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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一声惨叫自打斗现场传来,四人回过头去,正看见一名身穿白衣手持银枪的大角色,被另一个类似殿主穿著的人所击毙。
击毙白衣人的这位殿主,向小赌他们这边行来,其它一些鬼卒也开始收拾残局。
“五殿主!此三子为何人?”走过来的这位殿主开口问。
“本殿正想问一问他们,只是不知前面四殿主的那儿情况如何?六殿主,我们可要过去看看?”
“也罢!就将他们一并带过去吧!”
“然也!”
等一行人来到大厅正门前时,正看见四殿主由外面掠身而进。五殿主迎向前问道:“如何?可有问题?”
四殿主五官王拱手回道:“惭愧,正当我要擒住那厮时,突然有人投入湮雾弹,趁机将他救走,待我追去,巳不见了踪影。”
六殿主听后道:“罢了!让他逃得一时也逃不过一世,迟早我们要毁掉至尊教,那时再来收拾他便是。”
小赌忍不住插口道:“喂!各位殿主,你们想叙叙家常话请使,但我们可要先走一步了。”
五殿主忙拦道:“小兄弟稍等,本殿还有些问题想请教。”
“那你就快说嘛!这里死人那么多,哎呀呀!真吓活人哦!”
小赌说完,还抖上二抖,好象真有那回事,看得众殿主不禁莞尔。
五殿主和气地问道:“你刚才如何知道我是殿主?”
小赌很有意思地看他一眼,好象觉得五殿主问这种话实在很没水准,但又不能不答,只好照实说道:“我刚才在前面看到四殿主的模样,而你身上的身着打扮和他差木多,只木过衣服上绣的花不同而已。你就是要问这句话?”
五殿主此时才觉得自己问的有点三头牛……笨!只好再客气地道:“不是,我只是顺口问问。”而后注视着三宝和四平,看得他二人莫名其妙。
当五殿主再开口时,声音显得有点激动道:“这两位小兄弟可是姓席?”
三宝奇道:“你怎么知道?”
主殿主激动地踏前一步,两手分别搭在三宝和四平两人的肩上,再次问道:“你们果真姓席?是不是叫三宝和四平?”
四平更绝,居然高兴地笑道:“咦!你真厉害,名字也不是你取的,你怎么那么清楚?喂!是不是有撇步,教一下。”一面说还一面用肘撞撞五殿主,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五殿主此时面具后的双眼,似乎闪动着泪光,只见他仰头长叹一声,回头望向四殿主、六殿主,而二位殿主同时轻轻地点点头,然后五殿主才开口说道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我再说个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
聪明的小赌,此时似有所觉,但也没说什么,只问道:“去哪里?”
五殿主道:“随我来。”
于是一大票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走了,留下如意轩没开完的万宝拍卖大会,也留下一屋子死人和许多解不开的谜。
…
酒狂任小赌
第二章 赌国三花
酒狂任小赌
第二章 赌国三花
月圆。
星寂。
开封府西北十里处,一户平凡的农家。
屋外,较洁的月夜,替大地蒙上一匹迷人的白纱。
屋内,豆大的油灯,闪烁着昏暗的微光。
小赌和三宝及四平三人,各据一方地坐在桌前,望着跳动的油灯发呆。
地狱门的五殿主双手负在背后,立于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夜色,他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终于,五殿主缓缓地道出这样一个故事‥‥
“约在二十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个名叫至尊教的门派。它毫不掩饰想要成为武林至尊的意图,尤其至尊教行事的手段更是狂妄,往往在作案之后,留下一支令箭。这令箭正面镂有武林至尊四字,而背面刻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八个字。因而武林人便称之为至尊令。
“只要是不顺从至尊令的门派,不论黑、白二道,必遭灭门之祸,甚至平民百姓,只要家中稍有田产的,均会被勒令贡献;若投依照它开出的数目付款,第二天突然就家毁人亡。因而才会发生如河南钱家集二百五十余口的屠杀事件。
“至尊教如此残酷的行事手段,终于引起黑、白两道的同声征讨,便在当时至尊教总坛,鄱阳湖中小泰山上的至尊宫里激战一日夜,战况之惨烈,使被血染红的都阳湖二天后才澄清。然而,至尊教虽破,至尊教主却在身负重伤之后突围而逃,至此,至尊教才箕湮消雾散。
“当年,参加围剿至尊教的群雄之中,有一名在江湖上颇具侠名的侠士,于消灭至尊教后,回山向师门复命。无意之中发现他一生中除他师父之外,最敬爱的师兄居然正是至尊教的教主。
“这名侠士在伤心失望之余,便愤怒的前去质问他的师兄,到底为什么要做出如此令天人共愤的事?
“而他师兄面对着一向疼爱的师弟,终于爆发出他帅已、的怨恨。因为他恨,恨他无辜善良的父母,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死,使他成为孤儿,因为他恨,恨他寡情无义的未婚妻,不能体会他想为父母报仇的心情,在他上山学艺时另嫁他人;因为他恨,恨他师父以他不适合为借口,拒绝传他师门武学的最高境界;因为他恨,他恨,恨尽天下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以他要报复,他要天下受尽他尝过的所有痛苦,他要杀尽天下不顺他意的人。
“当这个师弟知道师兄心中的痛苦之后,苦心劝谏师兄,希望师兄能放弃仇恨,他愿意和师兄一起退隐山林,同修师门绝学,做个只求修道,不理尘俗的世外之人。但这个师兄不但不接受,反而要师弟和他携手再创至尊教。当师弟严词拒绝时,更愤怒地指责师弟也背叛他,便拂袖而去。
“三年后,武林再次出现至尊教的名字,江湖从此再次陷于愁云惨雾的局面,而且,这次至尊教除了行事更毒辣之外,更是由明化暗,神出鬼没,设人知道此次至尊教的总坛位于何处,教内又有哪些高手?唯一令人知道至尊教的出现,全在于事后现场留下的至尊令。
“十年前,当这个师弟得知至尊教再次出现江湖时,内心为师兄怨天尤人的偏激感到痛苦,更为阻止师兄继续造下更大的罪孽。于是寻求十名江湖高手,模仿森罗地狱的组织,设置十殿,每殿殿主一名,即一殿殿主秦广王,二殿殿主楚江王,三殿殿主来帝王,四殿殿主五官王,五殿主森罗王,六殿主广城王,七殿主泰山王,八殿主平等王,九殿主都市王,十殿殿主轮转王,取名地狱门。
“同时借自己对师兄个性上的了解,来推断师兄的行事,故而截杀过不少至尊教中的高乔,并且破坏不少至尊教的计划。”
待五殿主说完之后,众人一时间沉静下来,仿佛在体会着这个做师弟的无奈。
四平很不明白地问道:“听五殿主如此说来,地狱门应该是个维护正义公理的组织,可是好人为什么偏要取个像地狱门这钟恐怖的名字?听起来就让入怕怕!”
五殿主和气地道:“傻孩子,其实地狱二字虽然代替着恐怖和残酷,但是唯有做恶的人扩会下地狱,地狱的恶行才会降临他身上。如果一个规规矩矩的善良百姓,不做坏事,又怎么会下地狱,对不?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恶有恶报,就是这种道理。因此地狱门一向只惩罚坏人,绝不会对无辜的善良人民动手。再说,地狱对一般人而言,总有种神秘的色彩,这也是地狱门取名如此的另一个用意,就是以地狱的神秘对至尊的神秘,故而各殿主也只有地狱阎罗的称号,而不用真名。若是你真了解地狱的函意,就不会害怕了。”
小赌忽然道:“其实,至尊教至今仍危害武林,地狱门门主应该负很大的责任。”
五殿主讶异道:“为什么?”
“若照五殿主刚才所说的,地狱门主能够借着对自己师兄的了解,而打击至尊教的行动,那么这十年来他应该早就猜出至尊教的总坛可镶设在何处,而他却姑息至尊教,不去消灭它,难道他不该为至尊教的为恶负责吗?”
“唉!”,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感叹。
“什么人?”
众人不禁警戒的转向门口。
小属的木门“伊呀!”一声,豁然打开,门口悄然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官服,脸戴金色面具,而头上一样戴着珠帘帽,打扮穿著都很类似五殿主的白衣人物。
五殿主见到此人,立即躬身道:“参见门主。”
自衣人轻轻一挥手道:“免礼!”便施施然步入屋内。众人刚见白衣人入屋,而白衣人已经来到小赌等人所坐的桌旁,在剩下唯一的空位上坐下。
小赌很感兴趣地注视着这位白衣人问道:“你就是地狱门门主?”
白衣人轻轻麻头,帽上的珠帘便一阵晃动,轻轻发出卡啦‘卡啦的微响。
只见地狱门主也看着小赌,问他道:“小兄弟,你真的觉得我该为至尊教的恶行负责吗?”
小赌怡然不惧地大声道:“本来嘛!至尊教教主虽然是你师兄,而且他是因为受到太多的打击,才产生那种不健康的思想,可是你苦劝无效后,就应该大义灭亲地杀掉他,或者废掉他,为什么你在他再次出现危害江湖的时候,仍不想办法治他。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念之差,十年来使多少无辜的人平白失去性命,又使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师兄可怜,难道这些人就不可怜?这些人原本是可以不用遭受这些伤害的,你知道吗?”
小赌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干脆站起身来,逼向地狱门主的面前,手指着他的鼻子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指责着。
地狱门主对小赌这些义正词严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呆望着小赌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仿佛在小赌眸中看到他所描速的种种事情。
最后,地狱门主终于别过脸,转望向桌上的灯火,凄然道﹕“每当我想起师兄那晚离去前,指责我背叛他时,那种伤痛欲纯的表情,我便感到愧咎和难过。我知道他的想法过于偏激,但是他毕竟是自幼即疼我、爱我、照顾我长大的师兄,天底下除了师父,就是师兄和我最亲,对我最好。我们同是孤儿,我可以体会他那种被拒绝之后的伤感,我又如何忍心向他下手?又如何面对面与他一决生死?”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师父,让你师父去处置他。”
“师父那时巳经过世。”
“死了?”
“嗯!当河南钱家集的惨案发生之后,武林黑、白二道同声征讨至尊教时,师父特地将我传回师门,慎重地吩咐我参加围剿的工作,并要我发誓一定要消灭至尊教,就在我离山的前二天,师父他便与世长辞。”
此时小赌突然陷入沉思状态。
半晌若有所悟地拍手叫道:“我知道了!”
众人只是迷惑地望着他。
小赌于是抓起茶壶,灌下一口冷茶,然后慢条斯理地落坐,道:“门主,本来我是不想再骂你,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要骂你异鸡蛋炒鸭蛋--混蛋!”
地狱门主倒是挺大方的,也翻过一只茶杯,斟上一杯冷茶润喉,才问道:“为什么?”
小赌见地狱门主仍是如此悠闲潇洒,便也定手托着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