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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酒狂任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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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渊朗声大笑,病全好了! 
  他举袖一抹面上,飘然站起! 
  风兰抬眼一瞧,突然又是一惊,尖叫道:“啊,你果然是的,你,你,你这坏东西,戏弄得我好苦!……” 
  风兰虽然叫苦连天,但瞥见眼前的人儿,风流倜傥,俊逸若仙,却也忍不住笑由心起,冲上眉梢,绽开出朵朵嫣红的迷人笑容。 
  其实,龙渊的俊秀,尚在其次,主要的,她对云慧,早已建立了无比的好感。 
  更由于听了龙渊一遍故事,更进一步的晓得了云慧的种种,对她更加深各种感情! 
  因此,她格外的愿意与云慧分享龙渊,不但再无丝毫嫉妒,甚且更感激云慧的宽宏大量,替她所做的种种努力与协助! 
  她嫣然的笑着,娇颜上虽已泛上羞红,却再也不管不顾,回视着英挺俊拔的龙渊! 
  刹时间,四目交投,纠缠难分,渐渐的,也不知是谁的主动,两人竟再次拥抱在一起! 
  他们俩的心灵,也同时做着拥抱与结合,不,因为他们的心灵中,同时都存着云慧的影子,故此,也可以说是三个人! 
  这三个人,在瞬息之间,变成了一体,虽然云慧并不在场,而事实上,她与他们俩,目前而后,便再也分解不开! 
  突然间,一声轻笑,起自他俩的身边,两人一惊骤分,扭头一看,却是那颜容已复的云慧! 
  两人顿时都红了脸,云慧又是一笑,轻声道:“对不起,我无意打扰你们的温存,不过婆婆就要到啦!你们俩这般亲密,总不好落在她老人家的眼里头吧!” 
  风兰恨恨的一跺脚,白眼样嗔,张臂围住了云慧的两臂,搔着她的腋下,不依道:“好姐姐!啐,坏姐姐,吓人家一跳,耍得我好苦,看我饶你!……” 
  云慧未防她有此一着,顿时被搔得“咯咯”娇笑不停,前俯后仰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好妹妹……你得了……丈夫……忘了媒……真不该……” 
  风兰急得直跺脚,娇声道:“你还说,你还说……” 
  云慧实在笑累了,告饶道:“好,妹……妹……不说啦!请……请……” 
  风兰这才住手,却仍然拥抱着她,不肯放掉! 
  云慧休息片刻,调顺了气,说道:“妹妹你好厉害!……” 
  风兰拥着她故意娇媚的“哼”了一声,说:“你才知道哇!” 
  云慧冲着龙渊作个鬼脸,道:“弟弟你听见了吗?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否则,撞翻这只雌老虎……” 
  风兰大急,叫声“坏姐姐”,方待故伎重施,却被云慧一下挣脱,藏到龙渊的身后! 
  龙渊目睹这一双并蒂莲花,笑闹纠缠,了无隔阂,心中大定,只乐得唇边绽笑,无休无停。 
  风兰瞥见他这付得意之状,芳心虽喜得开花,表面上却装出一股轻嗔,恨恨的直跺蛮靴! 
  那知才跺了两下,身后突然又响起一阵慈祥苍老的声音,笑道:“兰儿你怎么啦!敢是怕靴子穿不破吗?” 
  风兰闻声已知是谁,扭头走上前去,撒娇不依,恨声道:“好!奶奶你也欺负我,我不来啦!” 
  武夷婆婆,早与云慧谈了个明白,只见她一改数月来忧郁之状,又回复了小儿女态,不由得老怀大慰,敞声大笑,双臂一张,抱住风兰安抚她道:“好啦!好啦!谁敢欺负你这只雌老虎哇!……” 
  龙渊一见武夷婆婆出现,颜容一整,上前跪倒行礼,道:“龙渊叩见婆婆!并祈婆婆勿怪过去欺瞒之罪!” 
  武夷婆婆本厌他丑,那知如今一变,变得这么英俊,见状,忙指着风兰的玉臂道:“好啦!哥儿快起来,别脏了衣服!兰儿,你看龙哥儿多知礼数,那像你……” 
  风兰一听龙渊在向奶奶行礼,赶紧让开,站在一旁,及听到后半句,虽未发作,却已然又嘟起了樱桃小嘴! 
  武夷婆婆见她这付样子,微微一笑,改口道:“你们的事,慧姑娘都告诉我啦!难得慧姑娘这么大仁大义,连我老婆子都万分感激。方才慧姑娘还对我老婆子说了许多别的,我老婆子除了遵办之外,实在也无话可说!” 
  龙渊与风兰都转头去看云慧,那知她反而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看着天色,道:“该用饭啦!婆婆,咱们先下山好吗?” 
  武夷婆婆点头称好,便真个当先要循木梯,向山下掠去! 


    
      


      
      
      酒狂任小赌
      
       第二十九章 文殊院毛遂自荐


      

      酒狂任小赌

       第二十九章 文殊院毛遂自荐

      
  龙渊云慧,在黄山看见了风兰与武夷婆婆,四人分作两处,都把心中要说的话,诉说清楚。 
  武夷婆婆见龙渊本来面目,恍似金仙降世,玉童下凡,不由得老怀大慰,将“委屈了兰儿”的心意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见天已过午,生怕饿着了孙女孙婿,便自提议下山。 
  但龙渊待领先飘下木梯之时,猛然忆起那重伤的和尚来。 
  俗语说“救人救到底”,他冒着生命的危险,投身下临万丈深渊的立雪台下,将渡地和尚抛救上来。 
  虽然那只在瞬息之间,但他触手即知,这渡地和尚,已经内脏受伤,气弱息微去死不远了! 
  他上得崖来,骤见久别的风兰,惊喜之余,自然将此事推到了脑后,但此际双方感情,交待清楚,终身大局已定,这事儿遂又回到心头上来! 
  他一瞥武夷婆婆,正待循梯下山,忙扬声道:“婆婆且慢一步?……” 
  说着,又转头询问云慧,道:“慧姐姐,那和尚呢?” 
  风兰与龙渊数月相处,早已了解他这种仁心慈性,闻言小嘴一嘟,道:“龙哥哥还问哪!刚才我和慧姐姐,若不是应变得快,早被那贼和尚打下崖头去啦……” 
  龙渊想起适才的“轰”声暴响,忙问缘故,云慧乃将渡天和尚,乘机偷袭之事,说了出来,道:“像这等不肖之徒,早已罪该万死!……” 
  武夷婆婆止住下掠之势,静静聆听,口虽不言,心中却也同意云慧的看法。 
  那知龙渊却不同意,只见他俊眉微皱道:“此人虽然可诛,但我却不忍令他死于我等之手,须知……” 
  他本想说一番大道理,但瞥见面前的一双丽人,都面呈不豫之色,只好住口,转对武夷婆婆道:“那文殊院想来离此不远?晚辈想,若是寻往彼处,一来可饱口腹,二来也可乘机替那两和尚医治一下,但不知婆婆以为然否?” 
  武夷婆婆与风兰登临黄山,已历半月,不但晓得文殊院就在左近,同时也知道那地方不是善地。 
  只是她见这孙婿如此说法,心知不答应他一同前往,则必在他心中,种下个嗜杀不仁的坏印象。 
  若如此,反不如让他去亲自领会奸人的鬼蜮伎俩,见机行事,说不定合四人之力,将这佛门藏垢之地,一鼓破去。 
  因此,便答应道:“如此甚好。我老婆子与兰儿都去过这文殊院,距此最近不过!……” 
  说着,忙对正待出言反对的风兰,施个眼色,率先向立雪台左,疾掠而去! 
  风兰望见婆婆的眼色,虽一时猜不透,她的用心,却不便再多嘴,狠狠的白了龙渊一眼,亦疾掠追上了武夷婆婆,与她并肩驰去! 
  龙渊微微一笑,望着满头金丝的云慧,扮个鬼脸,打了个手势,云慧心头有些气,却不由被他引逗得“嗤”笑出声来! 
  两人迅速行动,抹头擦脸,刹时间云慧的发丝全白,在脑后扎成一髻,面上皱纹叠起,再脱掉那条青巾裙放在背后的包袱之内,下身露出一条粗布青裤,顿时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太婆! 
  龙渊更是简单,衣衫用不着换,只是在脸上用点化装功夫,刹时亦成了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 
  皆因,他本作落拓秀才的打扮,皂鞋布袜,儒服半旧,头顶文士方巾。 
  如今将脸上皱纹加多,脸皮抹黄,虽未留发,额下青黑一片须根,似是新剃不久般! 
  那时节,凡人年过三十,多半是蓄须留发,尤其是读书人,主张的是“身体有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更是全发全须,任凭它自由发展! 
  其中但有一种读书人,为求功名,参加科举,却是屡试不第,但他却仍不灰心,只要是县里开科,无论是年纪多大,必定会剃去胡须,前往应试! 
  这县里的科举,多半是读书的童子参加,考中的入县学做“秀才”,不中的不得入,仍为童生! 
  龙渊这一打扮,面皮黄瘦,皱纹叠叠,望之如五十许人,却偏偏穿着儒服,根须无存,不是个老童生怎的? 
  云慧望见他这副模样,本来就觉得好笑,偏偏龙渊又故意装着老脸,长揖道:“请”,请云慧上路,那股子乡儒酸腐之气,被他抖露得惟妙惟肖,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龙渊瞥见云慧这一笑,一身老妇之装,却发着一串银铃也似的笑声,其不伦不类之态,亦是有趣得紧,忍不住,他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 
  武夷婆婆与风兰二人,掠出十丈,回头却不见龙渊二人跟来,正在惊异,却忽然闻得他二个大笑之声。 
  风兰芳心大奇,忍不住回身扑上立雪台,老远即发话道:“你们两口子怎么啦?什么事这么好笑!……” 
  话音未落,人已扑近,凤目到处,但见一对老人,相对大笑,那有半点像是她龙哥、慧姐。 
  只是,那声音分明又是,但,虽然她明知龙渊与云慧,化装之术,高明之极,却也不信,就在她来回不足二十丈距离的飞掠空间内,完成这惟妙惟肖的化装工作。 
  她瞪着妙目,望着一对妙人儿,相对大笑,面上不期然流露出一股惊异诧讶的神情。 
  龙渊云慧将她这神色看在眼里,更止不住一发不可收拾的大笑。 
  一时“咯咯”“哈哈”之声大作,连立等在前面的武夷婆婆,也被引了回来。 
  武夷婆婆返身回来,目光一掠台上相对的两人,不由得一怔!可不便再嬉笑,首先龙渊,强忍住大笑,干咳一声,道:“慧姐姐别笑啦,天已不早,快点走吧。” 
  说着,歉然望了武夷婆婆一眼,对风兰道:“兰妹妹又不识得我了吗?我……” 
  风兰听了他说的声音,也相信他是龙渊,但却不满意他这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行为,不由皱眉道:“龙哥哥何必扮成这付样子?难道你那真面目,怕人看吗?” 
  龙渊点头承认,骤发苍老之声,道:“兰妹妹有所不知,小兄家中伯叔长上,手无缚鸡之力,若万一结怨宵小,小兄本身虽则不惧,那家中长上,却怎能受得住匪类搔扰,宵小寻仇?” 
  风兰这才恍悟,不由暗责自己,考虑不周,说出这等不礼貌的话来。 
  故此,连忙道歉,说:“啊!我没有想到这一层,龙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龙渊还不曾开口,云慧却已然颤巍巍到风兰面前,举手抚着她嫣红的粉额,发出老迈含糊的声音,道:“姑娘你娇嫩如同花蕾儿,人见人爱,那老头既已得姑娘垂爱,已然是艳福无边,还怎敢有胆来怪你的呀……!” 
  边说,边轻轻拧着风兰的嫩颊,面露慈蔼垂爱之色,若非是风兰早知她的底细,怎么说也不会相信,她在片刻之前,也是个绝色的佳丽。 
  但如今既然晓得她是云慧,虽然装得像煞,却也听得出她话中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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