。
纵是轻车简从,到底这么多人,也弄了浩浩荡荡四辆大车。除了张蜻蜓出的一辆,章清雅也派人送来了一辆车。原本她还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