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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檐角飞翘的地方,都悬着银制的风铃,在微风吹拂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脆响。
宫殿的正面,三十六级宽阔的石阶延伸向上,石阶两侧,竖立着碗粗的纯银基柱,上刻福寿篆文。
三只白玉鼎,伟然地竖立在三十六级石阶中央平台之上,金丝编制嵌以银骨的软门装饰似的分敞着。
门外长廊上,以六根合抱的白色大理石柱为支撑,廊上横栏矮柱上,正栖立着两只半人高的银色巨雕。
银城呀银城!
正傲然立于天地之间,散发着它那豪壮飞扬的磅薄气势,深深地震撼着小赌他们的心。
一条自阶前婉蜒而至,铺以白云石的四尺小径上,小飞雪如飞而来。
她愉快的欢声叫道:“小——赌,小三哥!小四哥!”
久别重逢的喜悦,使得小赌他们也高兴地迎上去。
“小飞飞,我们来喽!”
三人嘻嘻哈哈地往前冲,距离一尺一尺的在缩短,多日来的思念,都因为重逢而化作快乐的泉源。
“小心!”
“噢——”
小飞雪看见一只小白免,正蹿过小径,经过小赌的脚下,小赌紧急剎车,不稳的身形,被由后面追撞而来的三宝和四平推跌出去。
小飞雪好心地想过去解救小赌,谁知——
“嘶——”
“哇——死小赌!”
小赌前扑飞跌中,双手本能地抓住东西。
结果,他是抓住了东西,不过没抓到小飞雪伸出来的白嫩玉手,而是抓到了小飞雪的长裙……
嘿哩!
“嘶”的一声,就是小飞雪的长裙,在小赌拜倒石榴裙下时,被齐膝撕破的声音。
小飞雪大惊之下,脱口大骂,连忙闪身而退。
可是撕都撕破,退又有什么用?
小飞雪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长裙变成迷你裙,使她又气又窘,面红耳赤地瞪向小赌。
死小赌还趴在小径上,呵呵傻笑,双手兀自抓着自小飞雪裙上撕下的一角,不知如何是好,这下真是糗大啦!
相见欢变成相见糗!
小赌心里暗道:“好糗,好糗,好糗好糗的糗!”
小赌身后的三宝、四平、海无烟,小飞雪身后的寒老爸,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傻了眼。
小飞雪一手拉起后面的裙子,遮住膝前,一跨步飞脚踹的小赌连滚带翻,抱头鼠窜,大叫道:“我不是故意的啦!”
小飞雪追上前去,单手又捶又打,不时还来上一脚,踹得小赌无处可逃。
偏偏小赌理亏,也不敢回手,只有双手抱头,拼命求饶。
其它人见状,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拍掌叫绝。
寒老爸叹笑道:“唉!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 ※ ※
一间宽敞宁静,宽阔无比,地上铺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议事厅。
沿着议事厅两旁,有两排雕成龙形的金色琉璃灯架,正吞吐着莹莹光华。
议事厅的顶壁是由整片的白色云母石,嵌镶连接而成。
艳红的锦幕,垂挂于四周。
巨大的石柱,闪耀着滑润流畅的眩目光辉,顶天立地般,支撑起整个天花板。
二排兽皮制成的宽大坐椅,像驯服的猛兽,威武却安静的俯伏在两边。
大厅尽头的正中间,一张较大,左右两张较小,铺着黄斑虎皮的大圆椅上,落坐着冰雪银城中地位最尊的三个人——老夫人、城主、城主夫人。
三人六只眼睛,全紧盯着坐在右首兽皮椅上的小赌,正在进行三堂会审。
小赌对着素识的寒老爸眨眨眼,一副可爱又顽皮的模样,加上他那张骗吃骗喝的娃娃脸,越显得纯稚无邪。
小飞雪的母亲寒夫人,看见小赌顽皮的模样,不禁眨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小赌看的两眼发直,心中暗自大叫:“哇塞塞!难怪小飞飞生得像小仙女,原来她娘是正牌仙女。”
这一笑,用倾国倾城仍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小飞雪年纪轻轻,就够美,美得让小赌戏称为小仙女,而寒夫人更甚三分。
虽然此时,寒夫人身上只是一袭白素罗衫,乌黑油亮的秀发,正高高地轻挽而上,没有枉何珠宝饰品的装扮点缀。
可是那种绰约温文的优雅风姿,自然流露出成熟女性的光辉,能让天底下最瑰丽的宝石也为之黯然失色。
光凭这分气质,称她为天上瑶池仙子,还算是客气的赞美而已。
无怪乎,二十年前的江湖上,要封她为第一美女。
寒夫人的闺名为梦若柔,想那二十年前,当她出现于武林中时,她的美貌,她的气质,不知迷倒天下多少英雄豪杰。
可是,彩笛仙子梦若柔,却只钟情一名冷漠,无意于江湖的成名人物银城主人寒朗月。
后来武林中,只知道梦若柔忽然失踪,却没人知道,原来她是嫁给隐名于世,武林神秘之城的城主寒老爸。
因为这其中另有一段,只有梦若柔自己知道凤求凰的精彩故事。
可怜的寒老爸,至今仍不知道,当年在冰天雪地的天山之岭,自以为英雄地救回梦若柔,其实正是梦若柔的设计。
所以说,女人实在高竿,尤其如寒夫人之流,更真正是设计高手,明明是她设计寒老爸,让寒老爸心甘情愿地娶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设计成功,娶得美娇娘。
如今,坐在中间那张虎皮大圆椅中的寒老奶奶,虽然也是目不转眼地注视着小赌,可是她的眼神,表情竟没有露出任何情绪,使人猜不透她对小赌的看法如何。
小赌被寒老奶奶看得有点别扭,因为小赌向来能掌捆对手的心绪动向,如今他吃瘪了。
遇上像寒老奶奶如此静若深渊的高手,他觉得不能知彼,不能知道对手的底细,往往是一场必输的仗。
而小赌他不喜欢打一场没有胜算的仗。
干咳一声,小赌露出那一脸故作纯真,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自怀中取出只已经准备好的见面礼,恭恭敬敬地送到寒老奶奶的面前。
小赌双膝一跪,捧着一方玉盒,高举过顶,对寒老奶奶道:“寒奶奶,这是小赌的一点心意,请奶奶您收下!”
三宝和四平在肚子里,早已经笑得肠子打结。
三宝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小赌这小子就是能混,必要时连下跪都可以使出来欺骗善良百姓。”
四平也心中暗暗忖道:“我的乖乖,小赌这场戏演的可真辛苦,没事还得下跪,真不划算!”
他们心里在想,可是表面上依旧一脸严肃,正襟危坐,大气也不敢喘。
小赌跪在地上,口中说的好听,其实心里在想:“跪你一下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我找小飞飞要债,不吃亏的。”
寒老奶奶仍是面无表情,轻嗯一声,伸手接过小赌奉上的玉盒淡淡道:“起来吧!不用跪的那么辛苦。”
小赌暗自咋舌:“哇塞塞!果然姜是老的辣,我老人家在演戏,她部猜得出来,好厉害。”
寒老奶奶打开玉盒,一阵浓郁的参香扑鼻,寒老奶奶一瞥玉盒中的万年血参,不禁有些微微动容。
那表情很复杂,有高兴、有安慰、有讶然、有满意,却只是一闪面逝。
小赌满意地笑了,在这稍纵即逝的瞬间,他彷佛掌握到些什么,他的对手终于表露出一点情绪上的端倪,对那些人而言,这点表情,根本不是表情,但对贼头贼脑的小赌而言,够啦!
寒老奶奶合上玉盒,淡然道:“小赌,你送给奶奶的血参,比起给朗月的那份,可要珍贵有用多了。”
小赌愉快道:“寒奶奶,药物的珍贵与否,要看用的人会不会用,我是认为这一盒血参要送给您才合适。”
寒朗月在心中笑骂道:“贼小子,挺会送高帽子的嘛!居然能如此不着痕迹。”
寒老奶奶依旧淡淡地道:“为什么不留给自己?你也是个懂得善用的人。”
小赌呵呵笑道:“差多,差多。能用并不一定善用,这是经验与智能的差距。”
寒老奶奶终于明显地淡笑一笑,微微上扬的嘴角,只是那么小小的一翘,居然能使她脸上,彷佛结冻十八年的寒冰,一瞬间整个溶化掉。
小赌忖道:“哇塞塞!寒冷的冬天全是装出来的。”
寒老奶奶淡笑道:“油嘴滑舌。”
小赌嘻嘻一笑,一抹嘴巴道:“没有,我今天还没吃油腻的东西呢!”
“哈哈……”
憋了大半天的严肃气氛,总算消散无形。
寒老奶奶不住摇头轻笑。
坐在左首皮椅上,一直没有吭声的小飞雪,这时才笑呵呵道:“奶奶,我没有骗你吧!小赌真的很贼,对不对?”
小赌闻言,怪叫道:“喂!小飞飞呀,你很不够意思,我又没有惹你,干嘛说我很……”
四平窃笑道:“是没有惹她,只是一见面就撕人家的裙子罢了。”
小飞雪嘟着嘴道:“小四哥!”
四平得意道:“干嘛?”
啪的一声脆响,小赌不客气赏他脑袋瓜子一记大锅贴,一巴掌将他打得栽倒地上。
小赌谑道:“干嘛!我揍人,你还敢问,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四平讪讪抚着头道:“哼,只会大欺小……”
说完,还对着小赌扮了个鬼脸,老大不高兴地盘坐在椅子上。
寒家三巨头见小赌他们如此的孩子气,皆忍不住哈哈大笑。
寒老奶奶笑问:“小赌,听朗月说,你是果报修罗任叔叔的曾孙,是不?”
小赌点头道:“百分之九十九是的,剩下的百分之一很难说!”
寒老奶奶看着小赌道:“嗯!对没有直接证据的事,保持一分怀疑,很好……”
小赌得意地耸肩道:“那当然。”
寒老奶奶目光闪着笑意,继续道:“也很贼!”
“哈哈……小贼头!”
三宝和四平夸张地指着小赌,哈哈大笑地嘲弄他。
小赌早就习惯洗这种冰水澡,偶而被泼上一两盆冷水,根本无动于衷。
他无所谓地道:“习惯就好,呵呵!”
寒老奶奶语音含笑道:“如果没事,就让小雪陪你过海大哥那里,好好和海大哥一家叙叙。”
小赌点点头站起身来,忽又道:“对了,寒老爸,你很过分吶!”
寒城主一愣:“我过份?我哪里过份?”
小赌黠笑道:“你明知道栖梅馆的海总馆是我干哥,却一声不吭,还叫他陪我到天山,你这不是故意安排让我大吃一惊,吓我一跳吗?”
寒城主这才恍然大悟,笑着道:“这个嘛……我想让你惊喜一下,路途才不会太无聊呀!”
小赌不以为然,瞄眼道:“真的?”
寒老爸哈哈笑道:“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呢?”
小赌搔搔马尾道:“我怎么知道?搞不好你是想设计我什么呢!”
寒老爸无所谓地笑笑不语。
小赌手一挥,比向门口,唱起平剧:“小啊飞飞,带……呀路!”
小飞雪莲步轻移,步向门口,她白了小赌一眼,啐道:“三八!”
小赌嘻嘻一笑,回头偷瞥一眼三巨头,见他们只是微笑不语,便一甩马尾,学着小飞雪的模样,故作娇嗔道:“神气!”
他身后的三宝和四平见状,哇的一声大叫,夸张地吊起眼神